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2章 559.妖孽
    “加玛帝国的水很深。”
    “再准确点说，乌坦城的水很深。”
    这是苏千在她临出发前，在叮嘱她的所有话中，让她记忆尤深也是作为开场白的两句话。
    迦南学院作为整个西北大陆上都赫赫有名的学院，根本不是云岚宗能碰瓷的，所以在说话时，也就少了些谦卑，多了些点评天下的凡尔赛。
    尤其是对内部人来说，更是如此。
    对外人，好歹还需要几分斟酌。
    对自家的学员和导师，包括长老，可以说是怎么容易理解就怎么说，意思表达清楚就是苏千的目的，所以，接下来的叮嘱自然而然的也就不可能太深奥。
    “一个月前。”
    “一位身份未知的斗皇，与两位身份未知的斗宗交战与乌坦城上空，事后，具多名知情人士的透露，那一晚，还有另一位被斗皇称之为小姐的女孩，出现在了那里，那名斗皇疑似是这位小姐的护卫，而那两位斗宗中的其中一位，疑似是这个小姐身后家族的死对头手下。”
    “如果用最简单的话来描述……”
    “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家族护卫刺杀敌对家族小姐的举动。”
    “可是，能以一位斗皇作为护卫，甚至还有另一位斗宗作为援兵，足以见得这位小姐的家庭背景如何，但凡家里没有斗圣，都拿不出这个护卫队。”
    “而就在不久前，半个月左右。”
    “当然，想必你也看见了。”
    “一队最低修为便是斗皇，最高修为甚至是斗圣的军队，骑着四翼独角兽，从我们迦南学院的上空飞过，一路向着加玛帝国所在的方向飞去。”
    “随后，就传来了加玛帝国境内再度有大能强者交手的消息。”
    “能与一位斗圣抗衡……”
    “非同境界的斗圣不可！”
    “这也就是在说，当初刺杀这个小姐的斗宗身后，他的家族里，也有斗圣，甚至能拿出一个斗圣，足以证明，这名斗圣并不是他们家族里的族长，再详细的分析一下，我们就可以得到一个结果——这是两个拥有双数以上斗圣强者的家族，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保持住这种平衡，甚至被逼到使用刺杀这种手段想要打破平衡的这种地步！”
    苏千详细的分析……
    嗯……
    这已经不仅仅是“详细”二字了……
    这完全就是把答案摆在了她的面前。
    就差指着答案，告诉她这个字该怎么读了。
    若琳至今为止都能回想起那时苏千略显严肃的表情，当然，还有苏千给她的两个选择：放弃，或，继续带队。
    加玛帝国很危险。
    乌坦城更危险。
    半个月前的风波刚过去，但这种过去也只是明面上的过去，谁也不知道加玛帝国的乌坦城里，还有没有这两个大家族布置的暗手。
    如果迦南学院的体积小点，反倒是一件好事。
    可是，迦南学院的体积就这么大。
    一头扎进去，真有可能触动到这两个大家族敏感的神经，让刚刚平息下去的风暴再度袭来。
    到了那时……
    她，不，应该说，她们……
    她们可就全处于风暴的核心中了！
    这不是一句“跑路”就能解决的问题！
    迦南学院很强，这不假。
    作为迦南学院的导师，也是祖上作为内院长老之一的若琳，自然也知道千百二老的存在，三位斗宗庇护之下的迦南学院，就算她们深陷云岚宗里，迦南学院也能让云岚宗乖乖的把她们交出来。
    可是，面对两位斗圣……
    不，这么说不准确……
    面对最低便是两位斗圣斗法，还有复数的斗尊以及数百位斗皇的两个大家族，尤其还是这两个大家族正掐的你死我活，迦南学院能不能把她们要出来，其实，还真是一个不确定的问题。
    什么？
    你说迦南学院的院长是邙千尺？
    那个雷族的长老，半圣邙千尺？
    在两位斗圣面前，算个屁啊！
    斗圣与半圣的差距，就像是八品炼药师与九品炼药师的差距一样，九品炼药师整个天下都没有几名，翻遍史书，那几十个名字也都是有名有姓的，背起来并不难，可八品炼药师的数量就很多了，翻遍史书，少说都能找出来一两千位，而且，很多还是无名无姓的，只知道在丹塔的哪次考核中出现了几位八品炼药师，名字，抱歉，八品炼药师还不够资格！
    所以说，这是一次风险很大的招生。
    但是，迦南学院也是要脸的！
    如果迦南学院因为这次的风波，暂缓招生或是今年就不招生了，想等着明年或后年风平浪静再招生，那么，别说是对于迦南学院来说，就算是对于一座普通的学院来说的话，两年或三年的断档期，都相当于给了学院一次重创。
    很多学院就有可能因为这次的重创再也爬不起来，青黄不接这四个字，就算是迦南学院，也很难抗住。
    毕竟，这天底下还没人能长生不死。
    老一辈死去。
    新一辈接上。
    新一辈会渐渐变成老一辈。
    并渐渐的等到新的新一辈。
    就像草木枯荣一样。
    这是天地的规矩，没人可以违反。
