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换来宝琴尖叫一声,身体快被扭成两截,那坏东西却毫不留情地冲了进来。
两人搂抱在一起,下身更是密不可分。宝琴的性器夹在两人小腹间,满身是汗,喉咙嘶哑,早就失了神智。李惟一边喘气,一边道:“快好的时候,记得放葱和糖。”宝琴哪里还听得进去,呜咽一声,泄了出来。李惟被他后面一缩,跟着射出来,低头深深吻住宝琴,难舍难分。李惟拥着宝琴,抚摸着他汗津津的皮肤,心满意足得同宝琴吃了一大碗肉一般快活。宝琴渐渐回过神来,咬牙切齿道:“下回再教我做菜,正正经经去厨房教!”李惟却笑道:“哦?宝琴难道想在厨房做?倒也别有一番滋味。”气得宝琴伸手去打他,却被翻身压住,亲得没了声响。
咳,为防脸大如盆,帐中密事,还是少看为妙。看官们,吃肉!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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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章
午后,学堂放了课,几个没背出书的孩子却被许先生留在院子里,挨个进书房背给他听。
宝琴百无聊赖,踱到院子里。背书的孩童们呼的围了上来,“宝琴宝琴,李惟呢?”宝琴哀怨地抬起脸,“你们快背书去!”顽童笑着嚷嚷开:“李惟不要宝琴了!李惟不要宝琴了!”宝琴气极,瞪着大白鹅般一哄而散的孩子,恨不能拾地上的石头去扔他们。身后却忽然一重,宝琴回过头,瞧见一个胖墩墩的小子冲着他笑,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线,“宝琴,我喜欢你!等我长大了就来娶你!”
宝琴哭笑不得,许先生打开门道:“怎么那么吵?”吓得宝琴和一干小孩一齐站得笔挺,大气也不敢出。许先生心中好笑,面上却扫了一圈院子里,“今日背不出,不许回去!”顽童们纷纷垮了脸,许先生又向宝琴道:“宝琴,你进来。”
宝琴跟着许先生进了书房,许先生在桌边腾出一块地方,铺好纸墨,微笑道:“你不是跟着李惟在认字么?现下左右无事,不如复习一番。”宝琴点头,坐了下来。他回忆起李惟最近教的字,一边在纸上写着,一边听孩子进来背书。果然是一帮偷懒的小家伙,摇头晃脑,架势十足,却总要卡住。宝琴听得多了,待到进来的孩子抓耳挠腮,许先生淡淡问道下句是什么,不由脱口而出,引得师生二人都笑了起来。
好不容易放走最后一个学生,许先生转过头来,却见宝琴趴在桌上睡着了。许先生摇头一笑,从里间拿了件长衫,走到宝琴背后欲给他披上。他忽然止住脚步,拾起宝琴写字的纸。他的字略有长进,却还是歪歪扭扭。开始写的字都天南地北,不着边际,看来李惟教字也是随心所欲。后来却是一整排李惟的名字,木子李,竖心惟,一笔一画,极是认真。许先生放下纸,低低一叹,伸手摸了摸宝琴的脑袋。
宝琴一觉醒来,已是日暮时分。他走出书房,许先生正端了菜,招呼他吃饭。二人吃得简单清淡,许先生用膳素来安静,宝琴便也捧着饭碗不说话。许先生看他一眼,夹了一筷子笋干到他碗里,“你这孩子,别光吃白饭。”宝琴想起他初到李家的日子,许先生也常常这般说他,往昔一去不复返,叫他忍不住酸了鼻子。
