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哈利对于昨天的事儿还是道歉了，杰拉德对此表示十分的满意，不枉费自己发的这一通火。对了哈利和罗恩关心的谈话，杰拉德也一字不拉的说了。

    “于是，邓布利多校长只是想让你少说多做……恩，就是闭嘴吧。”罗恩坐在一边说着。他们这个时候已经下课了，三个人跑到了草坪上，阳光正好，席地而坐着说起话来。

    “恩，差不多的意思。”杰拉德手指顶着下巴说，他懒洋洋的样子像是一只猫咪，哈利看着杰拉德，眼中有些期待的问：“你会照做吗？”

    “呵呵，”杰拉德笑了两声，看着哈利的眼睛里满眼都是——愚蠢的人类，你觉得呢？

    “好吧好吧，我就知道不应该期望太高。”哈利耸耸肩，他得到了杰拉德的回答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如果说炫耀欲是福尔摩斯家的一大特点，那么固执就是根植于他们的骨髓之中的性格了，一旦决定去做的事情，就算伤害了身边的人，但是如果在他们念头中是好的——也就是说利益达到了最大化——那么，他们就能毫不犹豫的去做！

    ——噢，华生医生，你说的太对了，不要指望一个福尔摩斯会为了别人的几句话而改变，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哈利叹了口气，他还是决定试一试，他抬起头来，直直的盯着杰拉德，绿色的眼睛里满是恳求和真诚：“杰拉德，说真的，我的朋友，我也希望你以后能看看情况，毕竟，这里是巫师的世界，没有你的靠山，”——昨天的事情发生之后，麦考夫先生就给自己寄了一封信，里边将杰拉德再这样口无遮掩的说下去的后果写的一清二楚，看的哈利心惊胆战——“我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就像是你希望我一样。”

    杰拉德静静的看着哈利，罗恩在一旁呼吸都放轻了。

    “你的话语不知道能引起多大的振动，”哈利咽了口口水，他对劝人这方面没什么经验，“这里是魔法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对隐私的注重尤其甚于普通人那里，稍微一个不注意，一个魔咒或者一瓶魔药都能要了你的小命，杰拉德，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哈利，麦考夫对你说了什么？”杰拉德问，哈利的脑子根本想不到这些，他能想到自己言行不妥当就不错了，但是对于这些后果，以哈利到现在都欠缺的巫师界常识来说，根本不可能。

    “呃，先生没说什么，只是希望我能够将你的情况上报，或者约束一下。”

    “约束，相信我，这些活计轮不到你来干。”杰拉德耷拉下眼睛，有些无奈的说：“邓布利多校长已经和麦考夫联系上了，我的牢头估计也快要找好了，说真的，他们两个联系上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场景！”

    哈利和罗恩还是第一次看到杰拉德这么丧气。

    “你们不知道，我那个大哥是怎么的一个人，”杰拉德抬头看着天空，“麦考夫比我聪明百倍，他负责着整个英国的地下事务，黑暗世界也有他的势力，虽然很丧气，但是不得不承认，我只是一个笨蛋而已。”

    哈利和罗恩齐齐张开了嘴巴！

    梅林啊！杰拉德说他自己是笨蛋！！那我们是什么？！土豆吗？！连脑子都不存在吗？！

    “麦考夫擅长布局，夏洛克擅长演绎，而我……不过就是个十一岁的小笨蛋，什么都不擅长，”杰拉德无奈的说：“所以，哈利，之前我所分析的很多事情其实都是建立在杰拉德和麦考夫的分析出的结果和给我的资料上的，我只是将他们说了出来。”

    哈利和罗恩开始绞尽脑汁的想要安慰眼前这个看起来沮丧到了极点的男孩子。

    “不过！就算我什么都不会，那也没问题！”杰拉德说着自己振作了起来，福尔摩斯的字典之中从来没有失败这个词汇，“我现在才十一岁，我可以不断的学习！不管是布局，还是演绎或者推论未来，这些我统统都可以学习！”杰拉德越说越神采飞扬，“魔法界这么长的时间中，有着无数的秘密等待我去解答去分析，这些能力也会不断的锻炼出来的，等我毕业回到麦考夫和夏洛克面前的时候，我要让他们大吃一惊，我绝不是什么金鱼！”

    哈利和罗恩默默的看着身后燃烧着熊熊火焰的杰拉德——合着哈利刚刚的一通话你根本没有听到耳朵里是吧！

    “哈利！随后的时间之中，无论是伏地魔”——奇洛打了个喷嚏，因为灵魂不完整的愿意，伏地魔虽然知道有人在念叨自己的名字，但是他根本无法探测出那个人的具体地点具体身份来，最多打个喷嚏知道有人在念叨自己——“还是食死徒，或者各种冒险，我都会在你身边！”杰拉德郑重的说着。

    哈利觉得自己应该感动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动不起来。他有一种感觉，杰拉德完全是把自己当做事件触发器了好吧！至于罗恩，这个傻大个已经泪眼汪汪也开始对着哈利拍胸脯，与你同在什么的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果然如杰拉德所说，邓布利多和麦考夫给杰拉德找的牢头出现了——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斯莱特林的院长。