    所以，迦南学院不能不招生。
    可以少招，但绝不能不招，更不能避开加玛帝国这个处于风暴中心的招生点，那样不仅仅是损坏迦南学院的口碑，还容易让所有加玛帝国的考生对此不满，认为迦南学院瞧不起加玛帝国的考生，而这种情绪一但蔓延开来，人人都会担心，自己的家乡是不是下一个加玛帝国，抗拒前往迦南学院的学员或根本就不参加考核的学员，就会渐渐会流失到其他地方。
    从表面上看，这没什么的。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强扭的瓜不甜，迦南学院不是求着这些学员来上学的。
    可是，怕就怕在一传十，十传百，当越来越多的谣言出现，迦南学院距离破败那天也就不远了。
    所以，如今的加玛帝国，尤其是乌坦城这一片，就是个烫手的山芋，迦南学院是不想接手也得接手，仔细想想后，苏千和内院所有长老还是觉得，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还不如干脆点，提前进行招生流程，并且，选择一批机灵的导师，分批进入加玛帝国的各个城市里。
    若琳不是个特别机灵的女孩。
    不过，她只是相对沉稳了一些。
    年轻时的机灵，经过岁月的沉淀，渐渐就转变成了一种知性的聪慧，虽然谈不上一眼看穿局势，但是，和一些只会卖弄小机灵的导师相比，身为五星大斗师的若琳还是非常出色的。
    当然，也是非常合格的导师。
    不过，加玛帝国的危险，毕竟是摆在明面上的，所有在原本安排中进入加玛帝国的导师，苏千丢分别叮嘱过，自然，也就有一些自信心不足的导师，认为自己担不起这份重担，而选择了退出，因此，目前在加玛帝国里活动的迦南学院导师，一共加起来也就是一掌之数左右，虽说时间很充裕，但任务量也相对增加了。
    不然的话……
    流程其实和原著里差不多……
    第一关，第二关，通关的直接带走。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哪怕是通过了迦南学院的入学考核，也不可能被若琳等人直接带回迦南学院，要么是跟着若琳等人去其他城市，看同龄人考核，要么就是一路往迦南学院的方向走过去，总而言之，没人会直接带你回迦南学院。
    不过……
    若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的话……
    其实，这也是一种历练！
    斗气大陆很大。
    风景很多，人也很多。
    无论是乌坦城里的这些年轻人，还是其他城市里的年轻人，他们的认知都局限于这小小的一座城市里，再多，也就是局限于整个加玛帝国里，他们并不了解斗气大陆的广阔，就算是了解到了，也只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因此，无论是跟着若琳游走于其他城市里，还是孤身一人，踏上前往迦南学院的道路，对这群十五六岁的少年而言，都是一场很有价值的历练。
    当然。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
    这种历练，也有可能死人……
    不过，路都是自己选的。
    从踏上修炼这条道路算起，就没有任何一个人不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区别，只是在于危险系数的大小，况且，在这个强者可以决定一切的世界里，哪怕不踏上修炼这条道路，也依旧有死亡的可能性，谁也不知道某种强大的斗技和明天，哪一个会先到来，与其考虑生与死的问题，其实，还真不如考虑考虑如何才能更好的活下去，如何才能让自己变得更强。
    想到这里，若琳轻轻的叹了口气。
    虽然苏千和她说了这么多……
    虽然她知道的也不算少了……
    但是，这个世界的庞大，真的还是第一次展现在她的面前，而且，还是以这种最富有冲击力的方式展现在她面前。
    斗之气，斗者。
    是大部分修炼者都能达到的境界。
    或者说，只要踏上这条道路，只要愿意付出努力，一个正常人，就算天赋差到了极致，也能在老死之前，成为一名斗者。
    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
    实际上，因为条件限制，很多自知没有这方面天赋的成年人，也就不把自己的精力放在这上面了，他们会把更多的时间与精力放在养家糊口上，或者说，把曾经渴望成为强者的那份野心，用另一种方式，寄托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短寿种的弊病就在这里。
    他们必须要依靠愿望这种东西。
    而不像很多长寿种一样，一切的所作所为都是出自于利益的角度考虑，哪怕是有愿望或情分这种东西，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渐渐忘掉。
