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不对这都绝不是你可以疏忽大意不报叫本妃担心的借口!
当然,若不是苏二公子偏巧那个时候途经函谷关时被伏击还险些被生擒,忙着帮他开溜的本大神才不会分身乏术,所以说来,本大神才是为谁辛苦为谁忧,还落个满身埋怨!——究竟是何苦来哉!
呃?二哥他可还好?——神色陡然一僵的李瑾芸不得不转移话题,耳畔呼呼刮过的风声似乎更加映衬她此刻忐忑不安的心情。
天后放心,一切安好,苏二公子已经越过函谷关抵达东郡同雪鹰王汇合了,不过虽然苏二公子安然无恙,但他身边的那个小姑娘可就未能幸免于难了,受了不轻不重的伤,怕是且得将养一阵子。
耶?二哥他们怎么会遭了埋伏,可是同行之人有奸细?
……
花神?为何又回避本妃的问题?
……此乃天意!
天意?满头黑线的李瑾芸唇角微僵,他不想说就藉口天意,还真是方便的紧!
然而,盎然回神间总觉哪里不对的李瑾芸眸光微闪,该死,她竟然忘记盘问花神丰俊苍这张漆黑到极致的脸究竟是哪里不对了。
迎着夕阳,踏着余晖,飞驰在狂野中的众人无视脸颊犹如刀割般生疼的硬风快马加鞭,但却是被日暮昏沉渐渐昏暗的天色所逼停,休憩在一条小溪旁。
觑着丰俊苍同孤狼与方耀交代什么的间隙,匆忙靠了上来的苏志远瞥一眼周围相距甚远的几人,方才同李瑾芸相对席地而坐。
“芸儿,可有问出王爷刚刚那是怎么了吗?”
“还没。”苦笑一声的李瑾芸轻轻摇头,“刚刚想问时花神一打岔就给忽视了,不过倒是有二哥的消息,他已经抵达东郡同雪鹰王汇合,兵符也交接给雪鹰王节制用来胁迫郝连鹏飞,那边可谓是一切就绪只欠东风。”
“那就好。”苏志远很是欣慰的点点头,“不过,志清他这是打算驻守东郡了么?”
被苏志远言语的揶揄与不甘所摄不觉唇角微扬的李瑾芸淡然含笑,“恐怕还真的是要驻守些个时日。”说到此处方才对于花神刚刚说话间的戛然而止而恍悟了什么的李瑾芸抿唇的唇角间闪一抹诡异之色,瞥一眼远远朝他们走来的丰俊苍淡淡扬眉。
然而,不若李瑾芸所料,后发先至的花宏熙与欧阳淑婉却是抢在不急不慢踱步而来的丰俊苍前一左一右团座在她身旁,更是极为极为殷勤的地上烤馍奉上水壶。
瞧着两人神色间的异样,不觉莞尔的李瑾芸柳眉微动,默默颔首点头中满是肯定之色,喜笑颜开的夫妻俩便是连忙起身为臭着一张脸的某人让地,更是颠颠儿的跑远。
“他们这是在干嘛?”满头雾水的苏志远很是不解的同李瑾芸凝眉,对于苏志远的问题,李瑾芸笑而不语。
在她身边席地而坐的丰俊苍,却是冷冷瞥一眼窝在一颗大树下优哉游哉的花宏熙与欧阳淑婉,深邃幽暗的眸子不禁微闪。
将他神色间的流转看在眼中的李瑾芸美眸微眯,却是忽而不觉莞尔的讪笑扬眉。
“都安排妥当了?我们能休息多久?”
“半个时辰。”
耶?惊愕凝眉的李瑾芸猛然一窒的盯着同她一样席地而坐的丰俊苍,“可是出何事了吗?”
“姜凯峰虽然一时半刻赶不回来,但丰俊祺手中有兵符,我们还是尽早登船的好。”缓和了几多神色的丰俊苍淡淡道,接过程林递来的干粮与水壶,却是毫无食欲的又还了回去。
将他神色间那抹难掩的沉重之色看眼中的李瑾芸柳眉紧蹙,瞥一眼同样若有所思的苏志远不禁眸光微闪。
“阿苍……”
而就在李瑾芸正想要问些什么时,匆忙而来的香巧福身行礼间打破了此间一丝诡异气氛。
“禀王爷,王妃,郝连金玉醒了正在那边闹腾呢,香巧要奴婢问王爷与王妃是否要趁着她尚还有点迷糊之际给她来个突审?”
“香巧的主意不错,阿苍你说呢?”美眸微眯的李瑾芸微微颔首点头,侧身回眸瞥一眼面无表情的丰俊苍不禁唇角微僵。
“先好生看护,到南疆再说。”寒眸微眯的丰俊苍轻轻摇头,深邃幽暗的星眸中更是晦暗难明。
“是!”连忙领命而去的香巧福身而退。
然而,眸光微闪的李瑾芸却是同苏志远面面相觑,他何时转性了?
