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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一点一点沉重、一点一点靠近。
    终于,热气扑在秦非的脸上。
    曾经无比熟悉的温度,现在带给秦非的唯有胆寒。
    “秦非,”江宁的嘴唇贴在秦非的耳朵上,“为什么回来?为什么回来!!”
    接着,那只形态优雅的手慢慢地抚上秦非的脖颈,一直向上,手指插进秦非的头发里。
    就在秦非张嘴准备说话之时,江宁的手指忽然发力,紧紧地攥住秦非的头发,强迫秦非抬起头。
    冰冷的毫无温度的唇,落在秦非的唇上。
    第64章 抽疯的宁
    在江宁的唇落下的一瞬间,秦非瞪大了眼睛,他以为江宁要吻他,然而,江宁却忽然重重地一咬!
    秦非的嘴唇被毫不留情地咬出血,他疼得低哼一声,浓烈的血腥味儿在两人的唇间蔓延。
    秦非心里大骂,死小子真他妈的下狠手,咬得他半天缓不过劲儿来。
    黑暗中,江宁蹲在秦非面前,冰冷的眼眸紧紧盯着秦非脸上的表情。
    秦非皱着眉头,含糊不清地骂人:“操你大爷!江宁,你丫有病!”
    江宁一言不发,依旧那么盯着秦非看,仿佛要把眼前的这个人看进眼里、看进血肉里。
    就在秦非开口准备再骂的时候,江宁忽然伸手把秦非抱了起来,大步朝卧室走去。
    秦非发誓,他这辈子最恨公主抱!江宁的这种抱法简直就是欠抽。
    江宁一脚踢开卧室的门,向前几步,将秦非重重地扔在大床之上。
    熟悉的氛围扑面而来,虽然身在黑暗之中,秦非却可以感觉到,这间公寓里的每个角落都和以前一模一样,尤其是卧室,连气息都没有变,充满了江宁的味道。
    秦非想从床上坐起来,江宁却猛地拽过他的胳膊,紧接着,在他还来不及反抗之时,双手被江宁桎梏住,只见江宁从床头柜里拿出两只毛绒绒的――手铐。
    是的,没错,手铐,带着粉红色毛绒的情趣手铐。
    借着窗外黯淡的光线,秦非瞥一眼就看清了,这对情趣手铐还是当初两人在一起时,秦非一时兴起买来的,当时打算给江宁用上,结果江宁根本不吃这套,这东西买回来就被扔进抽屉了。
    想不到时隔三年……终于还是给用上了,只是对象为什么会变成他?!!!
    秦非的双手被分开,每只手拷上一直手铐,手铐的另一端铐在床头,他就这样被大敞四开地固定在床上。
    这死小子想做什么?
    秦非的心头涌上一阵强烈的、不祥的预感,总觉得自己这是羊入狼爪,这回说不准贞操不保啊!
    江宁的双眼紧盯着秦非,许久,许久,一言不发。
    黑暗里,两人的呼吸声愈发的明显,明显到仿佛两人靠着呼吸声在对峙。
    这状况,像极了当年在车里被江宁第一次强上。
    秦非现在也懒得骂了,他估摸着自己在酒吧喝下江宁递来的水时就着了死小子的道,只是他不明白江宁为什么这么做?就算记恨着他,他回北京这么久了,死小子现在才想起动手了?
    就在秦非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江宁伸手扣住他的下巴,缓缓地开口:“秦非。”
    秦非的脸被江宁捏在手里,显得格外苍白,他歪着头,用置之不理做出无谓的抗争。
    江宁再次开口,说出的却是一句打死秦非也想不到的话:“你个!”
    骚?卧槽!秦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话是从江宁嘴里说出来的?
    秦非承认,自己前些年私生活是不怎么检点,稍微风流了点,可如果说他“骚”,他还真不承认!
    他瞪着江宁:“你丫才呢!你凭什么……血口喷人?!”秦总裁认为,事关名誉,势必捍卫!
    “连酒吧的酒保你都勾引,还不承认自己是吗?”
