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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谎话不多说 说多易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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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父子经过彻夜长谈,终于把事情敲定下来。王浩然主管研发和生产,王府仁主管销售,计划次日就开始着手购置土地和招聘相关的各类工人,当然这些得由王府仁操办。

    第二天,日上三竿时王浩然才醒来,漱洗罢便找来憨牛,叫他先去西市上次卖画的地方等着,而他自己却要吃完饭后才过去。

    王浩然刚吃完饭,王启宏和小玉就过来了。(因为王浩然他母亲只是妾室,是没有资格和王府仁他们同桌吃饭的,所以王浩然干脆就不去和王府仁他们一起吃饭,只跟母亲一起吃。这倒不是说王府仁有什么不是,只是这里的等级观念普遍就是如此。小玉很随意,哪里有饭吃就去哪里吃,刚才就是跟王府仁他们一起吃饭的。)

    小玉一进来就问道:“哥哥,什么时候去卖画呀?”

    “等会就出发。”王浩然不急,慢悠悠的泡了一壶茶,给大家一人倒了一杯。

    王启宏也不是心急的人,见王浩然如此简单的泡茶方法,还喝得如此有味道一般,便也端起茶杯尝尝鲜,小抿了一口便皱着眉头说道:“你这茶还真难喝,太苦了。”

    王浩然哈哈大笑道:“你现在再感觉一下嘴里是什么味道?”

    王启宏如是照做,突然眼睛一亮,惊讶道:“咦!我感觉到有些清甜!”

    “没错,这就是泡茶的奥妙所在。”

    小玉也好奇的尝了一口在那回味,还以为有什么特别的甜味那么吸引人,结果却让她很失望,鄙视道:“做那么多就为了就那么点清甜,值得吗?口渴了就直接喝水,想要清甜就在水里放些糖,要多甜有多甜。”

    “……”王浩然一阵无语,貌似自己没什么理由可以用来反驳。

    喝完茶,王浩然拿着画和小玉、王启宏一同前往西市。

    小玉见哥哥没叫上憨牛,便问道:“哥哥,今天怎么不叫上憨牛?”

    “我让他先去了。”

    “什么时候啊?我怎么没见你叫他去啊?”

    “吃饭前。”

    “这么久啦!憨牛肯定在那里等得不耐烦了,我们走快点吧。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让他跟着我们一起去不好吗?”

    “不急,我这样安排是有原因的。想要买画的人又买得起的人非富即贵,不可能天天守在那里等我出现,只有收到消息够才会赶来,那也需要一些时间,我们去了也会等上一段时间。让憨牛先去就是为了传播一下消息而已。再者就是,如果我们和憨牛一起在那等,若第一个人先来了,出一百两买画,你们说我卖还是不卖?”

    “价钱可以就卖了呗!”小玉答道。

    “嗯,但是如果现在那里有好几个人想买画,一个人出价一百两,其他人又会怎么做?”

    “他们就会互相加价竞争!而我们只需把画卖给出价最高的人即可。浩然,你的鬼主意真多!”王启宏佩服道。

    进了西市,三人没多耽搁,径直前往卖画的地方。

    突然路上有人喊了一声:“有人晕倒啦!”

    很快就有一个地方围满了人,王浩然仨人也跑过去看热闹。只见一个青年男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和二十一世纪不同的是,他们不是再谈论那男子死没死,而是不知所措的讨论怎么办,有人说他去叫郎中便跑出人群,其他又没别的什么可以帮上忙,只能一边干着急。

    王浩然见那男子脸色惨白,极有可能是中暑,急忙上前探了下那男子的额头,发现他额头发凉,虚汗不止,典型的中暑症状,便急忙对周围的人喊道:“这人是中暑了,谁来帮忙把他抬到凉阴的地方?”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大汉走过来说道:“我们来抬,那边大树下面可以不?”

