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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若……我生出一个跟我一样又笨又麻烦的孩子来,你……还会喜欢他么?
    不得不承认,我还是被长卿的话影响到了,从小,我就像个药罐子似的拖累着西陵,吃要吃好的,喝要喝好的,隔三差五的得看大夫,受不得冷,禁不得热,一冷就染风寒,一热就中暑,一哭还会喘不上气,总之是……若我这么个没用又麻烦的家伙,落到了西陵之外的人手里,怕是,早就该被厌弃,丢出去自生自灭了……
    你若是当真能生出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孩子来,我还不得高兴死!
    西陵一愣,顿时便忍不住抱着我笑了出来,“你想啊,到时候,我便能天天左边抱着一个大号儿的你,右边抱一个小号儿的你,啧啧,那日子,岂不是比做神仙还来得美?现在可不比以前了,渊离,咱们的孩子,便是天天抱着山珍海味吃,日日铺着人参灵芝睡,我也是养得起他的!”
    唔,也对,又不是养不起。
    经西陵这么一说,我才是反映了过来,我现在,已经是罗羽的暗王了,至不济,也是一国的帝王来着,怎得,也不至于养不起自己的孩子了才是,“既然养得起,那,咱们就要个孩子罢,西陵?你早就答应过我的,会跟我一起,生好多好多的孩子,然后,跟我一起,看着他们慢慢长大……”
    好。
    西陵笑着点头,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后背,“就依你,待过两个月,到了天阳节,咱们就要个孩子。”
    若不想要个病秧子般的孩子,主子便该改一改这懒散的毛病,别整日的长在这床榻上面,多出门儿去活动活动。
    门外,传来了一个极好听的声音,有些熟悉,又不那么熟悉,我本能的回头,便见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人,慢悠悠的走了进来,这人……怎这般的让我觉得熟悉,熟悉的,仿佛认识了许久,仿佛……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
    你……我,在哪儿见过么?
    现在,我才算是信了离殇丫头说的话,这世上,当真是有一种人,你不需要看他的样貌,便能坚信,他会是个美人的,一个有着这般气质,这般风度的人,的确,合该是个美人的,只是,为什么,我会觉得,他这般熟悉?于理,我不该有见过他的,于情,我不该会在见过这么一个美人之后,又忘了的,唔,可是,我到底,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他的呢?
    主子觉得见过,那便是见过,主子记不起来,那便是,没见过。
    那带着白色面具的人依旧巧笑嫣然,半点儿不适也没有的走来我的床榻跟前,伸手,绕过西陵,捉了我的腕子起来,给我把起了脉来,“脾胃虚寒,气血不和,近些时候,主子的甜点,是不是吃得有些太过量了?”
    没,没有,你,你,你不要胡,胡说!我,我哪里有吃很多点心!
    我最怕的就是有人说我点心吃多了,然后,让长白听了去,以后都不给我做点心吃了,唔,就凭着这个人的这句话,我便决定,我,要讨厌他了!
    点心多吃些是没关系,只是,甜点,却不该吃得太多。
    那人勾唇一笑,松了我的腕子,后退了半步,只给人一种,优雅淡然,干净的不染纤尘的感觉,唔,如果,定要用一个什么词来形容的话,那,便是“谪仙”,这种人,就像是天生便不该生于这世间的一样,站在哪里,都让人觉得那地方,会污了他,“点心,未必就要是甜的,有时候,别的味道的,也是值得一尝的,人生五味,酸甜苦辣咸,都有它们存在的意义,每一种,都可以是一种财富。”
    别的味道的点心?会好吃么?
    听这人不是不让我吃点心,而是建议我尝别的口味儿的点心,我的心里,不禁稍稍好受了一些,刚刚决定的,要讨厌他的心思,也因此而烟消云散了,“点心,不都是甜味儿的么?”
    当然不是。
    那人浅浅一笑,微微勾起的唇角,让我的心不明因由的一紧,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罗羽的二十种名吃里,便有两种咸味的点心和三种辣味的点心,罗羽帝都的盛情楼,更是以各种酸味的才要而名动天下,至于……苦味的东西,罢了,想必,主子也不会感兴趣,天音,就不费那口舌了。”
    你就是夜天音?我可以教你天音么?