    斗师，大斗师，斗灵。
    这就是大部分略有天赋的人，穷极一生所能达到的境界，就像她一样，她目前就是一位五星大斗师，谈不上人可敌国，但也算得上是百人莫阻了。
    斗王，斗皇。
    这是很多天才穷极一生，才能达到的境界，只不过，到了这一步，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会被拉伸出来，战斗力最强的，往往是那些年轻的斗王与斗皇，虽说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但是，能在青年时期便成为一名斗王或斗皇，又有哪个，不是能跨级作战的天才呢？
    斗宗，斗尊。
    这两道，便是彻彻底底的分水岭了。
    尤其是在资源贫瘠的西北大陆上。
    斗宗，那都是神龙不见为的大人物。
    是各个宗门老祖或太上长老才能达到的境界，一个没有斗宗坐镇的宗门，是不可以被称为西北大陆上的一流宗门的。
    当然，如果一个宗门里，出现了一个虽然是斗皇却可以斩杀斗宗的天才，到也不是不能把这个斗皇当成斗宗看，只不过，斗皇与斗宗之间差了一道空间之力，迄今为止除了陆渊，所有人，包括那些已经飞升上界的斗帝，在斗皇阶段，都没有跨级斩杀斗宗的战绩。
    最强的一个也就是和斗宗打成平手。
    简单的说，互相都奈何不了对方。
    所以说，虽然在理论上，这种可能性确实存在着，但是在现实里，这种可能性已经小到了几乎于无的地步，完全不具备举例的价值。
    至于斗尊……
    那就更是神龙不见尾的大人物了……
    说句难听点的话，她若琳，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没有亲眼看见过一位斗尊，哪怕是远远的看上一眼都没有，足以见得斗尊在西北大陆上意味着什么。
    而在斗尊之上，才是九转斗尊。
    九转斗尊之上，才是半圣和斗圣。
    斗圣之上，才是最强大的斗帝。
    这也是斗气大陆上所有人公认的顶点。
    也就幸亏迦南学院是邙千尺这个半圣建立起来的，关于半圣之前的境界，虽然没有太多的描述，但是，也都标明了各个境界的特点，就像很多人都以为斗尊之后便是斗圣一样，这种误解，熟读百书的若琳自然不会产生。
    而这一次……
    她将要面对的……
    是两位斗圣起步的交战场地……
    “可惜，没能见到那位小姐。”
    若琳失意的叹了口气。
    旋即，自嘲着摇了摇头。
    想什么呢？
    先不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是连她都明白的道理，事情一发，那位小姐肯定就被自己家族的人看护起来了，根本不可能留在这个事发现场。
    就算是留下来了，那也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五星大斗师能拜访和询问的角色，身份的差距，足以磨平两人实力上的差距。
    而且，就算是见到了那位小姐，人家也愿意跟她沟通，事后她会不会“被”自杀又是一个问题，虽然不一定是“背后中刀”的那种自杀，但是，有些方面，“无知是福”这四个字可不只是说说而已。
    所以，不见也好。
    最起码，自己安全。
    若琳如此安慰着自己。
    并把自己的好奇心削了一顿。
    而在水晶前，刚刚人前显圣一把满足了虚荣心的萧炎，也大大咧咧的走了下来，笑嘻嘻的站在陆渊身旁，压低了声音，却难掩好奇：“陆哥，你说，你能不能把那块水晶撑炸啊？”
    撑炸？
    “我把它撑炸了干什么？”
    “有什么必要吗？”
    陆渊无语的看着萧炎。
    一点都没理解萧炎的脑回路。
    没办法，现代人的思维总是这么跳脱。
    即便他也是现代人，有的时候，依旧跟不上其他现代人的思维，就像是眼下萧炎的问题一样。
    “没什么必要。”
    萧炎很诚实的回答道：“只是好奇。”
    “这块水晶的质地并不坚硬。”
    “或许，我出手就可以将其撑碎。”
    萧薰儿在一旁微微侧眸。
    一边说着，一边缓步走上前。
    负责记录的迦南学院学员何曾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孩？
    一眼望去，顿时一愣。
    不少迦南学院的学员见此也是一愣。
    看向萧薰儿的目光中顿时充满了火热。
    学长才懂学弟的苦啊！
    因为学长也是从学弟升上来的！
    尤记得他们当初还是学弟的时候，不少学妹都被学长泡走了，剩下的一些学妹，也被同龄人中的那些天才抢得先机了，如今他们也成了学长，看见如同大家闺秀一样的萧薰儿，说是一点都不心动，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不过，就算是心动，也不能行动。
    若琳导师就在他们身旁。
