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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想念他开朗大笑的样子,想念他有些犹豫地来到自己面前,小声说:“何欢,你要跟我们一起玩吗?”
    何欢缓缓睁开了眼,室内些许昏暗,床前那盏油灯灯花小了许多,在这寂夜中缓慢燃烧着。
    他觉得眼睛有些酸涩,梦中的场景那么真切,真切到――让他忍不住想对少年千吾说:“我不才要跟你们玩。”
    这是他从前回答的话。现在他却不想再那样说了。
    他会拉住他的手,微微低头望着那好看的迷人的眼睛――
    “我只想跟你一个人玩,可以吗?”
    我只想跟你一个人玩,可以吗?
    夜间巡府的小厮看到大公子的房门竟然是虚掩着的,他好奇前去一看,里面竟然空无一人,而大公子的床铺仍残有余温。
    唔,大公子最近好生奇怪啊,让他跟踪都尉家的公子爷时刻跟他报告不说,现在竟然半夜玩起了失踪……
    小厮挠了挠头,轻手轻脚把门关上了,哎呀,主子的事儿咱是真搞不懂啊。
    作者有话要说:唔,这章涉及到何欢的一些过去,是以“山有木兮木有枝”
    一直喊人幼稚笨蛋的面瘫终究是栽在了笨蛋手里。
    一章可能还有点点…咳,会有甜头的~这章可能略微小虐,下羞答答退场~欢迎大家包养俺的专栏哟~~俺给乃们炖肉吃~??)
    第49章 侬多情
    何欢迈进房间的时候,屋里抚琴曼舞的花娘都停下了动作,惊讶地看着他,鸨妈站在白衣公子身后,忙冲里面那三个丫头招手。花娘们虽不知道这位白衣的爷是谁,却也知晓现在的境地,还是早早退下为妙,是以,三人一阵o,极轻的动作退了出去,临走前阖上了门。
    屋里便只剩下这两位年轻公子爷。
    何欢几步靠近,却在那层薄纱前住了脚,眼睛定定地望着薄纱后的人。黑衣黑发,好看的脸微微发红,眼睛紧闭,带着些憔悴和颓靡。
    ――和前几日愤愤咬他的那个男人,变化还真不是一点两点呢。
    何欢撩起薄纱,走到那犹自昏睡的人跟前,手指探上他的眉眼,一点点摸寻,动作算不上轻柔,甚至带着些把他弄醒的故意。
    杜千吾唔嗯几声,好看的眼睛睁开,有些迷糊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何欢,见他拿手在摸着自己的脸,目光虚浮地看了他片刻,忽地轻笑出声,咕哝一句:“果然是喝多了,都出现幻觉了。”
    何欢的视线循着那声音来源,定在了那两片嘴唇上,他咽了咽口水。屋里有这么干燥?
    许是喝酒的缘故,杜千吾的嘴唇带着些不正常的红润,在这灯火阑珊中看着分外诱人。虽说平日里他的嘴唇就很惹人上火,几次三番逼的何欢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才会不像虎狼一样扑上去。
    受到蛊惑一般,何欢见着自己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抚上了那柔软的唇,以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摩挲着、逗弄着,果然,杜千吾被惹恼了,美梦被人打扰,当下便张开嘴就咬了下去。何欢闷哼一声,却并没有立刻把自己的手指抽出来,反倒是望着杜千吾,眼神幽深,渐渐积聚起能把人撕成碎片的风暴。
    ――这人竟然吸食起自己的手指来。
    何欢只觉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奇妙的境地,明明只是自己的手指被这人舔舐着,下腹却激动地鼓起大包,阵阵酥麻从指尖传抵心脏,心神飘渺,口中的干渴更甚。忽觉自己的手指被这人吸咬着,何欢下腹一阵紧绷,忙把自己的手指从那处抽了出来。
    ……自己就这么经不起诱惑?!只是被吃吃手指,就忍不住要射了?!
    何欢粗喘着,看着自己水淋淋的手指,又看了看一脸不满足的杜千吾,红唇边溢出丝丝银丝,这人又一副欲求不满的饥渴模样。何欢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坐在他旁边,一手捏着他挺直的鼻子,脸色有些难看。
    这家伙这是做的什么梦?!吃什么东西这么色情?!
