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邵是东汉末年评论家中名气最响亮的,而他的哥哥许虔,名声虽然低于他,但也不差。
平舆二龙指的就是他们哥俩。
这两人金口一开,可以让一个人飞黄腾达,也可以让一个人跌入渊底。攻击力极强。
各个世家,为了让他们族中的子弟做官,经常拉拢这些名士评论家。
所以吴老板一听这人是许虔,差点没吓瘫。
要是司马家的人听说自己得罪了许虔,三达酒肆马上就要易主,他的前程就全毁了。
“许先生,原来是您啊,怪我怪我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在下吧。”吴老板连忙说道,随后对着自己的脸狠狠的打了两巴掌,“许先生若是要当评委,我吴某人举双手赞成。”
说着还望向了周一白,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响应。
周一白知道,吴老板混到现在这田地,他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能帮自然是要帮一帮的。
“我周一白也赞成。”
“周白酒肆同意!”
“我们都同意!”
许虔的人气还是挺高的。
不过面对四处要点评的人,他却摇摇头道:“承蒙大家厚爱,这评委我是当了,不过点评人物的事,在下却早已收手了,天机不可泄露。老夫已经快到知天命的年纪了,恳请大家让老夫多活几年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四周众人也只有颇为可惜的退下。
其实不止是许虔,现在评人的人是越来越少了,许虔收手了,许邵也很少评了,很多评论家都神龙见首不见尾,见都见不到,更别说评论人了。
评人越久,越是看不穿这混乱的世道,身上沾有的业报也越多。
其实许虔很早之前就想踏出这种因果了,乘着这个机会,他洪声道:“我许子政虽然不再评人,不过行走四方,对于这条舌头还是有点自信的,今后便不评人,只评菜,还请大家见谅。”
纵是有些失望,但这毕竟是许虔第一次公开评菜,所以还是吸引了一大批人前去观看。
除了许虔和甄卓两名大评委,现场还选出了几名公共评委。
询问过袁泽还有吴老板,两人都同意了。
于是一行人前往三达酒肆。
三达酒肆的招牌菜是烤鸡,因为这一次是在有名的许虔面前比试,而且还赌上了自己的招牌。所以吴老板非常慎重的将自己的的大厨老王头叫了出来。
老王头在三达酒肆呆了三十多年了,是三达酒肆的活招牌。
那些达官显贵吃烤鸡的时候,都喜欢点他。
袁泽发现,这个时代的烤鸡后世的烤鸡,相似,却有不同。
三达酒肆的布局和周白酒肆完全不同,食客们跪坐在蒲团上,围着一个烧烤架而坐。
烧烤架比较原始,下方是被熏黑的看不出原貌的石头,生了把火后,上面挂着一只鸡烤。
鸡明显经过了加工,每一桌旁边都跪坐着一名小厮,那名小厮颇为专注的看着火上烤的鸡,一边关注着火候,一边翻转着烤鸡。
没什么技巧,顶多是对于烤鸡的火候有所把控而已,当然,得特别强调的就是那名小厮的跪功。
反正袁泽是肯定不能跪那么久的。
但是三达酒肆的大厨们却不这么认为,他们觉得,跪是最能体现出诚意的姿势,也是最能做好一只烤鸡的姿势,这表明的是一种态度。
华夏古人历来崇尚男儿膝下有黄金,但这是对于读书人还有士人而言的,别的人袁泽不知道,就知道袁绍将军行辕里,很多小厮就是说跪就跪的,没这种膝下有黄金的觉悟,估计三达酒肆里的庖厨也这么觉得。
这哪是体现诚意的,这分明就是小看了自己的职业。
叹了一口气,就听吴老板道:“三达酒肆的招牌是鸡,所以你也要做以鸡为主题的菜,是不是用烤鸡的形式表现出来我不管,不过必须是以鸡为主题。”
三番四次的强调以鸡为主题,就是不想让袁泽耍花招,一个能把豆腐做的那么好的人,万一做鸡汤豆腐呢?
所以必须挑明了鸡汤豆腐的主题是豆腐,不是鸡,做出来不算数。
袁泽知道他的想法,并没有生气,反而微微一笑道:“可以。”
笃定的样子很让吴老板讨厌,他道:“小子,你记住了,要是你输了,你那天下一品轩的招牌就归我了,我要当着你的面砸掉它。”
“你输了也一样,三达酒肆的招牌,我要定了。”袁泽说的相当坚定。
吴老板哼了一声,就让人把食材还有用具都拿过来。
等一切都到位后,许虔还亲自上前查看了一下双方的用料,食材,还有炊具等等。
见这些东西都符合标准,而且相对公平,他便道:“如果两位没什么需求的话,那就趁现在,开始吧。”
老王头在三达酒肆呆了那么久,烤鸡已经做了不要再做了,瞥了眼材料,便道:“我准备好了。”
袁泽也道:“我好了。”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中仿佛出现了刀叉相击的标志。
pk开始!
老王头相当熟练的开始了烤鸡之前的准备,而袁泽则是将主要食材,一只处理好的光秃秃的鸡放到了自己的面前,脑海中出现的是武林高手的几个动作。
之前解锁了一个隐藏任务,隐藏任务中得到了经验是个大头。
所以袁泽此时的等级已经连升三级,到了16级,距离18级还差两级,而天数才过了半天。
半天就有这种收获,无疑是相当喜人的。不过等级越往上升需要的经验也越多,之后升两级要用的经验和之前升三级的经验差不多。
五天的时间到现在不能说宽裕,只能说可以让人不慌不忙了。
升级之后,带来的是更深层次的厨道领悟,使得袁泽对于这几手武林招式有了更深的了解。
哗!
一拳出,相当有技术含量的打在这只鸡的身上,随后就听啪啪啪,啪啪啪的声响,袁泽或用掌,或用拳,拍打着这只鸡。
力道渗入鸡肉内部,震荡着皮肉骨筋,使得整只鸡的皮肉骨筋都出现了一种微妙的分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