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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被迫改口,两害相权取其轻,抬起只胳膊递给他,破罐子破摔的闭上眼:喝吧,你干脆把我吸干好了。
    雪堆玉砌的一条臂儿,南客握住她手腕,微微偏了脸贴上去,除了能闻到她独有的清艳馥郁香气,更能感觉到薄薄皮肤下涌动的血液,似乎也散发着可口的香气。
    相凝霜眼看着他微偏过脸去作势要咬,下意识闭上眼,小臂内侧却贴上了一点濡湿的触觉。
    他没有咬,他轻轻舔了一下。
    相凝霜吓得一抖。
    行吧,舔就舔,总比咬好。
    她这么勉强安慰自己几句,南客看着她好了不少的神色又轻轻一笑,似乎是觉得有趣一般,他扣了她这只手腕按在桶沿上,又抬手去抚她散乱得不像话的长发。
    动作极仔细、极温柔,一点一点将碎发别去她耳后,最后,轻轻按住了她的后颈。
    我不满意。
    他这样说道。
    相凝霜有些懵。
    太近了,他现在靠得太近了,简直就是一个微微低眼便可吻上的姿势,她被逼到浴桶角落无路可退,只好下意识偏了偏头,问道:什么意思?
    她这下意识一偏,自以为是个自我保护的动作,没想到却简直像个昏了头自投罗网的小兔子,把最脆弱的脖颈露了出来。
    南客牵起唇角。
    我说他终于靠近她颈侧,气息拂动轻轻落在她肩窝那一小块柔软而洁白的皮肤,像得到一块可口的小点心,我要这里。
    哦,他想咬脖子。
    不行!!!
    这不行相凝霜一个激灵,立刻想伸手推他,然而手臂软得连抬都抬不起来,声音更是小得像小猫叫,只能感觉到南客已经凑近她脖颈,先是重重蹭了蹭,野兽一般的亲昵,她雪色脖颈间立刻便晕出一片暧-昧的红,接着是他冰冷的唇,沿着她颈线梭巡,最终找到了一块最满意的位置。
    不行
    相凝霜抓上他散乱在肩头的银灰长发,本想用力揪起,力道却小得仿若耳鬓厮磨时的情-趣。
    沉沉暗室,灯影昏黄,只有一支欲燃尽的烛火飘摇,而迷离光影之下,水汽氤氲,雪肤花貌的美人正被人重重揽在怀中,百般爱怜的吻过脖颈。
    香-艳如斯。
    但相凝霜只想去死。
    脖子这地方实在是太重要太脆弱了,她极有可能真会被他咬死。
    她一面还在妄图徐徐图之慢慢蓄力,可南客扣在她腕上的这两支金镯实在古怪,她折腾了半晌都纹丝不动,正绝望之际,便感觉南客有些失了分寸般重重按着她后颈,随即便是脖颈一痛
    他真的咬了。
    相凝霜顿时分寸大乱,昏头昏脑什么都顾不上了,下意识脱口而出喊道:洛长鹤!
    她脑子里只剩下方才那个猜测,此刻揪着这一根救命稻草只希望这猜测是真的:呜救命!
    救救她救救她,这次事过了她一定回头是岸好好供奉我佛。
    她拼尽全力喊出来的声音其实也不大,南客闻言却硬生生一停,微抬了眼看向她。
    相凝霜对上他视线,下意识呼吸一窒。
    他容色太苍白,唇色却又极红艳,唇角沾了她的血,美貌得近乎锋利,像刚生吃了人的艳鬼。
    他深黑眼眸冷得要命,整个人精神状态看起来都不太稳定,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人屠城,一字一句问她:你想要他?
    什么意思。
    相凝霜自觉她现在不太对劲,思考速度也慢了很多,半晌都没想明白他的意思,正迷迷蒙蒙想要开口时,房内唯一燃着的那根烛火却在此时恰好燃尽,顿时熄灭
    窗外骤然响起一声炸雷。
    与此同时,她清清楚楚的听见南客发出了一声重重的喘息,甚至颤抖,像一声痛呼。
    这一系列变故几乎在一瞬间发生,她尚一头雾水着,南客已经放了手,她重获自由,乍然黑暗的环境中却什么都看不清,正伸了手向前摸索,室内却骤然爆出一阵极强的灵力波动。
    帘飞榻斜,窗摇门乱,浴桶也被余波掀倒,相凝霜重重落在地上,痛得啧一声,心里却隐约感觉到她跑路的机会来了,连忙慢吞吞朝一个方向挪去。
    好机会,南客好像不在房内了
    她卖力的挪了好久,自觉已经快到了门口,伸手一摸,却摸了一掌心的柔软衾被。
    该死,认错方向了,这是床榻。
    她气喘吁吁靠着榻角歇了一会,脑袋越发昏沉,心中隐约猜出南客的血恐怕有什么问题,残存的神智却实在想不出个什么自救的法子,只好在勉强有点力气之后循着本能继续辨认方向,正想不屈不挠继续往前挪,便突然又听到脚步声悄然响起在室内。
    不会吧,又回来了?
    相凝霜心如死灰,绝望之下彻底摆烂,主动提议道:要不这样,我找个碗给你盛一碗喝,这样比较文雅。
    半晌都没动静,她半靠在榻边,以肘支颊昏昏欲睡,又开始讨价还价外加胡言乱语:一碗都不行吗?那两碗你自己给我的都是手掌的血,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吧那我也要咬你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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