    “什么酒保?”秦非低吼道,他全完不明白江宁在说些什么。
    江宁冷冷地笑了:“装什么?你不是一向如此吗,耐不住寂寞的,这才回北京几天,就出来勾三搭四,你别以为我没有看到你冲着那个酒保笑。”
    秦非的脑子里嗡嗡的,过了好半天他才想起来,不会是刚才在酒吧跟酒保说了两句话被江宁看到了吧?
    秦非不敢置信地看着江宁,到现在为止,他完全相信了:江宁他的的确确有精神病,而且病的不轻!
    以目前两人的关系,老子跟谁笑关你屁事!别说笑一笑,就算老子跟人睡了,也跟你没关系!!!
    江宁盯着秦非,那眼神儿好似瞬间将秦非的念头全部看透,忽的,他露出一个极冷极冷的微笑。
    秦非的小心肝儿一颤,操,这货不会要杀人灭口吧!
    他刚想张嘴喊几声,江宁凑了过来,再次贴上他的唇,这次是一个极尽纠缠的吻,力道很重,深入浅出,没过一会儿就把秦非已经流血的唇吻得红肿起来。
    而江宁的手,在飞快地解秦非的衣服,待他松开秦非的唇时,秦非已经一丝不挂了。
    秦非剧烈地喘息着,难道又要被强?操!
    江宁那双亮的发光的眼眸盯着秦非看了一会儿,忽然,埋下头去,张开嘴……
    秦非整个人都懵了,他不敢相信江宁会为他做这种事情!
    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不止一次提出过这种要求,结果每次不但被拒绝,搞来搞去自己还得给江宁口。
    他一直以为江宁有这方面的洁癖,毕竟以前是个直男来着,无法接受也是正常的。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太阳会从西边出来,江宁会主动给他做这事儿,只可惜……这种情况之下,他已然没有心思去享受了,再加上这三年来他连撸管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所以匆匆几下就交待了。
    完事儿后,江宁沉默地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清理。
    而秦非,自始至终处于大脑一片空白的状态,精神病的想法,他着实无法理解,这他妈的到底什么意思!
    接下来,江宁更加诡异,他居然没有其余的动作了,只是抽出一根烟来,坐到床边的沙发里,不停地抽烟。
    秦非这时候才慢慢地从震惊中回过神儿,他还以为接下来江宁绝不会放过他的,自己这精心保养了三年的老骨头肯定会被折腾散的,但想不到江宁只是坐在沙发上抽烟,不动,也不说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非心惊胆战地等了半个多小时,江宁抽完一支又抽一支,完全没有任何行动。
    秦非悬到嗓子眼儿的心终于落下,他估摸着这神经病刚才抽完疯,现在是消停了。
    渐渐放松下来的秦非感觉到了困倦,没过一会儿就不知不觉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秦非是被冻醒的,他一直光着身子,未着寸缕。刚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一张放大的脸,江宁面无表情,俯身在他的眼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而且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秦非吓得顿时一激灵,睡意全无,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缩了一下他忽然想到自己这样子会不会太怂了,说好的女王姿态哪去了?于是,秦非又向前挺了挺胸脯,虽然以他现在所处的情况,再怎么挺胸脯依旧是劣势一方,但好歹咱输人不输阵。
    江宁就这么盯着秦非看着,渐渐地,眼中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神色,就像在看调皮的宠物似的。
