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小事啊,我当然是可以答应你的啦,有什么的。”万子晏从小就是带着一种随意的语气。
他的样子永远都是贱贱痞痞的,自小养成的习惯,也和他家庭教育有点关系才是。
万子晏的爸爸是暴发户,但是苏杭并不知情,而且他们家也就只有他一个孩子,自然是宝贝的不行。
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他要什么什么都有,可是万子晏自己偏偏就有冒险的精神。
要是真的被家长知道他去那种地方,大概皮都会给剥虾一层。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吧。”苏杭答应万子晏,现在就要带他去那间小黑屋。
万子晏一路上对吃人的妖怪都充满着好奇心,可是苏杭又怎么会认识吃人的妖怪,而且还不把他吃了?
万子晏是不相信的,就当苏杭是吹牛皮的,苏杭的胆那么小,怎么可能去面对吃人的妖怪。
跟着苏杭去看看情况还说的过去,真有什么吃人的妖怪,万子晏是没放在心上的。
两个人来到了一间小破屋门外,这破屋在一所废弃的学校里面,它周围都是杂草,看起来荒凉了很久。
站在门外,万子晏都能感受到从里面吹来的阵阵阴风,他还小,哪里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他抱着双臂,感觉有些寒冷,双手合十搓了搓,时不时还呵着气。
“苏杭,你每次来这种地方,难道都不怕冷吗?”万子晏问道。
苏杭倒是没有一点害怕的迹象,也不觉得寒冷,他脸上的表情比较漠然,看着破旧的屋子,有些出了神。
万子晏没有等到苏杭的回应,伸手推了推苏杭,“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他这才感到一丝的害怕,苏杭怎么和变了一个人似的。
苏杭是这样的,他好像被屋子里的东西吸住了魂,压根没有空管万子晏。
他一点都不觉得寒冷,也不知道是从小的体质问题还是什么原因,在这里他就是没有任何的感觉。
虽然现在是冬天,和万子晏穿的也一样的厚,苏杭就是没有万子晏说的那么冷。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看了半会儿,才迈开步子向里面走去。
万子晏看着苏杭一声不吭的就往里面走的时候,屁颠屁颠的没有再说什么,就跟上去了。
到了小黑屋里面,里面确实也是黑漆漆的,什么灯都没有开,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小黑屋很破,就好像是一眼望穿的那种,里面什么都没有才是,为什么苏杭每次都要自己跑过来躲在这里面。
跟着苏杭一路走到底,两个人都来到了一堵墙的前面,也没有一个出路,万子晏想,是不是这就是大冒险呢。
“苏杭,我们是要去哪里啊?”万子晏忍不住问出声。
苏杭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万子晏没有看到,要是能看到,他绝对能感觉到一丝的诡异。
以苏律的角度,虽然不能看到苏杭脸上的表情,但是能够完全的感受到一阵阴气,即便是在梦中,苏律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苏杭蹲下了身,在地上开了一个地下仓库的门,向下看了看。
“下去吧。”苏杭阴恻恻的对着万子晏说道。
“什么?”万子晏显然没明白苏杭要自己下哪里去,疑惑的看着苏杭。
“我叫你,下去!”苏杭再次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万子晏还是没懂,苏杭叹了一口气,自己先跳了下去。万子晏见到他跳入黑漆漆的地下仓库的时候,蹲下来趴在地上往下面看。
下面更是伸手不见五指,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地方,万子晏不知道苏杭来这里是为什么。
“喂!苏杭,你在哪!”稚嫩的童声在地下室里回荡着。
下面没有任何回应,万子晏有些慌了,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下去。
正当他在犹豫的时候,他坐直了身,准备起身走的时候,一只手伸了出来,一把将万子晏拽入了地下。
万子晏摔倒在地下,揉揉摔疼的屁股,一脸抱怨。
他看清把自己拽下来是谁后,疼的龇牙咧嘴,嘴里说道:“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啊!”
苏杭看着被自己拽下来的万子晏,没有吭声,而是默默走开了。
万子晏见到他又走开的时候,立马起身去找苏杭,这个人大概是吃错药了,为什么都不理自己的!
小孩子的脾气就是古古怪怪的,万子晏气的跺着脚,他跟在苏律身后一脸不高兴。
“喂喂喂,你把我带进来,你就这么不开心的吗?好歹我们也是好朋友的呀,而且是你答应带我来的,又不是我强迫你带我来的。这小黑屋里也没有什么啊!哪里有吃人的妖怪。”万子晏左看看右看看的说道。
苏杭突然停住了身子,万子晏因为走得急,撞到了苏杭。
受到了撞击的万子晏直接摔到在地上,“你怎么这么奇怪!一声不吭的!让我摔了都。”
“到了。”苏杭冷声说完,周围突然亮起光亮。
光还是幽紫色,让人看着都难受,万子晏揉揉眼睛,“苏杭,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这就是我要带你来的地方啊,万子晏,你不是一直都要来的吗。”苏杭好像是恢复了正常,语气也变得像个孩子一样。
万子晏刚才还以为苏杭有点问题,现在看来只是自己怀疑错了,大家都是同龄人,又怎么会有问题。
见到苏杭恢复正常以后,万子晏松了一口气。
“你总算回答我了,刚才我还以为你怎么了。”万子晏拍了拍胸口,“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和大人交代。”
“你就放心吧,不会出什么事的,我们进去吧!”苏杭拉着万子晏,准备走进面前的一扇门内。
门内有什么万子晏是不知道,看着苏杭拉着自己,他也就没了警惕心。
苏杭也很开心,既然带了万子晏过来,就要带着万子晏好好在这里玩一玩。
这里是他的快乐宝地,只是他不知道这样的快乐宝地,只不过是暂时的,等待他是另一种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