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罗羽四大家族里的人,一听是夜家的人,都会吓得避之不及,宁可给银子金子补偿,也绝不要夜家的人上门提亲?
我一边答应着夜天音的嘱咐,一边也问出了自己的疑惑,这事儿,的确是很奇怪,想我娘亲那么厉害的一个人,怎得,也不该是因为犯了糊涂,才定这样的律法出来的才是,他既是这么定,便是该有他的道理的。
这说来便话长了,你还是先去西陵那里跟他解释一下儿罢,这里面的因由,我日后再告诉你知道。
夜天音浅浅一笑,那笑容里,有我看不懂的淡淡悲伤,好像,对他所在的夜家,这让人敬畏的家族,很是有些怨怼和不喜,“在夜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幸成为近侍亲侍的,许多年前,天音被殿下选中,成为主子的近侍的时候,天音的娘亲开心的哭了整整一夜,天音也高兴的做梦都会笑出来,天沐因未被选上而哭闹了许久,后来,挨了家主的训诫,才老实了下来,乖乖的去夜宫里接受训练了。”
你娘亲?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怎比我还能哭?
一哭哭一夜,这人,也眼泪太多了些罢?我心里虽是这么想着,嘴上,却不能说出来,毕竟,这人是夜天音的娘亲,儿不嫌娘丑,我总不好当着人家的面儿,就说人家的娘亲不好罢,“我记得,你有跟我说过,你娘亲是宫家的庶女,宫家,也是位列四大家族中的,虽是庶女,可也不该是这般喜欢哭的罢?大家世族中的孩子,不都该是见过场面,极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么?”
天阳和天羽被选中的时候,她们的娘亲也都是跟我娘亲差不多的反应,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你会觉得不理解,还是因为你不了解夜家。
夜天音轻轻的叹了口气,俯身,帮我整理了一下衣裳的下摆,才起了身来,“走罢,一会儿还要回来批奏折呢,你昨儿只顾着跟我玩儿,奏折可是一本儿都没批呢。
作者有话要说:
☆、西陵的怒火
夜天音把我送到了西陵封殿的门口,便不再跟着我往里走,只安静的退后,站在那里,示意我快些进去,我知道,这是他在对西陵表示尊重,西陵是我的王后,他,只是我封的妃子,依着世家大族里的规矩,没有西陵的召见,他这个侧室是不该进入西陵这正室的住处的。
见到我来,西陵封殿里的侍卫和内侍都显得有些紧张,一个个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拧了拧眉,揪了一个过来问,才知道,自昨天,西陵回来之后,就把他们都赶了出来,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屋子里面,不知在做什么,他们不敢去跟我乱嚼舌根,又劝不动西陵,只得这般的杵在这里干着急。
废物!要你们这样的侍卫内侍,有什么用!
一听这话,我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得一声,这些混蛋,竟不把西陵的情况早早儿的告诉我,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我推搡开挡在我面前行礼的侍卫内侍,提着衣摆,加快了步子便往后殿里走,西陵极少会有这般情绪化的时候,可,一旦有了,就不是小事,虽然,以前时候,他从未跟我闹过什么别扭,就算我错了,他也都会让着我……但,这一次,却是让我不明因由的,觉得心中不安,总感觉,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而且,会很严重。
进了院子,我便闻到了一股极重的酒味儿,心下更是一凉,西陵从不会喝这许多酒的,便是以前,在别绪楼的时候,他陪着客人喝酒,也都是会寻了机会,就把喝下去的酒给吐出来,绝不……我从没见过西陵醉酒,连他自己也都说,酒醉会使人失了本心,容易做出冲动的事来,极是不好,可现在……
你们不用跟来。
西陵是我的王后,我不会允他不好的样子,让旁人看了去,影响了他的威信……现在,我只盼着,他没有喝醉了酒,伤了他自己便好,旁的,都没什么打不了,就算……他酒后糊涂,跟旁人做了那事儿,我……我也忍了!谁让我不先告诉他一声,夜天音就是摇,让他误会生气了去的呢!
