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继明说自己有人证的时候,吴石愚以为就是扆浦深而已,但是扆浦深是自己人,吴石愚就不信,扆浦深还敢诬陷自己。
最多就是实话实说,可是实话实说的话,谁能证明那些人不是抗日分子,只是帮派的人?
没有人能证明,当时在场的吴石愚都不能证明,更加不要说这些不在场的了。
可是看到叶继明现在的微笑,吴石愚心里突然是有些发慌,难道人证根本就不是扆浦深。
果然,在吴石愚心里担心的时候,叶继明对时煎寿说道:“带人过来。”
看到叶继明让时煎寿去带人,陈溪桥看了吴石愚一眼,吴石愚虽然是强装镇定,但是吴石愚心里已经是有些紧张了。
吴石愚看了扆浦深一眼,扆浦深用眼神告诉吴石愚,自己现在也是一头雾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啊。
就在大家各自心思不同的时候,时煎寿带着人过来了,这个人看起来是没有见过这种阵仗的。
现在是有些紧张,叶继明对这个人说道:“你,告诉陈主任,你是什么人。”
听到叶继明的话,这个人将自己的身份说了一下,他说他是帮派里面的人,就是地下赌场的人。
“你或者你们地下赌场里面,有抗日分子的人吗?”叶继明问道。
这个人说道:“我们是地下赌场,都是恨不得扒掉客人的一层皮,让他们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我们怎么可能是抗日分子啊。”
“陈主任,我们冤枉啊,我们都是开赌场的,是不入流的,就算是抗日分子,人家也看不上我们啊。”这个人知道这里是特工总部,自己要是和抗日分子有关系,自己不是找死吗?
而且他确实和抗日分子没有一点关系,非要说他们有关系,他心里当然是不能认了。
听到这个人的话,吴石愚毫不在乎的说道:“你说他是他就是,还不知道是你从什么地方找来的人呢?”
听到吴石愚这样说,这个人当然是不愿意了,他对陈溪桥说道:“陈主任,我真的是地下赌场里面的人,如果你不信,有人能证明啊。”
“谁?”陈溪桥问道。
“周明亮。”这个人喊出来一个名字。
“这个人是谁,在什么地方?”陈溪桥问道。
“周明亮应该在林山月身边。”这个人已经从叶继明口中,知道他们的人全部都死了,这个人当然是心里又怕又恨。
但是叶继明告诉他少了一个人,一说这个人立马就知道少了谁,而且他也知道那个人是谁身边的人。
听到林山月的明白,吴石愚心头跳了一下,如果真的从林山月那里将这个人找到的话,吴石愚觉得自己这一次就完蛋了。
自己先是上了地下党的当,然后还颠倒黑白,最重要的是自己没有告诉陈溪桥实话,还在陈溪桥这里领功劳。
吴石愚知道,陈溪桥是不会喜欢这样的,自己这样不是在陈溪桥面前,一落千丈吗?
吴石愚心里有些紧张,陈溪桥已经拿起电话,打了一个电话对里面说道:“我找林山月。”
“我是陈溪桥。”
“对。”
“我想问一下,你那里有没有一个叫周明亮的人?”
“和地下赌场有关。”
“好,谢谢我知道了。”
陈溪桥将电话放下,大家都是看着陈溪桥,叶继明看着,吴石愚也看着,就连扆浦深都是悄悄的看着。
“林山月说没有。”陈溪桥开口说道。
听到陈溪桥的话,吴石愚松了一口气,他知道不是没有,是林山月这一次帮了自己一把,没有将这个人说出来。
因为当时林山月答应吴石愚的就是,自己放过这个人,但是他需要保证这个人什么都不会说。
现在林山月也确实做到了,听到陈溪桥这样说,吴石愚说道:“听到了吗,哪里有这个人,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谁找你来陷害我的?”
吴石愚现在喊的话,其实说白了就是喊给叶继明的听的。
是不是你找来陷害我的?
是不是你故意整我?
看到吴石愚现在想要倒打一耙,叶继明也已经猜到了,林山月应该是不想得罪吴石愚,所以直接说没有这个人。
不过这个人说道:“不可能,周明亮一定在林山月那里,一定在。”
陈溪桥对叶继明说道:“叶处长,我看这个人也是信口雌黄,这些事情应该不用信以为真吧。”
“可是陈主任,就和这个人说的一样,那个地下赌场干的都是丧尽天良的事情,你觉得抗日分子会和他们合作吗?”叶继明的问题,已经是有些刁钻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干什么,他们说不定是演戏呢。”吴石愚说道。
听到吴石愚的叫喊,叶继明不急不忙继续说道:“可是既然抓到了抗日分子,不是应该审讯出来更多的东西吗?”
“为什么现在除了我手上的这个活口之外,全部都死了,为什么那些人遇到吴队长你,全部都死了,一个活口都没有。”
“吴队长,你这看着很像是杀人灭口啊。”叶继明笑着说道。
“叶处长,你可不能诬陷我啊,我们特工总部不是就是要杀掉这些抗日分子吗?”
“他们死活不说,我们当然要杀了他们,杀鸡儆猴了,难道还要将他们养在特工总部不成。”
“叶处长想要养着他们,莫不是寻摸着,给那边示示好,给自己留条退路不是。”吴石愚也是言辞犀利的说道。
吴石愚和叶继明已经是在针锋相对了,这一次两人算是已经撕破脸了,因为吴石愚对叶继明第一次行动的打击很大。
叶继明已经是忍了一手了,但是他不能放任吴石愚继续这样下去,他想要特工总部的绝对掌控权,这样自己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不然自己不管有什么行动,都会束手束脚,施展不开。
所以这一次,叶继明也不客气了,吴石愚自然不会客气了,两人火药味已经是很浓郁了。
扆浦深站在一旁,和时煎寿站在一起,两人都是鼻观口口观心,不言不语,此乃生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