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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五弟对这位穆丫头十分信任,尽管穆丫头说的话里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可他依然不敢完全相信,毕竟这种切肝子的医术,当世闻所未闻。
正要再细问时,廖大夫人过来了,带着大儿媳和几个丫鬟,大奶奶手里还牵了个六七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白白圆圆的极可爱,性子也活泼,一路走一路说话,直到进了厅里,瞧见端坐在椅中的小小少年郎时,立时就不吭声了,一双圆圆的眼睛盯着小少年看,满脸好奇。
穆清仪见长辈来了,拉起弟弟,与大夫人和大奶奶见礼。
大夫人生得慈眉善目,手里捏着一串佛珠,笑容温淡,语调轻缓,让人瞧了听了十分舒坦。
“快别多礼,瞧这两孩子,生得多好啊!”嘴里这样说着,心里犯着嘀咕,这和小叔子也不像啊?和廖家人的眉眼是一点也不像啊!
廖诚与大夫人做夫妻几十年,哪会不知夫人眼底的疑惑,忙笑着道:“这姐弟俩是五弟认回来的义孙,虽不是咱们廖家血脉,往后住进廖家,当与其他孙辈一同对待,不可偏颇。”
大夫人这才了然的笑了笑,打趣道:“我说呢,这姐弟俩生得这般标志,确实和五弟不太像。”
廖神医重咳了一声,一脸尴尬,“大嫂这话说的,我当年也是玉树临风潇洒得很呢。”
众人乐了,气氛也越发的缓和融洽,大夫人的丫鬟和大奶奶的丫鬟忙上前送上见面礼,都是沉甸甸的荷包,也不知里头装了什么。
穆清仪收下见面礼后,瞧见一个小不点站在清文身边仰头看着清文,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清文个头比寻常同龄人要高些,加上男孩本就长得比女孩要高,这六七岁的小丫头站在清文身边,瞧着就更小了。
穆清仪笑道:“我是个乡野粗人,不懂礼数,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我这一瓶玉质膏,便送给琳儿妹妹,是我自己调质的,不值当什么。”说着从药箱子里取出一只碧色瓷瓶递上。
大奶奶身边的大丫鬟撇了撇嘴,满眼不屑,心想果然是乡野里出来的,见面礼没备就没备呗,还拿什么乱七八糟的膏子来敷衍了事,这就算还了人情?
大夫人倒没什么异样的表情,挺喜欢眼前这率真的丫头,只大奶奶面色明显有些不大好,笑容很是勉强,不过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出身,面子功夫还是很可以的,迅速让丫鬟将穆清仪递出的碧色瓷瓶收了起来。
没人瞧见廖神医的神色,那是羡慕又嫉妒啊!这玉质膏他可垂涎许久了,可清仪丫头的药箱里就这一瓶,他也不好意思拿,只能每次悄悄用指甲抠那么一点点出来研究,就怕被穆清仪知道了笑话他,每次抠完都用小棒子抹平,不让她瞧出痕迹。
这下可好,整瓶的玉质膏就这样送给一个小丫头了,他总不通去小丫头那里偷吧!
几人又说了一会话,廖诚便让大夫人带穆清仪和穆清文去老五的院子里安顿,再调几个得用的下人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