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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柏擎给讨回来的债,祁可兴高采烈地回到庄子,把荷包交给照临入账。
照临打开荷包,不光取出四锭银锞子,还有一张纸条,打开一看,是一封信。
祁可接信一看,顿时“嘶”了一声。
信是柏擎写的,故意藏在荷包里给她,因为信上的事不好说给第三人听,但为避闲他俩又不能单独相处说话,所以只能以这方法提醒两句。
提醒的事就是祁可身份的事。
柏擎没有在信中戳穿已知她就是祁珂的真相,而是告诉她最近这几个月从京城过来的逃难百姓越来越多,带来的京城消息中就有祁宏义的这场官司,在百姓的流言中祁家上下没一个好人,本是苦主的祁珂因殴打重伤父母也不是好人得不到同情,她作为祁珂的堂姐妹是知情人,为了避免她被卷入流言,她的军户户档做了手脚,将出生户籍改到京城附近的其他县,四柳村的庄子是跟军队交易来的,然后跟居心不良的本地乡绅结下恩怨,后面的事不变,让她在以后的日子里不要说漏嘴。
祁可将信看了两遍,放下后长出一口气。
“千总大人蛮细心的,连这个都替我想到了,还提前重整了户档,把文书方面的隐患都抹掉了。照临你说他是不是怀疑我就是祁珂了?”
“他怀疑又如何?有证据吗?整个祁家都散了,谁还有确凿证据说你就是祁珂?他越怀疑越纠结,他就越难受,我想他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就算怀疑了也没吭声,给你把户档重新整理一下是他最后能做的事。”
“然后我和他就桥归桥路归路,我做我的军户,他做他的千总。”祁可摩挲着下巴,“其实我蛮好奇当年祁柏两家是怎么联姻的,那可是一品大将军,将军夫人怎么就看上祁家了呢?”
“季家也已经没了,想知道当年联姻的真相,要不你自曝身份去问将军和夫人?”
“免了,自曝身份等于自找麻烦,这个瓜不能吃。”祁可的目光在信上落了一下,“看在他还帮了这么个大忙的份上,我们也再帮个小忙好了。”
“要干什么?”
“把猪刨根加工一下,磨粉浆,看看能不能做粉条。这批猪刨根要用来救灾,军户们都是北方人,对潮湿的南方认识不足,脑子里更没有‘发芽的猪刨根有剧毒不能吃’这根弦,万一哪天看到自家猪刨根发芽了,肯定舍不得扔掉还想继续吃,到时就看着死人吧。”
“好的,午饭后就让客栈厨房试试。”
“这信烧了,拿去引火。”
“好。”
照临拿了信出去,祁可在层里喝着酸梅汤等午饭,两个人从头到尾都没讨论过祁珂报复殴打父母被百姓骂臭名声的问题,这等小事不值一提,管他们百姓怎么吃这个瓜呢,她报仇爽了才重要。
客栈中午给山上送了红烧兔丁盖浇饭,依然是用瓦罐装好的一份一份,剔了骨的纯肉丁,烫熟的小青菜,油光光的米饭,外加一大锅青菜豆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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