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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医师趁他不在医署,作主将人姐弟俩应得的抚恤金发给了姐弟俩的伯父,又将人赶了出去,可算是将事情做绝了。
医署里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话,私下还传他走得这么巧,就是刻意避开,让白医师做这恶人。
他差点没气死,当即便写了文书递到司阳医署,想从司阳那边调个内科医师过来坐阵,也好换掉白医师。
可谁知,司阳医署里有白医师的人,人没调来不说,他还被司阳医署下达告诫令,让他端正作风,不要搞以权谋私欺上压下的动作。
他当时就气病了,好些天才回医署,那时医署里还暗传他坐不久这医官之位,白医师是最有可能顶替他的人。
于是,武元医署的天都变了,那些趋炎附势的家伙们,成天跟在白医师身后,拿他这个医官当空气。
要不是后来他手段雷霆的整治了两个出头鸟,并粉碎了流言,这才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消停下来。
两人聊了许久,葛医师越发坚定留下来的决定,穆清仪这丫头不容易,他可不能让她被人欺负了去,怎么着也要留到她考上实习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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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桂花巷的家里,清文还没下学回来,她赶忙进了一趟诊疗室。
今日她用了超声仪,也下了诊断,应该算是完成一例了吧。
任务十例,她可就差这最后一例了。
然而,屏幕上依然显示9/10.
她叹了一气,原来辅助筛查不算呀。
今日为老太太确诊胃癌凭的是经验更多些,加上她写的方子人家也没接受,系统判定失败也算合理。
不过也没什么,她现在进了医署,病人每天都有很多,就算是使唤医女,机会也很大。
出了诊疗室不久,清文也回来了,见姐姐神采飞扬的模样,忍不住笑道:“考上了?”
穆清仪将刚切好的水果递给他,“那当然,你姐的本事你还不知道?”
“那姓白的没从中作梗?”他可不信那姓白的会什么都不做就让她进医署,那反而不妙,定有更大的阴谋。
穆清仪将考试经过说了,跟说书一样,情节发展跌宕起伏,听得清文一愣一愣的。
“所以,那个葛大夫其实是司阳府医署派来的监考官?还有那王医官也帮了你?”
穆清仪点头,“其实不仅是他们,许医员,周医师,甚至是张医员,他们都在帮我。”
清文记得这些名字,只是不太熟悉,更没想到,他们会愿意帮姐姐。
他还以为,这些人和白医师一样,都是踩底捧高的奸滑之辈。
“清文,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好人总比坏人多,也不是非黑即白的世界,咱们守好本心、做好自己便行。”
清文点头,眼睛亮晶晶的,“我记住了,姐你也吃,可甜了。”他将用木签子扎着的水梨送到姐姐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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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署公屋。
白林回到家中便将身上的医师长袍给摔在了地上,气得直骂:“什么玩意儿!什么东西!姓葛的,姓周的,你们走着瞧!看谁斗得过谁。”
白雅娴听见骂声走了进来,捡起父亲扔在地上的长袍,拍了拍上头的灰尘,笑盈盈道:“爹,这有什么好气的,咱们在医署里要收拾个使唤医女还不简单吗?您先前就不该把她往外推,留在咱们内科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