    杜千吾睡的正香,本来还因为突然醒了、竟然还出现了看到何欢的幻觉而有些不爽时,却没想到再睡着时,梦里竟然出现了一种口味很奇特的棒状小吃。
    说是口味奇特,其实是因为那气息像极了某个人。
    梦里,杜千吾像是着魔般的含着那小吃,舌尖舔舐吸食,仿佛是在继续那天,两人在巷子里的事。
    却不想,被哪个混蛋打断了!他还没吃够啊!杜千吾几乎是愤怒交杂着呼吸不畅醒了过来,好容易神智清醒些,就看到坐在自己旁边,神情有些奇怪的男人。
    杜千吾愣了下,诶,这么说,刚才那个不是幻觉了?诶?!那……那个棒状小吃……是什么东西?!他脸色变了变,神色复杂地捂着嘴,视线下移,望着何欢的下腹……
    何欢额角抖了抖,不甚自在地扯了扯自己的衣摆,遮住那处尴尬的所在,语气不太好的问:“梦见什么了?咬这么紧。”
    却不想,杜千吾的脸忽地又红了几分,几乎要滴出血来,湿润的眼睛地望着他,眼神有些闪烁,愣愣地摇了摇头,小声道:“没、没什么。”这要他怎么说自己是因为梦到他的气息,才会紧含着不放呢?!而且,这厮说话也太下流了吧……
    何欢也忽然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太过引人遐想,尤其是,自己这么会联想,立马就想到了两人上次在花楼里荒唐,他……确实是咬的很紧的。
    何欢咳了咳,面无表情地望着杜千吾,不再言语。
    两人忽然的沉默,杜千吾酒醉后的脑袋还没有很是清醒,仍有些晕乎,也因此对何欢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一时也没想起来问,只是乖顺地趴在桌子上,小口小口地喝着水。而何欢,则静默地坐在他旁边,时不时地给他加水。
    室内只有灯花跳跃的噼啪声,隐约传来隔壁房间的声音――男子的喘息,女子的呻吟,床被摇晃的吱呀声仿佛被放大了数十倍,声音非常之大,异常清晰地传入两人耳里。
    何欢白净的脸上也悄悄染上了些红晕,眼神不甚自在地望着桌上的茶盏,低哑开口道:“怎么不回府?”
    杜千吾懒懒地觑了他一眼:“回去干嘛?”难道要回去看自己的老娘无比热情地给某个明明说自己喜欢男人的无情男人说媳妇儿吗?
    何欢默了一瞬,道:“你不开心。”却是极其确定的语气。
    杜千吾好像是被戳到了逆鳞,一瞬间火就烧了起来,他腾地站了起来,手指着何欢:“小爷开不开心和你有半钱关系吗?何欢我告儿你你少管闲事!”话刚说完,他身体便一晃,脚步虚浮,差点跌倒在地――幸亏何欢及时伸出手臂揽住他,可他却一点也不感激,反倒一把推开他,神色间更为愤怒起来。
    “何欢你这样缠着我是怎么回事,说吧,你想要什么,小爷我就是把我们都尉府给卖了,也给你,只求你别这样玩儿我,行么?”杜千吾的脸色有些苍白,语气透着心灰。
    何欢看着空落的手臂,那些话传入耳里,字字诛心,他嘴角溢出一抹苦笑:“我没有要玩你,我想要的。”他眼睛直直地注视着眼前愤怒的男子,“只是想和你一起生活。”
    “呵,一起生活?做你的朋友?哈,敢情大公子您的朋友都还得陪您上床、供你随时逗乐玩耍?”杜千吾红着眼,冷冷地笑着。
    何欢沉默,脚步却一步步逼近杜千吾。
    杜千吾下意识地想后退,却又想到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凭什么要怕他要后退,于是便咬着牙挺直腰板立在那里不动,直到,自己被那个人拥进怀里。
    “你先别急着挣开我,给我一点时间,我说完我想说的,到时候,若是你还想推开我,我会自己主动离开的。”
    何欢附在他颈边,低沉道,语气里有些杜千吾不懂的情绪,好比沉重好比失落。
    ――但是他失落个毛啊?!明明是个玩弄良家男子欺骗人感情的坏男人!不是吗?