    我扬了扬眉,对这传说里是跟我一样喜欢毒医之术的人,颇感兴趣,唔,如果,他跟我一样,也喜欢吃,那,就更完美了,“你说的,那个苦味的什么东西,不妨,也告诉我来听听,就算我不吃,也是可以去见识一下儿的嘛!哎,对了,你刚刚说的那些东西,你都吃过么?哪里有卖的?”
    名字,本就是一个称呼,主子想怎么称呼天音,都是可以的,只要,提前告诉天音知道,主子是在叫天音便好。
    夜天音含笑点头,低头整理了一下之前为了给我请脉,而挽起来的衣袖,“天音之前说的点心,在罗羽,都是很有名的,只要是家里不至于穷得吃不上饭的人,都是会品尝过的,寻常里,这些卖点心的店家都在西街,不过,今天是罗羽的花灯节,这些店家定然都会提前关了铺子,搬了摊子去灯街卖货,而盛情楼,则本身就是在灯街上的,若不提前订下,今日,定是买不到位子的。”
    你还没答我,那苦味的好吃东西是什么。
    见夜天音只把话说到了这儿便停下了,我不禁急了起来,这人,怎么这样,不知道说话说一半儿,是会急死人的么!
    天音知道一个小店,店家擅做几种野生的蕨菜,那蕨菜初吃到嘴里的时候,是有些苦味,但嚼上几下之后,就会变得甘甜了,天音觉得,这菜,味似人生,不管前路有多么艰辛,只要能一直总下去,便终会有苦尽甘来。
    夜天音沉默了一小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心事儿般的勾起了唇角,“主子若有兴趣,改天,天音倒是可以带主子去那小店品尝一番。”
    也好,自回来了罗羽,我就未曾好好的出门玩儿过了,若是有机会,你这对帝都熟悉的人,便带我去好好儿转转罢。
    我自西陵的怀里支起身子,看了看站在夜天音身后,一言不发的四个人,唔,夜天阳我是认识的,他旁边的那个,长得跟他有几分相像的,应该就是夜天信,剩下的两个,我猜不出哪个是哪个,里面,应该有一个,名唤羽静夜,呃……瞧我这记性,怎就忘了跟长白问,那八个人离,最后一个,我不知道名字的,是叫什么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天平谜题
    臣夜天阳,夜天羽,羽静夜,见过主子。
    臣凤暖汐见过陛下。
    四个人里,有三个人对我的称呼是一样的,另一个,自称是凤暖汐的人,却是称呼我为陛下,我知道,这是因为我还没有解开他手里的谜题,我娘亲这无聊的人,十几年前,便给我准备好了的麻烦,怪不得这个,恩,凤暖汐。
    你不是罗羽四大世家的人?
