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对方啊,比如厉鬼、僵尸什么的,一发现他们,就丢出符火,用符火把它们烧死不就解决了。”我理所应当地说。
“你见过电视、电影里哪个道士把符纸丢出去了?”
我想了想:“好像没有,英叔也没有做过。”
他又根据作业本上所写的内容,讲述了一些比较简单的驱邪、抓鬼的方法。
最后他看了看手表,对着我说:“嗯,差不多了。”
“哦。”我转身就准备往回走。
“去哪呢?这边。”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里面?”
“对,里面。”
“师父,这大晚上的,眼瞅着马上就要到十二点了,你让我进这么深的林子,是个人都不会答应啊。”
他这时候却是岔开话题说:“你知道‘魑魅魍魉’么?”
我点点头:“知道啊,三种鬼怪嘛。”
“哦?你竟然知道,说来听听。”
“我以前看过一本恐怖小说,叫《养狐为祸》,里面就提到了一些偏门知识。魑魅魍魉是三种最为常见的鬼怪,魑(chi),是山里动物、植物形成的精怪,修炼到了一定程度,但距离妖还有很长的距离。它本性使然,有善有恶;魅,就是老物成精,一般都跟人有关,沾染了人的气息。比如,梳子、椅子、人们常用的东西等等,长时间跟人接触,形成精怪。会因为接触的人和环境而演变成善与恶,对人具有一定的伤害。”
“嗯,不错,那魍魉呢?”
“魍(wang)魉(liang),指的是人的影子,其实就是鬼魂。”
师父伸手指向茂密的树林子:“通常茂密的林子里,因为平时阳光无法照射,使得阴气很重,里头大多都会藏匿一些阴阴森森的东西。你不是说想要勤娘变得成熟一些么,如果你能够穿过树林子,我就告诉你方法。”
“当真?”
他批了撇嘴:“我从来不说真话,信,与不信都由你自己来判断。再者,刚才教了你那么多,足以应付那些东西。”
靠,什么叫从来不说真话。
这是在给自己规避风险呢?
没办法,为了勤娘,我怎么样也要尝试一次。
想到这里,我朝着林子迈开步伐。
“等一下,手机给我。”
很是无奈地把手机递给他,他则是给我一沓符纸,笑着说:“符火随便用,放心,符火只能灼烧阴灵,对于生灵不会产生任何效果,所以不用担心森林火灾。”
内心忐忑地进入林子,沿着一条小路慢慢走着,我发现这里头比我所想象的还要黑,月光透不进来,我甚至看不清自己鞋子落下去地方的形状。
当黑暗完全笼盖的时候,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袭来,总感觉四周游荡着各种各样的东西,这样的感觉实在让人很不舒服。没有光线指路,我根本就走不出去,只能双手夹住一张符纸,念动咒语之中,轻轻一抖,符火腾然冒出。
借着符火的光芒,我在林子里慢慢走着。
一张符纸烧完,就接着另外一张,每一次燃烧符火,对我来说都是一种体力和精力的巨大消耗。
“吱嘎……吱嘎……”
当我绕过一个弯道的时候,前面传来了摇摇椅的声音。
近了,我经过一个角落,借着手中符火昏暗的光芒,发现有一张老旧的摇摇椅在微微晃动着,给人一种上面坐着人的感觉。
我吞了吞口水,加快了步伐。
这一路走来,我看到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只不过对于一个法医来说,这些东西还不足以惊吓到我。
毕竟,在明白它们的原理和产生原因之后,感觉也就那样,这些看上去阴森恐怖的东西,跟腐烂的尸体也没什么区别。
只是,我不知道这林子究竟有多深,什么时候才能走出去,而不断燃烧符火,使得我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还没找到出口,人就已经倒在地上了。
“沙沙。”
这时候,不远处的树丛中突然传来沙响声。
我一开始还以为又是什么小东西在吓唬我,可是当我走了几米之后,发现沙响声越来越近,就在转头的瞬间,一头眼睛冒着光芒的狼冲了出来!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魑魅魍魉之类的东西本身就是阴灵,它们惧怕符火,所以不敢接近,但是野生的狼可不怕!
跑!
我撒腿就跑,但是体力早已所剩无几,再跑了一小段之后,左脚勾到右脚,身体直接扑向路边,重重地撞到一颗树干上。
我明显感觉自己的额头被尖锐的树枝划破,鲜血顿时流淌了下来,遮盖住了自己的左眼。
“吼!”
在听到狼吼的同时,我猛然扭转身体,发现眼前的世界再一次变得血红!
不过奇异的是,尽管四周的环境变成血红色,但视野却如同白昼,能够清晰地看清一切。
野狼的速度如同电影慢放,我就地一滚,也不顾其它,从挎包里取出弹簧刀,在狼的脖颈处,直接隔开了它的动脉血管!
娘的,敢咬法医,老子让你感受一下血涸干凝、慢慢死去的恐怖滋味!
当我踉踉跄跄地走出树林,发现老头竟然没有站在外面,而我这个位置,距离我家并不是很远。
额头上的血早已凝固,血一旦凝固眼睛就会恢复正常,尽管身体有血虚浮,但我还是咬着牙走到自家后院,拿出钥匙,推门而入。
厨房、餐厅、客厅灯都暗着,我摇摇晃晃上了楼,在楼梯口就看到一个人从我房间里走出来,定睛一看,竟然是师父。
“哎?”
我没有开灯,自己家就是闭着眼、倒着走都行。
听到对方的声音,我不由开口问:“师父,你怎么自己先回来了?害得我好找。”
他愣了几秒之后,忽然走过来拍着我的肩膀,笑着说:“不错,不错,我还以为你会再晚一点,甚至窝在林子里睡大觉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时候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也走啦。”
说着,他又摇摇晃晃、疯疯癫癫地从后门离开。
进入房间,勤娘还是和平时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水瑶就站在她身后,她手里拿着一个梳子。那梳子看上去有些老旧,是木质的,看到我进来,水瑶就把梳子收起。
“公子,你受伤了。”
水瑶忙走过来,她刚接近,一种恬恬淡淡的香馨扑鼻而来,这种味道甫一入鼻,会让人如同身处百花丛中,忍不禁地深吸一口气。
她急急忙忙地从找出医疗包,我坐着,她弓着身体为我的额头包扎,这样一来,无论我朝那个方向看,视线都会自然而然地陷入她胸前那深邃而引人入胜之处。那山峦起伏、浑圆而饱满、云雾遮盖得若隐若现,让人总想伸手进去,拂开云雾,解开束缚,将其狠狠掌握……
“公子,公子?”
“啊?”
回过神,发现水瑶早已两颊霞飞,美不胜收。
“公子忙了一整天,快去洗澡吧,我已经把水放好了。”
“好。”
进入浴室,我像往常一样脱得精光。
不知道是不是在我之前勤娘和水瑶都已经洗过的缘故,浴室里弥漫着一种好闻的味道,而且躺在水温合适的浴缸里,刚才那些璇旎的画面会不自然地在眼前浮掠,看到情迷之处,我甚至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抓住,想去感受那一份独有的柔软与饱满。
慢慢地,我的左手竟然慢慢深入水里,水波随着左手的起伏而微微泛起了涟漪……
“水瑶,水瑶……”
到舒缓处,我更是将心底深处的名字念了出来。
“公子。”
嗯!?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我整个人都弓了起来,双手死死捂着重要位置,惊骇地看着身后不知道何时已经站着的水瑶。
“水瑶,你你你你,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