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音长年习武,肌肉紧致,有很流畅的线条感,很漂亮。
顾澈抚摸着,抬眸看了一眼叶音。
叶音别开脸,耳尖微红。顾澈欺上去的时候,叶音低声道:“你的左臂”
一个吻封住了她的唇。床幔轻摇,欢好不断。
等到彻底结束,两人都大汗淋漓,叶音命人上温水。
她靠坐在浴桶里,顾澈给她舀水冲洗,她摸了摸腹部,半玩笑半认真道:“或许哪天就有了。”
年轻女子皆有月事,只是以前在战场上战况紧急,月事影响叶音的战力,叶音就会让军医开药将月事推迟。
按理来说,她跟顾澈成婚也有段时日了,两人都没刻意避着,但叶音的肚子至今没动静。
顾澈拿来巾子给她把水擦掉,温声道:“若世上有法子能让男子也分担生育之苦就好了。”
“当然有了。”叶音哼哼:“等孩子生出来,你带。”
“你亲自带。”叶音强调。
顾澈一下子笑开了,亲亲叶音的嘴角:“好,我带。”
顾澈上床,叶音让他睡里面,免得碰到他的伤。谁想顾澈侧身搂住叶音:“你若是挥开我,我左臂可抵不住圣上一成力。”
叶音瞪他,低声道:“不许叫我圣上。”她臊得慌。
眼看顾澈还要反驳,叶音立刻道:“睡了睡了。”
她飞快闭上眼,不一会儿就呼吸平稳。
顾澈莞尔,止了思绪慢慢也陷入沉睡。
昏暗的宫殿里,叶音睁开眼,看着顾澈沉静的睡颜,她更加靠拢一些才彻底睡下。
漆黑夜色中,有人安眠也有人仓惶逃亡。一名少年在山中疾行,忽然脚下踩空滚下斜坡,闷哼一声就没了反应。
直到太阳当空,山鸟啼鸣。空气里止不住的闷热才将少年逼醒。
然而少年还未睁眼就感觉到一个滑溜溜的物什。
“呃啊——”
脸上剧痛将少年最后一点混沌都赶走了。他疯了一般在周围搜寻,逮着草就吃。
他不能死,他绝对不能死。他还没申冤,没给家人报仇。
少年不管不顾的往京城跑,他太狼狈了,被守城官兵拦住。
“你是什么人?”
少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急的眼眶都红了,他脸上明显的小洞吸引了官兵的注意。
“你是不是被蛇咬了。”
少年连连点头。
守城官兵仔细瞅了瞅伤口,发现没有变黑,他问道:“咬你的蛇是不是圆脑袋。”
少年点点头又摇摇头,当时他脑子不清醒,都没看清。
守城官兵叹气:“算了,你先进城去看看吧。”
少年没想到官兵这么好说话,连连道谢。他进城后直奔医馆求救命。
最后经过诊断,大夫告诉少年,那蛇无毒不用担心。
少年才松了口气,然后留在医馆做工。
三日后少年离去,医馆大夫有些担忧:“你在京城无亲无故,可想好做什么?”
少年勤快,干活麻利还识字,大夫有心帮他一把,但少年最后还是拒绝了。
他有更重要的事。
酷热难耐的下午,京城百姓们都无精打采。忽然不知谁喊了一声:“有人喊冤,出事了!”
一时间人们闻声而动,“什么冤情,在哪里。”
“在顺天府,告状的是个少年,用血在中衣上写了个大大的冤字,看着都吓人。不知是多大的冤屈。”
顺天府尹听到消息眼皮子一跳,自他上任后,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上告的。
公堂之上,衙役手杵杀威棒,齐呼:“威——武——”
府尹看着堂下脸色苍白的少年,用力一拍惊堂木:“堂下所跪何人?”
少年先是一叩首,随后高声道:“回大人,小民乃是昌阳省浅安县人,姓陶,单名一个珍字,年十五。”
“小民家中原有薄财,可恨浅安县内乞华寺的僧人欺世盗名,抢夺小民一家财银还不够,还害死小民的姐姐和双亲,浅安县的县令跟乞华寺僧人勾结,不但不为小民申冤,还对小民赶尽杀绝。”
“小民生死不足惜,只求大人还小民一家一个公道,让小民一家的冤魂得到安息。”
说到动情处,少年泣不成声: “求大人做主——”
围观百姓心有怜惜,一名三十出头的壮汉闷声道:“这少年还算好运道,若是搁在前朝,别管有理无理,民告官就得先去鬼门关走一遭。”
“谁说不是呢。”有人接茬:“就算普通百姓胜了也得流放三千里。”
这有理吗?这哪有理。
可普通百姓再不服还是没办法。
幸好前朝亡了,大宁彻底废除这一条恶规,所有普通百姓都松了口气。
至于中间称帝的北狄,一来对方只占了京城,二来称帝时间短,别说百姓们不认,记载历史的史官也只是一笔带过。
还有人反应过来少年要告谁,半信半疑:“出家人慈悲为怀,这少年莫不是弄错了。”
“谁说出家人都是好的,有的大奸大恶之徒出家的怎么说。”
人群中竟然先吵了起来。
顺天府尹一拍惊堂木:“肃静。”
他问少年:“你可有讼状。”
少年立刻从怀里小心取出一封信纸,由衙役呈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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