    秦非觉得很不爽!但仍旧挺着胸膛那么跟他对视,因为他担心自己一旦软下来,眼前这禽兽会扑上来吃掉他……
    就是吧,总不穿衣服,真挺冷的。
    俩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瞪了十几分钟,江宁忽然起身,从抽屉里拿出钥匙解开了秦非的手铐。
    获得自由后,秦非赶紧扯过一边的被单披在身上,满面怒气地瞪向江宁。
    江宁自动无视,转身打开衣柜,从衣柜里摘下两件衣服,扔到床上,沉声道:“穿上。”
    秦非一瞧那两件衣服,都是三年前两人同居时他穿过的,洗得很干净,看样子是被精心保存的。
    他拿起衣服穿上,除了有一点宽松,倒也算合体,看来这三年来,自己也瘦了。
    穿好衣服后,江宁看了看他,又说:“走吧。”
    走?看来这个精神病不准备向他下毒手了,这是放他走了。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吧,反正眼下的这个江宁,是没法跟他讲道理的。
    可能是药劲儿过了,秦非的手脚不再感觉那么无力,他试着走了几步,没有问题,便大步向门口走去。
    就在他开门出去的时候,江宁也跟了上来。
    “我送你。”江大抽疯说得一本正经。
    秦非想了想,觉得好汉不吃眼前亏,逃离魔爪才是当务之急!于是便跟着江宁走进电梯。
    出了公寓楼,秦非发现已是黎明时分,小区外面就是刚刚从沉睡中苏醒的城市街道。
    江宁带着秦非走进停车场,秦非一下子愣住了,他看到自己的那辆兰博基尼和他送给江宁的奥迪r8并排停在停车场,除此以外,旁边还停着两辆越野车,也是秦非让张助理帮他卖掉的,想不到都被江宁买走了。
    “上车。”江宁打开奥迪r8的车门,示意秦非上车。
    秦非停顿了一会儿,抬步上了车。
    江宁驾驶着车子驶出小区,两人坐在车里,谁都没再说话。
    过了许久,在等红灯的时候,江宁突然开口:“我精神不太正常,想必你也听说了。”
    秦非心里咯噔一下,不太正常?是太不正常吧!
    “所以……”江宁蹙起眉道,“你不要做出太过分的事情,否则我担心自己会失去理智。”
    如果放在平常,秦非早毫不犹豫地反驳了,咱俩啥关系,老子何必考虑你的感受!!!
    但想起昨夜江宁那神神叨叨的表现,心知跟这人讲道理基本已经不起作用了,忍吧。
    秦非看着前方没说话,江宁也不再多言,继续开车。
    半个小时以后,江宁将车子停在秦非下榻的那家酒店。
    秦非打开车门飞快地下车,看来要尽快换一家酒店了,原来自己早就暴露了却浑然不知,这厮居然知道他住哪!
    秦非头也不回地进了酒店,在酒店大厅的回廊处,他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江宁仍旧隔着玻璃窗死死盯着他,两人的目光恰好相碰,秦非立刻收回目光,匆匆进了电梯。
    昨夜真是操蛋的一夜,莫名其妙地被下药,又被劫持到公寓里,本以为会被强暴,却想不到那死小子只是伺候着他来了一次口活儿,虽然死小子的技术真的很一般,但……射在那小子的嘴里也算心里稍微平衡一些。
    不过,根据昨夜江宁的表现,秦非可以肯定,江宁是真抽疯了!
    第65章 再入虎口
    秦非本来还担心江宁会对他死缠烂打不放手,这几天琢磨着要不要雇几个保镖,万一江宁隔三差五的抽疯,把他掳走□□儿伺候一翻,虽说本质上咱不吃亏,没准儿还能享受到,可是那个过程他实在接受不了,还他妈的用手铐,都快赶上sm了吧!
    但是过了些日子,秦非发现自己多虑了,江宁从那天以后再也没露面,更没来找他麻烦。
    而秦非那里,对王志达的打击得到了实质性的进展,他的工作也忙碌起来,渐渐地就将江宁的事儿给抛到脑后了。
    又过了几天,电视、网络、报纸,各种媒体被世界杯足球赛的新闻铺天盖地般占据,而在这些媒体报道里,有一个名字也随之进入到大众的视野里,那就是这次世界杯体育频道主推的解说主播江宁。
    现在的社会本来就是资讯时代,世界杯是全世界瞩目的盛事,不管是看球的真球迷还是看热闹的伪球迷,都被体育频道这次推出来的新主播江宁吸引了,清冷的气质、美得不像话的脸,不管男女,全部通杀!