    侯爷府这两天弥漫着一股怪异的气氛,家丁丫鬟们个个伸着脖子观望着小侯爷的新房,唯恐错过里面的一丝一毫。
    但是让他们失望的是,新房里除却晚上某种运动的声音外,其他时间,那位苏小爷并没有什么异常举动,依旧温和,依旧对他们和善。
    唉,并非是他们盼着这位爷有什么不好的啊,而是因为……这几天,府里住了个姑娘。
    老侯爷亲自接过来的姑娘,小侯爷曾经的师傅之女,那个爱笑爱闹的许多多许姑娘。
    本来嘛,依着小侯爷跟许老师傅的交情,就是许老师傅全家人都住在侯爷府也没什么不妥,也没人会说一个不是。但是现在形势不一样了啊,小侯爷才刚成亲没多久,这新房还没暖热呢,老侯爷就这么高姿态地把别的姑娘带进府来,这是个什么意思?
    ――这是想着要给咱小侯爷纳妾的节奏啊!
    家丁丫鬟们叹息,看来对于小侯爷和一个男人成亲的事,老侯爷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开明,也并没有完全接受这个苏小爷。毕竟,作为侯爷的长子,无后,是非常不明智、非常不可取的。
    因此,老侯爷会给小侯爷塞个把小妾,家丁丫鬟们并没有多么吃惊――老侯爷能顾及小侯爷感受,找了个小侯爷熟悉且相处不错的姑娘,已经是很大的恩典了,怎么着也比随便找来谁家的千金搪塞好吧。
    让他们吃惊的是,那位苏小爷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仿佛没听到没看到一样,甚至和小侯爷许多多三人一同出去游玩、吃饭,也没甩什么脸子,面色平和。
    想必苏小爷也知道府中传言的事了吧,老侯爷要为小侯爷纳妾,苏小爷胸襟宽阔,斯文有礼和人相处甚好,很有世家公子的风范,全然不像是小山村出来的小哥儿。
    如此种种,侯爷府内很是热闹。
    这晚,他们仨白日里又出门玩了一天,主要是祁越跟许多多带着小溪玩,他们俩对郡里很是熟悉,到哪啊都有说不完的回忆,一整天笑声不断,小溪在一旁跟着,嘴角努力扬着笑,心里却苦成一片海。
    他沐浴后早早地便上了床,缩进床角,卷着被子就睡了。祁越进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屋里的灯吹灭了,一片昏暗,床上空了一大片,小溪只卷着被子锁在一角。
    看着分外可怜。
    祁越叹了口气,也没点灯,翻身上床,脱去衣物,看了小溪的背影一会,然后平躺在床上,手臂伸着,稍微使力,便可以把小溪卷进怀里,但他却一直没动,望着头顶的床账出神。
    二、三,祁越默数。
    那一团自己滚了过来,一把抓起祁越的手臂放在自己腰间,脑袋朝他蹭了蹭,“你怎么都不抱我。”声音软糯微哑,带着点儿委屈。
    祁越轻笑,侧身把人抱紧,“因为我知道你会抱我啊。”
    小溪在他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窝着,白皙的手指把玩着祁越胸前的两点,道:“你今天玩的开心吗?”笑的那么开心,肯定很开心吧。
    “不开心。”祁越呼吸有些急促,低声道。
    小溪有些惊讶:“诶?我看你不是笑的很开心吗?”和那个许多多有说有笑的,都不理他……
    祁越受不住的握住他乱摸的手,解释道:“你不开心,我怎么会开心。”
    小溪明媚的眼睛转了转,在这寂夜中看着分外清明,“你……凭什么说我不开心。”奇怪,他也在笑啊,难道笑的很难看?
    “傻子,你这几天,都不开心是吧?”
    某傻子点头,好看的眼睛泛上点点水光。
    “是因为多多?因为府里传闻的纳妾的事儿?”
    某傻子继续点头,眼神里带着些不满,“喊的真亲切,哼。”
    祁越低笑,轻轻亲了他额头一口:“好好好,许多多成了吧?小醋坛子。”
    某傻子牌小醋坛子恼了:“你才小,我明明比你矮不了多少!”
