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天的阴雨让整个上海陷入阴沉,我将头伸出帐篷,仰望天空。除了乌云,没有看到混战的中日空军机群。
前天看到的一场空战让我现在还无法忘怀。***空军是年轻而稚嫩的,但毋庸置疑,他们在上海上空是勇敢的。
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他们勇敢的升空,与经验老道的日军飞行员殊死搏斗。
我亲眼看到一架我方战机在冒起浓烟后选择和日军飞机相撞,壮烈牺牲。
年轻的空军飞行员们就凭着一腔热血和敌机拼了个不相上下,但是我对结局是悲观的,前天空战后,许多***飞机是带着浓烟摇摇晃晃的返回机场的。
这会的中国严重缺乏工业基础,飞机全靠进口,这造成了一个严重的后果,飞机受损后多数无法修复,越打越少。
等这场雨停止后,上海可能面临日军肆无忌惮的轰炸!
城里的战斗停止了,***军队再次给了敌人宝贵的修整时机。如果我没记错,日军的援军正从日本本土火速赶来,真搞不懂为什么会下达停止进攻的命令。
“你的伤还没好,为什么走出来淋雨?”一声带着责怪的柔音传来,我叹息一声回到了帐篷里躺着。
自从三天前醒来,这个叫做白依的女医生就成了我的噩梦,偏偏人家是在关心你,让你想反抗都觉得自己没理。
“喂,问你话呢,别以为把脸蒙上就能算了!”白依把端着的药品放到桌子上生气的说道。
和她三天的斗嘴经历让我明白,最好的解决方式是不要搭话,你要是多贫几句,保准就会见识她的大杀器。
“不理我是吧,自己把屁股抬起来!”
白依举着一根装满药的特大号注射器,微笑着将里面的空气排掉,然后静静的等在一边。
“诶”
我叹息一口气,趴在床上,该来的还是躲不掉。
“啊!”
屁股上猛的一疼,我敢肯定她是故意的,因为在我得罪她之前,打针从来都没这么疼过。
“你谋杀亲夫啊!”
“也不看看你那样子,瞎眼才会看上你”
白依收拾好注射器,抱起药品准备离开帐篷,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住,鼻尖微微抽动。
我心里一沉,暗道不好!
“田佑!”
原本还算温柔的白衣天使瞬间变身,咬牙切齿的看着我。
“你是不是又抽烟了!?”
我把头探出被子,郁闷的说道:“你属狗的啊,鼻子这么灵?”
“你要是属狗的你就是属狼的,白眼狼!”
“说得跟我把你始乱终弃过一样”
“田佑!”
白依放下药品,彪悍的抽出腰上的皮带。好男不和女斗,我连忙求饶:
“白姨你别激动,我还是重伤员!”
捂着头半天没见皮带打下来,我探出头看过去。
“说不过了就哭,你能不能换个方式啊”
白依捏着皮带,哭得稀里哗啦,这就是我很怕的大杀器,毫无还手之力。
“呜呜...好歹..呜呜..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不能听话一点?”白依抽泣着说道。
我被送来的时候,已经只剩一口气了,血眼的杀手不知道在匕首上抹了什么,血怎么也止不住,许多医生已经认为我没救了。只有这个傻姑娘一直没放弃,按着我的伤口,这才有我清醒过来的机会。
“好好,我听你的,你说啥就是啥”我举起手做出投降的样子,救命之恩不好偿还啊。
“真的?”白依哭声顿时停住,眼珠一转高兴的问道。
“真的!”
“那你带我去打鬼子!”
我脸色一沉,开什么玩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护士,你上什么战场啊!
“不行,你去战场干什么?不怕日本人把你抓去犒劳皇军?”
“你管不着,就说带还是不带,不带我就自己去!”
“姑奶奶你别闹了”
白依鼻子一抽,眼看着金豆豆再次就要落下,带着哭音说道:
“好歹救过你的命,连我这点小小的请求都不答应,你就这么报答我?”
“好吧,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我把我最宝贵的东西给你,别再提上战场好不?”
“什么东西?”白依好奇的问道,丝毫不见刚刚泫然欲泣的样子。
我嘿嘿一笑说道:“我珍藏25年的处男之身!”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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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依每天的斗嘴是我养伤时期唯一的乐趣,这让我忘却了对队员的担心,和对战况的揪心。
三天时间里,虽然我浑身还裹着绷带,但空间强化过的身体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是时候考虑接下来的行动了。
这天夜里,在我准备睡觉时,一个***军官走进了我的单人帐篷。
“小兄弟看来恢复得不错,气色比前几天好多了”
这个军官叫刘山,87师259旅的一个连长,正是他把我背到的医院,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刘大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我连忙坐起来问道。
“不瞒兄弟你,明天当哥哥的又要带人和日本人死磕了”刘山一脸的愁容。
我知道他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估计是遇上了麻烦。
“大哥是遇上什么困难了吗?”
刘山点点头说道:“还不是鬼子的地堡群害的,火力太猛,挡住了我们整个旅的进攻路线,前天进攻的三连死伤过半也没能拿下。”
我对他们的武器配备很清楚,地堡群的确是个不小的麻烦。
我在脑海里搜索我知道的战术,希望能想出办法帮他度过难关。
冥思许久,我还真想到了一个办法!
“大哥,我有个想法你给参考下”
“哦,兄弟你只管说”刘山来了兴趣,拿过一张凳子坐下,认真的听着。
“大哥你想啊,地堡再厉害也是死物,它没法动啊。为什么我们不排小股部队渗透进去,切断他们的后路,然后这地堡岂不是随我们折腾?”
刘川激动的脸色一暗,颓然的说道:“兄弟啊,那里的情况你不了解,街道高楼密布,地堡刚好卡在路口,绕不过去啊”
我微微一笑,指着远处的高楼说道:“大哥你陷入误区了,没有路我们不能自己搭一条路吗?”
刘山看着远处紧挨着的楼房,突然一拍大腿跳起来说道:“还是你脑子好使,就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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