    秦非这个对体育赛事本来不感兴趣,可耐不住媒体太过强大,走到哪都是世界杯的新闻,有世界杯就必然有江宁的名字,照这种狂刷的速度,想不知道江宁是谁都难。
    就这样,在电视台干了一年多一直默默无闻的江宁,忽然之间就火了,摇身一变成了男女老少、大姑娘、小媳妇们的最新偶像,火热程度直接赶超影视歌星。
    秦非不由得暗暗冷笑,看来之前贺峥不给江宁黄金时段的节目,那是憋着出大招呢!什么午夜足球专栏,全是铺垫,贺峥就是准备把四年一届的世界杯留给江宁呢!要不然干嘛不让江宁去解说网球,那才是江宁的老本行。
    不过也是,凭江宁那张脸,走红对于他来说,只缺少一个机会而已,时机到了,不想红也得红。
    看着电脑屏幕上满屏幕都是江宁的“江粉”,秦非渐渐地有些泛酸,心说这帮只知道看脸的无知少女,只看到这小子长得好,没看到他抽疯时啥样!如果让你们知道这小子抽疯的样子,看你们还痴迷他吗!想这些时,他已经浑然忘记当初自己对江宁一见钟情也是因为那张脸。
    不过秦非这种心情也就持续几天,就无暇再想了,因为――曾晓曼来了。
    那天秦非正跟几个商业伙伴在俏江南吃晚饭,几个男人吃完饭从餐厅里出来,正准备去消遣消遣,这时候就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嗲声嗲气的声音传来:“阿非哥,你在这里呀,人家找你好久了!”
    几个人齐刷刷地扭头,就看见曾晓曼穿着一身很艳俗的香奈儿裙装,踩着细细的高跟鞋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张助理。
    秦非一看那样子,就知道张助理已经被缠得快崩溃了。
    其实秦非完全可以不理会曾晓曼,或者几句话把曾晓曼打发走,可是说来也巧,这一晚跟秦非在一起的几个人偏偏还都认识曾晓曼的父亲曾老板,秦非怎么也不能让曾老板丢了面子,只得僵硬地朝曾晓曼笑笑。
    大家一看曾晓曼对秦非亲昵的样子,就全明白了,其中一人笑呵呵地道:“曾小姐来得正好啊,明晚的晚宴秦总正愁没有女伴呢!秦总,明晚可一定要把曾小姐带来。”
    秦非还没说话,另外两人也打着哈哈道:“是呀是呀,秦老板真是艳福不浅啊,难怪回北京这么久了都规规矩矩的,原来是金屋藏娇,令人羡慕!”
    几个人开着玩笑就把明天的参加宴会的事儿给定了,让秦非一定要带着曾晓曼去。
    秦非郁闷极了,可是又不能不答应。
    回酒店的时候,曾晓曼就特别兴奋,挂着秦非的胳膊唠唠叨叨地说个没完,秦非是一句也没听进去,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他现在连敷衍曾晓曼的耐心都没有了。
    让张助理带曾晓曼去别家酒店入住,临走的时候,曾晓曼那脸黑得都快出翔了。
    第二天的宴会,秦非不得不带着曾晓曼出席。
    这次宴会是在一位房地产老板的私人会馆举行的,别看规模不大,但是邀请来的全部都是京城商圈举足轻重的人物,当然也有少数政圈人物以及名流、明星。
    秦非向来走到哪都是耀眼的人物,可是今天身边多出曾晓曼来,他就一点兴致都没有了,倒不是曾晓曼做得不好,从小生活在富商之家,她也是一名大家闺秀,举手投足还是很到位的,可唯独令秦非难以忍受的是这位大小姐太粘人,整个身子都快贴在秦非身上了,秦非走到哪她就跟到哪,一点都不放松,就差在秦非脑门儿写上一行字了:“此人归曾晓曼所有”。
    秦非只好坐到靠边的沙发上喝酒,曾晓曼挨着他也坐了下来,一时一刻都不放松,把秦非郁闷坏了。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小的骚动,因为现场来了一位最近很火的明星――江宁,骚动的也不是男人,而是男人带来的女伴儿,有好几个女人自从江宁一进门就围了过去,跟个小粉丝似的,围着江宁说这说那。
    就连一直黏糊着秦非的曾晓曼也开始扬着脖子左张右望,还拽着秦非的袖子说:“阿非哥,江宁来了,江宁你知道吗?最近可火了!长得特别帅!”
