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白人长的人高马大的,领头的长的有点像梅尔杰普森,浓眉大眼,凌乱的一头金色头发。因为身处南方很多人身高普遍又偏低。这样一看这些人的出现,无异成了焦点。刚才这群人在门口一出现,前院里的人,都不知不觉停下手中的事物纷纷站起来围观。对这五个人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汤姆,这些人个子太矮小了,个个都像病夫一样。”
“卡索,你少说话,这些人中可能藏有特异功能者。”
“看不出来,你是说昨夜在甲板上,飞来飞去的那些人,也藏在其中吗?”
这些人并不没有掩饰,一边大声的说着,一边从院中穿过。
王满秋听出是英格兰那片的口音,摇了摇头,起身之前低头看了看,确定自己的身上没有被挤翻的桌子上的汤汁,洒在身上,这才移步往廊下去,刘若英还是一身男子打扮,身边一位中年男子,肤色白净,不胖不瘦,唯一一点就是个子高。在那些老外中竟然矮不了几分。他们两人站在厅前,中年男人一脸的笑,刘若英却是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
领头的汤姆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了贵府,只是王子殿下有些急事想找公子商量。”
刘若英点了点头,她笑了笑道:“没事儿,几位能来给老祖母拜寿,我们刘府深表荣幸。”
中年男人也说道:“这些人怎么没带贺礼里呢?太不懂规规矩了,三小姐,要不要让护院把他们打出去。”
王满秋心中暗忖,若是这五位能听的懂华语多半会吓一跳,只怕这会儿裤子都湿了,这么多人围着,若是有人喊一声打那该多么壮观。这中年男子多半是个临时演员,为了比身高至于找这厮吗,为什么不找我呢?想了想,昨天刘若英找自己来,多半也就想抻抻门面。凡事得往好处想,至少我的出现他们不用换内裤了。听着他们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也是醉了。
眼看着刘若英和中年男人就要把他们几个领进房内,围观的人群突然一阵骚动。恁是把他们俩挤到到王满秋跟前。王满秋只好探过身去,在刘若英身边。轻声道:“刘公子不知你现在有没有空?”
刘若英的眼泪说来就来,转身一手拉起衣袖,遮住面部道:“王兄,你总算来了……”
王满秋也就是在戏剧舞台上看到别人这么哭,看到刘若英哭得这么夸张,这货非但没感到同情,反而有点想发笑,倒不是幸灾乐祸,只是觉得刘若英这种博同情的方式有点滑稽,有事说事,你哭个毛啊。咱俩素昧平生,你哭也起不到感动我的作用,再说你激动个毛线,****屁事啊?王满秋在妙玉妨做下那些事,他压根就不记得。所以才会这么想。
刘若英哭了一声,意识到王满秋没啥反应,也感觉到自己有点夸张了,于是尴尬地擦了擦眼泪,古人留个大袖子不是没原因的,抹眼泪。擦鼻子,蘸口水都用得上。天热的时候还能当扇子。刘若英干咳了两声道:“王公子,刘某冒昧邀请你前来实则是有事相求。”
王满秋微笑道:“刘兄但说无妨。”
刘若英眼圈发红,这男人怎么说变就变呢。黯然道:“实在是难以启齿,王公子你应该看到我府内没有男丁,实不相瞒都是我自己做的主,前日家父与两位兄长都去南昌御敌了。今儿个又怕自己冷落了祖母的寿辰,所以请了些在江凌有头有脸来给祖母祝寿。没曾想到成了这样。”
王满秋点了点头道:“此事因何而起?”
