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过后,许昌终于恢复了难得的和平,许昌全城百姓奔走相告,大家欢呼庆祝,比过年还热闹。
这一战,刘岱军中的武将、谋臣名声大噪,就连刘岱也被大家广为传颂,说他是一个仁德爱民,知人善任的人,而且他又是刘氏宗亲,在很多人心目中,刘岱成为了汉室宗亲中为数不多的实权派,是汉室复兴的希望。
战后,刘岱论功行赏,凡是有功的将军、大臣都得到了赏赐,但是由于刘岱官职只是刺史,手下虽然立了大功,但是官位却没能得到什么提升,刘岱让人把功劳都记着,等以后官位提升了,再给大家升官。
这次连续几个月的战斗,大家都劳苦功高,但是最大的功劳要算抓到了陶谦,不过陶谦是被自己的士兵抓起来的,因而功劳只能算当时参与战斗的所有人的。
刘岱和郭嘉、荀彧等人商议该怎么处理这陶谦。
郭嘉道:“这陶谦虽然屡次侵略我们,但是此人无能,虽然占领了徐州和江东,但是对我军并无太大威胁,以其杀了他,换一个更厉害的对手,不如放了他。”
荀彧道:“奉孝说得有理,而且陶谦是朝廷册封的封疆大吏,虽然背地里干了不少坏事,但是平时做出一副谦谦君子作态,在外面也有些名声,如果杀了他,影响不好,我也觉得应该放了他。”
刘岱道:“嗯,陶恭祖这人好歹跟我们原来是同盟,共同讨伐过董卓,我也不忍心杀他,不过就这么放了他,会不会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桥瑁笑道:“主公,这陶谦蠢得要死,而且经过这几次大败之后,恐怕他再也没有这个胆子来跟我们作对了。”
袁遗道:“是啊,主公,这陶谦就是个纸老虎,看着唬人,其实不堪一击,要是杀了他,换了个人成为徐州、江东之主,那我们以后要攻打江东就没那么容易了。”
钟繇道:“要是杀了陶谦,不管是谁接任陶谦的位置,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陶谦报仇,到时候肯定要来攻打许昌和庐江,这对我们很不利。”
陈群道:“许昌经过这么多战争,士兵伤亡甚大,粮草已经快要不足,百姓、兵将都渴望和平。”
刘岱道:“嗯,是啊,那就把陶谦放了吧!”
郭嘉道:“主公,就算要放陶谦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就放了,得让他长点记性,不然他过不了多久又来攻打我们,那就不划算了。”
刘岱问道:“奉孝,那该怎么做呢?”
郭嘉于是交待刘岱一会把陶谦带上来,然后如此如此,刘岱听了连连点头。
一会,刘岱让人把陶谦带上来,只见陶谦被五花大绑,脸肿得跟馒头一样,还满脸泪痕,花白的头发和胡须上沾满了灰尘,看起来要多惨有多惨。
刘岱一看,惊道:“陶谦大人,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谁干的?”
陶谦心想,还不是你手下干的好事,现在落到了你手中,免不了要被一番羞辱了,但是他口中却什么也不敢说,就怕刘岱一个冲动就把他杀了。
刘岱连忙命人给陶谦松绑,等陶谦身上的绳子解开,就让人摆上酒席,请陶谦坐下。
陶谦自从被抓之后,吃也没吃好,喝也没喝好,全身被绑着没解开,连好好睡一觉都做不到,现在看到这一桌子好吃好喝的,忍不住就流口水了,但是又怕刘岱下毒,不敢先吃。
刘岱邀请他坐下,然后给他倒上酒,自己也倒上一杯,然后举起杯子对着陶谦说道:“陶谦大人,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在讨伐董卓结盟的时候吧,那时候我们齐心合力,共同讨伐董卓,那是多么的让人留恋的时光啊!我先干为敬,敬陶谦大人为讨伐董卓做出的贡献!”说罢,刘岱一饮而尽。
陶谦看到刘岱先喝了一杯,才壮着胆子也喝了一杯,看到没什么事,才开始吃了起来。刘岱陪着陶谦吃饭喝酒,都说酒壮怂人胆,陶谦几杯酒下肚,胆气也壮了些,才敢跟刘岱说话。
陶谦说道:“这次带兵来攻打许昌,不是我的意思啊,都怪那个孔伷,是他要攻打许昌,我想咱们过去毕竟盟友一场,孔伷来攻打许昌,我可不能坐视不理,于是带兵过来,本来是想来劝劝他的,可是却让刘岱大人您误会了,实在是我的错啊!”
刘岱心想,这陶谦脸皮真是厚,这谎话拿去骗小孩子还差不多,他张口就来,还一点都不脸红,实在是厚颜无耻,不过这些话他当然不会说。
刘岱道:“是啊,孔伷这人实在是太无耻了,竟然无缘无故来攻打许昌,陶谦大人乃是谦谦君子,我说您怎么会跟孔伷这种人有勾结呢?原来是误会一场啊,这么说起来倒是我的错了,我这给陶谦大人赔个不是。”
陶谦连忙说道:“刘岱大人客气了,这个我也有错,没跟您说一声就带兵过来了,不过您看我也帮你挡住了董卓的军队啊,希望您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原谅我当初的错误,咱们两家还可以再续前缘,两军友好,共同对付孔伷,如此可好?”
刘岱说道:“陶谦大人客气了,既然都已经说是误会一场了,那咱们两军当然是应该恢复友好,不再敌对啊!这次让陶谦大人您受罪了,我手下没轻没重,对待陶谦大人太过失礼,还请陶谦大人见谅。”
陶谦想到许褚那几巴掌,心里就觉得特别委屈,但是他也知道现在自己的命还在别人手里,也不敢说什么,只好说道:“刘岱大人宽宏大量,我陶谦今后一定不与您为敌,咱们两军友好,一致对外。”
刘岱笑道:“好,有陶谦大人这一句话,我就放心了,咱们干了这杯,陶谦大人先在我这休息几日,等您身体好一点了,我就让人送您回徐州。”
陶谦一听说要放他回徐州,不由得喜出望外地道:“刘岱大人要放我回去?真是太好了,我一定记得刘岱大人您的恩情!”
刘岱道:“哪里的话,陶谦大人远来是客,我当然不能强留了,不过陶谦大人要是想多留一段日子的话,我当然也是万分欢迎啊!”
陶谦连连摇头道:“不了不了,我当然不想留在这,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徐州事务繁忙,我还是要尽快赶回去,要是可以,我想明天就走,还望刘岱大人理解。”
刘岱道:“不多留几天?您看您脸上还是肿的,身上也还有些伤,还是让医生给您检查下吧。”
陶谦道:“不碍事,不碍事,都是些皮外伤,我自己不小心撞的,我回去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未免家人挂念,我还是早点回去好了。”
刘岱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陶谦大人了,一会我给大人安排住宿,让人给您送上换洗衣服,您先洗漱下,再好好休息,明天我就让人护送您回去。”
陶谦说道:“谢谢刘岱大人!谢谢刘岱大人!不过我有个请求,能不能把我军的吕范也放了?”
刘岱想了想道:“那行,那就让吕范明日和你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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