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怎么了?”
萧杨装作一无所知,非常诧异。
眼前的陈捷,蓬头垢面,眼圈深厚,满脸憔悴。
脸上有抓痕,还有巴掌印,和平日完全不同。
每一次陈捷出现,都捯饬的光鲜亮丽,深怕别人不知道他很成功。
这一次露面,形象尽毁,还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呵呵,妹夫,你帮我看看,你快帮我看看啊。”
陈捷连忙讪笑起来,跟在他的身边,活像一只哈巴狗,摇尾乞怜。
萧杨没有搭理,径自走进客厅。
客厅中,一家人都在。
卫兰和孔文波满脸乌黑,心中恼怒,真想一巴掌拍死陈捷这个王八蛋。
把女儿交给他,他不但在外面胡来,染上这种丢人的病,还敢动手?
看着女儿脸上的爪痕,他们就恨得咬牙切齿。
今天一见面,孔文波气不过,就狠狠扇了陈捷两巴掌。
陈捷自己心中有愧,又等着岳母岳母帮他说话,所以压根没敢还手,生生挨了这两巴掌。
孔清泪眼朦胧,见到父母,心里的委屈一股脑的倾泻出来,梨花带雨。
知道姐姐一直对她有意见,孔湘凝神端坐,一句话也没说。
孔渝更是如此。
她才懒得管陈捷这种破事,之前甚至和帮着爸爸,挠了陈捷两把。
以她看来,像陈捷这种烂人,就压根不要管他。
大姐最好先和他把婚离了,死活随他。
反正这种人渣,她看着碍眼。
“爸妈,大姐。”
萧杨走进客厅,挨个打了个招呼。
“妹夫,你快给我看看啊,我真的快受不了了,我要死了啊!”
看到萧杨不理自己,陈捷都快急哭了。
说话的时候,他一个劲的给孔清使眼色,就是希望孔清能帮自己说话。
“闭嘴!你还嫌不够丢人吗?”
卫兰气得浑身颤抖,厉声呵斥。
陈捷嘴角抽搐,欲哭无泪,没敢再哭叫。
孔湘想起什么,突然抬头看了一眼萧杨。
“萧杨,你先帮大姐看看吧,看看大姐有没有被传染。”
虽然知道姐姐恨她,但毕竟关乎姐姐的身体,她不得不插嘴。
啊?
这一下,让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孔清身上。
孔清身体一颤,心里刺痛,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丢人了!自从出嫁后,她从未感受过如此丢脸,心中在滴血。
“孔湘,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也得病?
!”
蹭的一下,她站起身来,怒视妹妹,尖声质问。
卫兰和孔文波连忙劝慰,示意她不要生气。
“姐。”
孔湘一叹,从沙发上站起。
“姐,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一直不喜欢我,处处针对我……”“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但你是我姐,和我一起长大,一起玩耍的姐姐……”“我不能看着我姐生病,因为我只有一个姐姐……”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下来了。
“你可以质疑我的初衷,但我还是坚持让萧杨帮你看看,要是真的有,及早治疗……”“这事不怪你,我也不会看你的笑话。”
“说真的,看着你难受,我心里很痛……”她泪眼朦胧,真切的望着自己的姐姐。
一字一顿,声音幽幽,把自己的心里话全说了出来。
虽然关系不睦,但她真的希望,姐姐能平安无事。
她的话,让孔清心里一颤。
她不由想起,小时后和两个妹妹在一起的时光。
从什么时候起,她开始嫉妒二妹呢?
卫兰抱着大女儿,眼泪哗哗流淌。
“清清,湘湘的心你还不知道吗,她是真的为你好,你还是先让萧杨看看。”
“就算是被传染上,这也不怪你,只能怪我们眼睛不好,把你嫁给这种畜生!”
“萧杨的医术你知道,要是真的传染,也能早点帮你治好。
身体好了,不比什么重要?”
她低声呢喃,帮着孔湘说话,希望大女儿不要抵触,先看看再说。
“大姐,我也赞同二姐的意思。
我们是一家人,你也是受害者,我们怎么会笑话你?”
一直沉默的孔渝,冷眼相看,察觉到大姐心里的抵触,也站出来说话。
“哇!”
孔清突然哭了,号啕痛哭,非常伤心。
卫兰紧紧抱着她,低声安慰。
陈捷嘴角抽搐,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这些女人,怎么这么啰嗦,就不能考虑一下自己的感受吗?
但他不敢说出来,只能极力忍着,非常辛苦。
萧杨扫了他一眼,心中暗叹。
虽然是他暗中动手,加快了疾病的发展和程度,导致这一切。
但说来说去,早一点知道,总比晚一点知道好吧?
等孔清的病也发展严重,那才更丢人吧?
卫兰安慰了一阵后,孔清逐渐止住哭泣,抽噎起来。
“清清,你还是听话,先让萧杨看看……”“要是没问题,我们都高兴,要是有问题,也好早点处理。”
孔清沉默,迟迟不语。
“嗯。”
迟疑片刻,她抿着嘴,终于点头。
卫兰抓起她的手,递给萧杨,示意让萧杨诊断。
萧杨装模作样,抓起她的手,用两个手指夹着,像是号脉。
大家紧紧的盯着他,非常担忧。
“是被传染了,但还不算严重,比较好治。”
片刻后,萧杨轻轻放下孔清的手腕,沉声说道。
啊?
听到此话,孔清身体剧颤,差点一头栽倒。
自己得了花柳病?
自己也得了花柳病?
这个巨大的打击,差点让她一头栽倒。
巨大的羞臊,让她想要找个地方跳下去。
没脸活了!“大姐,你别急,现在很好治疗,也就是一会会儿的功夫,很快就好。”
萧杨轻声安慰。
“我这个治疗方法,非常简单,隔着衣服就行,你放心吧。”
他一边安慰,一边从身上掏出针盒,拿出金针。
这样?
听到他的话,孔清才逐渐回神。
“萧杨,你说真的?”
要是治疗方法这么简单,她倒是能接受,不算太尴尬。
“当然。”
萧杨示意她趴着,隔着衣服,金针就准确刺入她的穴道。
悄无声息间,灵气就沿着金针而入,流淌她的全身。
灵气的威力很强,顷刻之间,就将她全身的病毒灭杀干净。
为了让大家相信,他故意多持续了几分钟。
“好啦,大姐。”
十几分钟后,他拍拍手,一根根拔出金针,笑笑说道。
“这就好了吗?”
看到如此简单,大家都愣了。
有这么治病的吗?
“我办事,你们放心,我在医馆治病,基本上都是靠针,很少开药。”
“对对对,我们的同事也都这么说。”
卫兰站了出来,连连点头,暗暗舒心。
听到真是这样,大家才总算接受。
看到治好了妻子,陈捷忍不住了,讪笑的搓了搓手。
“妹夫,现在是不是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