刘若英重重叹了口气道:“这还要从前日说起,那天我们分别后,接到了父亲八百里的家书,林府的二公子林子杰这次也随我父从军,本来制定好的作战计划,他趁我父领兵进功时,突然临阵变节,我二哥在他手下只是一个参军,眼见军中哗变也是无能为力。二哥偷逃出军队时被俘虏了,我们两家本是世家,为了父亲两人一见面就骂了起来。二哥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却因这句实话而触怒了林子杰,他让家将把我二哥轰了出来。大哥当时也看到了,二哥被赶出来的时候还被打断一条腿。我那大哥是个火爆脾气,二哥最担心这件事被他知道,却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终究还是让他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今早大哥留在府里门客便到林府兴师问罪,一言不合跟那帮家丁打了起来。接下来的事情王公子都看到了,那林家刘伯父是都指挥使掌管一省军事,虽然听从我父总督节制,却直属于兵部调遣,我父有权无兵,岂是我们能够招惹起的。今早又传出我父投降了敌军,现如今我族中所有男丁都被中军拿去,关在监牢之中,还有我那年幼的弟弟……”刘若英又擦起了眼泪。
王满秋安慰他道:“刘兄不必担心,即便是官府判那里下人寻隙滋事。打架斗殴,至多也就是挨一顿板子,罚点银子。算不上重罪。”王满秋这段时间也在空闲时翻看了一些大华律例,对这些事情的处理心中有了回数。
刘若英道:“王公子有所不知啊。林家做事向来不留余地,军队只会向着他们说话。又岂肯公平处置,不瞒公子,我先后去了林家两趟,想求见林伯父,只求他网开一面放过两位,可是他根本不愿相见,还让人转告我,说我族男儿这次轻则充军发配,重则人头落地。”说到这里刘若英又不禁潸然泪下。
王满秋并不相信事情会闹得如此严重,在他眼中无非是一起普通的斗殴,有没有造成人员伤亡,换成现代社会,大不了也就是判个拘留罚款,怎么可能人头落地呢?他轻声道:“我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助刘兄吗?”
刘若英道:“我听说王公子乃是刘府的表少爷?”
王满秋笑了笑,知道这层关系瞒不了:“刘兄听谁说的?”
一旁苏中年男人道:“王公子,现在外面都传开了,有人亲眼看到您经常从郡主府进出,昨晚您一定是住在郡主府上吧,今早有人看到你们共游秦淮河了。”
王满秋笑了起来,看来他们还是推测出来的,自己虽然是刘府的表少爷,可刘家不至于拿这件事大张旗鼓的宣传。王满秋道:“我本不想说,可两位既然都这么认为我还是实话实说吧,其实我只他们家的一个表亲,郡主请我前去乃是做他们家少爷伴读。”
“伴读?”两人异口同声道。
王满秋点了点头:“伴读啊,难道你们不知道?”这货可谓是居心叵测,他要将这件事借着两人的嘴传出去,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用不了几天整个江宁的人都会知道,外面的流言势必会进一步加重刘家的心理压力,到时候格格为了解决这件事,肯定会不惜血本,自己刚好可以狠捞一票。他想发战争财想疯了。
刘若英对他在刘家做伴读的事情没兴趣,她真正关心得还是族里那些子弟,鼓足勇气道:“王公子,我知道我来求您有些冒失,可是我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办法,我只是一个弱女子,现如今天族中没有了男人,若是两个哥哥再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不能活了。”
王满秋道:“你是想我去林都指挥使面前帮你求情?”
刘若英连连点头,她从怀中取出一百两金子,放在王满秋面前,要说王满秋如果真是一个伴读的话,这些金子还真够他活一阵子了。
如果换成一月前,王满秋或许会为这一百两金子眼前一亮,可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是腰缠万金的阔少了,当然不会为这点黄金心动,王满秋将那一百两金子悉数推了回去。
刘若英一脸失落地望着他,以为王满秋不愿帮忙,她咬了咬嘴唇道:“王公子,我只有那么多了,若是王公子能够救我族中兄弟出来,日后刘某必结草衔环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王满秋道:“刘兄,我不是嫌钱少,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书童,就算我愿意帮你,林家也未必肯给我这个面子,好钢要用在刀刃上,钱一定要花在该用的地方,我看你还是用这些钱去军中打点,只要军中里里外外疏通好关系,你族中兄弟自然会没事。”
刘若英一听就明白他今天前来的目的了。不用问,百分百是想和那些老外联系的。她也是一阵失落,这还是我的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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