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看。。。”花翎也只能硬着头皮编瞎话。
花昀烨冷哼一声,“这腰剑最大的作用,便是方便隐藏,出其不意,夺人性命。”
眼看这母女间的误解越来越深,南宫玉璃只得出声,“那剑是臣妾的。”说着,将伪装成腰带的剑鞘递了过去。
她就那样抬着手,腰带从她的掌心向下垂着,而花昀烨既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就那样的看着她,看着她的眼睛,心口闷生生的疼。
南宫玉璃有些不敢去看她,低头想伸手将剑收回剑鞘,花昀烨侧身退了半步,冷冷的说道,“剑上淬了剧毒,你莫要碰。”
心尖一揪,南宫玉璃颤颤的抬头看她,那目光中的感情太过复杂,可是自己这心里何尝不是,她们两个为何要生在这样的身份中,若是在寻常人家,没有那些恩怨纠葛,兴许能在一起,即便是同样的身为女人。
花昀烨没再多说,扯过她手中的腰带,小心的将剑刃归鞘,南宫玉璃紧盯着她的动作,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划破了手,中毒身亡。
是了,她现在很怕她死,也许是怕失去了唯一的倚靠,也许是不想看着曾经念想了那么多年的人死在面前,但她唯独没有想过自己的本心到底对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她也不敢想。
第17章 第 17 章
花翎随着花昀烨回了明德宫,并没有预想的惩罚,花昀烨坐在椅子里一言不发,花翎跪在她面前,也不敢说话。
“从今日起,凌霄便是你的贴身近卫。”说完抬手招进一人,那人五官上与凌芸有几分相似,正是她的同胞妹妹,“我本欲等你冠礼之后再将凌霄调配与你,但看你今日,还是早些吧。”言语中充满了失望。
花翎虽对权势并无太多欲望,可被自己的母亲这样说,还是心有不甘,“儿臣还是觉得事有蹊跷,她随我多年,怎么会说变就变,定是受了人的蛊惑。”
“蛊惑?既然是能够被轻易蛊惑之人,自然不能留在身边,对主不忠,便是死有余辜。”
“如此轻易的武断决事,万一错杀了怎么办?”花翎还是不相信那侍女是真心背叛,毕竟平日里对她照顾有加,十分贴心,难道那么多年的主仆情谊都只是伪装?她不信。
被人如此顶撞,花昀烨血往上涌,强压着暴躁的心情,“未来,这个国家都是你的,错了又怎样?你需要的是绝对的理智与冷静,不要被儿女情长牵绊。”
突然的,花昀烨就没了声音,她是这样的教训着女儿,可是自己呢,还不是被那开不出花结不出果的感情纠缠着,碰不得,扔不掉,她做事果决,只是除了感情以外。
花翎也从未见过母亲这样的失神过,印象里的她一直是那样雷厉风行甚至让人有些惧怕,今日为何这样的反常,“母皇?”
花昀烨的眸光颤了颤,回了神,“君王无情,你要记好。”伸手抹去花翎脸颊边溅上的血滴,少有的露出温情一面,“人虽只有一世,但却有一世那么长,如果想成为王者,无论做什么都不能犹豫,无论对错。”
“儿臣知道了。”
“功课如果再敢逃掉,必要重重罚你。”
“儿臣保证不会有下次了。。。”花翎毕恭毕敬,认错的态度让花昀烨还算满意,便起身离开,刚出宫门没多远,就瞥见了南宫玉璃的身影,于是转身折返过去。
南宫玉璃本是担心女皇会重罚花翎,所以才担心的等在外面,随时准备进去求情,谁知道女皇这么快就离开,走就走,干嘛突然又朝自己过来,难道是要清算那腰剑的事?
花昀烨已经走到她的面前,所有人都跪地行礼,南宫玉璃也不例外,只是还没等她膝盖着地,就被女皇拽了起来,眼神示意其他人不要跟过来,就那么强拉着南宫玉璃往另一处偏僻些的地方走。
“你。。。想怎么样?”南宫玉璃既尴尬又有些害怕,可面前这人又极有可能是她心念多年的人,矛盾与纠结时刻压着她,昨夜几乎一夜没睡。
“我如果想怎样,你以为你拒绝的了吗?”花昀烨也是气,自己都已做到这个份上,她难道还没明白?为什么事事都要和自己做对。
可是现在,花昀烨还没办法将所有的事都告知于她,因为威胁还未全部清除,若是让外人知道她们的关系,也等于将她也置于危险的境地,如果她有任何闪失,自己所做的这么多还有何意义?
南宫玉璃面对着盛怒的女皇,竟自暴自弃的反唇相讥,“你是女皇,说一不二,想做什么,我怎阻挡的了?后宫里女人的命运不就是如此,只能任人玩弄罢了。”
“你!”气血翻涌,花昀烨只觉得胸口闷痛,喉头一热,竟呕了口血出来,伸手抓着南宫玉璃的肩膀,身子不稳的摇晃着。
刚还梗着脖子打算和女皇硬碰硬的南宫玉璃,一下子就慌了,似乎看见她这个样子,刚才所有的委屈和怒意全都烟消云散。
花昀烨的重量压下来,她差点支撑不住,赶忙喊了凌芸,这才将女皇扶了回去,御医看过后憋出了一头的汗,最后也只是说可能是急火攻心加上最近日夜操劳,伤了身子。
南宫玉璃坐在床边,看着花昀烨紧闭着眼躺在那,心里满是愧疚和自责,可她总是那副咄咄逼人的强硬架势,任谁,心里都不会好受吧。
“就算没被别人暗杀,早晚也要被你气死。”花昀烨依旧是闭着眼,突然出声,低低的说道。
“你。。。还有哪里不适?我去喊御医过来。”南宫玉璃还没等起身,一只手就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花昀烨缓缓睁眼,脸上依旧少了几分血色,“人,终有一死的,即使身为王者,依旧逃不掉。”
就在刚才那一瞬,花昀烨怕了,并不是怕死,只是若真的突然有一天死掉,而她还没有将最爱的人据为己有,甚至连自己的心事,她可能都不曾了解,就那样死去,真是遗憾终生。
怎么好好的突然说什么生死,南宫玉璃竟有些心酸,“离死还远着呢,莫要说那些丧气话。”鬼使神差的,就回握住了花昀烨的手,微凉又细长的指节,同样是女人,摸起来却有种异样的感觉。
大概是因为自己那臆想般的猜测,所以对待她的态度,悄然间就起了变化,可是她那忽冷忽热的态度,让自己难以琢磨,实在是太折磨人。
花昀烨握着手里的那只细嫩的手,紧了紧,挺翘的睫毛颤了颤,看着她,“你有想过杀我的吧?”这皇宫之内,自然没有任何事能够瞒过花昀烨的耳目,一丝一毫都在掌握之中。
南宫玉璃心一颤,随即想到了寝宫之内柜子上那包药,“我。。。没有。。。”自己这样解释,她会信吗?若自己是她,定不会相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