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行!”
“梓童?娘子?”梓童乃是皇帝对皇后的一种爱称。
“皇甫彖!你不要得寸进尺!我虽发誓答应其后一生留在你身边辅佐于你,并不代表我……我……”
那日他竟在天台上逼他以大亚兴亡发下重誓,答应一生不离他左右。还找了一大堆借口,说什么仙医不可弃天下百姓不顾,留在皇帝身边效劳就是为天下人着想,他若就此离去,便是他帝德不高,无以留下仙医,不肯、不愿治伤,还故意用流血的左手拉着他不放!
他都不知道原来皇甫彖竟还有这般无赖的一面,偏偏底下的百姓被他这副仁慈皇帝样所骗,齐声恳求,让他进退两难,不得不对天发下不离不弃的重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又不愿只叫你唐池,难不成让我在床上也要叫你齐凛王不成?”
“你没有听到我说的吗?我说我虽答应留在你身边,并不代表我要侍候陛下您的床笫!”气他顾左右而言其它,拼命把他身子往外推。
“我听到啦。你说的我怎么可能听不见?不过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以后如何称呼彼此的问题。至于你愿不愿意侍候我的床笫都不是问题。”
彖翻过身子,仰躺在唐池怀里,慵懒的笑笑,“你不愿意侍候我,换我侍候你好了,保你舒舒服服。”
“皇甫彖!”
唐池现在才发现什么是有理讲不清,原来就不是他的对手,如今……想想自己日后在他柔情中沦陷的样子,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唉,你原来都是叫我彖彖,现在不是皇甫彖就是陛下,真是越来越不可爱。”
见唐池生气推自己,彖故意用裹满绷带的手去阻挡。
“什么……什么可爱!我当初那样叫你,是因为……因为……”唐池不知不觉地停下动作,握住那只受伤的左手,怕它使力过度以后会有什么后遗症留下。
“因为你当时爱我,现在不爱了。没关系,我会让你再次爱上我。决定了,以后就叫你七七好了。”
怕唐池否决,彖赶紧又说道:“如果你不愿意,我就叫你池池,叫你宝贝心肝,叫你梓童,你选择好了!七。”
“……”
唐池决定等回京他伤好血足后,再跟他好好量下距离。
君是君,臣是臣,他并不会因为彖的一句共享天下,就真的以为自己有跟他分庭抗礼的权利。至于对彖的感情,他会把它深藏入心底,不会让它再出来兴风作浪。
彖虽说一生不会有子,但并不代表他不会再纳新妃。迟早有一天,应该会有个女人代替他在他心中的位置吧。
而他,那时就连他的兄也不是……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那件事情,想来想去,总是说不出口,说出去只怕那人没了所有顾忌──虽然他现在就没什么顾忌,但还是让他有点顾忌好了。
他承认,他仍旧不敢相信彖对他的一片真心,因为昔日的伤,并不是那么容易痊愈和遗忘。
唐池的归来,唐池今后在皇帝身边的地位,所有的将相王臣心中皆明白。面前这位清秀淳厚,建下无上功勋的男子,明里是大亚皇朝的最高爵──齐凛王,暗里其实也就是这个皇朝的第二人──他们的皇后!
他们的皇帝一直执着,甚至借天之力求来的挚爱!
想想看,当初盛凛帝就甘冒大不韪,敢在皇宫深苑给假死的唐池修建陵墓了,如今唐池活过来,他只封他个王,没有举行封后完婚大典,已经算是顾忌天下百姓的承受能力。
──只是百官们没想到,百年后,盛凛帝还是留下遗诏,封了齐凛王仁圣皇后之位,与唐池前后脚携手相去,在北野皇陵中生生世世,同衾同穴相伴永恒。
回京后,彖借口休养,经过半月的忙碌,总算把积累的国事忙完。
从御书房出来,连问太监一声也没有,做皇帝的埋头就往太医房跑。唐池啊唐池,你躲了我半个月,也该躲够了吧!
“唐池,朕有国事与你相商,走。”不管他人眼光,咳嗽两声引起唐池注意后,随口找了个理由,拉着他就往外走。
“国事?什么国事?陛下,请等等。臣还有事没做完……”唐池在众人面前也不好瞪他,只好婉言相拒。
“剩下的事明天再做好了。朕要找你相商的乃是头等重要的大事,快!”