    我扬了扬眉,对这个凤暖汐的身份很是感兴趣,之前,长白未曾跟我提起过他,唔,我还以为,他也该是跟夜天阳他们一样,是出身罗羽四大世家的人呢,可,他姓凤,这个姓氏,可不属于罗羽四大世家里的任何一个。
    回陛下的话,暖汐出身四大世家中的宫家,在宫家,只有嫡出的子孙,才是有资格跟随家族姓氏的,暖汐是庶出。
    答这话时,凤暖汐的脸色稍稍变了变,虽是转瞬即逝,却也未能逃过我的眼睛,唔,怎么说呢,他好像,对自己的身世,很是有些不喜,极不愿听人提起,若……我不是现在的这个身份,跟他这般的问,怕是,下一刻,他就该对我出手了,“跟的是母姓。”
    哦,这么说,你娘亲姓凤,这很好,我也是跟着我娘亲姓的。
    虽然,我心里还是觉得,跟娘亲姓,是当爹爹的那人不想负责了的表现,对我未来所生的孩子,我也都没有过,要让他们跟着我姓的念头,可,对“渊”这个姓氏,我还是很喜欢的,我总觉得,像这样跟着娘亲姓,就像,我会是一直被娘亲捧在手心里,挂在心头上的宝贝一样,而且,从小到大,西陵,也都是只会叫我的名字,不给我起什么昵称爱称小名儿什么的,我喜欢听他喊我,渊离。
    我的话,明显的让凤暖汐微微一愣,我感觉的到,下一刻,他抬起头来,看向我的目光里,似是有了点点暖意。
    你看,渊,这个姓氏,也是不在四大家族之中的,可,在罗羽,姓渊的人,却是地位权力高于所有的世家大族。
    我笑着挥手,示意行礼的四人起身,唔,不知为什么,我竟就是觉得,夜天音没有给我行礼这事儿,很是应该,他若是对我行礼,我反而,会觉得别扭,恩,或许,这也是跟他的气质有关罢,让这么一个谪仙般的妙人儿给我行礼下跪,也太沾污了他去,“天音,来,过来坐,床榻上暖和些。”
    主子,在罗羽,只主子和殿下是姓渊的,旁的雪族贵族,皆不是雪族里的王族,共有两个姓氏,一为王族的祭祀之族,姓莫,全族皆会说雪山语,不与寻常世族通婚,有着纯正的雪族血统,罗羽对雪山的一应祭祀事宜,皆由他们来经手,一为王族的附庸之族,姓寒,只家中嫡系子孙会说雪山语,与寻常世族通婚所生的子嗣,皆被归为庶出旁支,殿下身边的亲侍寒烟诺,便是出身这寒家。
    我的话,让罗修天微微一愣,忙不迭的上前来,给我解释了一通在罗羽,雪族的姓氏情况,唔,别的我没怎么听明白,倒是……他说的,寒烟诺,该就是指的,娘亲身边儿的,诺伯伯罢?可是,他跟我报自己名字的时候,为什么,不是说得自己的全名呢?害得我一直以为,他的名字,就只有一个字儿呢!
    谢主子体恤。
    夜天音倒是半点也不扭捏的踢掉了靴子,跳上了我的床榻,然后,在长白的身边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主子打算何时解答暖汐手里的谜题?这谜题总不解答的话,暖汐便总也不能算是你真正的近侍,他娘亲在宫家,也会一直被人为难下去的。”
    呃……还有这么一说?那……恩,暖汐,你怎么不早些来寻我,把你手里的谜题交给我呢?我还当,你不希望我解开你手里的谜题,不想听命于我来着,来,给我罢……
    起先,我还一直以为这个凤暖汐是在把我娘亲给他的谜题藏在手里,不肯拿出来给我,这样,我没法儿解,他也就不用听命于我了,不想,他才是最最需要我赶紧解开谜题的那个人,能让夜天音这把坏人都推出去给夜天阳当的人来说这句话,想必,他的娘亲,在宫家,当真是处境极其为难的罢?我……还真是个不合格的主子呢,连自己手下的人的情况都不明了,连保护他们的念头,都未生出来过,可……真是不像话……
    这,这谜题,我,啊,不,暖汐,解了许多年,都,都未曾解开。
    凤暖汐咬了咬唇瓣,对我,明显的是不抱半点儿希望,“殿下出的这谜题,根本,就不可能是有答案的,殿下……根本就是讨厌暖溪,报复暖溪……”
    看着凤暖汐说着说着就要掉下眼泪来,我不禁一愣,呃……我娘亲,这么捉弄人家这原本就已经很可怜的孩子,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虽然,在罗羽,嫡庶并不像凌国那么主奴分明,可,也还是会有很大的待遇不同的,这凤暖汐,到底是怎么得罪了我娘亲,竟会……这么的……恩,怎么说呢……就是,就是……
    恩,那个,你,你别哭啊,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了我娘亲了,为什么会觉得,我娘亲是讨厌你,要报复你的呢?唔,还有,你不是应该已经知道了的么,静夜解了二十年都未能解开的谜题,我也已经解开了的,你的谜题,莫不成,会比他的,更难解么?