推开寝殿的门进去,那酒味便更浓重了起来,我屏住呼吸,关上门,往里面走,就见了西陵伏在桌子上,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地上,桌子上,到处都是空的酒坛子,只打眼儿一看,就少说得有二十几个……
西陵?你没事罢?
我轻轻的咽了口唾沫,走近西陵的对面,隔着桌子,伸手,轻轻的推了推他的手臂,西陵说过,习武之人,都极敏感在不清醒的时候被人碰触,大有可能在不自觉的时候,就本能的动手伤了人,所以,一定不能站在那人的身后唤他。
唔――
西陵呢喃了一声,酒眼惺忪的抬起头来,看向了我,“渊离?”
怎喝了这许多酒呢?多伤身子啊?来,我扶你起来,去泡个澡,解解酒。
见西陵还认得出我来,我便稍稍放心了一些,我害怕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恩,这样一来,我也就不用把外边的那些侍卫内侍都杀了灭口了,“来,手给我,啊――”
我被西陵抓住手腕猛地一拖,便扑倒在了桌子上,冷硬的桌面磕得我有点儿疼,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抓吓了一跳,本能的,便叫了一声儿出来,“你,你做什么啊,西陵!干嘛突然拖我啊,磕得我好疼!”
你还敢来找我?你还舍得来找我?!你还记得,有我这么一个人么!
西陵的眼睛里泛着腥红,全身都冒着怒气,猛地起了身来,一把按住了我的颈子,让我半点儿都动弹不得,只能维持着一个脚尖儿勉强能碰到地面的难受姿势,趴伏在桌子上,“你就这般离不得被人上么?!我不过是出去那么一会儿,你就亟不可待的寻了旁人来伺候你了?我心疼你,在意你,你呢?你又把我当成了甚么!既然,你这般的想要人上你,那我今日,就把你喂个饱,喂个够,省得你再饥不择食的去寻旁人!”
嘶啦――
我的衣裳被西陵半点儿怜惜也无的撕碎,因着没提早解开腰带,我的腰侧被腰带上的扣子给划了一道口子出来,虽未出血,却是疼得我险些哭了出来,西陵从未这般凶的对我,便是江若渺那坏家伙,也不曾这般亲手伤到我的身子,除了第一次做那事儿的时候,因着他的尺寸太大,给我把后面撑得裂开了口子,害得我养了好些时候,旁的,就都是由我不认识的人下的手了。
西陵,别,别,疼,你,你弄疼我了……
我知道,这一次,我是当真惹得西陵生气伤心了,加上他又是喝的醉了,下手没有轻重,并不是有意要弄伤我,“你,你喝醉了,你,你,啊――”
西陵半点儿也听不进我的话去,一把扯下我的亵裤,抓着我的两只脚腕,分开我的腿,然后,挺身而入。
没有经过扩张和润滑的紧致哪里承得住他坚挺的硕大,他这般猛地撞进我的身子,我只觉得,后面像是被撕裂开了一般,竟是,比跟江若渺,第一次做这事儿的时候,还要疼了数倍!
西陵,你别,别这样,这样不,不行的,疼,好疼,别,别……
西陵半点儿不顾我感受的在我的身子里面冲撞,我疼得背上都出了冷汗,趴伏在桌子上,动弹不得,又不敢出太大的声音,怕引得外边的人听见闯进来,看见了我们正在做的这事儿,坏了他的名声,“西陵,你,你听我解释,你,你……”
你给我闭嘴!
不及我把话说完,西陵便冲着我吼了一声,伸手朝着我的屁(和谐)股上,就拍了两巴掌,不是调情的那样,而是当真生气使了劲儿的,我只觉得,我的屁(和谐)股上火辣辣的,连疼都感觉不到了,就只是烫得很,像是肿了起来,“在雪园,你跟那三个人做那事儿,是你身不由己,我体谅你,你看上长白和长卿,是日久生情,又加上有恩,我也大方的接受,你把纳兰齐以正妻的规制入殓,念着他是因你而死,十几年里,都为了你付出良多,我也不跟你计较,这夜天音,又算是什么!一见钟情么?!你让我怎么接受?怎么接受!我也是有心的,渊离,我也是会心痛的,你做什么事情之前,有没有想过,我会如何想!有没有顾虑过,哪怕是一点儿,我的感受!”