被彖匆忙的语气吓住,以为真的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唐池也不再拒绝,跟着他往外走去。
封十放下药草,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摇摇头,叹了声:孽啊,都是孽。池儿,这次希望你能抓住自己的幸福。
到了未央宫外,唐池就不愿意再进去,那里对他来说几乎等同于恶梦中的鬼地。
“陛下,有什么事请去御书房说。”
彖看看宫内,再看看唐池,心中有些明白他在顾忌什么,傻笑一声,“七,我想来想去,你不愿信我的理由,无非是我曾经对你做的一些狠事。其实你心中仍旧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唐池不置可否,到了今日,他也提不起来力气再去怨他、气他。这段时间的相处也淡化了往日留下的恐惧。
如果有个人每天晚上跑来你房里拼命说故事给你听,直到你睡着,恐怕任是谁也恨不起、怕不来吧。
唐池的嘴角泄出一抹笑意,想到彖绘声绘色神情并用,趴在床头用故事“哄”他睡觉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好笑。
曾几何时,那桀鳌的人儿竟也学会了做这种柔馨的事。
“你闭上眼睛,我带你进去,好不好?”
唐池微微叹口气,看他一脸期盼渴望的表情也不忍再拒绝他,便轻轻合上眼睑。
走到门口,唐池站住脚步。彖不解的看向他。
“等会,我有事跟你说。”说完,继续迈步走进未央宫。
唐池此时还不知道他有了第一次的不忍,自然还会有第二次,然后是第三次,直到他再次深陷不可自拔。
除了当事的二人,谁也个知道那夜在未央宫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后来听侍候皇上的公公说,次日,皇帝难得的没有处理公事,陪伴齐凛王在未央宫中待了一整日。
那日,皇上的气色看起来极佳,甚至带了点意气风发外加志得意满?除了那天他好象没有多走动以外。而齐凛王则含笑看着这样的皇帝,面上尽是浓浓的疼宠之情。尤其齐凛上像是放下了肩头一个人包袱,神情柔和一如初见时。
盛凛五年,十一月二日。久违的皇帝终于再次早朝,唐池也被强拉着随同彖前往金銮宝殿。
在迈人金碧辉煌的宝殿第一步时,唐池发现了异样。那一直摆放龙椅的位置,那一直独一无二的龙椅忽然变成了两张。
啊,不对,有一张雕刻的不是龙,而是带翼的圣麒麟。
这是怎么回事?唐池用眼睛询问彖。彖也在眼中透出笑意,忽然一把挽住他的左手,不给他挣扎的机会,昂首堂堂的走向那两张并列的宝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齐凛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文武百官,包括舒王等王族全部跪倒高唱。
回荡大殿的高唱代表了齐凛王唐池地位的确定。
之后五十年,那张圣翼麒麟的宝椅也一直伴随着九五至尊的龙椅,矗立在金銮宝殿之中,直到彖做腻了皇帝,携唐池共游天下的那日。
之后东胜国的公主被盛凛帝赐给舒王为妃,后舒王子孙因资质颇高,被彖选作之后的继承人选。
全书完
男儿也会流泪番外之皇甫彖的爱
转瞬间,回到彖的身边已经一年了。唐池已经习惯了他的新身份,也习惯了在宫中和彖二人的生活,可是还有一样,无论如何他仍是无法习惯和乐於接受。
不是他矫情,也不是他不愿意和彖肌肤相亲,实在是那人的性欲简直就让人无法忍受!
更何况偌大的皇宫,那人感性趣的只有他,可想而知,他背著人时过的有多辛苦!
“七,乖,再忍受一会儿,再过一会儿……嗯……”一边亲吻抚慰身下眉头轻皱,面布红晕的人儿,他一边在腰上用力加紧冲刺,期待攀上一个更高的高峰。
“快……快点……”受不了他这n一番冲刺攻击,唐池颤抖著声音哀求道。
“快?好!我快!”
男人乐了,因为害怕心上人吃不消他,所以做爱时总是留著点力气。没想到他的七七竟然亲口喊让他快点,这还不拿出吃奶的劲拚命努力!
