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台下的群众好多都发出了一声哀嚎,因为他们在罗西的带领下都下注押若伊赢了。而布斯更是咬牙切齿的,好像想自己上台继续打一般。
不过台上的两位却完全不在意这些人想什么,若伊爬了起来,还装模作样地捏了捏自己的肩膀。她抬起头笑着对摩根问道,“你们是想吃寿司呢,还是想吃中餐呢?”
因为是若伊请客,所以她就做主了。刚好她爷爷的一个徒弟在dc有开中餐厅,一群人也就跟着去了。
这徒弟听到是师傅的孙女来请同事吃饭立马就挽着袖子上了,而且还不让若伊给钱,非要免单。
在摩根他们面前若伊也不多说什么了,免费就免费吧,最多点菜的时候收敛一点就好了。
这群人的口味肯定和自己不一样,若伊基本上都挑着甜酸口味和比较清淡的菜点的。要真是按着她家的菜单来,这群人恐怕以后连外卖都不会叫中餐了。
若伊的爷爷还坚持了传统中餐的做法,但是到她爸爸那一辈的时候就开始改革了。而这位徒弟也是遵从了美国人喜爱的口味,创新了很多菜式。
融合了宫保鸡丁做法的左宗棠鸡,炒的鸡块酥脆,花生米焦香。菠萝油条虾有两种酱料,番茄的,还有色拉的。一条清蒸的桂鱼,还剔了骨,肉还贴心地分成了六份。黄油炒的花蛤,花生酱拌的凤尾,还有一盘蛋花秋葵汤。
唯一一盘完全没改变的菜就是麻婆豆腐了,这位徒弟当然还记得师傅的孙女小时候很喜欢用这道菜下饭,一吃就是两碗。
加西亚虽然很喜欢酸酸甜甜的口味,但是看着那盘红油油的豆腐,她也很好奇。
“很辣的。”若伊提醒道,“而且很麻,那可是一般人承受不了的口感。”
摩根不信邪地拿起了勺子,他筷子用得挺好,但是豆腐这种东西就算是一直用筷子的人也不一定能夹得起来。
若伊一脸佩服地看着摩根吃下了那勺豆腐,她发现瑞德和自己居然也是同一个表情。
“以前好奇吃过一粒花椒,红的,绿的。”瑞德解释道,“还有胡椒,黑的,白的。”
若伊一下子笑了出来,然后她转头看向了摩根,发现他脸都红了。虽然摩根的皮肤很黑,但是此刻真的是透着红的,好像血液都涌到脸颊上来了一样。
“叔叔,麻烦拿瓶牛奶,冰的。”若伊起身帮摩根要了一瓶牛奶,要解辣牛奶是最好的了,但是麻,她就没办法了。
摩根拿过来一口气就灌了下去,惊得加西亚在一边是猛拍他的背,害怕他被呛死了。
“这家店是你叔叔的?”瑞德会一点中文,所以听懂了若伊刚才说的话。
“不,这家店的老板是我爷爷的徒弟。”若伊发现这句话说完,全员的脸上都出现了好奇的神色,她的家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在此说开了,“我爷爷开的中餐厅当年在纽约的唐人街很有名,所以就收了很多徒弟。不过我爸爸没什么天分,做菜不好吃,反倒不如这些叔叔了。”
“吃中餐对练武有帮助吗?”加西亚推了推眼镜,这不止是她想知道的,也是摩根想知道的。
“没有。”若伊摇摇头,觉得加西亚实在是脑洞太大了,“小时候我们住的那个街区不太安全,我两个哥哥都被抢劫过。我爸气不过,就让我们兄妹三人都去练武了。本来只是想防身就好,但是我师父觉得我是练武奇才,所以才特别训练了很久。后来我也是想一身武艺不要浪费了,就去当了警员。”
“这么简单?”加西亚震惊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居然还有人比自己的故事更单纯。不过若伊看起来积极向上的,也不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人。但是她能从哥伦比亚大学心理学毕业,想必不是很会隐瞒,就是很会调整了。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但是在我中学的时候曾经发生过一起案件……”若伊话没说完突然就从门外传来了一阵吵闹声。她伸长了脖子看了看发现是她那个干叔叔正站在店门口用中文夹着英文,还有几句日文冲着对面骂呢。
把筷子一放,若伊就到门口去了,“怎么了叔叔?”