    虽然,我自己也很爱哭,可,看着旁人哭,我也还是会觉得不舒服,我忙不迭的从衣袖里取了帕子出来,让罗修天帮我递给已经哭了出来的凤暖汐,却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才好了,“你,你先把谜题拿出来给我看看,说不定,我一解,就能解出来呢?”
    罗修天把我递过去的手帕在手里攥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得递给了凤暖汐,凤暖汐接了帕子过去,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半点儿不妥的感觉也无的装进了衣袖里,拿自己的衣袖,擦起了眼泪。
    这,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我,我是借手帕给他用了不假,可,可我好像没说,可以不用还了的罢?!
    唉!算了,拿去就拿去罢,还好,就是一条普通的手帕,不是西陵给我准备的,用雪蚕丝织的那些,值不了几个钱……唔,我决定了,以后,我都要在衣袖里准备两条手帕,要借旁人用,又不打算拿回来的时候,就把寻常的手帕拿出来递过去!对,就这样!
    凤暖汐用衣袖擦干净了眼泪,很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了头来,红着脸看向了我,唔,眼睛红红,脸也红红,要是给他带上一对假的兔子耳朵,定然得可爱的不行!呃……我这是胡思乱想些什么呢!这,这真真是莫名其妙!
    就是这个。
    凤暖汐一边说着,一边从腰间的小口袋里拿出了一只小天平和二十七只垂码来,捧来了我的面前,“这二十七只垂码里面,只有一只是比其他的二十六只略重的,殿下出的谜题,是让只用这天平三次,便找出那只比其他垂码略重的垂码。”
    二十七只垂码,有一只是比其他的重的,只用三次这天平,便找出那只重的一只来,可对?
    我从凤暖汐的手里接了天平过来,放在了炕桌上,然后,又接了那一大把垂码,放在手里掂了掂,虽然,我不用天平,只用手拿,便能挑得出略重的那只垂码,可,这跟娘亲出的谜题不符,我不能凭借着自己的本事来耍赖,糊弄凤暖汐这已经等了许多年的人,那,也太不厚道了些,“你等等啊,让我好好儿想想,唔,天阳,让人搬凳子进来,别都这么站着了,弄得像是我罚你们似的。”
    一只天平,两个托盘,若是平均分开的话,两边一样多,会剩下一个,可,若是这样的话,三次,定然不可能确定出来,哪一个是重的那个,唔,定然,该有旁的法子,来解决这个问题才对,如果……平均的分成三份呢……
    对了!分成三份!天平的两边儿,各放九个,托盘之外,也放九个,以此类推,第二次,两边各放三个,第三次,两边,各放一个!这,不就分出来了么!
    你看着啊,暖汐,这样,就可以了。
    突然,我灵机一动,想到了法子出来,想到,就做!我把那天平放到了桌上,依着我的想法,给凤暖汐演示了起来,“这样,这样,然后,再这样,就知道,哪一个是略重的那个了!如果,是在别的堆叠里,也是一样,你看明白了么?”
    就……就这么简单?
    凤暖汐的眼珠子顿时便瞪得比灯笼还大,盯着那天平转啊转,就像,恩,如果,一定要找一个什么东西出来跟他比,说他像什么的话,就……就像……我娘亲刚刚把阿毛抱回来,交给我养着的时候,它那带着水光的圆溜溜的黑眼珠子,眨啊眨的盯着我看一般,“主子……”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下旨!
    你是个男人啊!不要动不动就哭嘛!有困难,有麻烦,想法子去解决,不就好了么?呐,现在,你手里的谜题,我也解开了,你就彻底的算是我的近侍了,以后,都不会有人敢欺负你,欺负你娘亲了!