西陵的话,让我沉默了下来,我无话可说,的确是……无话可说,这些年来,他对我的一切好,都被我当成了应该,却唯独未曾想过,他这般的待我好,这般的不计较,并不是因为他不在乎,而是因为……他在意我,不想让我为难……
我可真是个混蛋!总只想着自己开心快活,都没有想过,我做的事儿,会让他不开心,不舒服!
对不起,西陵,是我不好,是我错了,我跟你保证,以后,都不会了,你不要难过,不要心痛了,好不好?你怎么罚我,怎么对我,我都不会生你的气的,你,你别弄伤了自己!
尽管这样的姿势让我很不舒服,后面未经扩展便挺近的异物让我疼得直冒冷汗,我还是努力让自己放松身子,迎合西陵的发泄,我会疼,只是身子上的,哪里比得上他心里的疼?在我所有的记忆里,他都是温柔的,可,我却是忘了,在我未认识他之前,他,也是一国的王爷,叱咤风云的武将来着,他的温柔,只是对我,只是对他喜欢在意的人,我,万不该挥霍他的体贴和心疼,如今这样,只是我……自作自受罢了……
西陵一声不吭的在我的身子里面冲撞,直发泄了十几次在我的身子里面,才停了下来,我不知道是已经过了多久,只记得,有人来请我去上朝,我告诉那人,我身子有些不舒服,要在这里休息些时候,不去上朝了,吩咐那人,把奏折搬去我的寝殿。
西陵,你没事罢?
我小心翼翼的从桌子上滑下来,脚落地的时候,扯得我的后面一阵撕心的疼,这种体验,我是有过的,就是以前,跟江若渺第一次做这事儿,他把我的紧致给撑得裂开了的那时候,我知道,这一回,定然,又是把那里弄伤了,往后好几日,我都只能吃辟谷丹来维持体力了。
我的问话,没有得到回应,我疑惑的回头,便见得西陵正摇摇晃晃的站着,双目失神,眼见着就要摔倒在地上……我哪里还顾得上疼?忙不迭的扑过去,扶住他,让他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肩上,腿和手臂同时使力,才保持住了我俩的平衡。
还好没事,再晚一下儿,他就该摔倒了,以他现在这般精神恍惚的样子,磕几块儿青紫出来,都是轻的!
我舒了口气,扶着他往床边儿走去,折腾了这许久,他的身子哪里受得了?一会儿,我还是得让人去把长卿从康王府唤回来,给他煲点儿滋补的药膳来吃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怕疼
我把西陵放到了床榻上,褪去沾满了酒气和褶皱的衣裳,刚刚,他是真的生气的狠了,要我身子的时候,竟是连衣裳都没脱,只把亵裤褪了一半儿下来,就那样进来了,而且……还是一连在我的里面出来了十几次……
你这冤家,还要害死我了。
我叹了口气,埋怨了一句已经睡过去的西陵,扯了一条毯子过来,给他遮住身子,捡了一件他的外袍挂在身上,打开寝殿的门,探出头去,唤了一个内侍,让他给我准备温水和布巾。
我得先给我们两人擦洗身子才行,刚才,被他倾泻了那许多汁液在里面,弄得我肚子都鼓胀起来了,不赶紧弄出来,走路都得夹紧了身子,不然,就会往外出,可现在,我那里被他弄伤了,哪敢用力?
陛下,需要奴侍进去服侍么?
我使唤的人很快就端了一只装了温水的盆子来,盆子的里面,湿着一块布巾,盆子的沿儿上,搁着一块儿干的。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你下去罢,准备两身儿衣裳送来。
我接了那内侍手里的盆子,退回了寝殿里面,不管是西陵现在的样子,还是我如今的境况,都不能让我俩之外的第三个人知道,不然,万一传到了罗修天的耳朵里,这事儿,可就麻烦了!