    “嗯,对,就矮了一个头。”
    “……所以,那个纳妾的事儿,是真的吗?”某人惴惴不安地注视着他。
    祁越望着小溪的眼睛,道:“那只是我爹一厢情愿,我并没同意,你别想太多,我这一辈子只要有你就够了,其他人都不要。”
    小溪看着他俊朗的面孔,手臂环住他的精腰,脸埋进他怀里,半晌,闷闷地“嗯”了声。
    祁越抚着他柔软的黑发,眼神明暗不明,想起死狐狸那天找他的事――
    “祁越,无后为大。”死狐狸严肃着脸,沉声道。
    祁越顿了顿,道:“所以?”
    “许师傅家的多多,怎么样?”祁越跟这丫头的关系好像不错。
    “她很好啊。”
    于是,没过几天,死狐狸就把人给接来了。
    他问过多多,“为什么同意过来?这样不知矜持,啥时候能嫁出去啊?”谁知那丫头笑嘻嘻道:“过来凑热闹啊,再说,老侯爷对她们家有恩,总不好这样直接拒绝吧?怎么,你媳妇儿还看不得了?”
    小溪身体的事,祁越不曾跟别人说过,死狐狸看样子也不知晓这回事。他本来就想把小溪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愿让他承受这个世间的指指点点和各种眼光,现在,可以推知,娘亲也不曾把小溪的事告诉死狐狸,这样,他就更不能说出来了。
    除非,迫不得已。
    但又有什么是迫不得已的呢?无后为大?呵,祁家又不是只有他这一个男子,下面不是还有小弟呢么?
    并非是祁越不重子嗣,只是若非他跟小溪的孩子,其他的又有什么意义?
    必要时刻,他会毫不犹豫舍弃别人,只为保全小溪,保全两人的平淡安稳生活。
    而那个时刻,祁越希望永远不会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儿早了些大家周末愉快
    第50章 笑春风
    何欢环抱着黑衣男子,手掌粗略地绕了圈儿,心想这才几天功夫,这人就清减了许多。
    他心底渐渐涌上一股酸软――两人能这样安静相拥,于他来讲,是一件很奢侈的事。
    两人总是有些不对盘。自己的性子很闷,不爱直来直往,总是想着法儿地逗弄这人,每每看到他炸毛一脸愤怒的看着自己时,心里会觉得无比愉悦。
    起初,何欢以为这只是一种报复。自己心底其实是一直歆羡千吾的吧。羡慕他性子活泼,羡慕他人缘好,羡慕他跟谁都能相处的很好,而自己是闷葫芦罐儿,相形见绌,其实自己心中一直有种隐秘的自卑吧。
    正因为这样,自己才会一直记挂着他的吧。
    正因为这样,自己才会在最初――在男倌儿馆里见到他跌幢进来,脸上噙着笑把自己扑倒时,才没有反抗吧。
    正因为这样,自己才破天荒地主动跟他接触,明明看到他满脸不愿却还死缠着他,做朋友?他好像一直都不需要。那……大概就是为了报复那一睡之仇了吧。
    于是,后来他也把他给扑倒了。
    滋味很好,第一次吃肉,能吃到这样肥美多汁的,何欢很是满意,却不知足。
    轻易放开这小肥羊?
    不可能。
    于是,便有了后来的事。整天拖着他玩,逛窑子,逗乐儿,甚至,他告诉了千吾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
    这种心理就有些奇怪了。何欢犹记得自己当时心跳的忐忑,他故作镇定,淡淡扫过千吾的脸,见他只是些许震惊,并没有别的情绪。
    ――别的情绪?
    自己又想在他脸上看到什么呢?震惊,厌恶,平淡,还是……欢喜。
    “你倒是说话呀,傻站着干啥?”杜千吾在这一直沉默的男人怀里扭了扭,有些不耐地催促。
    其实他比何欢矮不了多少,但因为人何欢毕竟是在沙场上混过的,身体看着虽瘦,却蓄着力量;而他杜公子则是在烟花之地浪荡长大的,两人乍一看相差无几,但杜千吾心里可明镜儿似的,那家伙,一发起狠来,老他娘的吓人了。
    何欢附在他耳边,清浅呼吸,鼻息间满是属于这人的气息,略夹杂着酒气,他觉得自己神思隐隐泛了些迷糊,听到千吾催促,这才敛了心神,哑声道:“我接近你,起初是为了报复。”
    杜千吾身形一震,道:“因为我睡了你?”语气微冷,“呵,后来你不是也睡了小爷么?咱扯平了。”
    何欢紧了紧手臂,深嗅一口,唇抵在他脖颈,声音有些模糊:“差不多就是那样吧。”
    杜千吾:“……”什么叫差不多就是那样?这也太敷衍了吧!