“还不是那个小日本!”这位已经快六十岁的大厨满脸通红地骂道,“你看看他们们都放这些什么,真是太倒胃口了,我这生意还做不做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寿司
~~~~~饮食如不适可而止,厨师亦成下毒之人~~~~~
若伊抬头朝对面那家店看去,那是一家寿司店,招牌上很大两个汉字“野风”。店门有一个大水缸,水缸之中有一些鲷鱼还有其他一些食用鱼类。在这些鱼之中有一条非常特别,若伊已经认不出来那是一条什么鱼了,因为那条鱼只剩下了一个脑袋还是完整的,其他部分的肉都被剔掉了,只有一副骨架了。
有些做寿司的店为了证明其大厨的手艺高超,刀工了得就会把鱼给活片了,然后放入水中。如果大厨的水准足够高的话,这尾鱼还能在水中游上一阵。
突然觉得左肩的伤口有点疼,若伊连忙收回了目光来。她拿出手机,搜索了一下,然后把一个号码给了叔叔,“这是一个动物保护协会的电话,你打给他们,就说有人在虐待动物。”
若伊这一招很毒,她搜的是一个极端动保组织。真的闹起来的话,这家店应该也是开不下去了。不过她才不单单是为了给叔叔出气,像是这一类会折磨动物的人,在日常生活之中通常都有不少的心理问题。而且就算这事她不做,很多在中餐厅吃饭的客人也会做的。已经有很多人拿起手机开始拍照了,他们当然不是猎奇,而是同样觉得不适。
回到包厢将这件事简单地描述了一下,加西亚脸都要皱成包子了。本来这顿饭吃得很愉悦的,但是结尾却是稍微血腥了点。
jj,加西亚和瑞德住得比较近,他们三人就一起走了。罗西住在富人区,但和哈金斯的别墅离得很远。就摩根和若伊是顺路的,而摩根今天喝了一杯白酒,所以若伊就送他回家了。
“我明天会头痛吗?”摩根真是不知道这纯白的液体如此地烈,让他现在都有些头晕起来了。
“应该不会,反正我是不会。”若伊窃笑了一下,刚才忘记给摩根说这白酒有五十多度了。但是这酒是她叔叔珍藏的老窖,醇香不挂喉,也不会宿醉头痛。但是每个人的体质都不同,若伊也不该肯定。
“呵呵。”摩根一笑,靠在了车窗上。他的脑子越来越晕了,让他禁不住闭上了眼睛。
“你先睡会儿吧,我开了导航了。”若伊把手机拿了出来,把摩根的住址输了进去。那是一个治安很好的社区,也挺有名的。
“你们家也很多小孩吗,这么会照顾人?”摩根在今天听了若伊的一些故事之后反而对她更好奇了,她的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是纯白的,但人生不是无影灯,不可能是完全没有阴影的。
“在华人的家庭里都是女性照顾男性的,无论那些男性的年龄是八岁还是八十岁。”若伊虽然有两个哥哥,但是通常都是她照料他们的,除了那几年在迈阿密没钱的时候。不过这两哥哥在结婚之后倒是成熟了不少,被大嫂逼的。
摩根见若伊也不愿再多说了,他便闭上了眼睛,开始睡了起来。半个小时的车程,够他小睡一会儿的了。
穿越了半个城市,若伊顺利地将摩根送到家了。不过摩根这一睡就没醒来,看来确实是醉得不行。
若伊没有叫醒摩根,而是将车停下后也靠着座椅小睡了起来。虽然今天自己很小心地没使狠招,但是她清楚摩根身上肯定还是留下了很多淤青。加上喝了酒,他肯定不会太舒服的。而现在时间也不算太晚,她可以在这里等一等。
在车里睡着总是不舒服的,所以若伊又做梦了。只不过这次她在梦中并没有梦到那个恶魔,而是梦到了黛西。
金发的,温柔如月光的,总是微笑着的黛西。
她穿着一条蓝色的格纹连衣裙,配着金发,非常地漂亮。
也许知道自己是在梦中,若伊竟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她在庆幸,庆幸这个梦里的黛西不是被缝在红裙里,身陷无数玫瑰之中,仅存留着双手的可怖模样。
摩根头晕乎乎的,睡得其实并不踏实。他听到了若伊那一声浅浅的叹息,就醒了过来。睁开眼,发现她斜倚在座椅上,眉头皱得很紧。双唇也微微地张开,似乎是要叫喊,但却没有丝毫的声音发出。
这应该是做恶梦了,摩根知道这种感觉,他也曾被童年的噩梦纠缠过。但是自从自己加入fbi,进入bau之后,那些让人痛苦的往事就渐渐远去了。虽然伤痕无法抹去,但是自己却可以正视了。
走不出噩梦,那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摩根伸出手,把若伊给摇醒了。
若伊在梦中突然觉得肩头一紧,她吓了一跳,以为那个恶魔又抓住自己了。她反手一扣,就想要把抓住自己的人给摔出去,但是突然又觉得不对,这才清醒了过来。
“你是梦到下午的拳赛了吗?”摩根发现她就算是做梦,下手也是挺狠的。要不是自己力量大,估计这次也得落个软组织挫伤了。
“不,这可是个美梦。”若伊放开了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谢谢你。”摩根笑了笑,开门下了车,“回家继续做吧,明天见。”
若伊挥挥手,发动了汽车。
回到哈金斯这栋别墅,若伊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个看起来颇为陈旧的铁盒子。她将盒子打开了,里面都是照片。
若伊随手拿起了一张来,那是她中学七年级时的照片。照片之中的她留着长及腰部的长发,黑色的头发又直又亮,非常显眼。在她身边有个金发的女孩儿,头发也很长。两人互搂着腰,笑得十分灿烂。
眼泪不由自主地滴了下来,若伊将那照片放了回去,盖好盖子,又装回了旅行箱里。
习惯了bau的办公环境,若伊就准备自己带饭去上班了。她要研究的资料太多 ,中午那点时间就不出去吃了,反正也没什么好吃的。
早上起来晨跑顺便去附近的集市买了菜,若伊给自己做了个凉拌三丝,炒了盘青椒牛柳就打包去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