    哈利和罗恩一脸同情的看着杰拉德，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斯内普教授是个什么人，他们已经完全知道了。

    ——特别是哈利，虽然之前有过对斯内普教授的喜欢或者各种幻想，但是在课堂上以及课堂下的几次针对和毫不掩饰的厌恶之后，哈利觉得自己再也承受不起这样的‘喜欢’了，决定离自己母亲的朋友远远的，起码别再被那张毒嘴讽刺的体无完肤就行。

    在杰拉德第一次去进行他的牢狱教导的时候，哈利和罗恩双双握了握杰拉德的手，因为他们完全已经想象出来了今晚会是一次怎样的惨烈教导！

    杰拉德倒是无所谓，斯内普教授那副做派的人其实最好搞定了，而且教授他绝对不是自愿的，只要今天晚上自己一个字都不说，那么安全度过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要是教授非要说些什么，自己也完全可以奉陪。

    于是，当杰拉德出现在地窖的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的时候，毫无意外的面对的是斯内普的一张臭脸。

    “啊哈，瞧瞧这是谁？我们聪明无比眼光无人能及，以揭穿别人为乐的小福尔摩斯！”斯内普臭着一张脸，他看着眼前正好到他胸腹间的小巫师，脸上的厌恶是实实在在的，“今天晚上，如果不是邓布利多所托，我根本就不想见到你，也不想教导你什么！”

    杰拉德面无表情的看着斯内普，对于看管自己的是这位教授，杰拉德有点想不到，他以为会是拉文克劳院长或者麦格教授来着，没想到竟然是斯内普教授。

    看来，需要将斯内普教授在邓布利多心目中的信任等级提高两个级别。

    “不要用的你的眼睛看着我了，也不要用你的小脑袋瓜子思考，因为你思考出来的结果对你的现状毫无意义！”斯内普眯着眼，抱着胸在杰拉德面前说，“你很聪明，那么，根据伟大的邓布利多校长的指示，可以交给你更多的知识。只是，我不这么认为，因为你现在完全是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的小鬼，知道的越多思考的越多只会害了你！不要以为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傻瓜！”

    “不，教授，我并没有这么想。”杰拉德谨慎的回答，他的姿态十分的规矩，规矩到斯内普以为眼前的小巫师应该是个斯莱特林才对。

    喔！不！如果这个福尔摩斯是斯莱特林的话，那么自己绝对会将斯莱特林的分数扣到见底儿的！

    “很好，看样子你也不是什么都不了解的，”斯内普围着杰拉德转了一圈，他仔细观察这眼前的小巫师——杰拉德身姿挺拔的站着，下巴微微收起，但是神态中的骄傲和自信让人一眼就能看的清楚，特别是那份傲慢劲儿，跟斯莱特林身上的一模一样！——“幸好你的言行证明了你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格兰芬多，不然我真的要以为……”斯内普垂着眼，两鬓的黑发滑落下来。

    “这只是基本的家教而已，尊敬的斯内普教授。”杰拉德脾气很好的回答，他知道他身边的这位年长巫师强大而又执拗，表面顺从是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福尔摩斯们向来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而同时又不违背本心。现在，杰拉德知道自己的探究更多秘密的机会来了，麦考夫果然是好样的！

    “那就好！虽然对你的聪明脑袋有着希望，但是你的性格还需要更多的改变，希望你的家教如你所说！”斯内普站在杰拉德面前，“虽然我很不乐意，但是既然是邓布利多的要求，那么我会对你展开除了课堂知识外更多的教导，以防止你死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上！”斯内普假笑着说，像极了威胁。

    “谢谢您的赐教，教授，”杰拉德眼神发亮的回答：“我绝对不会辜负您的期望和教导的。”

    “这一点我倒是相信。”斯内普说着想起了邓布利多对自己说的话——对待杰拉德，最好不要把他当做一个普通的小巫师，因为这个孩子聪明极了，他不会莫名其妙的无理取闹，但是当他无理取闹起来的杀伤力绝对是巨大的！甚至会引起巫师界思想上的变动也说不定，所以，在现阶段无法用经历来改变他的性子的情况下，那就用永无止境的学习来填满他的生活吧，这样起码可以让他安生一些。

    “所以！每天你的空闲时间都被征用了，你课堂外除了吃饭睡觉的时间都要拿来学习，”斯内普看着杰拉德一副干劲满满的样子，皱着眉头继续说：“除了学习之外，希望你不要乱跑乱说，明白了吗？”

    “明白了！”但是坚决不会照做的！

    第二十七章

    接下来的日子里，杰拉德像是海绵一样的将自己想要学习的知识快速的吸收。斯内普对于杰拉德学习速度惊诧极了，三天搞定一本书，并且能够无误的复述下来，融会贯通，还总结什么感冒魔药对巫师身体的十八种特殊影响之类的无聊条目……

