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后还是黄盟发话,让各家都派人去牛家跟着一起学,组建一个更大的工程队。
以牛家占比例多一些为主。
这才将牛皓从苦海里解脱出来。
工程队扩大,然后一起干活学习,牛家的茅厕二天之内便改造成功。
接着是各家也一起动工,四五天后基本都用上了干净、整洁、舒服的新茅厕。
“小郎君就是通过此物将市面上的酒给提纯提烈的?”
黄家酒楼井院中,来了唐皇李二派来的使臣。
高公公此来就是来取秘法的。
黄盟道:“没错高公公,这东西我叫它蒸馏装置,你们回去后可制作更大,密闭性更强的装置,相信能提纯出度数更高的烈酒甚至是医用酒精。”
“好!这些咱家知道了,如果有遗漏的到时在向小郎君请教!”这烈酒秘法干系重大,高德自然不敢大意。
有此秘法,可以制出无数的烈酒,天子拿着他能赚不少钱子,一解府库羞涩。
而且小郎君这里还住着孙思邈神医,他哪怕是天子内臣也不敢太过于放肆。
很快东西被拆走,等人走了,黄盟这才舒了口气。
“活的太监,见到真人了!”
说真的,这比他见到程咬金等国公武将还要稍微紧张一些。
毕竟前世影视里见到的这些个太监,全都形容的有些病态,还是让人敬而远之为好。
“人都走了,你小子怎么眼神怪怪的!”
孙思邈凑上来打趣说道。
黄大盟这小子,见到自己跟程咬金等人都是一副镇定自若。
还能风趣几句,怎么见到一个宦官就这么安份了。
看他那神色还有些好奇。
莫非这臭小子有某些癖好。
“什么叫怪怪的,我只是觉得这天子内臣到是和蔼,没有传说中的那般乖戾。”黄盟知道老头还是可以聊点知心话的,所以也没有多掩饰。
“内臣就应该乖戾?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歪门邪说。”孙思邈上下重新打量了一遍黄盟,振振有词道:
“大唐立国还算清明,天子为人也算仁义,内臣自是不敢胡来,都安份着呢!”
“呵呵,老道既然你这么看好陛下,为什么当初请你下山你死活不愿意。”黄盟反打趣起了孙思邈。
孙思邈哼道:“老道只是不想被官场那些俗礼牵绊,以免耽误救济百姓疾苦罢了。”
说完孙思邈就要走,不想跟黄盟深讨这事。
不过黄盟却来了兴趣,笑道:“老头你就没有想过,一个人的手终究是有限,为什么不多找几双像你这样的手,普惠天下,让更多的人帮助更多的百姓。”
孙思邈突然停了下来,摇摇头道:“怎会没有想过,只是这太难了!”
医者本为溅业。
别看天子跟达官贵人有病疾的时候会求上门来。
但是骨子里他们是瞧不起医者的。
士农工商,按这等级下来,都没有医者的份。
可见医者在社会层次的地位。
所以读书人不愿意学,学了也不愿意行医。
不识字的又学不起,也不通医理。
即使学点皮毛也是土郎中,治不得大病,搞不好会误人害已。
所以医道就尴尬了。
只是一些道士跟和尚兼修的课程。
“世上之事,做!便不难,不做!便难,你都没有去做,又怎么知道行不行。”黄盟道:
“你一个人能救一城一地之民,却救不了天下人的疾苦,何不像学堂一样,设一医馆,开课授徒,将你的医术传出去,让天下人学之。
如此你百年之后,有了传承,天下有了十个、一百个、一千个你这样的医道高手,徒子徒孙无穷尽矣,世代的百姓都能受益!”
黄盟说得慷慨激扬!
一副美好画卷呈现出来。
因为他说的便是自己见过的。
后世的医学有多发达与昌盛,关乎一个国家与民族的未来。
不比任何职业低。
反而是非常的受人尊敬。
价值,一切都是价值。
只要医道能更大的展现它的价值,即使在这个封建社会,达不到士的阶级,起码也不能比农差。
“开课授徒!”
“徒子徒孙无穷尽矣,世代的百姓都能受益!”
孙思邈的眸中射出道道精光。
不得不说黄盟的话确实是让他心动。
谁不想发扬光大自己的学说。
谁不想自己的衣钵有人继承下去。
何况这是造福子孙后代的善业。
不过他到底是活了六十载的老人了。
岂是这么好忽悠的。
开课授徒先不问那帮老学究,那帮儒家门生答不答应。
就是自己也没这个财力来干这事。
而且愿意来学的人恐怕也不会太多。
他指的是那种识字的,而不是目不识丁的。
医道繁杂而且考究,不是一般人能沉下心学习的。
见老道有些叹气,黄盟道:“老头你是不是最怕没有人愿意学,你为什么要在一群成年人中挑学徒,就不能从娃娃里挑吗?
我知道那些世家子弟或许不愿意学,但是那些平常百姓家的孩子,你从小教他们识字,然后灌输医道知识,不就可行了。”
“咦!好像有些道理!”孙思邈豁然开朗起来。
对啊,贫苦人家的娃娃,哪有不愿意的。
教书识字,他们高兴还来不急,不会拒绝的。
何况还是一份未来谋生的差事。
“你这小子今日到是说了几句大善话,老道知道怎么做了。”孙思邈仿佛下了决断,他的医书也快著成了。
接下来便是教授徒弟,授予他人医道学识。
余生的时光终于有了明确的目标。
“行吧,既然你想通了,那我就干我的活去了!”搞定了老头,黄盟也要继续搞他的水车了。
零件以经让木工打造得差不多了。
“等等!”
这回轮到孙思邈叫住了他,黄盟道:“老道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孙思邈笑道:“贫道身上无一值钱之物,这开设医馆,购买药材,收徒教学都需要耗费巨资,主意是你小子出的,你说是不是应该……”
后面的话孙思邈就不多说了。
黄盟是聪明人!
“咳咳,老头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事总不能让我出钱吧。”黄盟看到老头那你懂的眼神,立即哭穷道:
“我最赚钱的烈酒之法都捐出去了,酒楼也没生意做,无进项;
你说我上有六十六的老人要赡养,下有五岁的妹妹要乞活,我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