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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驸马刚好没个证明自个儿的机会,你倒是会做人情。”
    梁国丈对她不算客气,“难怪当初在宫中这么些年,比手段,比伎俩你永远比不过荣妃。若不是她出事一命归西,等孩子生下,就算不是皇子,就算为父有高功在身,也未必是你坐稳后位。”
    梁皇后自认理亏地缄口沉默。
    她在男女之事上确实缺乏洞察力,否则入宫后鸿德帝也不会一直对自己不冷不热了。
    无论长女出息与否,梁家终是在这朝堂上风风雨雨了二十余年,她长不长记性,早就无所谓了。
    梁少毅不紧不慢,“他二人瞧着像铁板一块,但往深处挖,不是没有弱点。现在既无从下手,就只能自凿缝隙。
    “如你这般简单明了的处事是行不通的,不过为父未曾叫敏之拦着你,是因为……声东击西,正能借此避一避隋策的耳目。”
    “是。”梁皇后态度甚为恭敬,“女儿今后当自省。”
    **
    隋策忙完卫所的事,趁时辰还早,拾起那份有关梁国丈底下主书的证据,上都察院找付临野商量对策去了。
    过几日是中元,皇城内要设道场祭祀亡魂。
    隋日知天不亮就入宫筹备膳食,待到天黑才得归家,他近来忙于公务,一把年纪了还得操持大祭、大宴,着实费心神。
    杨氏平日不好打搅他,心头却过意不去,想着到绸缎庄去挑些好点的云纱锦装上安神的草药,做个枕头,以让他夜里睡得更踏实。
    伺候她的丫鬟是从小宅院中带过来的,跟了多年的心腹,主仆二人整理好穿戴,便找小厮去备轿子,捞起把纸伞打算出门。
    然而今天不知怎的,府邸里的下人举止似乎隐有古怪,她所过之处,背后总听得细碎的议论声。
    杨氏虽觉古怪,却未曾多想,钻进轿内依旧往绸缎铺而去。
    老板是个年逾四十的妇人,待她很客气,嘴上称呼她为“杨夫人”,知道是隋寺卿家的哪位妾室,两人来往过多回,彼此也都熟悉。
    杨氏到隋西府后不常外出,偶尔上街逛逛,大多是到她这里坐一坐,毕竟大家年纪相仿,亦有话题能聊。
    柜架上的两匹缎子是特地给她留的,杨氏命丫鬟付了账,满口道谢,“难为你还想着,听说这几样花色不好买,人家可是重金求购呢。”
    “哪里的话。”老板娘客气地摆手笑,“你不也总照顾我的生意吗?咱们这叫礼尚往来,有来才有回,大家谁都不亏。”
    天气闷得心慌,她略吃完一盏茶,正好伙计包好了布,便就领着丫头告辞了。
    小轿的帘子刚一落下,外面忽传来几声低语。
    “她便是隋大人偷偷养着的那个外室?”
    “是啊,听说不久前才正式进隋府的大门。”
    “诶,我今儿整好得到个消息……”对方大约掩嘴讲了什么悄悄话,轿中没能听清,只见另一个惊呼出声。
    “呀,隋大将军不是隋夫人所出啊?”
    “嘘——”
    杨氏猛地握紧了手中的帕子,她想要回头看,然而轿子已吱呀吱呀渐行渐远了。
    作者有话说:
    我的电脑,我的电脑它明天终于要来了!!
    好了,现在开始撒糖章也结束啦,准备走剧情。
    面对疾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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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章
    隋策的身世不知从何处传出去的。
    六部窃窃私语, 民间众说纷纭。
    上午还仅是听人议论,隋夫人昔年因无法有孕,借妾室之子养在膝下, 以为己出,然而到了午后, 言语便急转直下,成了隋大人宠妾灭妻, 为将多年金屋藏娇的外室名正言顺领回府里, 竟谎称对方是隋策生母, 以此博得儿子的认可。
    此事一出, 隋夫人的娘家汝南侯国公府第一个不干了, 承袭爵位的谢小侯爷黄昏时分便愤而上门, 面容铁青地坐在厅堂之内等隋日知回来给他交代。
    杨氏根本不敢踏出小院一步。
    而今连府上的婆子丫鬟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不对劲,她生性原就多疑敏感, 只担心自己举动会否会累及隋日知和隋策,索性闭门不出。
    “这隋将军的生母究竟是谁?”
    “倘若真是那妾室所生, 隋夫人怎么只字不提呢?咱们家里的长辈也没得到一点风声啊。”
    各卫所的禁军倒是还好,各自皆有执勤的公务在身,不便闲谈, 皇城中的文官却已讨论得如火如荼。
    “还用说吗?想保全自己的名声呗。汝南侯府嫡长女生不出孩子,这在哪儿脸上都无光呀。可若不是妾室所生……”
    二人相视一笑,神情不言而喻。
    “那这事儿就有意思得很了。”
    满城闹得沸沸扬扬, 隋日知在光禄寺尽管抽不开身, 却也是火烧了眉毛, 实在无法, 只能仓促告假离开, 急匆匆往府中去。
    隋策从都察院出来时, 关于他的八卦已经来回翻了三个不重样的说辞,不过众人到底避讳着他本人,当着面都是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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