    秦非哭笑不得,心说多新鲜啊,老子能不知道吗?老子n年前就知道他帅了!比你们谁都知道得彻底。
    “是吗?他很帅?比我帅?”秦非哼了一声。
    曾晓曼赶紧坐好,再次揽住秦非的胳膊,把脸在秦非肩上蹭了蹭,撒娇道:“哪有啊!阿非哥最帅了,那个江宁看着冷冰冰的,哪里赶得上阿非哥你啊!”
    秦非的脸冷得都快能挂霜了,眯着眼睛瞧着被女人围住依旧淡定自若的江宁,暗骂江宁死小子就知道惹桃花,真他妈的不要脸。
    就在秦非一边喝酒一边盯着江宁狠下诅咒之时,忽然,江宁扭过头,清冷的目光透过人群,准确地锁定秦非,两人的目光在人群的缝隙间撞到一起。
    秦非的心顿时咯噔一下!
    江宁的眼神儿太冷了,冷得吓人,不仅冷,甚至还透着一丝恨意和狠戾,像极了一个月前把他掳进公寓时的眼神儿。
    秦非赶紧挪开目光,看来一个月没见面,江宁的病完全没好!
    接下来,秦非就越发的不自在了,明明宴会厅很大,明明四周都是人,明明江宁离他很远,可他就是有一种窒息感,仿佛自己所处的是个极其狭小的空间,而这个空间里只有他和江宁两个人,这种感觉很是逼仄。
    坐了一会儿,秦非难受地站起来,对曾晓曼说了句“我去洗手间”,就匆匆地往洗手间方向走去。还得亏那位曾大小姐没有变态到跟着他上厕所,当然,也有可能曾小姐想趁着秦非离开的机会好好看看江宁去。
    秦非快步走进洗手间,洗手间内的冷气开得很足,他闭上眼睛,长长地舒一口气,离开江宁的视线,他感觉轻松了许多。
    不对,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从什么时候开始,江宁给他带来了如此大的压力?!
    冷静下来的秦非觉得现在的事情越来越跑偏,跑偏到他完全hold不住了。
    愣了一会儿神,他走到小便池前,解裤子准备放尿。
    裤子刚刚脱下,正掏家伙时,洗手间的门响动,有人走了进来。
    起初秦非并没在意,背对着门口继续掏,可是进来的人迈动脚步向他走来的时候,他忽然觉得不对劲儿,那股熟悉的、只属于江宁的目光就在身后!
    秦非猛地转头,但江宁已经快速地靠了过来,贴在他的身后,按住了他正在掏家伙的那只手!
    “操,你干嘛?!”秦非恼怒地道。
    江宁那张近在咫尺的几乎完美的脸,竟然慢慢地浮上一丝冰冷的笑容:“我来找你啊,要不要我来给你扶鸟儿?”
    说着,江宁按住秦非手背的那只手猛然发力,秦非疼得嗷地一声,想要喊出来,可是声音还未发出,双唇就被江宁堵上,那喊声被硬生生地憋进喉咙里。
    秦非又恼又怒,再加上他本来就不爽,一生气就想咬人。
    没想到江宁的反应相当敏捷,在秦非落牙之前就松开了他的唇,只不过按着秦非手背的那只手却没有挪开,不但没挪,还握着秦非的手背,揉捏起来。
    秦非恨得牙都痒痒了,“你丫松开手!”早怎么没看出来,这厮这么流氓!!!
    江宁眯着眼睛盯着秦非看,手上的力气越发的大,场面简直快演变成他握着秦非的手撸管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人说话的声音。洗手间所在的位置较为偏僻,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说明很快就会进来人。
    秦非顿时恼了,被人看到他和江宁这个样子,他秦总裁以后还怎么在京城混?何况这个江宁现在又是名人了!他狠狠地推江宁,想把江宁推开,谁料江宁比他的动作还快,突然出手捂住他的嘴,拖着他快速地进了角落里的隔间!
    秦非整个人都傻眼了,他想不到江宁竟然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把他拖进隔间里做什么?难道要在这里打一炮?!