我废了半天劲儿才给西陵把身子擦干净,又废了半天劲儿,给他穿上里衣,到了这儿,我已是半点儿的力气都没了,别说是给自己擦身,就是要下地走动,都得扶着东西才能勉强不摔倒,为了不让自己擦了一半儿身子摔到地上晕过去,我决定,放弃了这事儿,先睡一会儿,休息一下,再给自己擦洗,反正,也不会有人随便闯进来,就算是有人闯进来,我盖着毯子,也不会有人掀了我的毯子来看……
这般想着,我便用了最后力气,到了窗边儿,把窗户打开了一些,好让屋子里的酒味儿散去,这里的酒味儿太重了,闻得久了,怕都得醉,西陵说过的,醉酒伤身,他现在就是一只醉猫,这种事儿,哪里指望的上他!
我回到床榻的旁边,费劲儿的爬上床去,扯了另一条毯子过来,盖在自己身上,西陵的身上已经擦洗干净了,我的身上还没处理,虽然,我是很想跟以前那般的,钻进他的怀里去睡来着,可……他现在,应该还是在生我的气罢?我可不能再把自己身上的脏蹭到了他的身上去,惹得他更生气!
我小心翼翼的凑到西陵的身边儿,轻轻的吻了吻他的额头,猫着身子,侧身躺了下来,后面,又是一阵撕心的痛,这可恶的家伙,到底得是用了多大的劲儿,竟疼成这样,也没法儿看看,那里到底伤成什么样子了,也不知道,这回,得用多久才能好的了。
迷迷糊糊里,我听到西陵唤我的名字,他的声音里,带着紧张和害怕,他好像在说,渊离,渊离,醒醒,醒醒,你不要吓我,我,我不知道真的是你,我以为,我以为是梦来得,渊离,渊离,你怎么那么傻,你就算不及我有力气,也可以喊人来救你啊,你不是最怕疼的么,你怎么,怎么……
西陵,你怎么哭了?
我感觉到,有滚烫的东西滴到了我的脸上,我费力的睁开眼睛,正对上西陵苍白的脸和红色的眼睛,我拧了拧眉,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把他已经在下巴上凝成一滴的眼泪擦掉,“是有人欺负你了么?”
你可吓死我了!
见我醒了,西陵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把我抱紧在了怀里,“你怎么这么傻?!以前,我不是有教过你的么,吃什么,都不能吃亏,你这笨蛋,怎就总也记不住呢!我都那般对你了,你怎么,怎么不反抗,不喊人呢!”
夜天音是摇。
我笑着拧了拧眉,西陵能不生气,这很好,可,我的紧致有伤,身上也有许多块儿青紫,被他这样抱着,真真是不舒服的很,“是我不好,没有先告诉你,让你不开心了……西陵,我希望你能知道,在我的心里,你的位置总也是没人能替代的,虽然,我也爱他们,但,我对他们所有人的爱加在一起,也不及对你的半分……我,唔……”
西陵的吻堵回了我未说出口的话,与之前的癫狂相反,温柔的一塌糊涂,他的唇舌,已然完全没有了酒味儿,一如以前时候般得,带着我想不出是属于哪一种花的香,我沉迷在他的吻里,又不自觉的睡了过去,我记得,我好像在临睡之前,跟他说,不要把我受伤的事儿告诉旁人,你来照顾我,一直到我好起来为止,我不想让旁人知道,我不想,让旁人因了这件事儿,而对你有非议和怨怼,西陵,以前,是我没用,总让你来保护我,以后,换我来保护你,我绝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儿的委屈。
虽然,我总都是觉得能睡觉是一件极美好的事情,可,这一次,却是连我自己,都觉得我有些睡得太久了,半梦半醒之间,我感觉到西陵帮我换药,沐浴,弹琴给我听,给我讲故事,后来,还给我喂饭,其间,也有许多人来看我,在我的床边儿坐上一会儿,低声跟西陵说着我听不清的话,起先,还带着些怒意,越往后来,越是没了脾气,只像是在温声细语的安慰西陵了。
你这笨蛋,我不是跟你说了,不可以把我受伤的事儿告诉旁人么?