    何欢伸出舌尖舔了下他白皙的脖子,察觉到他的轻颤,低低笑出声:“真敏感。”
    “你他娘的能好好说话么?别动手动脚的!”杜千吾有些恼了,这人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那半截脖子,根本就碰不得,每次被这人啃,总是会让他腿脚酸软浑身失了力气,只能没出息的依附在这人身上。
    他娘的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
    何欢一手抬起千吾的下巴,嘴角含着一抹不正经的笑:“动手动脚?我明明动的是嘴。”
    杜千吾懒得跟这不要脸的争,扭过脸不想看这人笑的讨厌的脸,却不想身体突然被何欢推着靠在了一侧的墙上,他伸出手想推开他,却被何欢的另一只手擒住,压在墙面上不得动弹。
    看着何欢开始黑化的脸,杜千吾忽然觉得有些慌张,那抹慌张里却又隐隐带着些兴奋,他急道:“姓何的,你他娘的快把小爷给松开!要不一会儿你可吃不了兜着走啊!我告儿你,小爷可没在吓唬你!”
    何欢笑看着他,那双把自己的魂儿都给勾走了的桃花眼,有些慌张地转来转去,俊朗的脸也染了些许红晕,不知是酒气,还是别的什么给熏上的。他眼底渐渐酝酿起风暴,幽深又不可捉摸,手指捏着千吾偏瘦的下巴,一字一顿笑道:“嗯,小的快吓死了。”
    千吾听到这话,心中一乐,嘿,这恐吓还是有些作用的吧。
    “所以,大爷您可要给小的压惊啊。”
    千吾傻了,正欲反驳,唇就被人给堵住了。
    比刚才梦中所吃的棒状小吃,气息还要浓郁,味道还要好吃。
    唇齿交缠间,千吾半张开了眼,看到何欢双眼紧闭,神情里满是迷醉,他忽然觉得有些恍惚,不想唇上一痛,何欢轻咬着他的下唇,轻声呢喃:“不专心,可是要受罚的。”说着,何欢一把握住了千吾的腰,朝自己下腹按了按,那处已是一片火热硬挺上下摩擦起来。
    千吾腿脚软的不像话,唔嗯着要何欢放开自己的手,何欢轻咬了他舌尖一口,这才拉着他的手环在了自己脖颈上。这样一来,千吾觉得舒服多了,两人腰腹摩擦着,暂时消解饥渴,唇舌勾缠,寂夜中隐隐发出清浅的水渍声,听来分外淫靡。直到两人的舌尖都有些发麻,这才依依不舍气喘吁吁地松开对方。
    “我硬了。”何欢低喘,声音嘶哑,手指探上千吾的小腹,淡笑道:“你也是。”
    千吾粗喘着,身子发软地倚在墙上,后背微微渗出的汗水贴在墙面上些许冰凉,而面前,是这人火热的胸膛,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总不好娇弱地依偎在这人怀里吧!再说,两人间,还是自己先睡了这人,不是应该要时刻注意保持他作为男子汉的尊严吗?
    “所以呢?你之前一脸苦兮兮的,说要跟我说什么事儿,就是说这个的?”说话间,千吾痞笑着,伸手抓住了何欢下腹鼓起的那团,眉峰间有些冷意。
    何欢面色一紧,额上隐隐泛了些细汗,似享受又似折磨,他一把把千吾拉进自己怀里,抚着他泛着些凉意的后背,低声道:“不是,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想干的是这个却是真的,不过这句话他没敢说,自己的命根子还握在这宝贝手里,何欢还是知道些怕的。
    何欢双眼灼灼地看着千吾,低沉道:“我喜欢你。所以,才想跟你一起生活。”
    千吾第一次见到这人如此炽热且过于直接的眼光,一时间很是紧张,乍然听到这面瘫脸玩弄良家男子的无情男人的告白,唯一能做出的反应就是――傻站在那,嘴巴微张,眼里满是“你他娘的在逗我吧?!”这种表情……
    何欢见这家伙竟然傻了,不禁有些黑线。好歹这也是他活了这么多年,有且只有一次地跟人说这句矫情的话好吗?这小子也太不给面儿了吧?
