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书,武元庆,你们竟然敢私放钦犯,你们是要跟着齐王一起造反吗?“就在王妃和武元庆哭诉的时候,从身后传来邱行恭阴阴冷笑的质问声.
“邱行恭,凭你还没资格指控我和刘尚书造反?“武元庆扭头鄙夷的嗤笑道.
“哦,是吗?“邱行恭挑眉:“可要是齐王造反证据确凿,这王府上下全在钦犯之列,你们却私放他们,这不是造反是什么?“
“什么,你真的拿到齐王殿下造反的证据了?“刘德威脸色大变的问,这要是齐王真造反可就麻烦大了.
“刘尚书,别听他瞎说,齐王怎么会造反?“武元庆不屑的冷笑.
“哈哈哈.“邱行恭扬天大笑三声,然后忽然收声,面含讥讽的说道:“武元庆,到了现在你还不能认清现实,还在心怀侥幸,真是可笑可叹.“
说到这里,邱行恭手向后招了招:“来人,把人证带上来,让武侯爷问个明白.“邱行恭嘴上说问个明白,实际上是要武元庆死个明白,因为齐王确实谋反的话,武元庆此前的种种说词和做法不能不让人怀疑他和齐王有关系,而一旦牵涉谋反,基本没什么亲情可说的,武元庆的下场很可能就是死,而且邱行恭都不打算活着让武元庆回去,因为拿到了齐王造反的证据,邱行恭有的是办法构陷武元庆,不管是弄个畏罪自杀还是弄个畏罪逃跑被杀的假象都是很容易的事情.
邱行恭下了命令后很快的就从外边拖进了一个浑身血迹的人,吓得李佑的老婆孩子叽里哇啦一阵尖叫.
他们不光是被这人那满身的血迹伤痕给吓到,最主要的是这人她们都认识,而且很熟很熟.
“燕弘亮?“刘德威惊声问道.
“没错,正是燕弘亮,这位可是齐王的左膀右臂,据他交代豢养死士是齐王安排阴弘智,然后阴弘智又交给他们兄弟负责的,阴弘智告诉他们因为齐王的兄弟众多,但是皇位只有一个,不管是为了自保还是为了图谋皇位都要有势力,所以要他们不但豢养训练死士,还要他们多和治下州府官员来往,然后和各州府的官员,军中将领的暗中联系拉拢他们兄弟二人也都有参与,齐王多次和他们谋划什么时候,该如何谋反?“邱行恭大声说道,他这番话不但是对武元庆,刘德威说的,也是对李佑的老婆孩子还有王府的下人,甚至他的手下说的.
毕竟事涉堂堂亲王当今皇帝的亲儿子,如果不能把罪行公布于众,其他人要么是心怀侥幸想要顽抗,要么就是心怀畏惧不敢说,就连他的手下也会因为畏惧而做起事情来畏手畏脚.
“这些都是燕弘亮说的?“武元庆皱眉,燕弘亮要真这么说还真不好办了,别人肯定不再相信李佑,别说别人了,就李世民都不会相信儿子李佑.
这是一个人治大过法制的时代,准确说在中国历史上,就还没有法制大过人治的时候,后世都不行更别说唐朝了.
这时候可没什么光有人证没有物证就无法定案的说法,特别是造反这种事情,还是燕弘亮这样的亲近之人做的证,李佑完全是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就皇帝也是选择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真要这么报回长安,李佑就算不死也一定是被剥夺爵位幽禁起来或者发配的下场.
“没错,都是燕弘亮亲口供述的,不信,武元庆你可以亲自问他.“邱行恭说着用力一脚踢在从被拖进来扔到地上就没抬过脸的燕弘亮身上:“燕弘亮,把你和本将军说的当着刘尚书,武元庆,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次.“
邱行恭一脚踢在了燕弘亮的腰眼上,疼的燕弘亮身子猛地拱起就跟被油炸水煮的虾米似的,嘴里发出一声吓人的嘶吼.
“啊.“惊叫声再次凄厉的响起,而且比之前的那次声音大多了,惊恐的感觉也大多了.
刘德威和武元庆都跟着倒抽了一口凉气.刚才燕弘亮被拖进来扔到地上的时候一直披头散发的能认出是他可是时间太多并没有看清.可是这下燕弘亮疼的拱起身子,脖子也梗起来让大家能看到他的正脸的时候,武元庆他们才看到燕弘亮那恐怖的脸,他的右眼竟然不知被什么利器给挖掉了,只剩下一个黑咕隆咚的大洞就那么袒露着,就连鼻子都被削掉了鼻头.
“邱行恭,他的眼睛,鼻子是你挖的?“武元庆厉声喝道.
“哈哈哈哈,是我干的,不给他点厉害的他能乖乖认罪吗?怎么你害怕了?哈哈哈“邱行恭残忍的大笑,一边笑一边又用力踢了燕弘亮一脚,这次直接踢在了燕弘亮脸上.
燕弘亮被踢的嗷的一声惨嚎,然后还疼着打滚呢嘴里就已经噼里啪啦把自己是怎么和齐王一起商议造反的事宜,又和那些官员,将领有勾连的等等竹筒倒豆般的倒了出来,还生怕倒不干净有些还多说了一遍.
“怎么样,武元庆?刘尚书?他说的你们都听到了吧,现在你们相信齐王确实要谋反了吧?“邱行恭眼神中带着嘲笑戏谑的问武元庆两人.
刘德威沉默无语,这种时候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说之前他对李佑是否谋反还在怀疑,两可之中的话,那么现在听了燕弘亮的供词,刘德威的立场就已经开始偏向李佑确实造反了,而且就算不相信,可现在面临燕弘亮的指控,刘德威也不敢再为李佑说什么偏向的话,否则万一真被邱行恭指责和李佑有勾结,在调查中阻碍调查为李佑开脱那可就麻烦大了.
“邱行恭,燕弘亮的眼睛给你挖了,鼻子被你削了,你把他折磨成这样,我有理由怀疑他方才所说的一切都是你屈打成招的,是你为了诬陷齐王,给齐王罗织罪名故意要燕弘亮栽赃的.“看着燕弘亮的惨状再看看邱行恭眼中的得意,武元庆轻笑一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