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风:“怎么了?你不喜欢么。”
莫逆:“不去。”
诗风:“去嘛。这个挺好玩的。”
莫逆:“不去。”
诗风:“你是不是恐高?”
莫逆:“没。”
其实诗风说中了,莫逆真的恐高。
他站高了会发抖,所以家里一直不住高层公寓。
恐高这个事情听起来不是很男人,莫逆不愿意让诗风知道。
他身上的缺点已经够多了。
“那就没事了。我们上去吧。”诗风不由分说地把莫逆拉到了过山车上。
南骁自然是要坐到中间的,诗风守在他右边,莫逆守在他右边。
诗风不怕高,她大学的时候基本上把所有刺激的项目都尝试过一遍。
云霄飞车,蹦极,这种都是小意思。
她喜欢那种突然从高空坠落的感觉,心脏悬起,再坠下,会给人一种莫名的快感。
诗风反复检查了一下南骁身上的安全保护装置,确认没事后又把莫逆那边的检查了一下,最后才检查自己的。
莫逆从坐上来之后就一直绷着脸,用一个成语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面如死灰。
……
过山车缓缓启动,诗风握住莫南骁的手,轻轻地捏着他的手心。
莫逆抓住胸前的杆子,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
北京欢乐谷的火车票几乎没有什么平缓的地方,翻转和陡坡接二连三。
诗风本以为莫南骁会害怕得尖叫或是流泪,但他表现出乎意料地好,很平静,只是全程在出手汗而已。
旁边,莫逆的情况就没有这么乐观了。
他全程紧闭着眼睛,两条眉毛皱在一起,面色惨白。
抓着杆子的手格外用力,手背上青筋都暴起来了。
这十分钟对于莫逆来说比十个小时还要长。
过山车在地面停稳以后,诗风解开身上的带子,把莫南骁解放出来。
因为吹了风,莫南骁的脸蛋上红扑扑的。
诗风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脸蛋,“好玩吗?”
莫南骁点点头,他的眼睛里泛着光,情绪高昂。
诗风开心地笑了,“待会儿还有很多好玩的。”
诗风往莫逆那边看了一眼,被他的样子吓坏了。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诗风越过莫南骁拽住莫逆的手腕,他身上也是冰的。
诗风:“你是不是感冒了?要不我们去看医生吧。”
莫逆摇摇头:“没事。”
诗风:“可是你的样子看起来不太好。”
莫逆:“恐高。”
诗风听了有些懊恼,“我问你你不承认。”
莫逆:“陪南骁。没事。”
诗风和莫南骁扶着莫逆从过山车上下来。
莫逆站在地上走路都不稳,跟喝多了似的。
诗风找了个凳子让莫逆坐下来,然后绕到他身后。
诗风抬起双手覆上莫逆的太阳穴,两边同时施力,挤压,揉`摁。
诗风现在后悔极了,如果早点知道莫逆恐高,她肯定不会强行带他上去。
莫逆闭着眼睛感受着诗风的按`摩,她的手指又细又软,动起来的时候散着她身上特有的香味。
莫逆深呼吸,他不想错过诗风身上的味道。
过了二十分钟,莫逆的状态终于恢复。一家三口继续往下走。
因为莫逆恐高,诗风放弃了很多游乐项目。
她知道,南骁心里肯定希望爸爸妈妈都能陪着他。
欢乐谷里头可以玩儿的地方太多了,他们一家三口一直在里头呆到下午五点才出来。
因为林燕芳打来电话说找到房子了,让她带着南骁过去认认门。
诗风以为他们昨天就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效率这么高。
北京的房子什么时候这么好找了?
带着疑问,诗风把地址给了莫逆。
莫逆看了一眼,“嗯”一声,表示知道了。
路上,诗风拿出手机给诗雨发了一条微`信。
——爸妈真找到房子了?
诗雨:快别提了,我都疯了。咱爸那说风就是雨的性格,差点把我和妈折磨死。
诗风:咱爸更年期症状越来越明显了。
诗雨:他现在正说你呢,说什么今天晚上要好好教育你和莫老师,姐,你俩自求多福吧。还有啊,你记得教一下莫老师该怎么跟咱爸说话。他上次差点就把爸噎死了,怪不得爸不喜欢他。
提到这个,诗风也是蛮头疼的。
她把手机收起来,从后视镜里和莫逆对视一眼。
“呆会儿见到我爸,你嘴要甜一点。就像我昨天教你的那样。”
莫逆仔细回忆了一下,应道:“知道了。”
诗风:“你到时候注意看我的眼神,我不让你说话你就不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