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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芳心暗许
    “真的吗?”孟怀璋布着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激动的看着她,“黛黛你没哄大哥吧,我怕我听错了,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真的。”孟九思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重复道,“我的大哥是这个世上最好最称职的大哥。”

    说完,伸手夹了一个白胖胖的包子塞到孟怀璋嘴里:“大哥你尝尝,这是我学阿姐做的麸蕈馅包子,早上刚刚做好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她原本是想自己先尝尝的,若吃着好,便送给大哥吃去,没想到大哥倒来了。

    孟怀璋几乎要喜极而泣了,嘴里咬着包子一边幸福的嚼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赞道:“我家黛黛也是这个世上最好最好的黛黛……呃……这包子……”

    说着,他忽然皱起了俊逸无双的眉头。

    “怎么,这包子不好吃?”

    “不不不……”

    他连忙摆摆手,将剩余的包子一口吞了下去,又重新拿起一个包子狼吞虎咽起来。

    一边吞一边道,“好吃,这是我吃过的最好的吃的麸蕈馅包子,比……比阿姐做的还……还好……嗝……”

    “瞧,噎着了吧。”

    孟九思哭笑不得的看着他,起身走到他背后替他捶了捶背,绿桑端了一碗茶过来,孟九思接过茶喂他喝了一口,他方将包子吞咽干净。

    孟九思放下茶,自己拿了包子掰开来一尝,眉毛立马皱成了一座小山:“呸!好酸,这包子怎么这么酸?”

    绿桑见她酸成那样,感同身受的自己都要酸的流口水了,咽了两下口水道:“姑娘你别不是把醋当成酱油了吧?”

    孟九思摇摇头道:“不可能呀,醋那么大的味道。”

    “对了……”

    绿桑刚要说话,夏语,冬雪以及龚氏屋里芳琴一起来了,芳琴一见孟怀璋在这里用早饭,未语先飞红了脸。

    虽说大少爷傻是傻了点,但他生的实在太好看,比画上的仙人还好看,况且他还是将军府正而八经的嫡长子,若能有造化守在他身边哪怕做个妾室她也心甘。

    孟九思见她们三人来了,放下包子,正了脸色道:“三位姐姐勤勉的紧,这么快就过来了,可真是雪中送炭,以后我屋里就指着三位姐姐照管了,绿桑和青娥都是直性子,以后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三位姐姐不要放在心上。”

    夏语立刻笑着上前,不卑不亢道:“姑娘这是说的哪里话,绿桑和青娥都是好的,我们过来只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刚刚冬雪还和奴婢说,怕服侍的不好,惹了三姑娘的嫌弃。”

    孟九思笑道:“你们都是老太太调理的人,最是稳重能干,我哪里会嫌弃呢。”

    冬雪附合着笑道:“正是这话呢,夏语还和奴婢说了,三姑娘最是宽仁和气,又素来孝顺老太太,断不会嫌弃奴婢们的。”

    孟九思似笑非笑的点点头。

    芳琴见孟九思竟有赞赏之意,心中忿忿,大家本来都是同样的二等丫头,不想被老太太抢了先,提拔自己屋里的两个丫头占了一等大丫头位置,她却还是个二等丫头。

    她欲上前说话,又顾忌着在孟怀璋面前,遂扭捏出一副美人样的姿态,福了福身子开口正要说话,孟怀璋抢在她前面说了。

    “黛黛,这是怎么回事?”他眼睛从三个丫头身上略略扫过一遍,“你屋里不是有绿桑和青娥吗,怎么好好的老太太和二婶婶屋里的丫头都过来了?”

    他这一眼什么意思都没有,落在芳琴的眼睛里就好像只看了她一人,她羞红了脸,两只眼睛半垂不垂,羞羞答答的看着他。

    “大少爷还不知道吗,三姑娘就要协理管家了,老太太和二太太恐三姑娘一个人忙不过来,特意派奴婢过来帮衬的。”

    “什么?”孟怀璋惊的噗嗤一声喷出了嘴里的茶,“黛黛你要管家啦,天天被府里的那里琐事烦着岂不要累死?”

    孟九思知他不过是小孩儿心性,哪懂得将钱和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好处,她摇头笑了笑,正要抽出腰间系的软帕为他拭去溅在身上的茶渍,芳琴已经灵俐的递过来一方绣着鱼戏莲叶的水红色软帕过来。

    夏语和冬雪对望一眼,眼里俱露出不耻的笑意。

    孟怀璋看也没看芳琴,直接伸手掸了掸,急道:“黛黛,你还是赶紧向老太太辞了吧,不然以后哪能自由自在的跟着大哥出去玩耍。”

    芳琴见他没接,手堪堪的停在那里尴尬的不知所措,夏语和冬雪眼中的嘲笑更深了。

    孟九思是过来人,岂能看不出芳琴的心思,她只作不知,冲着孟怀璋摇摇头,又看了二人一眼,淡笑道:“绿桑,还不快先带三位姐姐先安顿下来。”

    绿桑道了声“是”,便请三人离开,夏语和冬雪都跟着走了,独芳琴恋恋不舍踟蹰着不愿离开。

    孟九思正好叫住了她:“芳琴姐姐且留一步。”

    芳琴正愁找不到借口留下,一听心中窃喜,一边偷眼看向孟怀璋,一边堆起满脸谄笑上前道:“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也没什么事。”孟九思笑笑,“听闻姐姐言谈针线都是极好的,又生的这样一副好容貌,留在我这里只做个二等丫头着实委屈了,可惜我人微言轻,夏语和冬雪又是老太太屋里拨过来的人,连我都要让她们三分,还请姐姐日后多担待些。”

    芳琴本就忿忿不平,同是二等,怎么别人提拔了,独她半点好处都没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她心里明明气的滴血,脸上却勉强笑着。

    “姑娘客气了,奴婢只望着能伺侯好姑娘就心满意足了,哪里敢说委屈二字,更不敢和老太太屋里的人比。”

    “姐姐真是心胸宽广之人,不亏是二婶婶屋里出来的人。”说着,拂拂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这下我可放心了,芳琴,你先下去吧!”

    芳琴咬着嘴唇,无限憋屈的道了声是,便退下了,走了两步,又回头悄悄望了孟怀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