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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夜话
    第八十一章夜话
    家的饭食是可口的,一路上所食的干粮早把胃都给翻了一遍,若去的时候心里所想便是将买马的事情放在首位,那归程时吃上一口热饭便是最期盼的事情。
    夜晚来临,又到了用饭的时机,今日是母亲亲自下厨的,她心情很是不错,只拉着几个女孩去厨房捣鼓半天,倒是让去买马的汉子们好好吃了一顿,而在这家中留守的,还有几个蹭饭的宦官们也满了口腹之欲。
    只是那飘香的味道却直把门外守门的军汉馋的直流哈喇子,可惜美味的饭食却没有他们的份,让他们煎熬吧!
    只等府后的汉子们都聚在一起在后院吃饭时,在客房用餐的曹节才发现他们,竟然才知道这府中还有那么多人,便向刘荨问起这些个精壮汉子是何身份!
    “哎呀,咱家竟不知道府上还有那么多精壮后生啊,这些后生们却是如此守纪,也不吵闹,这两日便只见几个在府里帮衬家务事,咱家还觉得冷清呢!”曹节道。
    刘荨见曹节问,只说。“曹常侍,这兄弟们乃是候府中家兵,平时也做些府中杂活,帮衬田中农事,再有就是护卫家中平安,乡野小兵不曾冲撞曹常侍吧!”
    曹节看着食不言的一众后生,倒是生出一股亲近之感来,平日见到他也是毕恭毕敬的,如此只到“哈哈,哪里有冲撞之举也,只是咱家在宫中呆惯了,这两日比较冷清,故而今日见了他们才问的,往后却是要让他们出来热闹热闹,不然住着却是太过冷清呢!”
    刘荨只笑了笑,便对弟兄们道“弟兄们,你们守纪之举却被宫中常侍都夸赞了呢,来都给曹常侍见礼。”
    在吃饭的一众兄弟也都听得自家先生所言,对大局意识已有一定的认识,只都站起,拿出笑脸对着曹节道,“我等见过曹常侍。”
    曹节见如此,当是更高兴,只摆手让他们不必多礼,便再和刘荨说了会话便回了客房去,这候府的府兵说辞,便把他搪塞过去。
    毕竟这年头,哪家富户家中不豢养些府兵的,只是他肯定不会想到他们可不是普通家兵那么简单。
    饭饱之后便会无聊的想处理事情,正好想起马匹的事情来,所幸这次购买的超半百的马匹一路上也没闹什么幺蛾子,现在早就被郭啸带人栓在了马棚里,还吃上了上好的草料。
    刘荨是要亲自去看看才安心的,夜色早就朦胧,弟兄们食饱了有的也开始在营房里休息起来,而其他人便要执夜的。
    郭啸便在组织人巡逻,见了刘荨,只过来见礼,“先生,这般晚了,不去休息?”
    刘荨摆了摆手,“哦,郭啸兄弟啊,没事,只今天才驱马归来,不放心便前来看看。”
    郭啸只笑了笑,便遣了那些弟兄下去巡逻去了,自己便陪着刘荨在马厩旁走走。
    “先生,此番倒是购得了那么多好马,现下兄弟们可欢喜了,到时候先生便可以教导我们马战了。”
    刘荨一笑,只在马厩都巡视了一番,见无异样,才往红狮子的马厩过去,“还早呢,这两天先让马儿缓缓劲头,然后便让兄弟们来将马匹分了,熟络熟络,将马术先练起来,再之后才能练马战呢。”
    郭啸抓抓头,只说“嘿嘿,倒是我着急了,嘿嘿,可这可不能赖我,我可是被縻家哥哥欺负老长时间了,可不得向他看齐才是?”
    刘荨点点头,对这郭啸印象很不错,相处半年多,他待人热情,也热学上进,虽然武艺不如縻铜,但是贵在沉稳,却是可以将家小托付给他的。
    像这回他便将其余兄弟管理得不错,还有在曹节领禁军上门,他便让弟兄们将武器准备好在院中等候,然后只让杨氏前去交涉,若是来者不善他们便出去应付,等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这一行人并无威胁,他便带人无声无息的退去了,也不给府中丢面子,如此倒是做得很好。
    刘荨将马厩旁的青料给红狮子递过去一把,才道“縻家兄弟那本事大家都是与目共睹的,你也无需气馁,你武艺也不差,在谋略上却是天赋要比縻铜兄弟高呢,如此以后便在这方面也欺负欺负他如何?”
    郭啸笑了笑,重重的点点头“先生鼓励于我,我定不负先生所说,唉,先生,此行这宫中常侍所来目地我们却是也知道了,我也知道先生不喜别人叫您公主,只是先生此去洛阳,这公主之名却是难逃了,这般先生却是要怎的处理?当时却是因为我们喊了先生公主,还生了我们气呢,嘿嘿。”
    刘荨被说到心坎上去,想到当时的情况,直也止住了笑,只不介意,不过又回到了心里所想,这也是得知圣旨乃是召自己进京之后的想法。
    既然是圣意,刘荨自然要去洛阳一趟的,只是她也不知道刘志这人待自己会怎样,或许只是心血来潮恢复自己的公主名分,再且说来,未出嫁的公主一般住在京城中,若是到时皇帝让她安心在京城居住那不是让她失去了自由?自己便成功被养在深宫中,这般不是玩球了?
    若是他再看自己年岁这般大了,不认自家女儿孤独,再给赐下一门亲事,那不等于让刘荨去完犊子?
    想到这些刘荨便有些提不起精神来,只有些心烦的腹诽道,身份这东西有时候是好东西,有时候却也不是,若是成为禁锢的的枷锁还不如白身,所以呀,我也不知道啊,只有等到了京城了我才能见招拆招呢!
    “说不清楚呢,那得看看皇帝的意思啊……唉。”她轻轻嘟哝道,还叹了叹气。
    如此有些模棱两可的话语让郭啸摸不着头脑,只道“先生所言是何意思?我怎地听不太懂?”
    刘荨只摇摇头,略有些尴尬“咳咳,无事,无事,我的意思是即使陛下之恩,受与不受都不是你我能决定的,至于当时生你们气那是因为我和母亲所受的苦是在太多,那般情景之下,不想让弟兄们生疏才如此说的,可明白?”
    郭啸抓着头点了点头,然后只再想说啥脑袋却被轻轻的一锤,然后只听一粗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这小子,却不去好好巡逻,却来这拿先生做耍?”
    郭啸回头一望,却不是縻铜是谁?
    见了縻铜来,郭啸笑了笑,只对他和刘荨见了礼,道了声“我去巡逻。”便飞也似的跑了。
    縻铜见跑的比兔子还快的郭啸,只道“这小子,说话却还是这般心直口快,却是让先生难做了!”
    刘荨也笑了笑,摸着靠过来的红狮子,才回到“无事,当日之事我却是该向兄弟们道歉呢!说起来我这人便不喜欢将人为为几等几等,当时兄弟们的举动让我有些难受,故而火气一来,便那般说了,縻大哥不会见怪吧!”
    縻铜朗声一笑,倚靠在马桩上,“先生哪里话,先生与杨夫人对我们那是看在眼里的,只拿我们当家人看,想当初在县里驻军守门,却是让那些富人们多么瞧不起,现在先生直把我们当兄弟,兄弟们心里面敞亮着呢。只是说真的,先生这般去洛阳,在某看来却是一番机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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