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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医官专属病室内,葛医师坐在圈椅中,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正惬意的吹着浮叶。
王医官抿了口热茶,瞥了葛医师一眼,搁下茶盏,慢条斯理道:“什么时候回去?”
葛医师眼皮都没掀,只淡淡道:“我这好不容易回一次武元,你就这么想我赶紧走?”
“不是我想不想的事,你司阳医署那头没事要做吗?就这么闲?”王医官道。
葛医师慢悠悠搁下茶盏,“那头的事先不管,我现在可不能走,我得在你们这里多待一阵子。”
“为何?”王医官不解。
葛医师嘿嘿嘿笑了几声,“穆姑娘,很有意思的。”
王医官皱眉,面上露出冷色,十分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上人家小姑娘了?打量着人家无父无母的,好欺负好上手?这种事是人能做的吗?!”
葛医师正觉得茶不错,正端起来喝着,被他这一番训斥差点没呛死,咳了老天半才缓过劲儿来。
“我说王八,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我葛成风在你眼里是这样的人?我葛成风这辈子做过这种缺德事吗?”
王医官脸一黑,“说过多少回,别叫我小名。”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偏偏姓王,还是王家出生的第八个孩子,父母当可能脑抽了,给他取了个小名叫王八,说名贱好养。
他宁愿叫王狗蛋,王二麻子,王牛屎,也不想叫王八呀!
葛医师呛的脸通红,哼道:“就叫。”
王医官翻了个白眼,言归正题:“既然不是打人家小姑娘主意,你刚刚笑得那么猥琐的提人家小姑娘名字做什么?”
“你才猥琐。”葛医师毫不客气的呛回去,接着道:“那穆清仪这丫头很有意思,医术很了不得。”他将上回在玉澜书院的事给说了一遍。
王医官听得一脸惊奇,“真有这事?”
“这还有假?我当时就在那里,那个方子我还记着呢。”
王医官皱眉思索,“不对呀!那丫头在医署里长大,我跟她虽说不熟,可她爹的本事我还是清楚的。他爹虽然在内科病室里算得上头一号,可治疗肠痈的本事,绝对不可能越过你去。连穆三顺都越不过你去,他教出来的女儿怎么可能——”
葛医师道:“你这话说得,还不许人青出于蓝了?再说了,我刚问过她,她说医术不全是父亲所教,还有她自己琢磨的,以及从一本医书上学来的。可惜那医学在她搬出医署时丢失了,不然我肯定死缠烂打也得借来看一看。”
说着,葛医师抬头看向王医官,“我刚刚才知道,她原来就是在这医署里长大的,人家父亲又是在出诊的时候出的事故,突然没了爹,你们怎的还将人赶出医署,太过分了吧!一点人情味都没有,你还有脸编排我。”
提到这事,王医官皱了眉,很不愿多提。可又憋的慌,这会说话的是老友,便也不再避讳,直言道:“是白医师做的。那天我正好去了司阳医署,就是上次我大伯病危那次,你记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