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粮纯酒与五粮清酒一出之后,果然很快就在京都之中引起了一片波澜。
史鼐史鼎两兄弟又乘热打铁,走通了宫里的路子,把这两种酒列为御酒之一。
如此一来,五粮纯酒与五粮清酒更加的名气大振。
特别是那些赳赳武勋,或者是自以为身俱男子气概者,再有宴席,无不饮五粮纯酒一醉方休。
就是平常爱酒之人,也纷纷被这酒的色泽与口感所吸引。
喝过了五粮纯酒与五粮清酒之后,再喝市面上的那些普通之酒,就如同喝那泔水一般无味。
如此一来,各大酒楼酒店,青楼画舫,无不纷纷向史家下人开的五粮酒庄去买酒。
贾赦看着京都史家兄弟赚了个满嘴流油,借着这股热潮正烈,于是很快也在金陵开起了五粮酒庄。
金陵也是历史名城,如今又是陪都,还与京都相隔不远,热潮之下自然也就很快打开了局势,两种酒全部大卖特卖。
由于贾琏事先也没有料到,这么快就能占了两地市场的这么大份额,于是酿酒作坊很快就供不应求了。
外面人要买酒,只能去两地专营的五粮酒庄,而贾琏这里断了货,就等于让史家兄弟与贾赦少赚了银子。
这世上谁又会和银子过不去呢,于是史家兄弟与贾赦只能每日都追着贾琏多要份额,为此贾赦不惜又拿出了父亲的权威,史家兄弟也大打同情牌,弄的贾琏焦头烂额。
好在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酿造,贾琏又带出了许多熟练酿酒匠人。
于是贾琏又专门买了一块地皮,建了一个大大的酒厂,提名五粮酒厂,内外都安排了严密的防卫。
然后打造更大,更多的蒸馏器,老酿酒匠人再带徒弟,很快酒厂又全力运作起来。
这样一来,解决了京都与金陵的份额之后,很快就有消息灵通者,与贾琏谈妥了其他一些大城的独家专卖权。
如此,又一项源源不断的银子向贾琏涌来。
前世贾琏听说过一句话,那就是:钱太多了,也就是一个数字的变化罢了。
如今贾琏已经渐渐的开始有了这样的感觉,香皂,蜂窝煤,水泥工程,现在的五粮酒,除了著书只为扬名没赚多少银子,其余各项无不是暴利。
因为每日都有大量的进项,所以导致贾琏自己,如今渐渐也弄不清自己具体有多少银子了。
就连王熙凤原先那般爱财之人,如今再面对这些白花花的银子,也只是淡淡的一瞟而过,先前那种迫切要占为己有的想法,早不知道丢到那个爪哇国去了。
待两种五粮酒供售平衡之后,贾琏又渐渐的恢复了先前的舒适生活。
这一日,贾琏忙完了外面的事,正在自己的凸碧山庄里闲着。
忽见侍画跟着丰儿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信笺送与他。
贾琏问道:“这是什么?”
侍画回答:“这是我们家小姐写的,只说请收到之人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贾琏打开一看,原来是探春突发奇想,邀请贾琏等人共举词坛诗社。
贾琏看着自己屋檐下的那钵海棠花,如今竟还未凋谢,反而仿佛开的更艳了一些。
再回想起当日自己把园子里的妹妹们每人都送了一钵,那日原本就像与林黛玉商议起社的,只因有事耽误了之后,没有想到今儿又仿佛走到了事情原来的轨迹。
只不过原著里探春并没有邀请自己,如今竟派了她最得力的大丫鬟前来送信相邀。
想到此处,贾琏笑着说道:“倒是三妹妹的高雅,我如今就去商议。”
一面说,一面就走,丰儿与翠墨跟在后面。
等到了秋爽斋,贾琏只见薛宝钗,林黛玉,迎春,惜春,李纨,甚至原本第一次不在的史湘云这时也到了。
大家见贾琏道到了,齐齐娇笑道:“如今琏哥哥也到了,总算是到齐了。”
于是李纨自荐掌坛,起了别号‘稻香老农’。
最后贾宝玉定了怡红公子;林黛玉还用潇湘妃子;薛宝钗定了蘅芜君;史湘云定了枕霞旧友;探春定了蕉下客;迎春定了菱洲,惜春定了藕榭。
贾琏两世加起来,对于这诗词也只通了九窍,尚有一窍未通,所以也想说与李纨,迎春,惜春一样,冒充个书记官什么的凑数。
奈何他怡香公子的名声太大,任他如何解说,几个妹妹们全都不依,定要贾琏下场作了方才能罢休。
最后还是李纨说了话道:“琏兄弟虽有大才,原自然是不可置身事外的,只是他如今外事公务繁忙,却不必要求他每社必至的,但只一样,他若在场,也必是不能藏拙,就算起社时人不在,然后也需把漏的补上,大家认为可好?”
大嫂子说话果然周到,于是众小姑子们全表示赞同,贾琏也只能无奈接受了。
接下来在贾琏有意的引导之下,这探春提议的诗社果然还是叫做海棠诗社,然后又如原著一般,除了李纨迎春惜春三人,大家各做了海棠诗一首,竟如原著中的一般无二。
就在贾琏暗叹世事如梦之时,李纨已把大家的诗作排名完毕,暂定了薛宝钗第一,林黛玉第二,大家只催促贾琏快做,也好定下最终的名次。
贾琏迫于无奈,只得绞尽脑汁,并盗窃改编了一首原世唐朝诗人温庭筠的海棠诗,执笔于宣纸上写道:
幽态出谁门,岁华空与盆。
川回香尽处,泉照艳浓魂。
蜀彩淡摇曳,吴妆低思痕。
王孙又谁恨,惆怅落日昏。
众人合吟了一遍之后都赞很妙,只听史湘云接着道:“琏哥哥,我们都被你送的这一钵海棠限住了,偏偏只有你延伸到了蜀吴山间海棠花之艳,这不是欺负我们足不出户吗?”
薛宝钗道:“琏哥哥所做言词简洁,却表达出了海棠之艳美高雅,又表达了游子思乡的离愁别绪,果然是我等比不上的。”
最后李纨总结道:“这就是常说的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道理了,怡香公子所作虽然无蘅芜君含蓄浑厚,也无潇湘妃子的风流别致,但是此作胜在意境,依我评论当为第一,蘅芜君第二,潇湘妃子第三,怡红公子是压尾,你们服不服?”
众人都表示公允,只有贾宝玉脸色讪讪道:“我的那首原不好了,这评的最公。”
就在大家恭喜贾琏之时,贾琏内心却在一个劲的对唐朝诗人温庭筠说对不住了,把鼎鼎大名温八叉的海棠诗改的面目全非,最后好歹还拿了个最佳,也算没污了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