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老宅,孔湘跳下车,也不等萧杨,径先进去。
萧杨快步追上,跟在她身后,两人前后脚进入别墅。
别墅里,和上一次一样,老太太大马金刀、当仁不让,坐在三人沙发上。
不过与上次不同,这次她身旁多了一个中年男人,面带威严,孔家老大孔金波!左右单人沙发上,一边坐着孔秀波,一边坐着一个中年女人,孔秀波的老婆,乌美凤!孔哲站在老太太身后,坏笑坏笑的盯着萧杨,心里愤恨之极。
杨病痨,这一次看你怎么死?
孔湘虽然很生气,但还是乖巧的分别向几位长辈问了好。
老太太对她好置若罔闻,眯着眼睛盯着萧杨:“杨病痨,是不是觉得自己中了大奖,整个孔家都拿你没办法了?”
萧杨淡笑,姿态放得很低:“奶奶,我哪里做得不对,您指出来,我改就是了。”
其实,当他看到屋里的这个阵容的时候,就已经完全明白了原因。
无非就是孔秀波对两次试探的结果很不满意,所以一口气告到老太太这里,想要整他。
“呵!”
老太太冷笑,眯着眼睛盯着他,咬牙切齿,“杨病痨,场面话谁都会说,但不一定都会做人事!某些人连自家人都欺负,畜生不如!”
听到这话,孔秀波一家三口脸上同时露出嘲讽之色。
杨病痨,你还有什么说的?
孔湘皱了皱,心里有些烦躁。
萧杨啊萧杨,你做事能不能动动你的猪脑子?
现在倒好,奶奶真的生气了,该怎么才能解决这件事?
萧杨似乎没听说出老太太话里的谩骂,淡淡说道:“奶奶说的有理,确实只有畜生,才会做对不起自己家人的事。”
说话的时候,他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孔秀波和孔哲俩父子。
俩父子脸上的笑容同时凝滞,嘴角抽抽,脸色阴沉下来。
老太太眼睛一瞪,浑身颤抖,尖声呵斥道:“杨病痨,别给我嬉皮笑脸的,你算什么东西!”
“就因为你这个废物,不但欺辱自家人,还去招惹那些富家子弟,现在他们的家长准备一起上门,要孔家处理你!”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不要以为走了狗.屎运,中了五千万,你就可以不把孔家放在眼里!”
越说越气,老太太索性站了起来,手指萧杨,唾沫星子飞溅。
乌美凤也跟着站起来,配合道:“是啊,妈!我们孔家简直养了一头白眼狼,欺负到自家人头上来了!你看小哲,身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多让人心疼啊。”
他还打了孔哲?
孔湘心里一冷,冷眼瞪着萧杨,心里愤恨至极。
这个家伙,简直无可救药!动手打人?
他到底还有没有下限,真想一次次突破自己的底线吗?
扣在头上的屎盆子,萧杨当然不接,冷冷摇头:“四婶你话要说清楚,我没动孔哲一根手指头!他被谁打了,我也不知道。”
他不知道?
孔湘柳眉一蹙,心里疑惑。
以她对这个男人的理解,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绝对不会抵赖。
她忍不住出声问道:“四婶,确定是萧杨打了小哲吗?”
乌美凤冷哼一声:“孔湘,自家男人是什么东西,你会不知道?”
孔湘蹙了蹙眉,有些不舒服,反驳道:“四婶,正因为知道,所以我才想搞清楚。”
萧杨心里一暖,自家媳妇虽然冷了一些,但其实还是知道关心人的嘛。
被孔湘呛得不轻,眼乌美凤里闪烁着怨毒:“这个废物赢走人家那么多钱,他们把怨气撒在了小哲身上,你说怪不怪他?
!”
原来是这么回事!虽然依旧很憎恶萧杨,但听到不是他动手,孔湘心里稍微舒服一点。
不过就凭这家伙做的这些恶事,也是不可原谅的!老太太愤恨盯着萧杨,嘲讽道:“杨病痨,你越来越出息了,真是一条冲天的龙啊,我孔家还能容的下你吗?”
萧杨轻笑,他自然知道老太太的意思,只是不愿意反驳罢了。
他不愿把孔哲拿孔湘威胁他的事情说出来,以免孔湘听到后心寒。
孔老太转身看向一直冷眼相看的孔金波:“你是家里的老大,这件事你来处理!”
“好!”
孔金波顺势从沙发上站起,冷冷的看向萧杨,上下审视着他。
孔湘急了,连忙求情道:“大伯,萧杨不懂事,我让他把钱退给人家,您就原谅他吧,我保证他以后不敢了!”
只见孔金波淡淡摇头,慢吞吞说道:“家有家规,萧杨既然骗了那么多钱,那就要上交家族,由家族返还给人家,这是其一。”
孔秀波一家子同时冷笑,嘲讽的看着萧杨:杨病痨,你能赢走,我们就能拿回来,而且拿回来的更多!孔湘脸色没有丝毫改变,按她的想法,这种钱就该还回去,免得出事。
上千万的赌博啊,这要是传出去,不得坐牢?
只有萧杨心里冷笑,上交家族?
说得好听,恐怕只要他上交,就变成肉包子打狗,会进入某些人口袋吧?
孔金波继续说道:“第二,鉴于萧杨做出了这种损害家族利益的事,孔湘你作为妻子,也有很大责任,所以暂停你在律所的一切职务。”
萧杨的脸色陡然一冷,有森然闪过。
孔金波他们打钱的主意,他无所谓,但想趁机把孔湘也拉下水,简直痴心妄想!无非是他们看到律所最近发展势头迅猛,觉得眼热,想乘这个机会从孔湘手里夺走罢了。
他们也太天真了,要是没有孔湘坐镇,他们真的玩得转吗?
孔湘身体一颤,脸上露出了悲怆的神色。
律所是她的一切,是她为之奋斗的梦想,他们想要夺走?
悲愤的同时,她更加憎恨萧杨。
都是因为他,害得她就要失去这一切,她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察觉到孔湘心里的悲哀,萧杨苦笑,看来自己又被误会了。
望着孔金波,他眼神阴森,非常冷漠。
他冷冷说道:“大伯,第一,钱是我赢来的,我不会上交给任何人,有本事自己挣去!”
“第二,律所你可以拿走,但就怕没人玩得转,明天就得灰头土脸的还回来,到时候反而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