    “喂,你听懂了吗?”何欢伸手把他张大的嘴巴给合上,手指没忍住又捏了捏他的脸,没之前那么肉呼了,手感差了些。
    千吾被他一捏,这才回过神来,“噢――听懂了。”
    何欢:“……然后呢?”
    千吾:“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何欢又上手捏他脸,语带威胁:“嗯?”
    千吾吃痛,忙笑着讨好:“诶诶,我说,松手松手,这也是肉啊,也会疼的!”
    何欢手劲儿放缓,手指缓慢摩挲那片微红的肌肤,低声道:“你怎么想我的,给我句话,让我……心里有个底。”
    千吾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看眼前这男人一副可怜样儿,觉得心里大爽,“你呀――让我想想哈。”
    “诶,面瘫脸,嘴巴坏,花心。”千吾极为认真地掰着手指数着,神情有些无奈地瞟了眼何欢,好似在说,看吧,你就这么差劲了呀,我也没办法。
    他当然注意到何欢听到这话时身体的紧绷与失落,但是他看的很爽好吗!自己这几天昏天暗地的日子仿佛也得到了些弥补,但只有一点点的弥补哟。
    千吾笑眯眯地望着何欢,看着他斯文的脸渐渐染上落寞,这才收起玩笑的心思。
    “但我很喜欢。”
    无论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时,淡笑着说些损自己的话时,还是明明跟自己都滚过两次床的人了还老惦记着人家小姑娘其实目的只是为了惹自己生气时,自己好像都很喜欢。
    而且是一种喜欢到没办法控制的喜欢。
    千吾手臂环着何欢脖颈,笑眯眯地看着他,见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哟,眼睛亮起来了呀,眉目也舒展开了呀。
    真是个好看的男人。
    千吾没再废话,径直咬上了他的嘴唇,含糊不清道:“没什么。”
    是没什么呀,他只是也碰巧喜欢上了他而已。不再去管那纠结死人的过程如何,重要的是,现在他所亲吻的男人,也凑巧在喜欢着自己。
    这样,就很好很好了呀。
    侯爷府,会客大厅。
    “祁津,你当真要给祁越纳妾?”侯爷夫人的声音有些尖,几乎都破了音。
    老侯爷淡淡看了夫人一眼,道:“当真。”
    侯爷夫人恼了:“祁津,我说你这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折腾呢!孩子的事儿你这脚脖子都埋黄土里的老头子瞎掺和啥?”
    老侯爷:“……我这还不是为了祁越着想。”夫人,咱不带这样挤兑人的啊,他明明看着还很年轻的好吗?昨儿在街上还有小妇人以为他才三十出头呢!
    夫人瞪了他一眼:“子嗣?你以为咱人活着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吗?你这思想真迂腐!”
    老侯爷默了。
    祁越淡淡看了眼这正在斗鸡的爹娘,道:“娘,其实我爹这心思,您难道还没看出来吗?”
    侯爷夫人一愣:“哦?”
    祁越看了眼死狐狸,道:“还不是某人自己想纳妾,便先给自个儿子纳妾,先铺好路造好舆论呗。”说完,极不拍死地笑看着死狐狸,见他胡子都气的吹起来了,不禁心中大乐,让你这老头子瞎管闲事。
    “祁!津――祁越说的这是真的?”侯爷夫人浅笑着,语气极其温柔,却看的老侯爷一阵心慌,忙从位子上站起来,来到夫人旁边,殷勤地揉肩倒茶,“哎,我说夫人哪,你可不能听祁越这孩子胡说,我哪啊还有那心思呢,我有夫人一位就已经知足了,知足了啊。来,消消气,咱别跟这熊孩子一般见识。”
    在一旁安静坐着,好似有什么心事的小溪,额角抖了抖,老侯爷这转移话题的功力……可真了得啊……
    侯爷夫人气哼哼地转过头对小溪道:“小溪啊,你放心,有你芸姨在的一天,谁都甭想给祁越纳妾,就是祁越本人也不行,我不同意。祁越,你小子也给我听好了啊,要是你有一点儿对不起小溪,老娘灭了你!”