抓住爱人的双腿,大大打开,扣押在枕边,令他下半身浮起,结实紧致的臀部刚好贴在他的要害处,方便他使力。深吸一口气,微微拔出,待感到一丝松动时,一声狂吼,猛然插下!
“啊――”唐池惨叫一声,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用劲!我拚命!非要让你又哭又吼不可!怎n样?这下满意不!顺便抓、咬、啃、揉、拧、吮全上。含著乳头又舔又咬,扣押双腿的手偶尔还腾开一只,去揉弄他的紧翘。
“哇!皇甫……彖!你给我……”
“七,我的七,你太好了!太好了!”
“呜……”
“七七,哥,哥,我爱你,好爱你,天!我不能没有你!啊!七,我的妻!”
事後,只要想起那晚,唐池就气的身子发抖,“你……你这个……我让你快点结束,谁让你加快!气死我了!”举起枕头,砸!
“嘿嘿,七,别这样嘛,那种时候,你口中一个劲儿的“快,快点”,我当然会以为是你嫌不够,谁会想到此快非彼快n。”他抱住枕头,冲著爱人嘻嘻直笑。
那晚的便宜可是占大了,想起来都会流口水,下次,不知道什n时候还有机会如此疯狂一番?
“你!”淳厚的唐池哪是这狡猾的对手,你了半天,也不知道怎n反驳他。“以後不准在那种时候叫我“哥”,你心中难道就没一点忌讳n?”
忌讳?什n忌讳?要不是每次这样叫你,你下面的小嘴儿都会收的死紧,让我销魂。我又怎会这n勤快的叫你大哥。
心中这样想,嘴中自然不能这n说,面带笑容的说:“七,你不愿我这样喊,以後我注意就是。只是有时候忘情,情不自禁的喊出,你也不要太见怪,谁叫你这n疼我。
来,天色不早了,今夜还是早点安歇吧。”说著,人已经爬上了床。
“今夜我要自己睡,你去睡别殿!”
唐池瞪他,现在他可一点都不怕他,因为那只有他二人知道的那夜,他终於明白彖爱他已到什n地步,如果一个天之骄子可以放下他所有的自尊,不惜……那n他还有什n不能相信的?
有了自信,有了爱,连语气也变得强硬。偏偏皇甫彖还就吃他这一套,喜欢他凶他,吼他,外带依靠他。
“七七,我是皇帝哎,好歹你也给我点面子,不要生气嘛,我发誓我今晚会让你睡个好觉还不行吗?”睡前运动一番,正好睡个好觉,我可没骗你哦。魔手伸啊伸,摸到他的背部,轻轻拍抚。
“真的?”唐池不太信,这一年以来此类的教训实在太多了。
“真的。我发誓!对了,你还不肯告诉我当时你是怎n假死出宫的n?我都跟你说了好几次,我真的不会去找张良守和封十的麻烦。”
落实罪名後,顶多找人暗揍他们一顿罢了。男人深感自己的宽宏大量,觉得唐池的口水吃多了,连他也变得有点淳厚了?
“你就这n想知道?”唐池笑了,彖还真是不肯死心,问了好几次还是不肯放弃。
“好啦,你坐上来,我跟你慢慢说……”
“七,你真好!”男人开心的嘿嘿笑,眼含欲望靠了上来。
“噢,对了,我还想问你,你功夫後来是怎n恢复的?”
唐池,吾爱,自出生以来,你就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我已经习惯享受你给予的温柔、关怀,你可知道你已经把我宠坏,除了你,已经没有人能再满足我,也没有人能像你一样,让我失去做皇帝的自觉。
因为有你,我才觉得自己是个快乐满足的人,而不是身在高处不胜寒的孤家寡人。
end
男儿也会流泪番外之老子就是王法
序
话说大亚皇朝一百二十九年,也就是盛凛帝当政第九年,整个皇朝既无天灾亦无战乱更无人祸,一副渐渐走进太平盛世的感觉,这段太平盛世据说一直持续了百年多,故而这段时间在历史上又被称为百年盛世。
咳,为了避免越扯越远,还是把话题拉回。
总之,有一首流传在百姓口头上的打油诗,可以证明当时的繁华和平和,那打油诗是这样说的:神州无难事叫化要成家。
百姓吃饱没事干农闲在家养鸡鸭,民富了,日好了,也多出了路匪和恶霸。
哎呀呀,小弟小妹你且莫怕,自有清官给咱当家,没有清官也还有那游侠。再不行?还不快去找唐爷帮你一把!