睡得不想再睡,我打着哈欠费力的睁眼,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子像是灌了铅般的重,我的床榻边儿上,坐着不少人,唔,西陵,霜,夜天音,长白,长卿……罗修天,怎么也在?西陵这笨蛋,怎能把这种事儿让他知道呢!
雪族受伤之后,身子便会自保性的嗜睡,主子一连睡了八天,修天若还不知道主子是受了伤,那就是太不尽职了。
罗修天微微拧眉,对我想要跟他隐瞒受伤的这事儿,很是有些疑惑和不解,“主子为什么要对修天隐瞒伤势?莫不成,是修天做了什么让主子失望的事情,主子对修天不信任了么?”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我只是怕你因此而为难惩罚西陵,这事儿,怪不得他的,都是我,都是我的错儿!
罗修天对我向来都是尽职尽责,千依百顺的,但凡是我希望的事情,只要交给了他去办,就定然能得到我希望,或者比我希望的更好的结果,要对他有所隐瞒,是我的私心,若因此而让他不舒服了,也是不妥,索性,他都已经知道了,我便干脆的承认了好了!
帝王无家事,主子,王后虽是你的正妻,可,这种会伤害你身子的事儿,也是断不可轻饶的,你这般的纵容宠溺他,日后他还不得无法无天了去!你因为怕我罚他,就想着把这事儿给隐瞒下来,你,你……
我不承认,罗修天还只是疑惑和不解,我承认了,他反倒是跟我生气了起来,我知道他是担心我,但是,旁人我不知道,西陵,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西陵根本就不是那种会恃宠而骄的人!他这般的伤到了我,本就只是因着喝醉了酒的,又憋了一肚子火气的关系,心里早就后悔难过的不行了,若在让他挨罚,可怎么行?再说了,他不是说过了么?他并不知道那当真是我的,他还以为,那是做梦来着!若是知道,那当真是我,他是不可能会那般做的!谁还没个错的时候?总不能因为一个小错儿,就把人定得罪无可赦,必须挨重罚罢!
这事确实是我不对,渊离。
西陵抿着唇角笑了笑,把我揽进了他的怀里,“修天说的没错,你不该为了袒护我,就遭这样的罪,以后,都不可以再这样了,知道么?”
这次就不罚了,下次,不,不对,不能有下次。
我抱着西陵的腰身,扭头看向了一脸无奈的罗修天,便知道,是我赢了,他不会再跟我提,要惩罚西陵的这事儿了,“若是西陵挨了罚,我是会不开心的,修天,你也想我开心的,对罢?”
在主子身上,修天做出的妥协,比之前二十年做出的都多。
罗修天深深的吸了口气,服软的低下了头,“希望,王后不会再做出让修天失望的事情来,修天希望主子和各位殿下能明白,主子身为雪族,的确是比寻常人有更好的痊愈能力,可,相对的,痛的程度,也是相应提高的……王后殿下应该知晓,主子从小就怕痛,其实,他并不是比旁人更怕痛,而是,他的确也是比旁人痛的厉害的。”
罗修天的话让西陵微微一愣,紧接着,脸色便更差了起来,从他抱紧我的手臂的力度来看,他应是……正紧张心疼的不行……
西陵,我想吃罗木坊的炒栗子,你让人去凌国给我买回来,剥给我吃,好不好?
我扯了扯西陵的衣襟,故意出声打断他的胡思乱想,“还有他家的栗子糕也很好,我也想吃……”
好,我让人去给你买。
西陵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手臂稍稍松了松,扭头从门外唤了人进来,命令那人快马加鞭的去凌国,给我买我想吃的东西,“你去,把那家铺子买了,然后告诉那家的老板,让他把店铺的分号开到罗羽的帝都里来,店面和费用,我来给他出!”