吃过饭,宝琴自告奋勇要去洗碗,却被许先生叫进屋子。许先生坐在床沿,从一个古旧木盒中掏出一块玉佩,交给宝琴道:“你拿着。”宝琴愣愣接过玉佩,“这是――”许先生淡笑道:“李惟他爹过世前托我保管的,这块玉是李家的传家之宝,代代传长媳。我前些日子倒一直忘了给你,如今才想起来。”宝琴虽不懂玉,只觉触手温润,心知定是块好玉,不由变得胆怯,伸着手不肯缩回去,“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能给我?”许先生笑起来,“李惟是独子,又只娶了你一个。你虽是个男孩,却也是名正言顺的李家媳妇。这东西不给你,还能给谁?”宝琴还待推辞,许先生却已拿过玉佩戴在了他的脖子上,“傻孩子,好好收着。”
宝琴咬着嘴唇,心中又是感激又是难过,情绪太过满溢,反而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若是李惟父亲知道传家玉佩给了我,定然要气坏了。”许先生笑了笑,似有什么情绪从眼角纹路弥漫开来,“谁让他去得早。既然交给我,便由我做主了。”他的声音平缓,神色更是浅淡,仿佛笼上了一层薄雾,叫宝琴怎么也瞧不明白。
宝琴伸手握住玉佩,沉吟许久,抬头向许先生道:“先生,多谢你收留我。但是,我还是想回去待在李惟身边。”许先生笑道:“好孩子,想去便去罢。你待在这里不快活,他那头亦是牵肠挂肚。有什么事那么了不起,非得叫两个人分开?你们一齐共同面对,未必会比现在更糟。”宝琴心中极暖,站起身便道:“多谢先生!我这就回去!”许先生却拉住他,“天黑了,外面路都看不清,不如睡一晚明早再走。”宝琴心中恨不能早一刻见到李惟,却怕许先生笑话他迫不及待,便勉强点了头答应下来。
李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半晌苦笑一声,怎么从前那些年,都不曾觉得这张床太过宽大?被子上还有宝琴的味道,他搂紧了拼命嗅,却觉得味道又淡了。李惟脑中无数个乱七八糟的念头在打转,如何睡得着?恍惚间,却忽然叫他抓住一个――不知明日是否要出门,可要偷偷去张望宝琴一眼?
念头一出现就被他打消。这种冒险的事还是别做为妙,万一叫人跟踪了,不但白白将宝琴送走,还连累了许先生和学馆。更何况,许先生心地善良,学馆里孩子多又热闹,宝琴没有理由会过得不好。李惟闭上眼睛,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宝琴的心里怎么会好受?
李惟心事重重,直到后半夜才睡着,却又做起噩梦。梦里,他带着宝琴去曲城赶集,大约和上次过年前差不多。两人本来手拉着手,有说有笑,他掏出钱买东西,一回头,却不见了宝琴。李惟大喊着宝琴的名字,满大街地找他,绕过一个个摊子,钻进一间间铺子,拉住身边经过的每个人问,恨不得把每家每户的门都敲开。但宝琴就像凭空消失了一半,没有人见过他。李惟似被重物压住了胸口,心愈来愈紧,呼唤的声音愈来愈焦急。他心中似乎隐隐明白这是个梦,想要快些醒来,但熟悉的曲城忽然变了模样,李惟被困在其中团团转,怎么也找不到回去的路,更找不到宝琴。
他绝望到极点反而醒了过来,一下子坐起。李惟抹了把额头的汗,窗外天空微微发蓝,早起的鸟已经开始鸣叫。李惟跳下床,飞快穿好衣裳鞋子,顾不得自己狼狈,奔出门去直往学馆。他再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要看宝琴一眼,看他在睡梦中安然无恙,不然自己只怕要急得发疯。
镇上清早有雾,石子路湿滑,又看不太清。李惟跑得急,差点跌了一跤。他踉踉跄跄跑到昨天经过的河畔,模糊中忽然瞧见有个身影向自己走来。李惟心怦怦直跳,停下脚步愣愣看着来人。那人生得瘦小,手上提个包袱,愈是走近,愈是迟疑,最后竟也顿在原地,不敢置信般唤道:“李惟?”