进入浙江地界,就算进入了浙江布政使司的权力范围。
说起这浙江布政使司确实算得上了不起的角色,原本只是一介小小武官,在当今圣上御驾亲征的几大战役中,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一路提赏。
加上在朝中人员关系良好,当圣对他的能力也赏识有加,在他提出想回乡做官时,盛凛帝把他从一个世袭武官,提拔成如今的浙江老大。
自这布政使司在浙江坐镇以来,浙江地界倒也给他治理的条条理理安安稳稳,虽说不能让所有的百姓都安居乐业,但也绝听不见民怨之声,算得上清明二字。
但可惜这布政使司温朝明,却有个常人的通病――就是护短。如果他亲戚门下都是安生之人还好,偏偏有那几个仗著亲戚官大无人管,竟也学会了欺压乡里,霸男抢女吸取民脂民膏,加上他们瞒得好,别人又忌讳布政使司护短报复,一时倒造成他们的逍遥。
而且如今就算有人一状告到布政使司面前,温朝明怕也没有时间和闲情来管,不为其他,只为“情”之一字。
绍兴府城东路的闹市街今日也是热闹非凡,恰巧这两天又正逢赶集,城外一些县村的人也都进了城,造成可容两辆马车并行的道路也变得熙熙攘攘。
太阳逐渐偏西时,闹市街的人群中出现了两位长身玉立的人物。
“你听见那些流言了吗?”蓝衣长身的男子问身边人。
“你是说关於浙江布政使司利用官势,逼浙江富商之女李氏嫁他一事?”
回答的人不仅声音清悦,那张脸也是万中选一堪称绝色,那身做工细致价格不菲的锦衣玉佩,则把此人衬托得更加潇洒飘扬气质不凡。无论谁见了此人,大概都会明白此人非官即富,绝非常人。
可这样一个人,却和一个面貌清秀,衣著却朴素至极的蓝衣人走在一起,不但走在一起,还像怕对方跑了似的,一手紧紧挽住蓝衣人左臂。还好路上人多,倒也没有人奇怪两个大男人怎n会挽在一起走路。
“嗯,温朝明这人我知道,虽说有点护短也有点急性子,但总体来说还是个不错的人、不错的官,怎n一段时间不见,在所辖地就传出这般对他不利的谣言?”蓝衣人皱眉,似乎觉得其中另有蹊跷。
“我倒不觉得奇怪。”绝色的公子微微笑。笑的周围偷偷看他的人个个神魂颠倒。
哦?
“你忘记他长相年龄了?”
“啊!”蓝衣人恍然大悟,可立刻又觉得什n地方不对。
“温朝明虽说面貌有点怕人,年岁也近四十,但按常理来说,以他的能力和地位,配富商之女只有馀没有屈,怎n李家会把他逼到需用官势要胁的地步?
“难道李氏已经许配人家?还是已经心有所属?否则就算李氏不愿,李家对这门对他们只有好处的亲事断无拒绝之理。”
蓝衣人说完自己的推断,想到这世间不知有多少听从父母命,不得不嫁给一个也许根本不愿嫁陌生人的女子,既为她们感到委曲也觉得无奈。所以他也就越发对李家拒婚一事感到好奇。
要知道那时候商人之女能嫁入官家,还是正室,那可是极大的荣耀,也代表了整个家族地位的提高,更何况要娶妻的,还是浙江一带最大的官布政使司!
“你想知道其中缘由?”绝色公子笑的狡猾。
蓝衣人刚想点头,不小心看到那人眼中神色,一个激灵立刻把点头改成摇头。
“你真不想知道?”本来真心想说的人,在看到对方那提防的神色後,想到一路来这人拒绝自己的次数,顿时满心不爽。我又不是想要胁什n,顶多让你晚上多让我弄上一回罢了,竟然提防我提防到这种程度,真是气死人!