作者有话要说:
☆、夜家的武技
我告诉西陵了夜天音的事情之后,他沉默了许久,末了,把我抱紧在了怀里,咬着我的耳垂跟我说,他恨夜天音,也感谢夜天音,如果不是夜天音救了江若渺他们,他被送到凌国为质,就不用遭那许多的罪,可,若不是夜天音救了江若渺他们,他也不会因为不堪忍受折磨,而自己提出卖身去了别绪楼,也就不会那般幸运的,与我相遇。
我知道,对在别绪楼里的那些日子,西陵从来都是讳莫如深的,那是他的耻辱,是他一生都不愿提起的过去,便是跟我,这个他亲密无间,曾执手比肩,相濡以沫的人,他也是能不说,就不说的。
如果没有夜天音的那一次心血来潮,可能,我早就死了。
我黏在西陵的怀里,闻着他身上那最是容易让我觉得安心的淡淡香味儿,又泛起了困来,“之前,他使了小计谋把你支使了出去,是他不好,你大人有大量,就别跟他计较了罢……唔,怎么还这么困……我……”
话未说完,我便又睡着了过去,这一觉,又是睡得天昏地暗,待我醒来时,西陵依然陪在我的身边,保持着我睡着之前的,他抱着我的姿势。
我睡了多久?
我揉了揉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果然是饿了,怪不得刚才做梦,梦到吃东西。
两个时辰。
西陵答应了一声,扶着我坐起了身子,“你刚才一边儿睡,一边说梦话,流口水的样子,可真是可爱……我刚刚吩咐了御厨房,给你准备你做梦都想吃的甜酥点心,待用完了晚膳,就让他们给你端来。”
甜酥点心是什么?
好吃么?
两个小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样貌上,带着两种不同的表情,却是都可爱的不行,让我只想抱进了怀里,使劲儿的揉一揉脑袋,是我的宝贝月儿和离殇回来了,我竟是,都完全不知道!
甜酥点心是你们娘亲从小儿就爱吃的点心,配上酸奶皮子和核桃碎,最是好吃。
西陵笑着冲两个小家伙招了招手,示意她们过来我的身边儿,对这两个孩子,他从来都是极有耐心的,唔,确切的说,是对她们,很有办法,总能让她们乖乖的听话,不怕他,却尊敬喜欢他,“我让御厨房做了不少,你们留下来陪你们娘亲用晚膳的话,之后,可以分你们一些带回去。”
好!西陵爹爹最好了!
两个嘴馋的小家伙一听有吃有拿,顿时便笑得灿烂的跟花儿一样了,快步跑来床榻的边儿上,胡乱的踢掉的自己的靴子,爬了上来,钻进了我的怀里,异口同声的用她们那糯糯的声音说道,“娘亲,娘亲,我们一回来,就来看你了,这么多天没见,我们可想死你了!”
来,亲亲,恩,乖,宝贝儿们,夜家好玩儿么?
我低头在两个小家伙故意伸过来的脸颊上各亲了一下,把她们抱在怀里揉了揉脑袋,这许多天不曾见了,虽然,我大部分时候是在睡着的,可,却是想她们想的紧了,“夜家的族长爷爷喜欢你们么?他有没有答应,让夜天阳教你们武技?”
我们这么可爱,夜家的爷爷怎么可能不喜欢我们!若不是我们想娘亲了,想早些回来,夜家的爷爷定还要让我们在夜家多住上些时候呢!
离殇丫头小狗似的往我的身上闻了闻,突然,眉开眼笑的看向了我的脸,“你是不是见过那个长得很漂亮的叔叔了,娘亲?你喜欢他么?要不要考虑,让他也做你的妃子?他人很好,很好的,离殇很喜欢他能当离殇的爹爹!”