    “可以。”王浩然答道。

    两大汉连忙把那男子抬了过去,王浩然见其他围观的人也跟着围了过来,便对众人喊道:“大家别太靠近,不然这里空气不流通,不利于这人恢复。”

    围观的人这才后退了许多,王浩然又说道:“谁能帮忙拿碗盐水?还要在里面放些许糖。”

    “我现在就去拿。”一围观的人喊道。

    王浩然把画扔在一边,那可是价值上百两的画啊!不过这时顾不上许多,还好还有小玉帮他把画捡起来。王浩然解开男子的衣扣,让他能呼吸更顺畅些,然后用拇指大力掐这男子的人中穴,良久亦无效果,便又掐内关穴、合谷穴,轮流反复几次后,许久之后,男子轻声呻吟了一下就醒了。

    王浩然这才放下心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十岁的身躯没多大力,所以王浩然掐穴位时都是几乎用上全身力气的,现在都已经累得不行了。

    “小友年纪轻轻竟然懂得如此绝妙的急救之法,真是令人佩服,不知小友师从何人?”

    王浩然闻声望去,见是一老者,此人虽然白发苍苍,眼神却精神奕奕,便一边给自己揉麻木的大拇指一边简单的回答道:“是一个老道人告诉我的。”

    “哦?此道人姓甚名谁?或是什么法号?老夫想认识认识。”

    “我不知道,没问过他。”王浩然自己瞎编的人怎么让你认识啊?

    “那此人现在在哪?”白发老者并不灰心,继续打听道。

    “我也不知道,他都是云游四海的。”

    “郎中来了!”人群外有人喊道。

    来得真是时候,不然王浩然不知道还要编多少谎言。

    人群给郎中让开了一条道,郎中过来后,王浩然主动上前搭话,好避开那老者的询问:“大夫,这人已经醒过来了,还请大夫查看下还有没有大碍。”

    郎中点点头,给还躺在地上的男子把了下脉后说道:“已无大碍,多喝点水补充下水分即可。”

    “水来了!”人群又让开了一条道,刚刚说去拿水的人匆匆的小跑了过来,在其他人的帮助下把那男子扶起来,让他把水喝了下去。

    “孙神医!您老怎么在这?”郎中这时才发现那个白发老者,惊讶道。

    孙神医?王浩然搜索了下自己的记忆,突然想到一个人,难道这个白发老者就是孙思邈?!这可把王浩然给震惊到了,孙思邈可是和扁鹊齐名的历史名人啊!

    周围的人也都惊呼起来,虽然之前没见过孙神医,可是他的大名是无人不晓的。在这个年代,称号被加上一个“神”字的人,可是真的能跟神一样被人膜拜的。

    “哈哈……老夫只是路过这里,刚好看见这位小友救人,便来看看。”

    “你可是孙思邈孙神医?”王浩然确认道。

    “你这孩子真是无理,别说是孙神医,单单神医二字,当世你还能找出称为神医的第二个人来?”郎中有些不高兴了。

    看来这位老者还真是孙思邈,王浩然依稀还记得贞观年间皇帝的妃子怪胎十多个月都还没生下胎儿,太医们又束手无策,于是召来孙思邈给皇帝的妃儿看病。因为孙思邈不能窥看皇帝妃子的容颜,所以看病时就来了个悬丝诊脉,诊完脉又来了个隔纸针灸就帮皇帝的妃儿生下个皇子出来。当然这故事不大可能是真的,不过王浩然还是想问问当事人,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听说你会悬丝诊脉,这是真的吗?”王浩然并没有去理会郎中的指责。

    “老夫不才,这个倒不会。”孙思邈谦逊道,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便问道,“莫非你说的那道士会?”

    “……”王浩然一阵无语,孙神医怎么还惦记着那个道士啊!赶紧转移话题!“你住哪啊?我曾听那道士说过一样东西,你若在长安城能待上几天的话,我可以叫人把那东西做出来,肯定对你有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