    说实话，当斯内普看到杰拉德上交的一大卷这一类的总结的时候，教授觉得自己这个学生一定是脑子有点不正常了，毕竟，一个正常人谁会去干这种事儿。

    “好了，福尔摩斯，我知道你有着超出一般巨怪的聪明智慧，但是，也请你不要把你的智慧放在这些东西上。”斯内普教授撇了撇嘴，将羊皮纸丢在自己的办公桌上，然后看着杰拉德开始日常一训，“好了，现在你可以走了，剩下来的时间正好足够你走回休息室去，别让我发现你在宵禁的时候在城堡里来来回回的溜达，听见了吗？”

    “是的，教授，那么，我告退了。”杰拉德说着，收回了自己的羊皮纸，变小，然后塞回袖子里。

    这一手立刻让西弗勒斯的一顿，“福尔摩斯，你刚刚使用了无声无杖魔法对吧，”一个一年级的小巫师，竟然能使用这种连许多强大巫师都无法很好掌握的手法，作为一个来自麻瓜界的孩子，又不是巫师界出身……而且，“你以前从未在我面前使用过……为什么要今晚特地显现你的与众不同呢？”

    斯莱特林的巫师们是最擅长脑补的了，特别是作为斯莱特林学院的头子，西弗勒斯·斯内普可是脑补帝王。恩，作为一个间谍来说，也是必不可少的生存技能啊。

    杰拉德听得一愣，他不过是习惯而已，哈利和罗恩还有一个寝室的人们对他这种行为也没说什么（不，杰拉德，他们只是没有注意到而已，毕竟，你在他们面前使用无声无杖魔法的机会也不多，就算哈利注意到了，他也没什么常识，根本不会说什么。），今天他没有拿书包就过来了，这么一大卷羊皮纸肯定要缩小塞好的，不然拿来拿去的多费事儿。

    “呃，教授，巫师们不是都这样做的吗？”拿着费事儿的东西自然要缩小放起来才好携带啊。

    “不，巫师们根本不会这样做。”因为这个无声无杖的手法对一个巫师的魔法控制力有着非常高的要求，普通巫师根本不能达到这种要求。

    杰拉德瞪大了眼看着斯内普，然后见教授一脸慎重见鬼了的表情，立刻敏锐的意识到似乎自己的理解有些错误，他立刻问了出来：“难道这不是正常的吗？将难拿的东西缩小随身携带，不然巫师为什么要发明这种魔咒？”

    “见鬼！”斯内普立刻意识到了问题，“我不是说这个！我说的是你为什么使用无声无杖的魔法？！”

    杰拉德更加莫名其妙了，“这不是正常的吗？！巫师们不都是这样干的吗？除了教授你们为了时刻教导小巫师而要拿着魔杖挥来挥去还要念出魔咒外，其他的巫师应该都是跟我这样的……吧……”杰拉德看着斯内普越来越黑的脸色，最后不确定的说……

    “正常？？！！不，这绝对的不正常！”斯内普终于发现杰拉德是来自于麻瓜界的证据了，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巫师们通常都会使用魔杖和魔咒！”

    杰拉德看着斯内普，眼睛中透漏出来不可思议来：“难不成巫师们干个什么事儿还要告诉别人不成？！也就是说，防御或者隐藏自己的时候都要傻乎乎的抖动魔杖然后念出咒语，将自己想要干什么明明白白的告诉别人？！让别人还提防自己？！”

    杰拉德瞪着斯内普，斯内普看着杰拉德。

    两个人一阵无语。

    “噢，不！这不是我想象中的巫师们！巫师们绝对没有这么傻！”杰拉德从斯内普的沉默中确认了自己的想当然是错误的，他有点绝望的说，“普通人干个什么都不会整天挂在嘴边喊来喊去的！”快告诉我，巫师们绝不是如此的二逼！

    斯内普扯了扯自己的嘴角，发现自己真是想多了，顺便又对杰拉德脑子有了新一层的认识：“真是不好意思啊，福尔摩斯，打破了你对巫师们的期望。实际上，绝大部分的巫师们就是如此的傻！而且，以你的脑子来说，应该明白为什么要使用魔杖和魔咒！”他们能够增加对魔力的控制并且提高魔力的效果，这就是为什么强大的巫师们也要使用魔咒和魔杖的原因。

    杰拉德沉默了，他揉了揉脸，觉得自己想的有些太理所当然了，有些消沉的说：“好吧，我知道了，是我想的太理所当然了……我以为……”

    “不要用你以为来衡量这个世界！”斯内普抱胸说到，他看着杰拉德，这个小豆丁，“我不得不承认你很聪明，但是你的聪明劲儿也是有限的，脚踏实地一点吧杰拉德，以及，不要以为你说的和你认知的都是真理。你之前所表述的，你以为巫师们没人发现这一点吗？但是，就算是发现了，那又如何，不能落到实地的行为根本毫无用处！”

    杰拉德看着斯内普，不说话，他知道，不切实际的推论得出的结果是不现实的。看来回去之后要好好的问问罗恩他们一些不会被写入书籍的巫师界常识了——比如说巫师们绝大部分都要挥动魔杖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