夜家的爷爷给我们带回来了很多很多的礼物,阿毛他们都背不下了,最后,还是夜家爷爷派了两辆马车,才把阿毛它们背不下的东西都给我们带上了。
月儿很是满意她的战利品,不及我问,就自顾自的从怀里拿了一块儿令牌出来给我看,“而且,恩,夜家的爷爷还给了我们每人一块夜家的令牌,说是……有麻烦,就拿出来给人看,麻烦就不会有了,我们是公主不假,可,这公主的身份却是不该随便拿出来的,尤其是,做了什么坏事,需要人背黑锅的时候,还说我们是公主的话,会影响娘亲在百姓中的威信的,但,若是说是夜家的人的话,就不会有人再瞎说什么了……哎,娘亲,你看,这块令牌我咬过了,是纯金的,足够半斤重呢!”
我顺着月儿说的方向看去,我便见到那那块跟夜天音曾拿出来的一样的令牌,黑底金字,当然,除了上面很不给面子的上下各多了一个半圆形的牙印,那牙印咬得不算很深,但却是咬破了外边的黑色皮子,露出了里面金子铸的实心儿来,果然是如月儿丫头说的,真真的黄金。
当然,我总也不可能知道,两个丫头对夜家的这一次光临,便成了后来她们经常去那里玩儿的起始,直到了许多年后,她们长大成人,赢取的正妻,都是出自夜家。
唔,也更加不知道,这两个丫头去的这一回,让夜家的老爷子彻底的喜欢上了她们,从此之后,更是看他们夜家的子弟不顺眼了,开口闭口的,都是惦记她们,没事儿就戳着夜家的晚辈教训,都是孩子,你们这么多人,怎就加在一起,都不及两位公主可爱!两位公主……真不愧是陛下生的,啧啧,完全就跟殿下一样的聪明睿智……
你这小财迷,当真看好的,是做这块儿牌子的金子罢?
我戳了戳月儿丫头的眉心,看着她开心的模样,只觉得,心里暖暖的,一切的烦心事儿,都可以被抛去九霄云外去了一般,“你还没回答我,夜家的爷爷答没答应,让天阳伯伯教你们武技呢……来,快告诉娘亲……”
当然答应了啊!夜家的爷爷说了,他们夜家的武技,本就是娘亲的娘亲教的,我们什么时候想学,就可以什么时候学,只是,要学的话,入门的时候,须得至少在夜家的本家住上三个月才行!
离殇丫头兴奋的往我的怀里钻了钻,明显的,是想学,想让我答应,让她去夜家的本家学武,呵,看样子,这几天在夜家,这两个丫头是当真过的不错,“只是,我又舍不得娘亲,怕娘亲想我,所以,就先回来跟娘亲商议,唔,商议……商议一下,娘亲能不能跟离殇一起去……夜家……”
你娘亲还要治理罗羽,怎么可能有时间只陪着你?
西陵抿唇一笑,替着我把这会让我为难的请求拒绝了下来,“学武可不是轻松事儿,到时候,你会累的恨不能把所有闲暇的时间都用来睡觉,哪里有时间黏着你娘亲?再说了,你娘亲是罗羽的君主,夜家的人,是他的臣子,依着礼法,没有特殊必要,他是不该去自己的臣子家里住下的,明白么?”
可是,我会想娘亲的,做梦的时候,都会梦到的。
离殇丫头撇了撇唇角,有些小小的抑郁,“娘亲……肯定也会想我的……”
夜家离皇宫也不是很远,以阿毛的脚程,至多也就是两三个时辰,你何时想你娘亲了,骑着阿毛回来看他,不就好了么?
西陵伸手,揉了揉离殇丫头的小脑袋,满眼温柔,他是喜欢孩子的,哪怕,月儿和离殇这两个丫头并不是他亲生的,他也是喜欢她们的很,只不过,不想旁人那般的娇惯她们就是了……看样子,我真该等到今年天阳节的时候,跟西陵要一个孩子,唔,但愿,是个男娃娃,恩,若是张得跟西陵能有个七八分相像,就更好了……
那……好罢。
离殇丫头想了想,才极不甘愿的点头答应了下来,“你得答应,把阿毛借给我,娘亲!不然,两三个时辰就回不来了!”
这一次,你可以把阿毛的那些刚出生的孩子们也一起带去,它们都有阿毛的血统,想必,都该是有极好的天赋成为狼骑的,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