    还有几个学姐，包括萧玉。
    心动归心动，行动归行动，可别两个都不成功，最后，让自己达成了社会性死亡的成就，走到哪里，都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跟其他人介绍，说，那就是那位在学妹没入学便开始下手的猥琐学长。
    迦南学院倒不可能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不过，他也别想在迦南学院里混下去就是了。
    所以，尽管目光火热，但也仅仅是目光火热而已，萧薰儿对这种火热的目光也习以为常了，在萧家的这几年里，她不止一次从萧宁等人的眼中看见过这种类似的神色，如果说，在萧家的男孩里，有谁没对她露出过这种火热的目光，或许，也就只有萧炎一个人了。
    萧炎毕竟是一个成年人。
    该有的底线还是有的。
    该懂的礼貌也还是懂得。
    该把握的分寸也能把握住。
    所以，即便不是为了陀舍古帝玉，萧薰儿也愿意和萧炎接触接触，但这也是相对比的，准确的说，以萧薰儿的性格，没有谁是她愿意接触的，就算是如今的陆渊，也达不到这个标准。
    好在，陆渊并不介意。
    合作，只是合作。
    萧薰儿敢把她自己当做筹码，但陆渊可不敢把萧薰儿当做一个筹码收下，萧薰儿的野心很大，虽然不知道原著里萧炎是怎么折服萧薰儿的，或者说，是怎么让萧薰儿始终如一的在他这条长线上押注，但他肯定是没有萧炎那个耐心的。
    因此，合作只能是合作。
    更深一步的合作，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所以，当一个人不在乎别人时，自然也就不在乎别人对他是什么看法，这一点很好理解，也很好实现。
    萧薰儿并没收敛自己的斗气。
    非要说的话……
    她是在证明自己的价值……
    尽管，这是她自己想出的方法……
    萧薰儿修炼的功法，虽然不像萧炎的焚决一样可以自主进化，但也算是斗气大陆上最顶尖的功法之一了，品质本就极高，斗气又经过了金帝焚天炎的反复锤炼，在这种连斗气都能焚烧的异火面前，斗气的品质已经被提升到了当前境界的极限。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异火持有者都战力很强的原因。
    陨落心炎。
    平日里修炼作弊器。
    战斗时干扰对手精神。
    骨灵冷火。
    平日里炼丹用的异火。
    战斗时附加双重力量。
    海心焰。
    平日里对修炼起到稳定的作用。
    战斗时增加斗气的总量与势头。
    是一种越打气势越强的异火。
    总而言之，都能在各方面给使用者提供或多或少的帮助，就像是此刻萧薰儿体内的金帝焚天炎一样，虽然不能像陨落心炎一样开个加速器，但能提升斗气品质的特点，也是令所有修炼者眼红的！
    非要说的话……
    金帝焚天炎和虚无吞炎很搭……
    虚无吞炎负责吞噬与消化。
    金帝焚天炎负责提纯与整合。
    不过，这些都与眼下的情况无关。
    萧薰儿体内的斗气已凝实到了一种极致的地步，在没收敛气息的情况下，斗师级别的修为，足以发挥出一些大斗师都无法媲美的攻击，如果使用禁术，甚至能在短时间内与斗皇抗衡，虽然，只是处于被单方面殴打的境地。
    因此，在注入斗气后，只是在短短的一刹那，水晶就爆发出了远超萧炎刚刚声势的强光，把一旁负责记录的迦南学院弟子的眼睛刺的泪水直流，和迎面接了一枚闪光弹没什么区别。
    水晶，也在强光出现后，接连发出了轻微的“咔咔”声，就像是承载不住所发出的悲鸣声一样，令若琳的心里一惊，旋即又是一喜。
    如此场景，还用多说些什么吗？
    水晶只是个普通的水晶。
    虽说并不是绝对普通的水晶就是了。
    水晶里面被斗王亲手设置的测试禁制才算是珍贵的东西，而在这条禁制依旧存在的情况下，这枚水晶，是不会被任何外来力量与内部力量击碎的！
    这也就意味着，此刻，站在水晶前的那个容貌绝世的小姑娘，已经具备了在斗王手下过招的能力！
    如果连这种级别的天才，都不是那位神秘的小姐，还能有哪位天才，配得上这个称呼？
    若琳又惊又喜。
    毕竟，萧薰儿上台测试，本就代表了其加入迦南学院的意愿，虽说萧薰儿不一定会选择迦南学院，但是，迦南学院已经有了招收对方的资格。
    至于说，招了萧薰儿可能有麻烦？
    什么麻烦？
    有麻烦，萧薰儿还能站在这儿？
    如今，萧薰儿能站在这儿，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些袭击萧薰儿的人已经被萧薰儿身后的家族解决了，在这场战斗中，显然是萧薰儿这边占据了优势，既然萧薰儿这边不是因为失败而躲入迦南学院避祸，那迦南学院就没什么可害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