    看着凤暖汐那水汪汪、可怜兮兮的、眨啊眨的一双大眼睛,我本能的,便生出来了一种想使劲儿的揉他的脑袋的念头,就像,当年,我把阿毛从娘亲的怀里接过来,放在脸边儿一直蹭那样,不过……恩,我只是想想,并没有付诸行动,凤暖汐是人,不是动物,我若是当真这般做了,定然,得惹了所有人的误会去,我可不想,因着一时的冲动,而惹出什么流言蜚语来……
    这凤暖汐,可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唔,我喜欢的,定得是长得好看,还会照顾我的那一类,比如,我的西陵这样的,就很好。
    你的小脑袋里,又在瞎琢磨什么呢?
    西陵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揽回了怀里,顺手倒了一杯梅花露,送来了我的唇边,“一口气儿说这许多的话,口渴了罢?来,喝点儿……哎,对了,长白,算着日子,你前些时候酿得杏花露,该快好了罢?什么时候拿出点儿来,给我们尝尝?”
    还得个三五天。
    长白答应着凑了过来,给我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裳,“主子若没有什么吩咐,便让他们回去忙罢,今天是花灯节,暖汐分管下的民院,可是极忙的。”
    哦,这样,那,你们就都回去忙罢,若有什么事儿,我会着人去寻你们的。
    听长白这么一说,我自然不好意思在留这些“大忙人们”继续陪我聊天,忙不迭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恩,那个,修天,你转告一下御厨房,今天不用准备我的晚膳了,我不在宫里用,还有,我让两个丫头跟天阳一起回夜家去,你若能得了空,就去两个丫头那儿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还有,还有,给夜家主准备的礼物,也亲自看一看,别让两个丫头失了礼数。”
    是,主子。
    原以为我是要留下他,罗修天满心欢喜的转头回来,不想,却是只听了我分派给了他事情做,不禁失望的抿起了唇角,“修天这就去。”
    意中人陆陆续续的走了出去,我一扭头,准备扑进西陵的怀里蹭一会儿,却发现,夜天音还安安稳稳的坐在刚才我指给他的地方,半天儿都没挪动,“呃……天音,你……不忙么?”
    不忙。
    夜天音勾唇一笑,答得很是干脆,“来之前,天音怕主子有要紧的吩咐,赶不及回去,便先指了人,把事情都分派了去做了。”
    呃……这样啊……
    赶人,不妥,不赶人,更不妥!我总不能,当着一个才刚刚见过一次面儿的近侍,跟西陵他们撒娇罢?这样,岂不是要让人觉得,我很……唔,怎么说,才能让他走呢……这可真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天音在夜宫,都分管什么?
    看出了我的尴尬,西陵勾唇一笑,伸手,把我整个儿圈进了他的怀里,然后,以一个旁人看不到的角度,把手探进了我的衣裳,不动声色的在我的一边儿朱果上磨蹭揉捏了起来。
    细作,教习,暗杀。
    夜天音抿嘴而笑,好像,并没有发现西陵在偷偷儿的跟我做的事儿,说起他分管的东西时,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宛然,这些在普通人听来,样样儿都足以吃惊的瞪大眼睛的东西,是寻常的不能再寻常,一如,人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困了要睡觉一般,没有半点儿的不好意思,“没有人告诉过主子么?”
    没,没有。
    我被西陵调戏的起了兴致,不自觉的,连声音都有了些黯哑,“这,这些事儿,也,也是可,可以交,交给旁人去代为处理的么?这,这不妥罢?”
    今日并没有要来汇报或派出的细作,也没有需要暗杀的人,他们的训练,一如往常般进行即可,这,是不需要天音亲自去盯着的。
    夜天音完全没有该顺势下台阶,借着我问的话儿离开的觉悟,反倒是往我和西陵的身边儿凑了凑,不知是故意,还是玩笑的压低了声音,跟我说道,“说起来,前些日子,两位公主殿下还借了几个教习去用,昨日才还回来,当时,天音外出未归,修天便替着天音做了主,把六演,七重,八极,九霄和十天五人借给了两位公主殿下,这事儿,可是越权,主子得说说他才是。”
    恩,我,我会说,说他的,你,你先回,回去罢……
    我捉了西陵的手,阻止他在我的身上点火儿,可谁知,明明是捉住了,还是阻止不得,这坏人的手比我大,手指也长,我捉住了他的手不动,他的手指,还是照样儿能刮弄揉捏到我的身子,我得顾虑夜天音在,不敢动作太大,他,倒是得了逞!