    第66章 我喜欢男人
    秦非没有时间对江宁发作,外面的人已经推门进到洗手间里,两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想不到那个刚刚火起来的体育主持人会参加今天的宴会,看来主办者的面子不小啊。”
    “嗯,听说那个江宁清高得很,接连拒绝了几个商业代言,今天他出现在这里确实令人惊讶。”
    居然是在议论江宁!秦非这下子来了兴致,借着微暗的光线瞧着江宁,眼里充满戏谑,叫你当明星,叫你勾搭女人,被人八卦了吧!
    江宁面不改色,就好像没听见外面的人说他似的,一手搂着秦非的腰,另一手捂着秦非的嘴巴。两人在狭窄的隔间里,身体贴着身体,这样亲密的姿势令秦非很不自在,而且他总觉得江宁的目光里有了几丝猥琐,极有可能随时对他耍流氓。
    但是秦非不敢出声,这种情况下,他就是死也不愿意被外人看到他的样子。
    外面尿聊的男人又说道:“那些傻女人围着江宁转,难道她们都看不出来那是只兔子吗!而且还是被压的那个!”
    另一个轻笑一声:“女人嘛,太傻了。”
    “听说姓江的跟电视台副台长有一腿,要不然这次世界杯的大好机怎会落在他的头上。”
    “这年头能走红的人有几个干净的?要么有钱要么有关系,或者有个好屁股也成!”
    说完,两人猥琐地笑笑,然后传来洗手和关门的声音,离开了。
    秦非在听到前面几句时,还在暗爽,想看看江宁的热闹,可是后来那两人说的话就太难听了,秦非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听完以后心里头特别堵。
    他看了江宁的一眼,那死小子的脸色倒没什么变化。
    江宁见到秦非看他,缓缓地凑过来,贴近秦非的耳朵,低声道:“他们说我是被压的。”
    秦非被捂着嘴巴不能说话,就狠狠地瞪了江宁一眼。
    江宁松开捂住秦非嘴巴的手,歪着头看他。
    “你他妈放开我!”秦非冷冷地说道,“老子懒得掺和你的事儿!”
    秦非很生气,生气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刚才那俩傻逼凭什么用那种语气议论江宁?江宁能迅速走红,机会只是一方面,人家的素质和长相在那摆着呢,换成你们,想红都红不了,一副酸葡萄的心理。
    另一个原因就是,连那俩人都听说江宁跟贺峥有一腿,且不说这事儿是真是假,光是想起那天他看到贺峥从江宁公寓里走出来的情景,秦非就烦得要死。
    江宁没说话,但是箍着秦非的那条胳膊却是越来越紧。
    秦非知道这厮不肯放手,反正外面也没人了,索性就挣扎起来,他先是重重地踩了江宁一脚,然后就开始掰扯江宁的胳膊。
    江宁忽然发力,捏住秦非的下巴,照着秦非的双唇堵了上去。
    秦非以为这死小子又要吻他,可谁料,江宁根本不是吻他,而是咬他!就在上次被咬过的那个位置,江宁狠狠地落下牙齿。
    可怜的秦总,嘴唇上的伤口才好了没几天,就这样又被咬出血了。
    江宁松开秦非时,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似乎秦非的恼怒大大地取悦了他。
    他竟然有些幸灾乐祸:“你嘴上带着伤从男厕所出去,该怎么跟你的女伴解释呢。”
    秦非摸着嘴唇上的伤口,龇牙咧嘴地低吼:“江宁,你丫有病!抽疯吧你!”
    江宁确实有病,变脸跟翻书似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没错,我是有病,从我送上门去让你操、你操完了拍拍屁股走人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有病了!我他妈有病,你有药吗?!”
    秦非顿时愣住了,他没想到江宁忽然提起这一茬。
    江宁露出一个扭曲的、近乎狰狞的冷笑,贴近秦非的脸:“秦非,我说过,别再做出过分的事情,否则我会失去理智的。”
    “我做什么过分的事了!你少鸡吧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秦非怒道。
    “是吗?”江宁哼了一声,“三年没见,原来你换口味儿了,开始喜欢大胸脯了,那个穿低胸装的女人蹭得你很爽吧!”
    原来这死小子阴阳怪气的,是因为看到曾晓曼黏在他身边……而且这口气……是在吃醋吗?