犹在李瑾芸的错愕凝眉间,犹如鬼魅般来去无踪的花神却是又冒了出来。
☆、第230章 最是不该
天后,快走,此地不宜久留,屠寄单于率兵杀过来了!
耶?愕然一惊的李瑾芸来不及细问,便是连忙回神。
“阿苍,屠寄单于率兵朝咱们来了,快撤!”
“该死!”
倏地起身的丰俊苍连忙同那方正巧看过来的孤狼打手势,苏志远更是忙不迭的飞奔而去。
于是乎,狂奔了半晌尚还未及喘匀气息的众人闻声而动,手中啃了一半的干粮或胡乱的塞进口中或反手揣进怀里,翻身上马便是策马扬鞭。
被稳稳护在坚实的臂弯中的李瑾芸无视耳畔呼啸而过的猎猎风声,眼眸微闭见无声的召唤静默无声的花神。
屠寄单于好好的不待在他的王庭修缮他的帐篷,怎么会杀来北疆?难不成是冲王爷与本妃来的?
天后所猜不差,花草传来消息,屠寄单于之所以率骑兵杀过来,乃是受了丰俊祺飞鸽传书的邀约前来擒贼。
呃?擒贼?他是在说他自己吧!
而却说当连夜奔袭的众人迎着天际的第一抹曙光踏上大船起锚开拔方才驶离岸边数米,那方策马奔腾的屠寄单于便也赶了上来,咬牙切齿的怒瞪船舷上倨傲的负手而立同他相对遥望的丰俊苍。
大手一挥,一阵剑雨带着嗜血的寒光狂射而去,心想他们虽然晚了一步追不上,但手中的利剑亦是足以叫那方傲视群雄的丰俊苍方寸大乱,然而,却是不想,尚在他的邪笑还未及彻底展露之时,急射而出的利箭竟然极为诡异在大船前方不远处齐齐泄力纷纷扬扬坠入波涛汹涌的海水中去。
膛目结舌的不止是站在岸边眼珠子瞪得比铜铃都大的北戎士兵,甚至就连匆围了上来手中利剑出鞘的程林与章睿等人都不觉眨眨眼睛,面面相觑间很是怀疑刚刚的那一幕绝对是错觉。
而片刻的怔愣间不信邪的屠寄单于亲自拉弓远射,破空而出的箭矢朝着丰俊苍急速飞去,紧紧盯着箭矢的屠寄单于屏气凝神到险些窒息,但却是猛然膛大了不可置信的眸子,他那向来百步穿杨的箭法竟然莫名其妙的失灵了?
“北戎屠寄单于的箭法也不过如此嘛。”悄然摸到丰俊苍身后的花宏熙邪魅一笑,不觉莞尔的轻轻摇头,神色间的那抹揶揄很是叫人抓狂。
慢了他两步相携而来的李瑾芸与苏志远却是相视但笑,不过如此?如不是有花神所设屏障给他挡了回去,他们怕是忙着挥刀挡箭都来不及,哪有这等闲工夫还这里作壁上观的欣赏敌军的集体僵化。
而不若李瑾芸心思流转间的苦笑,贪恋的盯着越离越远的岸上北戎士兵胯下那威风凛凛的战马的苏志远低声咕哝一句,“若是能将他们的战马撸来就好了。”
苏志远无意识的一句呢喃却是戳中了丰俊苍与花宏熙的心思,纷纷转身回眸看向李瑾芸的眸光中满是希冀之色。
“这……”被两人过于炙热的眸光所摄的李瑾芸忍不住唇角微抖,“这得看花神的本事。”
“咦?还用得看吗?之前不是就将屠寄单于的坐骑给撸来了吗?”花宏熙铮亮的眸子中满是笃定之色。
满头黑线的李瑾芸险些失笑,然不待她找花神的麻烦,那边的北戎士兵便的发出了阵阵惊恐的哀叫,而这方花宏熙与苏志远陡然一声响亮的口哨便欢快的扑向被困在船舷上的汗血宝马。
花神,干得漂亮!
那当然,本大神是神嘛!
但如此明目张胆的强取豪夺会不会不妥?——尤其还是以这种诡异到令敌人头皮发麻的神力。
……呃?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是常理么?
险些失笑的李瑾芸忍不住唇角微僵,常理?那也得是常人力所能及的理吧!
却说回神间瞧着被敌军战马迷惑到忘我的几人,淡然含笑的李瑾芸不觉柳眉飞扬,就是不知若是她打算将这些个马高价出售的话,会不会惹来众怒?心思流转间不禁想念若是二哥也在场的话,怕是他眼中的金光不会比他少。
无视船舷上的混乱,随着丰俊苍的脚步款步进入船舱的李瑾芸这才发觉自己都快被颠散架了,连忙寻一个最为舒适的位置忙里偷闲。
而却说,窝在藤椅中的李瑾芸淡淡瞥一眼那方手持卷宗却是大半天都不曾翻动一页的丰俊苍,再瞄一眼顶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相对而坐对弈到怒目而视的苏志远与花宏熙,不觉莞尔间淡淡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