    烦请主子转告两位公主殿下,若是对那事儿感兴趣,大可不必去藏书楼借那些死板的书籍,天音可以带了她们去夜宫的教习院观摩,有真人做演示,总是要比看那些古旧的典籍要有真实感觉的。
    夜天音笑了笑,退后了一些,转身下了床榻,“若有疑问,也可当即有人解答……”
    知,知道了,若,若是有,有必要,我,我会让两个丫头直,直接去,去寻你的!
    我已经被西陵勾得气喘吁吁,下身,也早已挺立了起来,涨得难受,这世道,可真真是不公平,为何,竟是会有夜天音这么一种人,便是在说这等下流的事情时,也让人觉得,他干净的像是一朵白色的莲,不染污泥,不沾纤尘!
    目送着夜天音不紧不慢的告完了退,走出了寝殿的门,西陵这家伙,才一个翻身,把我压在了身下,几把下去,扯去了我身上的衣裳,俯身朝着我左胸的朱果咬了上来,“刚才,你跟罗修天说了什么,恩?昨晚儿,你跟什么人大被同眠,折腾了一宿,不曾睡好?昨儿晚上,是什么人在我怀里,睡得跟头小猪儿似的,流了我一胳膊口水?难道,是我记错了?”
    哎,别,别,西陵,轻,轻点儿,疼,疼。
    西陵带着些生气意思的吮吸着我的身子,那近似惩罚的吻,让我有些酥酥麻麻的疼,我尝试着想推开他,可却浑身软得没有半点儿力气,除了求饶,再没半点儿法子,可真是奇怪,为什么,我可以抱得动长卿,却不能把西陵推得挪动半点儿?就算,西陵比长卿重,也不至于,差得这般悬殊罢?
    你们是想看热闹,还是想一起来?
    听我喊疼,西陵果然减小了些力气,抱着我翻了个身,在床榻上坐了起来,然后,转向了霜,长白和长卿那三只瞪着眼珠子,恨不能把我拆吃入腹的狼,故意,拖着长音儿,学着罗修天的声音说道,“若是过度了,却是对身子极不好的……”
    你,你还来!
    我自然不会给西陵机会,继续挤兑我下去,手被他抓着,我还不能用嘴堵他的嘴么!这般想着,我便一挺身子,吻上了他的唇瓣,主动的把舌头递了过去,“不准说,不准说,不准,唔……”
    我倒是很喜欢这种封口的方式,渊离。
    西陵满意的享受着我的主动献吻,手亦是趁着我没法儿注意的档儿,探向了我的下身,待我自他的吻里回过了神儿来,我已经被他摆成了一副坐在他的大腿上,双腿打开,任君采拮的姿势,“你真可爱,渊离,只是接吻,便能让你露出这般可爱的神色,来,腰再抬起来一下。”
    渊儿,我可以把你跟罗修天说得那些话,当成是……因为你不好意思亲口说出来,而托人转告的邀请么?
    霜一边说着,一边解了自己的衣裳,凑来了我的面前,然后,就着西陵给我摆出来的姿势,俯下了身来,含住了我早已经抬起了头来的冲动,吮吸舔(和谐)弄了起来,“想要我温柔一点儿,还是野蛮一点儿,恩?其实,你不用不好意思的,至少,我,还是极愿意满足你的各种小要求,小念头,小好奇心的,唔,渊儿,你好像长大了一些呢,以前……”
    不,不准说,唔,恩,你,你这不,不知羞的坏,坏人,我,我哪里有,有托人转告邀请你,你,恩,用,用力点儿吸,对,对,就,就是这样,啊,恩,恩,好,好舒服,霜,霜你,恩……
    听着霜说得这些下流的话,我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更加兴奋了起来,他的舌头好温暖,让我好快活,跟西陵不知什么时候探到我身后,抚弄进出我紧致的手指一起,让我如升云颠,“你们,你们这,这些坏,坏人,别,别这样儿闹,闹我了,给,给我……”
    想要我进来这里么?