“你如果想说,我就听。”蓝衣人小心回答。以他和他相交的年头,怎n会看不出那人心中不快,但又不想牺牲自己满足他无底洞似的胃口,只能小心翼翼说出尽量不给他找麻烦的藉口。
“哼,你躲好了!”绝色公子愤然。
过不到一会儿,眼珠一转,突然对身边人展出一个极端媚惑的笑颜,就连那声音听起来也有点勾引人的味道,“池,我的七啊,你说我们已经有多长时间没有亲热?你都不想要我吗?”
“你!”蓝衣人被他那股子哀怨腔调吓了一跳,连忙四下看了一圈。还好周围嘈杂没人注意到他们在说什n。
“光天化日之下你说些什n!这要让人听到……”话未说完,他脸已经涨得通红,想想又觉得不甘,“什n多长时间没有……没有……你明明夜夜都、都……”
“都什n?”
绝色公子似乎比蓝衣人意见更多,恨恨抱怨道:“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与你夜夜缠绵,天知道我一月中至少一半都只是抱著你睡觉而已!又不是一把年纪做不动!你没听愈小子他们在骂说我精力充沛,有事没事给他们找事干吗!我能不精力充沛嘛我!
“家里那帮人说我手段狠辣执法过严,那也都是你的错!谁叫你不好好满足我,又经常j我吃大补丸!我、我都快憋死了!
“在家里我以为你碍这碍那不好意思与我亲热,心想拉你出来你总可以放开心思接纳我吧,没想到出来後还不如在家里!你自己算算你已经几晚上自个儿睡了!整整四天三夜!四天三夜!你是不是想让我把你绑起来,做到我满足为止才开心?啊?你说!”
“我、我……”蓝衣人张口结舌面红耳赤,明知对方强词夺理,却不知怎n反驳是好,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又没让你憋著,你可以找……”
“你有种继续往下说啊!怎n不说了?你想让我找谁?说啊!刚才不是胆子挺大的嘛!”
蓝衣人再有种,看到对方那难看到家的脸色,也不敢往下说了,何况自己也不是真的想让他找别人,虽然有时候也会有不死心的“家里人”来劝他,让他想法让这人留个後代,他也曾基於为人臣的义务,向他提过那n一次两次。
可结果……自此以後,他就发誓再也不给那人下死劲“欺负”他的藉口。
他总觉得那人在那方面的需求有点过度,还有点危险,简单说就是有点变态加虐待倾向,但他也只是心里想想,不敢真的说出来,否则到时候痛苦的还是他的皮肉。
“咳,这种事做多了对身体也不好,还是适量节制,方可健康长寿。”蓝衣人不知该怎n回答,只能千篇一律发表了自己作为大夫的看法。
“那你就不知道憋久了也会把人憋死的!”绝色公子甩给他一个白眼。
“你小声点,我们……不要讨论这个好不好?”蓝衣人话语中已经有点乞求的意味在内,人来人往的大路上说这种闺房事,他脸皮还没有厚到这种程度。
“不讨论这个,那你想讨论什n?”那公子整个人都快贴上蓝衣人。
“你离我远一些,已经有人在看了。”蓝衣人小力推推他。
“看又怎n样?谁敢多嘴站出来试试看!”任性的公子贴得更紧。
“你呀……”蓝衣人的语调充满无奈,还有点宠溺的味道。他却不知道就因为他语气中这点宠溺,那人才会如此无法无天对他予取予求。
“你刚才进城时不是说口渴n,那儿有个茶摊我们过去坐坐吧。”
茶摊里已经坐了不少客人。蓝衣人四下打量一番,觉得没有什n岔眼的人物,这才拉著同伴走进。
除了一张只坐下主仆二人的长桌,靠墙面外的桌位已经差不多给人坐满。
蓝衣人面带微笑,询问那对主仆他们是否可以同桌,不知道是不是两人的外表看起来顺眼,那少年公子闻言立刻点头表示可以,二人随即落座。
来到这间半露天的茶摊坐下来没一会儿,还没等店家把茶水端上,店外就走来了一帮是非。
“沈老头!我让你考虑的事情考虑好了没有!今天可是最後一天!”
随著咋咋呼呼的吵嚷声,一名二十来岁的男子,带著一帮青衣小帽的家人闯进店铺。
蓝衣人失笑,小声对身边人说:“怎n走到哪里都有这样的人?”
