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悦惊恐地睁大眼,学生家长?宁宁要给别人做后妈的节奏?
“不不不,别想歪,是他叔叔。”周梓宁一看许明悦这脸色,就知道不对,赶紧解释。
许明悦说:“那认识也没多久啊,有半个月吗?”
被许明悦这么一说,周梓宁想,她和顾清和发展得是不是……有点快?
“可能是你真爱来到了吧。”许明悦认真地说。周梓宁那么多年都没碰到一个特别有感觉的男人,这次发展势头迅猛,也许真爱来临,真的是势不可挡。
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对的人在等待你。不论时间有多漫长,过程有多艰难,途中可能铺满了荆棘,但他始终会等你。
这是冥冥之中神的旨意。
周梓宁抿嘴笑了笑,脸颊上两个小梨涡。
离吃晚饭还有一段时间,许明悦窝到房间看剧去了。她时不时瞄一眼手机,她在用最后的耐心等待——如果,如果张铸能联系她,他们之间就还有可能性。
周梓宁拨通了顾清和的电话,“你在店里吗,我做了点心,带给你吃。”
顾清和那边有点吵,“我在的,你过来吧,路上小心。”
“好。”周梓宁提着蛋糕盒子,出了门之后脸上的神采就飞扬起来了。顾清和应该会喜欢的吧?他会怎么评价她的手艺呢?
连续几个路口都是红灯,周梓宁心里也不急躁,明明是一样远的路程,这次时间过得仿佛特别快。
顾清和走出来接她,还是老样子,蓝色工装,额头上有汗。周梓宁拿出纸巾,示意他擦一擦。顾清和手上有油污,没有接,弯腰低下身子,周梓宁刷得一下红了脸,拿着纸巾将他额头上的汗珠擦去。
“这几天新到了一批车改装,客户催得急。”顾清和说道。
周梓宁不明白,“好端端的车为什么要改?”
“动力加大,速度更快,比赛飙车的时候才爽。”顾清和拣最通俗易懂的讲给周梓宁听。
周梓宁点点头,调侃道:“有钱人的消遣,公子哥装逼必备。”飙车这种高风险容易被警察叔叔逮着进句子的事情,普通人还是别折腾了。
顾清和一笑,“你这样说也没错。”
他俩一起走进去。
顾清和去卫生间将手洗干净,冷水冲了把脸,用毛巾擦干之后才出来。
傍晚俱乐部人不多,有几个学徒,看到周梓宁,过来冲顾清和挤眉弄眼,“哥,是嫂子吗?”
顾清和没搭理他们,等于默认了。他让周梓宁坐下,拿起遥控板,空调温度调低一些。
大厅很宽敞,有四五辆车停在里面改装,一股浓浓的机油味。周梓宁一扫牌子,都是豪车,法拉利,兰博基尼……那辆骚包红色应该是陈东明的,前几天刚看到他在朋友圈炫过。
周梓宁拿出蛋糕盒子,放在桌上。
“给我的?”顾清和问了一句。
周梓宁点点头。
他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是三块精致的蛋糕,奶油平整,蓝莓鲜艳欲滴。
“试试看吗?”周梓宁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顾清和舀起一口往嘴里送,味道确实很不错,奶油质感细腻,甜而不腻,蛋糕松软,牙齿嵌入后轻轻反弹。顾清和第一次从食物中体会到温柔的味道——跟周梓宁给他的感觉一样,乖巧的,柔顺的,甜美的女孩子。
“清和,我的车什么时候能好?”陈东明人未到声音先从门口传进来,等他看到周梓宁,马上戏谑道:“哟,妞儿,事成了哈,要不要谢谢东子哥?”
周梓宁脸皮薄,不知怎么回嘴,求救的眼神抛向顾清和。
可惜顾清和没接着这个眼神,“东子,蛋糕好吃,你要不要来一块?”
陈东明嗜甜食,就着塑料纸接过一块,咬了一口后皱眉,“一般,奶油有点甜。”他大少爷挑剔得不行,不喜欢的东西绝不委屈自己,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周梓宁一下子有点生气,这是她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而且又不是做给他陈大少爷吃!
顾清和三两下干掉了他的那块蛋糕,抬起头对周梓宁说:“味道很好,辛苦了……梓宁。”
“清和,晚上能加一下班不?”陈东明站在他的宝贝爱车旁,“最好明天能用。”
顾清和想了一下改装进度,“我赶赶,可以的。”
“那你忙吧,我先回去了哈。”周梓宁对着顾清和那边喊了一句。
“嗯,路上小心。”顾清和回头对她说,摇了摇手。
周梓宁恨恨地想,他摇手再见的动作真是冒着傻气。
她明明都有点生气了……
这男人怎么就一点都看不出呢?
可是他叫她“梓宁”时,这两个字从他口里蹦出来可真好听。
作者有话要说: 梓宁苦了,今后要跟一个榆木脑袋的汉子相处。。。但是清和只是感情方面迟钝了些,并不傻!相信能调教好哒!驯化忠犬什么的最有爱惹~~~~明早十点之前还有一更肥章,赶榜少女伤不起,快来爱的鼓励哦吼吼吼吼!!!
☆、强 吻
周梓宁回到家,进门时听见屋子里有男女声争吵的声音。她听出来是张铸和许明悦,心下一惊。
“张铸,既然你这么想了,我无话可说。”许明悦的语句冰冷,“你觉得我出轨给你戴绿帽,你就这么想吧,反正你乐意绿云绕头顶。我许明悦坦荡荡地说一句:我、没、有。”
“昨天那个男人怎么回事?大晚上你的手机会落他那儿?”张铸瞪着眼追问,“你敢说什么都没发生过?骗鬼去吧!”
许明悦嚷嚷,“张铸,你脑子有病吧?哪有人争着给自己戴绿帽啊?”
张铸气结,说出的话更难听。
今天早上他想了半天,许明悦是他妈满意的儿媳妇,他俩也处了那么久,说分就分,他也不甘心。
他下午过来,是想劝和,想不到两人一言不合,又吵了起来。
吵吵吵,许明悦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她实在是想不来昨天晚上跟那男人发生过什么,但梓宁说她也在场,那只能等梓宁回来再问问。
周梓宁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没敢进去,等他俩消停了,再说一句:“明悦,我回来了。”
许明悦坐在沙发上,头发凌乱地披散着,还穿着早上起床时的睡衣,很憔悴。张铸也没好到哪里去,站在客厅电视机前。两人无声地对峙着。
周梓宁开口解释:“昨晚明悦喝醉了,刚好碰到我朋友,就送她回来了。”
“你知不知道一个单身女人出去买醉有多危险?”张铸咬牙切齿地问,“如果碰到的不是梓宁朋友,而是其他流氓小混混,你应付得过来吗?”
“别烦了。要不是跟你吵架,我能去喝酒?你当初听听我的想法,让让我会死啊?”激烈过后,许明悦语气缓下来,“张铸,这么多年我都听你的,你要怎样就怎样,哪件事情不是我顺着你?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有脾气的,我也会生气难过。我累了,我们好聚好散吧。就这样,分开静一静。”
“不用什么静一静了,家里催得急,我们下周二必须回s市,我也要去单位报道。”张铸的态度有些强硬,“如果我们还想继续,就听我的。”
本来许明悦已经想好,如果张铸来主动求和,她就妥协。但看现在这个状况——覆水难收,没办法了,她几乎能想象以后的生活,也会在不断累积矛盾、爆发争吵中度过。
许明悦低头久久不说一句话,直到张铸离开。
接下来的一星期,许明悦很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