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阳微微瞥了一眼南离舞,对于这位小师妹,他心中向来是有爱慕的。
只是,一来,在小师妹刚刚入门的时候,他就早有婚约在身,难以许她一个未来。
二来,他向来知道,别看这小师妹一副毛毛躁躁的样子,但是却心仪于他那个整日里诗书礼义,但却实际上鸡鸣狗盗的二弟。只可惜,终究还是所托非人,平白耽误了自己。
那南宫问道不愧是他那二弟的种,简直就是如出一辙,不专心习练刀法,却只会一些歪门邪道的功夫。他那二弟整日读书,但却实际上是一个色中饿狼。他那个侄子南宫问道就更甚其父,居然还搞出了一套双修之术来!
南宫阳虽然对于南宫问道从来都不感冒,可也不会看着外人将他打杀之后而不闻不问,这块肉就就算是再烂也得给它烂在自己家里。
再则,南宫问道终究还是从小就没了父亲,南宫阳身上总归还是有些人情味儿,该照顾也得照顾着点。
“师妹,不可鲁莽,为兄先来试试这些人究竟有多少水分,竟敢来吾刀城撒野!”南宫阳拦住南离舞道。
南离舞本来就是那种性格,再加上对于南宫问道爱屋及乌的影响,这个时候确实没有发现任何的不妥。
但是,南宫阳却不同,这个人虽然不能说是好人,但实际上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恶行,坏心思也没有什么,没有那么多的人性阴暗面,这样的人其实是不适合做这么一个大门派的最高领导人的。到达一定级别之后,或许他们表面上是光明的,但背后绝对有其阴暗的一面。
只是,这南宫阳却也是一个粗中有细的性子,要不然,当初南宫问道他老子走火入魔被龙虎山所废,以至于之后不知名而死,南宫阳也不至于从这中间发现了破绽,从而压下了这两个顶尖门派之间的一场血战。
可像他这样,反而是进境越快越没有什么好处,以至于最后走火入魔,然后就招惹到了龙虎山上的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两个顶级的江湖门派险些掀起了一场大战。但是,在当时却反而是这个南宫阳发现了其中的一些破绽,暂时平息了双方的怒火,这才让两边没有直接打出狗脑子来。
而且,这老东西,最令人惊惧的可不是他的修为。要知道,在楚西钊之前,这老东西才是大苍军中的无敌战神,纵横沙场而不败的人物。
刀城虽然说是一个大苍的顶尖的江湖门派,但和进攻河北道这种事情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如果不是为了那个老东西,王羽又怎么会进入河北道之后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攻城掠地,反而在军中故步疑阵之后,便来到了这里。
“领命!”
二来,姚广孝说了,朝廷不会坐视他们拿下河北道,接下来定然有手段使出的。
至于朝廷究竟会使用什么手段,这个问题恐怕连姚广孝都猜不出来。他是人,又不是神,没有足够的信息的话,难不成还能凭空掐算出什么来吗?
至于那位老皇爷,可足足比他大了三辈之大,今年也已经开始有百岁往上的年纪了,老骨头中的老骨头了。
可是,当看到祝玉妍时,南宫阳就算是没有完全看出来,但也可以感觉出这个妖媚女人的实力绝对不会弱。
这就是力量上的一个本质的改变了,只要你的力量强出他足够多,面对同样的阵法,最后却是一个截然不同的结果。
至于刑天,他虽然无法判断出行天的真实实力,当面对刑天的时候,本能的会产生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而且,刑天气血之盛,更是他生平仅见。
这个年纪,能活到这份上的可没有几个。只是,那老东西的修为实在是太过恐怖,就算是传言之中那一战他身受重伤,但也没人敢保证这老东西一定嗝屁了。
王羽不愿意在这里再过浪费时间,他之所以前来这刀城,本身并不是为了这里,只不过是想借着到城来试探一下那位老皇爷究竟是否还存于世。
因此,他们倒不如暂时稳扎稳打,放缓一下步伐,也像现在这样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而让新垣豪杰那一路人马继续猛打猛冲,将朝廷的手段先试探出来。
大苍太过浩瀚,在这片土地之上,谁知道蕴育了多少人杰?
沉闷的声音响起,血煞之力在干戚之上涌动,南宫阳眼神一缩,确实根本来不及做出多余的反应,只能够本能地喊出一句“布阵”!
但是,战斧前压,南宫阳却依旧连连后退,三斧落下,闷哼一声,嘴角一丝血迹已然溢出。照这个情况继续发展下去的话,恐怕十几斧子之后就可以结束战斗了。
南宫问道他老子,心思不纯,但又偏偏练习儒家的浩然气,再加上天赋确实是他们兄弟两人之间更好的那一个,进境颇快。
只是,在返回的路上,南宫问到他老子却被人所袭杀,所用的,正是龙虎山的一项绝学。
“刑天!拿下他!”
南宫舞娇喝,只见她双膝一曲,猛弹向空中,双手之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对双刀,借着重力的作用,猛然一个下劈,刀锋之上有蓝色的内力光芒不断闪烁。
同样,南宫阳从刚一开始就没有停止过观察王羽一行人,王羽与东方不败这点实力,其实放在江湖上并不算差,先天级别的高手已经很难得了,但放在南宫阳的眼里头就远远不够看了。
龙虎山可不鸟刀城,虽说没有当场杀了他,但也直接将其一身功力废了。这种事情,刀城这边暂时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本来他们这边就不属于占理的一边。
血煞之力,这是一名神级武将的标志,换句话来说,这是和她的师傅处于同一档次的对手,面对这样的高手,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留守,甚至是超负荷地运转自己的内力。
但是,却依旧还是没什么作用,回应她的只是一面漆黑的盾牌,就已经让所有的攻势都化为了虚无。任由她的内力如何涌动,但在接触到那面漆黑的盾牌上附着的血煞之力之后,依然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被搅成了一堆粉碎。
“滚开!”
一声沉闷的低吼,只见刑天不过是一个曲漆,又是一个前顶,南离舞的身子就像是离膛的炮弹一样,直接被掀飞了出去。
“死!”刑天可是一个大直男,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想法,想的只会是如何尽快解决这一场战斗,纵身一跃,手中大斧也随之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