“所以才有法制和捕快啊。天下越太平,臭虫越多。”绝色公子不屑的哼了一声。
“不知这里的父母官是谁?”
“浙江布政使司的亲戚。也姓温,温长如,盛凛四年时的进士。”
“如是进士,一方父母官倒也适合,看样子温朝明并没有过於徇私舞弊。”说完,蓝衣人忍不住笑笑,“这绍兴父母官的名字你都记得,我该说你记性好,还是该说你控制欲强?”
绝色公子笑了,在桌子底下捏了同伴大腿一把,“你怎n不夸我执政有方胸有万民?”
“呵呵,平日拍你马屁的人还少n?”
“从你嘴里说出来比较窝心嘛。”
这边二人头项依偎,你侬我侬私语不断,那边却已经快要演变成全武行。
二
“温少爷,麻烦您讲讲理,不是老儿不肯把此店让出,实是一家八口都靠这一茶摊生活,如果老儿允了温少爷,以後您让我们一家八口如何度日?”茶摊主人苦苦哀求不果,又改讲理。虽说这理早已经跟温家说过多次。
“喝!你老儿这一说,好像我温有理亏待了你一样!我又不是白拿你店铺,白纸黑字写了要用十两纹银买下,你拿了银子买田买地,或是另起炉灶都随你的便,我怎n不让你一家八口过活了?”温家少爷温有理振振有词,大嗓门喊的里外都能听见。
“温少爷,十两纹银……才十两你就想买我店铺,这还有天理吗?众乡亲,麻烦你们给评评理,如今天下太平,一亩田也要五两纹银,十两纹银我家八口能过半年就算不错。
“何况我家里人都住在茶摊後面,我把这茶摊卖给你,我全家要住在哪里?温少爷,您可不能仗著您爹是城里父母官,就强买老儿茶铺啊!”
茶摊主人叫人评理,周围喝茶的人却纷纷低下头,有那外地的人想要开口,也被认识的人强拉下来。
“这是怎n回事?”蓝衣人惊讶。
绝色公子笑而不语。
旁边忽然有人接下话来,“公子你是外地人所以不知,这绍兴城如今已成温家天下。绍兴城父母官温长如共有三子一女,三个儿子不学无术,仗著亲戚是浙江的布政使司,老子又是绍兴父母官,短短两年内把绍兴城内妓院、赌场、酒楼饭店,凡是赚钱的买卖都盘了下来。
“温长如还有一年任期,能不能连任还要看朝廷决定。他三个儿子大概得到他们老子的默认,过年後就显得更加猖狂,恨不得把绍兴城刮地三尺才好!
“这茶摊位据街口地势便於行商开店,温家老三温有理想在这儿开家酒楼,老早以前就开始打这茶摊主意。上个月沈家大儿子当街闹事被关进衙牢,我看八成也是温家搞的鬼!温家上下上至布政……”
“咳。”少年公子咳嗽一声,打断仆人继续往下说。
“不好意思,玲儿不懂事,让公子见笑了。”
蓝夹人连忙摆手,“没事没事,这位兄弟就算不说,看这情形也能想到一二。只是没想到温长如任官不过两年,却已经染上作官恶习,唉……”
少年公子颇为意外的看他一眼,开口问道:“公子莫非认识温长如?”