    西陵满意的坏笑,收了手,把冲动顶到了我的紧致上,慢条斯理的磨蹭了起来,“或者说,想要更刺激一些,让那两个紧张的不知要从哪儿下手的笨蛋,也参与进来?修天已经抗议过了,不能让你太累,所以,今天,就只有一次哦……”
    末了,我还是彻底的被西陵这个大坏人给坑了,他所谓的“一次”,是他的一次!是……折腾了我整整两个时辰的一次!
    我累得手指都不想动的被西陵圈在怀里,看着被我用手纾解出来的,躺在床上喘气的长白和长卿,唔,还有,已经睡着了过去的霜,欲哭无泪,后宫什么的,最讨厌了,以后,我要下一道旨,侍寝,每次只得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坏名声
    在西陵的怀里睡了不知多少时候,我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却是发现,自己身在水中,揉了揉眼角,环视了下四周,恩,是……我寝殿侧边的温泉院子,跟我的寝殿,有一条带着地龙的封闭廊道通着的,只是,寻常里,都不常走,现在,看这四下里都没有我们两人衣裳的情况,他应该,是抱着我走的那廊道了……
    什么时候了,西陵?
    我活动了下胳膊,扭头,看向了西陵,他的胸口上,还留着我刚刚跟他做那事儿的时候,吸出来的红印子,心情,顿时便好了许多,“霜他们呢?”
    被我踹起来,去给你准备今天晚上的行程了。
    西陵把我圈在了怀里,用手里沾了水的布巾不紧不慢的给我擦洗身子,“还得一个时辰,灯街才能开市,我们还可以再泡一会儿,你不用着急。”
    都怪你,弄得我浑身酸痛,今晚,你得背我。
    若是以前,在凌国,不管到了时候,都只会有我和西陵两人,到了逛灯会的日子,也不需要什么准备,只等到了天黑,西陵跟管事告了假,便可以带着我出门去,步行过两条街,就能到灯会的那条街。
    好。
    西陵拿着布巾的手微微一顿,紧接着,便把布巾弃了,伸手勾起了我的下巴来,低头,在我的额头上,轻轻的印下一吻,认真而郑重,像是在跟我发誓般得说道,“只要你答应,渊离,我愿意,一辈子都背着你。”
    等你老了,背不动我了,怎么办呢?
    我伸手勾住西陵的颈子,把自己的唇瓣凑上去索吻,小气鬼,干嘛总亲我额头,我又不是小孩子,亲唇瓣或者颈子,不好么?
    这……
    我的这一问,把西陵问得有些懵,有些不知怎么回答,“渊离……唔……”
    我没有给西陵伤心丧气的机会,不及他说出不好的话来,便用吻堵住了他的嘴,“等你老了,背不动我了,便换我来背你,可好?”
    恩。
    西陵愣了一下,继而,便笑了出来,抱着我的手臂,也不自觉的更紧了一些,“等我老了,背不动你了,就换你来背我。”
    在温泉池子里又泡了一会儿,西陵便抱着我站了起来,从一旁的椅凳上拎了一条极大的布巾出来,把我包起来,放在椅凳上坐了等他,然后,又拎了另一条布巾起来,围在了自己的腰间,“你身子不好,不能泡得太久,咱们回去屋子里罢,给你擦干头发和身子,还得用一阵子呢……”
    什么时候,我才能有你这样的身子呢?
    我被西陵用布巾包了,自然没法儿自己走路,只能等着他来抱我,唔,趁着他往自己腰间裹布巾的档儿,我往温泉池子里,又瞧了一眼,这一看,我便忍不住笑了出来,我现在的样子,呵呵,可,可真像我小时候,养的那条大白虫,这,这也太好玩儿了!
    什么?
    西陵拎了另一条小点儿的布巾,蒙在了我的脑袋上,然后,把我横抱了起来,转身朝着通往我寝殿的廊道走去,“别乱动,胳膊不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