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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只是利息
    向西出城就是一条河。

    清漳河,辽州府城的主河。说是主河,其实都不恰当,因为除了清漳河,其他的顶多算是溪流,还是小溪,流域大的也就满打满算几里地。

    《水经·清漳水注》有“潦水东流入粟城,注入清漳也。

    之所以叫清漳河,就在于一个清字,河水不深,清澈见底,清晰可见河底的游鱼。

    而与之相对的还有一条浊漳河,更是出名。《山海经》记载的《精卫填海》故事:“发鸠之山,其上多柘木,有鸟焉,其状如乌,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卫,其鸣自詨。是炎帝之少女,名曰女娃。女娃游于东海,溺而不返,故为精卫。常衔西山之木石,以堙于东海。漳水出焉,东流注于河。

    发鸠之山,就是浊漳河的水源地。

    郦道元著的《水经注》全书共四十卷,其中卷十,用了整整一卷来记录浊漳河,清漳河。

    山海经,水经注都纷纷有记载,可见在古代这两条河的重要性绝非一般。

    武元庆沿着清漳水往西行,溜溜达达的,微微扭头眼角的余光扫到几条鬼祟的身影跟着,他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一抹讥笑。

    走了不到五里,远远看去hn岸山脚下一座驿站隐隐约约映入眼帘。

    这时候的清漳河和后世那时候不一样,河道更偏北一点,所以要想到驿站要走的路也更远一点。

    从hb岸到南岸就只有一座孤零零的木头搭建的桥,仅比河面高出不到一米。走上去晃晃悠悠的,大黑都不怎么敢上去。

    过了桥,离驿站都还有一里多的距离。

    辽州本就不是繁华之地,只是一个下州,又在万山之中,几乎没有什么外人到此,驿站的用处不大,几个月都不一定见一个人的。

    周围全是树林子,看起来十分荒凉。

    正是个杀人劫财毁尸灭迹的好地方。

    唰唰唰,鬼鬼祟祟跟着的人不再掩藏形迹追了上来,七八个人手持明晃晃的长刀,寒光闪现。

    “你们是什么人”武元庆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

    “你刚才得罪了我们少爷,你说我们是什么人”其中一个人说道。

    “你们是刺史府的人?你们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姨丈可是晋阳崔刺史,你们敢动我一下试试“武元庆色厉内荏的威胁。

    ”哈哈哈,崔刺史?我们少爷说了,在辽州这地方失踪一个小妾的外甥本就不是大事,更别说现在周围一个闲杂人都没有,你失踪了,崔刺史怎么也怪不到我家老爷头上“。

    ”你,你们究竟想要把我怎么样,你家少爷呢,我要见他”武元庆哆哆嗦嗦的说道,牙齿还上下打架。

    “你不是挺嚣张的吗,还敢辱骂我家老爷夫人,少爷说了,要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下酒,然后砍掉你的双手双脚,刺瞎耳朵眼睛,让你生不如死。”为首的哈哈大笑着说。

    “哦,对了,少爷还说既然你要卖马,那他就不好意思的笑纳了,省得你还要到处找买家,至于费用嘛,就少刺瞎你一个眼睛抵债了,你也别着急,少爷随后就会过来,他对亲自刺瞎你的眼睛刺聋你的耳朵很有兴趣”。

    “卧槽,你们他妈是不是以为吃定我了啊!”武元庆怒吼。

    “对啊,我们就是吃定你了,难道你还不明白现在的状况吗,用一句话形容叫什么来着,文绉绉的不太好记,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叫我为刀俎你为鱼肉”为首的貌似很满意自己还能掉书袋,晃着脑袋很自得。

    武元庆抬头盯着他看了一眼,脸上焦躁不安恐惧惊慌都消失不见了,反而露出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笑。

    如同猫捉老鼠一样,武元庆玩的很尽兴。

    李承乾一行人带着护卫有预谋的出现了,刺史府的这几个人胆子还不小,面对几十个手持武器的人还敢负隅顽抗,结果实力不济,分分钟被ko了。

    看着捆成一团的人,李承乾两眼冒着小星星,崇拜的说道:“武元庆,你怎么装的这么好啊,不但演了一出好戏,你竟然还会说这儿的方言,你也太厉害了吧”。

    武元庆得意洋洋的昂着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小屁孩以后多学着点”。

    李承乾没在意武元庆的臭屁,他现在最关心的是后续的进展,接下来该怎么办。

    “接下来,我们就在这儿守株待兔,等着我们的鱼饵上钩了。等他到了直接抓住他,然后审问,先审问今天的事情,等审完了今天的事情,拿到了证据,接下来就审问有关王朝马汉的事情,不管他们承认不承认,有了今天准备杀人劫财的这个罪名,他都跑不了”。武元庆说了自己的想法。

