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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雅娴忍无可忍,上前一步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公然作弊吗?以为这样就能让她顺利考上八品医女?我不服!”
葛医师目光淡淡的瞥向她,问:“不服?凭什么不服?说说看。”
白雅娴在医署里嚣张惯了,就算现在暂时失去了父亲的庇佑,也不会让她立时就收敛性子。面对葛医师的上级威压,她半点不惧,迎着葛医师的目光道:“这分明就是伤寒症,她偏说是什么听都没听过的消渴症,而你们竟深以为然,不是公然作弊是什么?”
张医女微微皱眉,心道果然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葛医师眸光依旧淡淡的,似乎并未因白雅娴的话而生气,“你不如问问这位病人,她自己觉得如何。”
白雅娴微怔,扭头看向那位中年妇人,张口问:“婶子,你别紧张,如实说就好。”
妇人看了白雅娴一眼,面色有些古怪,开口道:“我先前就是在白医师手里看的,他也说我是伤寒症,吃了大半个月的药也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不舒坦。我邻居也是伤寒,他吃药三天就好了,偏我不好。而且我以前也得过伤寒症,感觉不太一样,我觉着不像是伤寒症。”
这几乎就是一锤定音了,白雅娴激动的涨红了脸,尖声道:“怎么可能不是伤寒症,这种病症我见得多了,分明就是——”
葛医师冷喝一声,“好了,是与不是,治过便知。既然这位病人用了白医师先前开的伤寒药未能见效,不如试试穆医女的治疗方案,若能缓解症状,便能这病就是消渴症。”
葛医师此言一出,张医女和张医员都没有异议,皆点头附和。
白雅娴纵是有再多不甘与愤怒,这会也是使不出来,她只能在心里期盼穆清仪的治疗方案不会在病人身上凑效,否则,父亲想要再回医署,更是难上加难,而她少了父样的臂助,也不知能不能在医署里待下去。
中药降血糖古自有之,只是效果不如现代的西药见效快,不过也有好处,副作用极低,对肝肾功能不大好的患者而言,中药是最好的选择。
穆清仪写好药方递给妇人,同时叮嘱道:“水可多喝,饭食却不可过量,一日三餐需定时定量,尽量不要以吃饱为原则,需减量数成。再者,甜食能不碰就不碰,饮食需清淡,保持每日定量活动,尤其是饭后。”
怕妇人记不下来,她将一应需注意的事项都给写了下来,交给陪妇人来瞧病的儿子。
妇人见儿子去交钱,悄悄拉着穆清仪到一边,低声问:“大夫,您跟我说句实话,我是不是没几日好活了?”
穆清仪微笑,轻轻拍了拍妇人手背,温声道:“你如今身体上的不舒坦,皆是因为体内血糖过高造成,只要能按我说的做,控制好血糖,不让它超出标准太多,你就不会有这些不舒坦,自然也不会因此病而致命,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