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的很欢,可聂程程没有加入,更没有注意到。
她的目光,全在另一个人身上。
那个男人从右侧的驾驶座跳下来,隔着三四米的距离,他在璀璨的阳光底下,对着聂程程绽开了笑容。
他没有戴他那一顶美式军帽,身上还套了一件便服——是她给他买的黑色羽绒服。
羽绒服下面是绿色的军裤,和一双黑色的军靴。
她狂跳的心,在这一刻彻底安静下来。
“闫坤。”
聂程程喊了他的名字,朝他稳稳地,大步流星地走去,一直走到他的面前,她伸手,能触摸到他的脸才停下。
“你瘦了。”
聂程程站在闫坤面前,抬头,她认认真真地注视着他,伸手摸了摸他脸上的颧骨。闫坤的脸本来就不大,这一瘦,肉都没了,脸朝中间瘪下去,瘦的有些走形了。
这一个月,他工作的累,想她的时候也累。
一个人的思念之心会让他瘦,而一个男人牵挂一个女人太久,就更瘦了。
“我没事。”闫坤说:“我吃得多,很快就补回来了。”
“倒是你……”
他握住了脸颊上的手,拉下来捏在他的手心里,闫坤仔细地看聂程程,他皱了皱眉,“你也瘦了。”
聂程程说:“我还好。”
闫坤没理会,他固执地说:“不对,我觉得你脸色不太好。”
聂程程:“……”
闫坤凑近了看她,聂程程看见这个男人的眼更加黑了,又黑又深沉,眉间的褶皱也更深。
闫坤说:“程程你脸色很差,你怎么回事。”
聂程程没有说话。
这一段时间发生太多事了,不仅仅是联系不到他让她心里疲惫,她身上还带着一个无法对别人言说的秘密。
“周淮安、陆文华、绑架。”
被闫坤一提,聂程程又想起这件沉重的任务,她的肩膀的一沉,握着闫坤的手也不自觉收紧。
闫坤感觉到聂程程的紧张,他的疑心更重。
这时候,白茹却插嘴说:“她还能有什么事啊?闫坤同学,你人消失了整整一个月联系不到,你说程程能有什么事?”
“除了想你想的要死,还能有什么事——!”白茹一边抱怨,一边用看好戏的态度,“想你想的茶饭不思,晚上睡不着一直做梦。”
“你知不知道她做梦的时候会念你的名字,我睡在她旁边都被念死了……”
“白茹——!”
聂程程一声吼,打断了白茹后面的爆料,白茹看过去,聂程程的脸色不太好看,她闭嘴了。
闫坤在一边笑了笑,他看着聂程程,轻轻在她耳边说:“真的么?”
“你晚上真的一直念我的名字?”
聂程程没理他,低头看自己的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