    祁越:“……我不会让娘有机会灭我的。”
    侯爷夫人又说教一番,把老侯爷教育了一顿,老侯爷俯首称臣,乐呵呵地站在一边听从夫人差遣,竟然还拿着蒲扇在那扇着风。
    虽说已经进入了夏季,天气却还不至于那么热。老侯爷此举,想必是想给夫人消火来着。
    小溪挣扎良久,最后还是扯了扯祁越的衣角,祁越附了过来,小溪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祁越的脸色变了变,从惊喜到惊讶又到担忧,最后,变成了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侯爷夫人见自己儿子这表情变化实在是不可捉摸,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呢,便好奇问道:“祁越,怎么了?”
    老侯爷夫妇见小溪的脸色也有些怪,红一块白一块的,夫妇俩面面相觑,很是疑惑。
    小溪目光看向老侯爷,忽然道:“爹之前是为了子嗣的事才想给祁越纳妾的吧?”
    老侯爷有些尴尬,这事儿咱不提了行吗……他知错了还不成吗……
    小溪见他不语,便自顾自道:“我想,爹以后可以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
    老侯爷:“啊?”难道祁越这小子在外面养了外室?那外室还有了孩子?还是……祁越这孩子不行……
    小溪脸色红了红,低着头没说话。祁越满是怜惜地看着他,握住他的手腕,望着二老,顿了顿,道:“我跟小溪,有孩子了。”
    虽然不知道多久了,但,看脉象,这次好像是真的。
    他突然觉得有些恐惧。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发现,千欢更讨喜一点
    无论喜欢哪对,多谢捧场啦
    另外,我本来也就没打算把老侯爷写多坏的,顶多算是个引出包子的导火线而已
    老侯爷额角抖了抖:“你够了!”
    二3二,嘿嘿。下一章,包子的事儿啦,干欢的内什么啦~
    第51章 欢愉闹
    祁越的话音刚落,老侯爷夫妇俩都傻了。
    他跟小溪……有孩子了?这……是什么意思?
    老侯爷夫人的脸色几变,似是想到什么,神情复杂地看着小溪,转向祁越时,母子俩眼里俱是担忧。
    而老侯爷则完全傻了――男男生子?谁生啊……他,怎么不知道自己那兔崽子还有这功能?
    老侯爷的世界观顿时坍塌了,他神情更加复杂地看着祁越,憋了半晌,才问道:“祁越,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祁越瞟了眼自家娘亲,又紧了紧握着小溪的手:“爹,之前一直没告诉您,小溪虽是男子,但是他的体质有些特殊,是可能怀孕生子的。”
    老侯爷:“……你给我点儿时间捋捋。”敢情,儿子这是娶了个能生孩子的男人回来?他看了眼夫人,见她神情有些闪躲,便知这事儿她是早已知情的了。他倒没觉得生气,反而有些松了口气,外加一些失落。
    可能他是真的迂腐守旧,才会如此看重子嗣的传承,所以在得知小溪可以生孩子后,心里才会放下一块巨石;而失落的是,这么大的事儿,在祁越成亲前、后,都不曾有人跟他说过这事儿,难道他是这样不明事理的人吗?
    老侯爷觉得很是忧伤,自己这么多年,竟然都没取得夫人和儿子最深切的信任啊。
    小溪瞧见老侯爷的神情有些颓丧,扯了扯祁越,示意他过去瞧瞧。祁越看了眼那狐狸,面上也有些不自在。
    ――即使是出于保护小溪的立场,但这狐狸毕竟是自己的爹,这么大的事瞒着他总是不太好的,但他也知道,这个时候他凑过去只是自讨没趣,倒不如娘出马。
    祁越眼带哀求地看着娘,侯爷夫人撇了撇嘴,款款朝那犹在忧伤的某人走去。
    安慰人什么的,最讨厌了。
    待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