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能阻挠他威震逍遥津的真正对手,正在茫然无知的大宴众将。
马忠还不知道张辽已经把“废柴”和“拒婚”这两大前置状态都打好了,随时准备爆种。
他这时候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去参加这次大战。
马忠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要忙的事情那么多,简直让他头大。
首先第一件事就是,他手下的士兵已经多的不好安置了。
火字营,山字营,南蛮营以及置办下了一点家底的公仇虎,这些兵加起来勉强有三个营头的实力。
这些军候硬仗打的多了,又有陈祎敞开了供应粮食,现在已经转变了观念,都是按大营头的标准来的。
这些解烦营的老底子差不多整编了一千战兵左右。
孙夫人城的六个营头是直接从荆南战场上撤下来的,根本没来得及恢复整编,人数在一千六百左右。
这样一来,等马谡带着兵马赶来,光是战兵就已经两千六百多了。
以马忠现在实打实的家底,别说校尉了,自封个中郎将都绰绰有余。
但是这样一来,金瓯寨那个小地方就有些装不下了。
再加上解烦营原本的妇孺,人口已经到了三千多。
何况那些孙夫人城的士兵,和之前那些一起从吃水草走过来的老弟兄不同。
人家追随马忠不是来共患难的,而是希望将来能有个更好的盼头。
紧巴巴的日子,一时或许过得,时间久了,难免会生出矛盾。
到时候这些兵一旦军心涣散,失去锐气,就失去了马忠千辛万苦带出他们来的意义。
激情这种东西,只有不断地投入希望,才能持续的熊熊燃烧。
“看来是该及时整编,恢复战力,然后考虑下一步怎么走了。”
马忠毫不掩饰的和马谡商量着。
底下的军候们正在推杯换盏,忽然听到马忠冒出这么一句,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马谡有点懵了,我的哥哥啊,你就算有这样的想法,咱们俩个悄悄的商量不行吗?
你在酒席上直接挑明,岂不是让大家都失去了回旋的余地。
王厉害同样是精神恍惚,心如刀割。
以往这些事,大人都是和我商量来着!
马忠看了看那些脸上明显有些不自然的军候们,从容的说道,“涉及到各位军候的事情,我都和你们当面挑明,你们不必多想,也不用胡猜。”
“这件事我仔细想过来,虽说你们都是我手下的营头,但是投奔我有早有晚,更有一些早就立有大功,应该照顾一些。这些事情虽然是人之常情,我若自己暗中权衡,不管怎么处置,难免都会有人说我不公平,所以我索性和你们敞开天窗说亮话。”
军候们听了都慌忙拜倒,“不敢当别部此言,我等俱都唯命是从。”
马忠根本不在乎这些人是真心说还是假客气,他经徐盛提醒,想了一路,其实已经有了大致的方案。
马忠站起身来,挨个看了过去。
见马忠起身,堂中罗列着的文武都不敢坐着,纷纷站起身来。
“以我来看,江东不久就会再有大战。趁曹、刘两家争夺汉中的时候,孙江东很可能会去再打徐州,这次的战斗意义非常重大,咱们要想建功立业,就必须得赶上。”
“不过咱们是去立功的,不是去送死的。孙夫人城的各位虽然都忠心耿耿,但是毫不客气的讲,我和你们并不熟悉,你们手下的士兵对我也很陌生。你们或者感念我的恩情,或者相信我的能力,这才跟了我。但是在令出必行的战场上,你们对我的命令能理解到什么程度,能毫无保留的执行到什么程度,都是我无法预估的。”
那些军候们听到这里心中一沉,有些不甘心的拱手说道,“别部说的是,我们兄弟都愿听别部调遣。”
马忠说的这些事,其实他们也很明白。
在来的路上也不止一次讨论过马忠会怎么对待他们,按照常例拆分打散掺沙子,这才是惯常的思路。
他们六个期待过马忠不是寻常的头领,又想过他们人多势众,马忠未必没有忌惮,所以听马忠这么干脆的说了出来,难免有些失望。
不过马忠肯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不是暗中处置,倒很让他们意外。
丁奉和岑狼、百里川等老军候却是喜形于色,特别是风字营的架子还没搭好的公仇虎。
马忠这话的意思,分明是打算拆散了那六个营头补充到老营里。
各营的实力都会爆发式的增长,公仇虎更是可以吃现成的了。
马忠又哪会不明白这些军候们的担心,他看了众人一眼,首先定下了调子,“这次调整势在必行,但我也不会亏待了各位弟兄。我在这里承诺,各位做军候的还会是军候一级的官员。而且绝对是实权武官,不会搞什么明升暗降的花头。”
这话一出,立刻让孙夫人城的六位军候稳住了神。
李肥见马忠开明,丢下忌惮,连忙问道,“那不知,何为军候一级的官员?”
马忠想了想,笑道,“好,我给你举一个例子,也是我的第一项方案。”
众军候听马忠实际方案都有了,知道他不是心血来潮,都认真的听了。
马谡作为马忠的新任军师,蓦然感受到了一丝压力。
这些问题,他也一路在想。
谁料马谡还没有拿出什么成熟的解决方案,马忠已经不动声色的有了主意。
马谡顿时觉得自己这个军师实在是有些压力山大。
马忠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这次荆南战役,我亲冒矢石,算是对站场事务有了一些了解。更加充分的认识到了,两军交锋之际,斗将的关键作用。”
军候们心中纳闷,莫非是安排他们去做斗将。虽然他们厮杀的本事也不小,但是这样的安置别说明升暗降了,明显是有些安排炮灰的意思吧。
马忠继续说道,“可有句话说得好,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光是把希望寄托在寻找优秀斗将上,那希望太过渺茫。因此我决定在解烦营中,单独设立一个营头,号为暴死卒!”
“什么?”军候们听了吃惊,怎么有这么不吉祥的名字。
马忠看着他们认真的说道,“因为我坚信一点,没有boss带领的小兵,都是渣渣。”
“啊?”
李肥、卫通、孔角、彭阿、季力、乐水等新晋军候没想到刚来解烦营就接受到了这样的心灵冲击。
丁奉、岑狼、百里川等人却含笑的看着他们。
你瞧我们也不懂,但你看我们多从容。
于是这些新晋军候们,都觉得这些家伙不愧是跟随着别部的老人,一个个都那么叼,那么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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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