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让大哥,密公,朝廷的大军退去了。”一个斥候打扮的摸样的小喽啰狂奔而来报讯。
“哈哈,天佑我瓦岗啊。”翟让大哥听到消息之后十分兴奋的对天呐喊道。
不过他却没有注意到后面李密那阴狠的眼神,现在李密才是瓦岗之主,而翟让此时此刻的行为都是在挑战他的地位。至少李密是这么想的,而翟让的心里则是一直把李密当做一个招牌来驱使的木偶傀儡。彼此都不那对方当回事。这也就此在瓦岗寨里面买下了一颗灭完的根刺。
在接到张须陀派人送信来询问是否有秦护这个人的时候,何学吾闲来无事就兴起带着二十名随从弟子赶来张须陀的军营。这一来是前来接回猫画虎秦护,二来则是想看能不能收复几个隋唐好汉。像什么单雄信啊,王伯当啊之类的都算是忠心不二的英雄好汉。何学吾从小的时候就十分仰慕这些真性情有骨气的汉子。
话说张须陀听从了猫画虎的建议,大军暂时后撤,一反面则是派人前去查这猫画虎的底细。其实在手下检查了马六的尸体的下半身之后,张须陀就是已经完全相信猫画虎所说的话。古代武将主帅都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传统,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而张须陀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呢?那就有他自己的意思了,他是真心的想把猫画虎留下了,毕竟这么投缘的参谋人才,错过就可惜了。
而留暂时留在张须陀的大军之中,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却是和张须陀的儿子行军先锋张元备成为了好友。这张元备虽然出身将门世家,现在也当任着朝庭的武官。但是他的内心却是向往着江湖上的执剑天涯,横行一方的游侠。而在他的眼里同为先天初期的猫画虎就是这样的人物,所以双方之间有着聊不完的话题。
而一直在黑道上打混的猫画虎可是见人说人话吗,见鬼说鬼话,应付这样的稚却是手到擒来。这不才三天不到,两人就相互拉着去找张须陀商量着要结拜兄弟。而一直都在思考怎么把猫画虎留下了,见此机会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于是在行军大营里面立香案,不过这里却不是拜什么关二爷,而是拜桃园三兄弟。然后张须陀就顺利成章的成为了猫画虎的干爹,这也是今后改变猫画虎的人生的第一步。
在何学吾抵达张须陀的行军大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情了。而在这之前,瓦岗寨在猫画虎的重重阴谋策略算计之下,日子却是不太好过。猫画虎十分阴险,可以说是一步步的断掉瓦岗寨的粮道,来瓦解瓦岗内部。本来还想直接给瓦岗寨来一个断水先,毕竟现在正值夏日中旬,天气暴热。若是断上数天水源,估计整个瓦岗寨都自动瓦解于无形。可惜瓦岗寨寨如其名是一个烧瓦的地方,其中就有不少水眼古井所以这一条计策却是行不通,直接在猫画虎的脑海里否决掉。
至于断粮道,则是猫画虎之前乃是瓦岗一闲暇小头目,对于寨中的采购物资这方便却是孰能熟手。这也没办法,谁叫他的武力值在瓦岗寨里面排不上号,只能勉强充当负责哪些打杂小活的喽啰的小头目。他知道瓦岗寨的规矩,每次外出采购都会买足三个月的粮食酒水。而现在距离上一次采购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也就是说现在的寨中的粮草也只能坚持两个月不到。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李密这才挺而走险,假传圣旨,四面楚歌。原本后面还有接轨而来的连环计,可惜却被猫画虎的一个诡计而破灭掉了。
而这一切都得从头说起,原来当天张须陀在听从猫画虎的计策之后,就先行撤退。等到天黑的时候,又连夜绕道到瓦岗寨的东面。这是一个侧坡悬崖,可惜还没等他们发起突袭,就因为军中有人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因而暴露在瓦岗寨的探子的眼皮底下,迫使得张须陀不得不选择撤退放弃了这偷袭的计划。
刚开始李密得知张须陀大军并没有撤离的消息之后,大喜过望。连忙把事先的安排的计量全部用出来,数百早已经调教好的喽啰,在第二天的夜里,潜伏到张须陀的大营之外。在黑暗处,大声的哀嚎,唱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齐军歌谣。
声音浩浩荡荡,一时间,四面八方都是歌谣声不绝于耳,好像真的从齐郡方向传来。虽是阳光普照,可鲜血喷洒,给白日带来凄迷之意。
有些兵士不知不觉的缓了手中的刀枪,举目四望,不知道那些百姓中到底有没有自己的亲人。看他们的穿着,和齐郡百姓无异,听他们的口音,也是齐郡附近的口音,这让所有思乡心切的兵士不由惘然。
齐郡的百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难道是家园不在?
他们本是信任张将军,相信这一仗胜后,他们必定能够回转所爱的家乡,他们从军跟着张将军,毕竟为国的念头少,保护家园的意味更浓。这里的兵士都是齐郡人,对热土有着深厚的热爱,对张须陀都有着深深的尊敬。
因为没有了张须陀,就没有齐郡的安宁,可如果家园不在,他们跟着张将军又做什么?
张须陀马上执弓,心中震颤,他知道军心已乱,难再取胜。他的武功绝顶,少逢敌手,他的阵法无敌,以少胜多。可他不是神,他也是人,他显然也有控制不了的事情,他可以杀了盗匪。但是根除不了盗匪。他可以规劝圣上,却无法常在他身边。他可以带着兵士东征西讨,保大隋平安,可他却保不了齐郡的安危。士兵之根本。他现在感觉有如无根之木,无源之水,既然如此,他如何能胜?
不过还好,他看到了从大营之中还没来的及穿好衣服就跑出来的猫画虎朝着他这边赶来,一边跑,一边喊。
“大家切莫慌乱,齐郡平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