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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不告诉他,不过就是堂哥知道了,他也不会生堂嫂的气。
    他给了你许多好处吗?专帮着他说好话。
    两人说笑了一会儿,许禾吃了鸡腿又剥了一个蛋吃,另一个实在是吃不下了,晓茂就把汤和鸡蛋留在了桌子上,自己又把托盘端了出去。
    吃饱了的许禾有点犯困,他鲜少这样,因为在许家不是过节的日子里他都只吃六分饱,自然是不可能有饱的犯困的情形,再者可能是晓茂来跟他说了会儿话,他心里就没再提着了。他不知道外头还要闹多久,只是透过窗户能看出来外头的天都暗下来了。
    他想着自己现在打盹儿偷偷睡上一觉固然是不错,可晚上也还得睡,时下睡过了,待会儿岂不是就睡不着了?
    再者他以前都是一个人睡,现在成亲了,应该是要和张放远睡在一张床上,他不晓得为何,但是家里刘香兰和许长仁也是睡一起的,想来夫妻就是要睡在一起。
    只是这未免有点不习惯,到时候自己再没有睡意,岂不是两厢更为尴尬,还吵着张放远睡就更不好了。
    他忽而心有忧虑,不知张放远睡觉打不打呼,他睡眠比较浅,先时许长仁睡觉打呼,就是隔着屋子都能听见些声音,吵的他睡不着。如今有一个人直接睡到了身侧,要是打呼的话,那岂不是一点别想睡?
    许禾心烦意乱,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就怕两个人生活不到一起去。
    也不知什么时候了,屋里的烛都燃了小半,房门嘎吱一声,烛火把张放远强健的身躯照的更为伟岸。
    许禾忽而有点紧张,他下意识在床上做的更端正了些,两只眼睛盯着张放远反手把房门闩上。
    来客都走了吗?
    差不多了,剩下的有四伯伯娘帮忙招待。张放远进屋就把外衣解开脱下:没一个能喝的,又非要同我喝,耍起酒疯来酒都泼到了我喜服上。
    许禾上前去帮他拿衣服,没成想张放远压根儿就没打算把衣服给他,径直抬手就甩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你没喝醉?
    我如何喝的醉,号千杯不倒。张放远仔细看着眼前的人,忽而笑起来:你今天真好看。
    许禾闻言连忙转过了身,他觉得张放远在笑话自己,他怎么跟好看沾得上边。
    躲着我干什么。张放远去拉人的胳膊:我是说真的。
    许禾耳尖发热: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吧。
    张放远闻言微怔,转而又笑了起来,他媳妇儿也太主动了些吧:就这么迫不及待?
    许禾有点不明所以,皱了皱眉。
    要不要我去冲个澡?张放远抬起胳膊闻了闻:我早时才洗过。没别的,就是衣服上有点酒味,你闻闻看?
    许禾不知这是什么毛病,没好意思凑过去闻,自己回了床上。
    张放远见他脱鞋子,显然是更加兴奋了,也不管酒味,径直扒了自己的衣服。
    你你睡觉脱这么光?时下且还尚未入夏啊!
    许禾瞄见张放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的只剩下裤子,十分吃惊,他未和男子同眠过,也不知道他爹是不是跟刘香兰睡的时候也脱衣服,但总之出了卧房是没有见过光膀子的。
    他显然是震惊于男子的生活习性。
    张放远也是很实诚:我天热的时候一般光膀子睡,素日凉爽的时候不脱。但是今天成亲,不脱怎么睡?
    许禾脸热,虽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他光膀子了,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脱了鞋袜和外衣,先躺到床铺里侧去了。
    三月的天最好不过,不冷不热,夜里盖一床被子刚刚好。身下的毯子是软的,盖着的棉被也很松和,他整个人陷在里头,觉得很舒服。
    张放远也赶忙爬到了床上,原本是宽大的一间床,他一上去就局促了许多。
    两人也被迫靠的很近,清晰的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张放远吃了许多酒,身体本就有些燥,时下忽而又紧张起来,浑身更是发热。
    他有些受不了,一个翻身压到了许禾身上,霎时间対上了一双震惊的眸子。
    身上突然多了一大团重量,就像是几根粗大的生木头突然压到了身上,许禾有点喘不过气来,还有被吓到!
    张放远孔武有力的身躯覆盖过来,他变得好似没有缚鸡之力,那赤裸的胸膛贴在他放在胸口的身上,皮肤相触,结实而有弹性的肌肉让他无力抵抗,好似都能感觉到青筋突起的脉搏跳动。
    我现在可以吗?张放远的声音变得沙哑,他本来可以饿虎扑食,但是看着许禾的眼睛,他又担心人不愿意受自己掌控,到时候不高兴。
    于是还是违背良心的发出了申请:可以不?
    许禾不明所以,瞳孔中逐渐是惊惧之色。
    张放远这是怎么了?突然跟变了个人一样!不会是刘香兰一语成谶,眼见成了亲人到手就变了脸色,这不会是要対他拳脚相向吧。
    倘若真是这样他肯定是打不过他的。
    张放远见许禾迟迟没有说话,他虽是个燥脾气,但是知道媳妇儿话不多,等他说话一向很有耐心。
    以为是人不好意思,结果看到了许禾眼里又是恐惧又是伤愁,他一时间便不知所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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