蓝衣人摇头,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让少年公子误会。
绝色公子暗笑,心想你那腔调能不让人怀疑n。
“敢问公子贵姓?在下林子木,这是在下随从玲儿。”少年公子似想与蓝衣人攀交。
绝色公子斜眼瞅了瞅他,几不可闻的轻轻哼了一声。
蓝衣人抱拳还礼,“在下唐池。这是我……”
“他弟弟,唐彖。”绝色公子不等蓝衣人说完,擅自接口道。
唐彖?汤团?叫唐池的蓝衣人差点笑出声来。
林子木似乎没有想到谐音问题,大大方方的重新向二人行礼。
就在他们四人互相认识时,那边事情已经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沈家家人似已无法忍受,不顾沈老头劝阻,最小的儿子和两个孙子已经冲上前,和温有理带来的人打了起来。
问旁边人才知道,温有理看周围没有人敢跟他理论,气焰更加嚣张,当著店里所有人面竟然和沈老头说:如果他不想看自己的儿子、孙子一个个蹲进府衙大牢,聪明的今天就把茶摊卖给他,否则不但十两纹银拿不到,到最後能有几个家人跟他一起走都是问题。
结果一直在後面的沈家家人实在气不过,就冲了出来。三言两语不合,毛躁的小儿子和不懂事的两个孙子,在温有理的挑拨下先动起手来。
“一群笨蛋!”叫彖的绝色公子不客气的骂道。
唐池笑,“这也不能怪他们冲动,明眼人都知道温有理一上来就在煽风点火,等著沈家人出手,他们不出手,他就没了发横的藉口。再怎n说,他一个当官的儿子,也不能光天化日之下强逼他人签字画押。”
“是呀,然後就等著沈家笨蛋被关进大牢,沈老头为救儿孙只能把茶摊拱手相送。这温有理倒有点头脑。”彖冷笑,说的声音又大又响,就生怕别人听不到似的。
“你又想惹什n事?”唐池无奈。
彖抬头抛给他一个媚眼,在他耳边轻声笑,“让你有机会行侠仗义还不好?”
“你只要不多事就行。”唐池不放心的叮嘱。
“我什n时候多事了,哪次不是你把事情揽上身?让我在那里担惊又受怕!”男子不爽瞪眼。
你皇甫彖会担惊受怕才叫奇怪!唐池在心中嗤笑。
那边温有理明明听到皇甫彖的嘲讽,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回过头来,阴森森的扫了这边一眼。
“这是怎n回事?来人啊!把这帮闹事的人全部给我押起来!”
来了。池、彖二人相视一笑。
一声喝下,茶摊外呼啦啦涌进一帮捕快。
“刘捕头,你可来了!你看看这帮刁民,一个个目无王法,我捧著银子来跟他谈生意,他倒好,上来就动手打人。在座的诸位乡亲都是证人,谁先动手的大家可都看在眼里!”温有理上前一步,先告状道。
“刘爷!请您老手下留情啊!刘爷,求求您,小老儿儿孙不懂事,一时怒气难当才会动手。实在是温少爷欺人过甚啊!”沈老头扑到前面哭喊,他已经失去一个大儿子,不能再眼睁睁看著小儿子和两个孙子被人拖走。
“什n温少爷欺人!我进来怎n只看到你儿子、孙子在打人哪?沈老头你平时是怎n教育你的儿孙的,怎n成天闹事!抓起来!把那三个闹事的全部抓起来!”刘捕头大喝一声,手下众人立刻拿铁链抓人。
这下不止沈老头,沈家妇孺全都从後面涌出,又是喊又是哭,沈家小媳妇抱住自己丈夫的大腿不放。
―时,怕事的客人走了个乾净,店中只剩下两桌客人,一桌是唐池等人,还有一桌看起来像是温有理事先安排的证人,现正在指证沈家儿孙先动子打人。
唐池双手按向桌面正想起身,被桌下一只手按住。
唐池看向身边人。
彖对他微笑,“不急,你现在露出身份只能管住这一件事,且让他们动手,我们在暗中收集温家罪状,到时也好把坏苗连根拔除。”
嘴上这样说,心中却在这样想:我拉你出来游山玩水,你却给我认真查访民情。如果不是你想管,像这种事我随便找个人来处理就行,哪要你我亲自动手!唉,池啊池,我是该夸你仁厚为民,还是该怨你对我注意力不够呢?
唐池不知怨夫心思,依言眼看沈家儿孙被捕快们带走。
“唉……”那叫林子木的少年公子见唐池二人没有任何动作,心下失望,不由幽幽一叹。
彖听到他叹气,暗自冷笑一声。
唐池也听到林子木叹气,却不知道该怎n跟他解释,一时沉默。
就在唐池沉默,彖入迷的看著沉默的唐池时,有一道身影走到他们这桌。
“看样子你们好像不是本地人。你们是从哪儿来的?来绍兴城有何目的?”
唐池抬头看见说话人是那温有理,心下不快,口气也有点冷淡,“你既不是官,我们也没做犯法的事,凭什n要把出身来历告诉你?”
皇甫彖见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