李惟冲过去一把抱住宝琴,不管不顾死死将他搂在怀里,“你……”宝琴又惊又喜,犹不相信地摸了摸李惟的背,“你来接我了么?我、我想了很久,还是想回来!”李惟说不出话,梦里的恐惧和慌乱还残留着,失而复得的感觉叫他怕自己一开口连声音也变调。宝琴却误会,紧紧抓着李惟的衣衫,认真道:“我不是任性,也不是不听话,我真的好好想过了。如果曲南镇闹了灾荒,大家都得逃命,你会扔下我吗?我信你不会。这次的事,往大了说,不过是谁想当皇帝。而闹灾荒,却是老天在作祟。皇帝也就是个天子,难道还能大过老天爷去?老爹的事尚且如此,怎么儿子的事你反而害怕了?”
他说得有板有眼,李惟却笑了起来。什么胡乱打比方的歪理,天灾与人祸,难道还能拿来比较了?这一笑,却笑得停不下来。李惟在心中不断摇头,寒窗十年,读书万卷,却不愿反驳宝琴的一字一句。他笑自己,彻底认输。其实很早之前就认输了不是么?明明知道不该这样,却敌不过内心思念宝琴。那些自以为是的道理,都让他们见鬼去罢!
宝琴却摸不准他在想什么,可怜兮兮道:“你别笑话我异想天开。我从小就被卖给人牙子,根本不记得爹娘,长大了才听说是因为家乡闹了饥荒,后来又被那个坏蛋卖到青楼……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受够这种被扔来扔去的滋味了!”李惟吻他的额头,他带着潮气的眼睛,最后是他颤抖的嘴唇,绕了一大圈,终于回答宝琴最初的问题:“对,我来接你回家了。才不过一个晚上,我却想你想得受不了。宝琴,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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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一章
两人回到家里,旁人都还未起来。宝琴坐在屋内,忽然想起玉佩的事,便从衣内取出给李惟瞧,“昨天许先生把这个给了我。”李惟定睛一看,意外道:“先生竟然给你了?”宝琴挑起眉毛,“你什么意思?先生不该给我么?”李惟坐到他身边,笑道:“我一时说错话,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是我爹留给先生的东西,我以为他更愿意自己收着。”宝琴心道李秀才把玉佩交给许先生不是为了转交给未来儿媳么,先生留在身边做什么?念头一闪而过,他也没有细想,只得意洋洋道:“这下我可算长辈承认的了,往后你得听我的话!”
李惟笑骂一句造反,凑近脑袋去亲宝琴。宝琴笑着向后闪,一个追一个躲,结果两人都跌到床上。李惟顺势将宝琴压在身下,宝琴眼睛亮晶晶,问道:“你说你想了我一个晚上?”李惟卡在宝琴腿间,故意向上顶了顶,“这里想。”又拉起他一只手放在自己心口,“这里更想。”宝琴微微红了脸,却不知是为他哪句话。李惟最爱他这副欲怒还羞的模样,低头含住他两片嘴唇,简直心花怒放。
两人陷在床上胡闹了一阵,直到小鼓在门外唤道:“李公子,用早膳了。”李惟依依不舍地爬起来去开门,小鼓朝里面一瞧,却见宝琴红着脸理衣裳,不由叫道:“你怎么回来了?”宝琴微微一哼,心道我现在名副其实便是李家的主人了,如何不能回来!
太子连喝数日补汤,身子已大为好转,但右肩上的伤尚未愈合,还须小鼓伺候着用膳。饭堂里便只有李惟、宝琴和赵驸马吃饭,赵驸马坐在他们对面,很是尴尬。宝琴心情正大好,一时倒也不介意和讨厌的人同桌。
三人吃得差不多,刚放下饭碗,却又听见敲门声。赵驸马手一抖,筷子都落在桌上。李惟起身,沉稳道:“我去开门。”宝琴跟在他的身后,李惟忽然回身牵住他的手,顿时叫他什么都不怕了。
门外站着三人,均是头戴白花身着素衣。玉竹依然穿着女装,身后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