    李承乾想了想问道:“要是他们不认呢,或者他直接推给是下人干的怎么办”。

    武元庆胸有成竹的说道:“哈哈,放心,这个我早就想到了。我们首先要把他们分开看压,以防串供。这样他们说的话就不可能对的上。二来,我们是什么身份或者准确点说你是什么身份,摆出来后,不怕他们不说实话,等他们说了实话招了供画了压,那刺史儿子还有刺史说什么,重要吗,我们是今天事情的人证,到时候不管谁来,还敢怀疑我们不成,再加上这些帮凶的签字画押的供状,以及王朝马汉的证词,我就不信钉不死他一个小小的刺史还有他的恶霸儿子”。

    “高,实在是高”李承乾不吝夸赞。

    武元庆故作谦虚:“缪赞缪赞”

    装腔作势的两人说完都忍不住笑了。

    被抓的几个人被带到了驿站看押,武元庆和李承乾领着十几个护卫再次藏进了树林里等着抓刺史儿子。

    不一会,呼呼啦啦跑来二十几个人,为首骑马的正是张刺史的儿子。

    “人呢,不是说就在这片动手的吗”

    “少爷,应该就是这里啊,郭林让我回去报信的时候说的就是在这动手的”一个满头汗的下人着急忙慌的回话。

    “那他妈郭林那狗东西跑哪去了,一群人还能让那小子一个人收拾了啊”

    “哈哈,你说刚才跟着我的那群狗东西啊,可不是让我收拾了嘛”武元庆施施然走出树林,大声说道。

    “你怎么在这里”刺史儿子咦了一声,很是惊讶。

    “我当然是在等你这个狗东西了”武元庆笑眯眯的说道,接着脸色一沉“动手,拿下他们”。

    “什么,你竟然还有帮手”看着陆续从树林子里走出来的十几个人,刺史儿子变的有些惊慌。

    “笑话,没这点准备我敢去刺史门口骂啊,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个棒槌啊”武元庆嘲笑道。

    说话间,几十号人已经战在了一起,武元庆这边是训练有素的军中悍卒,见过血杀过敌的,对面人虽然多,可都是看家护院的普通家丁,实力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三下五除二就****趴下了绑了起来。

    ”你别过来,别过来,你知道的我爹是刺史,要是我有什么事,我爹不会放过你的“刺史儿子看着自己的人完全是不堪一击的被抓,彻底的胆寒了,害怕了。

    ”你他妈下来吧“武元庆一把把他从马背上揪了下来,啪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再乱叫,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啊“刺史儿子哪被人这么对待过啊,痛的惨叫一声,脸颊马上就红肿起来。

    ”啪“武元庆接着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再叫一下试试”。

    “不,不敢了,我不敢了”刺史儿子眼泪哗哗的流,鼻涕也冒了出来,却不敢再喊叫一声。

    “我现在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不要多说也不要少说,不然我还抽你”武元庆冷冰冰的说道。

    “是,是,明白”

    “叫什么名字”

    “张汤”

    “你这名字起得不好啊,叫什么不好叫张汤,戾气太重了”

    “是,是,不好,不好“

    ”你这么混蛋,你老子知道吗“

    ”啊?“

    ”啊什么啊,知不知道“

    ”知道“

    ”哦,看来他也是个老混蛋“

    ....................

    到了驿馆,腾出一间房子专门审问张汤,张汤竹筒倒豆子,把他干的事情抖了一干二净。

    总共记录了有十几张,每一张仿佛都是血迹斑斑,这一件件惨事无不昭示着他们的罪行罄竹难书。

    ”十三岁豆蔻年华的小姑娘,你都能下的去手,你的心是什么长得,狼心吗,狼心狗肺的畜生也干不出这么灭绝人性的事情“武元庆眼睛通红,声音都在颤抖,十三岁啊,在后世才是刚刚小学毕业上初中的年纪,却惨被张汤这个畜生先奸后杀,最后竟然还一把火将她全家老小全部烧死毁尸灭迹,只因她的父亲说了句要报官。

    ”你该死,该死,你们全家都该死”武元****着眼,眼睛在屋内扫视,一眼看到旁边的一个矮几,过去一把举了起来。

    转身一脚把跪在地上的张汤蹬的趴了下来。手中的矮几带着破空声砸在了他的双腿上,咔嚓,他的右腿应声而断。

    武元庆没有停手,抬手再次砸下,咔嚓,张汤的左腿也没能幸免。

    两条腿从膝盖那变形了。

    武元庆依然不解气,丝毫不理会张汤的惨叫,拽着他的头将他翻过来,又是两下,将他的膝盖彻底砸成粉碎。

    “这只是利息,你的命留着等你那畜生爹来了一起算”武元庆不带温度的声音响起,听得旁观的李承乾王伦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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