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在齐府找到她的!
所以为了不打破这一点,沈灿只能在齐府里面苟且偷生。
她这会儿还在因为齐翎而沾沾自喜,殊不知就是因为齐翎,给她带来了更大的危机。
同喜嬷嬷回到荣安堂之后就把这件事情毫无保留的告诉了齐老夫人。
齐老夫人正在抄佛经,听见这事的时候手一顿,滴落下的墨汁晕成了一个墨团团,整张宣纸上的佛经都废了。
可她却未曾在意,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你说,老七居然为了一个丫鬟求情,还对那丫鬟笑了?”
同喜嬷嬷脸色凝重的点头。
“那丫鬟到底长什么模样?”齐老夫人神色凝重。
“比起孙少夫人来,不予多让。”同喜嬷嬷非常中肯的回答,实际上还没有说的太满,毕竟姚倩柔穿着锦衣华服,沈灿穿的却是粗衣麻布。
“是吗?”齐老夫人冷哼,“这丫头留不得,找个机会发卖了吧。”
齐翎从不会多管闲事,却会替一个丫鬟求情,想必这会儿还没觉得,若是假以时日那丫鬟有心勾引,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
齐老夫人能想到的办法就是一劳永逸,一个丫鬟而已,能有什么了不起?
同喜嬷嬷刚要答应,齐老夫人便反悔了,“还是找个机会把那丫头抬为姨娘。毕竟,这也是辉哥儿想要的。”
齐老夫人说完,面不改色的抽掉了那张作废的纸,重新铺了一张开始抄写佛经,同喜嬷嬷点头,“老夫人真是一个慈祥的祖母。孙少爷若是知晓,想必也会开心的。”
主仆两个人一唱一和,就把沈灿安排的明明白白的,而沈灿这会儿还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偏偏记恨她的人,还不止一个。
齐府人多眼杂,有什么消息一刻钟的时间,就可以吹到齐府的角角落落里。
姚倩柔原本在拆发髻,心情不错的样子,当这消息传来的时候,她却愣住了,手上不知不觉的用力,把梳子都给掰断了。
你说,什么?!”姚倩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双手死死的抓着梳子的断齿,“你再说一遍?”
“少夫人……”金儿觉得姚倩柔的表情有些可怕,硬着头皮开口,“听,听说七少爷为了沈灿,向同喜嬷嬷求了情。”
姚倩柔的脸色阴沉的可以,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木梳的断齿在手掌上留下勒痕,不停的喃喃低语,“他居然,会替人求情?”
金儿如临大敌,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多嘴要去提这件事情,她这会儿听到了什么啊?!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听到这些?
“少夫人啊,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您现在已经成亲了。之前的种种,您就全部忘了吧。”金儿跪在地上祈求姚倩柔,求姚倩柔忘记这件事情。
“都忘了吗?”姚倩柔喃喃低语,她看着金儿,像是在问她,也像是在问自己,“你要我怎么忘?”
金儿哪里知道要怎么忘?
她这会儿什么都不敢说,怕说了之后姚倩柔就把所有的脾气都发在她的身上。
“少夫人…隔墙有耳……”金儿只能小心翼翼的提醒姚倩柔,“七少爷这般人物,怎么会瞧上沈灿那个奴才呢?少夫人,您放宽心。”
“只可惜那奴才长得好看。”姚倩柔心浮气躁,沈灿那张脸实在是太具有杀伤力,她不知道齐翎是不是也会如同凡夫俗子一般。
“那奴才也不过是脸长得好看罢了。”金儿非常不服气的开口,“少夫人您忌惮她做什么?也不过就是个草包而已。”
金儿非常不愿意承认沈灿是个美人,所以一直骂她草包。
姚倩柔也许是因为听到金儿的话,心情总算是好了一点,她点点头,“那个草包这会儿在什么地方?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我会给她一个痛快。”
金儿一个激灵,知道姚倩柔的意思,这怕是对沈灿起了杀心了,金儿跟在姚倩柔身边那么多年,姚倩柔的心思,她多多少少是知道一点的。
姚倩柔爱慕的人是齐翎,却阴差阳错的成为了齐孟辉的妻子,她的心里有多少不甘心,只有自己才知道。
金儿只能当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沈灿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大祸临头,非常庆幸自己躲过一劫,这会儿躺在床上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
就在这个时候,姚倩柔跑过来了。
来势汹汹,身后跟着一群丫鬟婆子和强壮的家丁,她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看着沈灿,声音非常的冷漠,“沈灿,你可知罪?”
沈灿一脸懵逼:???
知罪?知罪是什么鬼,她好端端的又有什么罪?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沈灿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看着姚倩柔,因为她屁股上有伤,所以一直都是趴着的,这会儿翘着脑袋看姚倩柔,那画面实在是有些不忍直视。
“不知道…少夫人您过来,有何贵干。”沈灿的声音有些冷淡,她原本求着姚倩柔并不是因为奴颜媚骨,而是为了活下去罢了。
既然姚倩柔不愿意继续庇护她,她何必在姚倩柔面前当舔狗?
好好的活着不好吗?为什么要到女主面前去晃悠讨人嫌?
沈灿并不愿意继续讨人嫌。
但是姚倩柔却不乐意了,从来都是众星捧月的女人那里受得了这样的屈辱?
“你居然敢看不起我?”姚倩柔一声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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