    秦非猛然回过味儿来,没错,这死小子吃醋了!!
    “江宁,”他紧紧盯着江宁的眼睛,“你到底什么意思?”
    江宁迎着秦非的目光,两人近距离地彼此对视,秦非很清楚地看到,江宁的眼神在一点一点松动,有一种叫做“伪装”的东西渐渐地、不受控制地褪去,秦非似乎看到了一个曾经很熟悉的江宁正在剥开冰冷的外壳挣扎地走出来,那个曾经在他生病是为他煮粥、在他睡着时偷偷吻他额头的江宁!
    种种回忆涌上心头,秦非不由自主地低喃一声:“小宁。”
    忽然,江宁闭上眼睛,用力地深呼吸,似乎在调整情绪,良久,他再睁开眼睛时,眼里一片清冷,平静如常,仿佛秦非刚才看到的那个目光柔和的江宁只是瞬间错觉而已。
    “秦非,”江宁用极淡极淡的语气道,“你这个傻逼。”
    说完,打开隔间的门,走了出去。
    秦非站在隔间里,愣了许久许久。
    他走到洗手池前,看着镜子里被咬破的嘴唇,打开水龙头用凉水认真地清洗。
    你这个傻逼是的,他彻头彻尾就是个傻逼,以为三年时间能把江宁忘得一干二净,可只有他自己明白,时间只是让那个人在他的心里留下的烙印更加深刻而已。是谁说时间是万能的?为什么在他的身上失效了!
    秦非把嘴唇上的血迹洗净,又按了一会儿伤口,直到伤口不再流血,这才整理好衣服走出去。
    走到拐角处,看到曾晓曼正在焦急地等待。
    “阿非哥,你出来啦,去了好久呢。”曾晓曼迅速地贴了过来,挽住秦非的胳膊,“咦,你的嘴唇怎么了?”
    秦非不加掩饰地皱了皱眉,拉开曾晓曼的手,沉声道:“回去了。”
    说完,自己大步向外走,出门时,余光瞥到江宁正端着酒杯跟宴会的主办人谈话。
    秦非没有心情跟其他人打招呼,径直出了大厅,拿出手机给张助理打电话,让张助理从停车场开车过来。
    曾晓曼踩着高跟鞋跟在秦非身后,她不知道秦非为何心情不好,只是习惯性的不敢去打扰秦非。
    坐进车里,一路无语,一直黏着秦非的曾晓曼也不说话了,难得安静地坐在秦非身边。
    车子开向曾晓曼住的酒店,曾晓曼不大认识北京的路,快到酒店时才发现秦非这是先送她回来呢,她赶紧对秦非小声说道:“阿非哥,我今晚不想自己住那家酒店,夜里很害怕的。”
    秦非淡淡地说:“那就换一家。”
    曾晓曼脸色一僵,咬着嘴唇酝酿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我是想和你住一起。”说完这句话,她的脸颊红红的,这位曾小姐虽然平时很黏人,但身为一个女孩子,亲口提出这种要求还是难免害羞。
    秦非听了她的话,慢慢地扭过头,看向曾晓曼,忽然笑了:“晓曼,咱俩认识时间不短了,你知道为什么我从来不碰你吗?”
    曾晓曼迷惑地瞪着大眼睛,摇了摇头。
    秦非温润地笑,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地说道:“因为,我是同性恋。”
    曾晓曼瞬间长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秦非,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眼里充满不敢置信。
    秦非向后靠去,目光落在车窗外的马路,好似自言自语般说道:“我只喜欢男人,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三年了,一点没变过。”
    曾晓曼不停地摇头,大眼睛中泛出泪光,她不敢相信自己的阿非哥会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骗她的!
    “阿非哥,你、你……”
    曾晓曼的话还未说完,秦非朝着正在开车的张助理说道:“停车。”
    车子停下,秦非打开车门下车:“小张,送曾小姐去酒店,帮她订一张明早飞香港的机票。”
    “是。”
    秦非没再看曾晓曼一眼,关上车门。
    张助理很快将车开走,秦非想,明早要给曾老板打个电话了。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