“小可姐,你以前真是大小姐啊?”
“你都说是以前了,都过去的事了不想再提了。”
“哎哎哎,都散了散了,追着人打听过去的事干什么,都没事干了是吧?回家烧饭去。”
副村长吕晨突然从人后冒出来,把围着的人都轰开,众人笑嘻嘻地不肯走,闹着要买肉。
祁可有了事做,很快从刚才管家造成的不良情绪中脱身出来,取来狼群今日带回的猎物卖给有需要的村民。
吕晨挑了一只母山鸡想留在家里生蛋。
“小可你的狼群真不错,比猎犬好使,看这一天天有进步,带回来的东西都是活的,没一只死的。”
“狼吃肉嘛,吃肉的自然比吃素的聪明。”
“嘿,这话在理。”
买完了肉的村民陆续散了,吕晨留在最后。
“晨叔还有事?”祁可见这架式就知是有话说。
“没什么事。”吕晨挠挠头,憨厚一笑,“就是想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你现在是柏家军的军户,不会再有受了欺负没人帮出头的事了。”
“好,我知道的。”祁可笑得眉眼弯弯,“谢谢晨叔。”
吕晨笑得更加憨厚,充满了长辈的慈爱。
“对了,跟晨叔通个气。”
“通气?你说。”
“刚刚那些人确实曾是我家旧仆,从他们嘴里听到个最新消息,北方大旱在去年这个冬季没有任何缓解,京城外面有座鸡鸣山,以山泉水味道一流而出名,宫里和城中达官贵人每日必饮那里的泉水,现在山泉都干了,京城百姓也开始南下逃难。”
“啊?京城的旱情竟然到这地步了?!”吕晨大吃一惊,“去年我们南下途经京城的时候,京城给人的感觉还是可以的啊!”
“没有水,谁都活不了,南下逃难的人会越来越多,晨叔跟大家通通气,多留意一下出现在村子附近的陌生人,别让人逮着空隙做坏事。”
“我们这里这么偏……”
“陆路没人过来,水路可不保证,本地向来是水路重于陆路。”
“行,这事交给我。”吕晨一个北方人,多年习惯一时改不过来,南方水乡人的生活常识要灌输在脑子里并牢记需要时间,但他反应也不慢,祁可一提醒就明白过来了。
祁可点点头,她只能提醒,及时地互通消息就是尽了她军户的本分了。
吕晨抬腿欲走时,突然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晨叔?”
“你家曾经的旧仆倒是提醒我了,你一个人要打理这么大的田产,不打算养几个奴仆吗?趁着眼下这灾年,愿意卖身为奴的人想来会挺多的。”
“这事不太容易,卖身为奴也要看卖给谁,都是贱籍贱业,卖身平民为奴的还看不起卖身军户的呢。”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互相看不起的连环锁。”。
祁可耸耸肩,她一个人干这么多农活是挺累的,占用了大量她本该修炼和学习的时间,但是养奴仆替自己干活也确实风险太大,她好多东西都是见不得人的,身边有了朝夕相处的奴仆,处处都是别人的眼睛,谁知道哪天就被人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还不如她现在一个人轻松自在,笔记本电脑钢笔记事本计算器任何东西都能随意地放在屋里,若是养奴仆可不敢这样,东西都得收得好好的,想想都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