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兽昊淼 作者:牧阳
5 契约兽
契约兽昊淼状似友好地朝两个男孩勾了勾爪子，示意他们过来。
“它那是什么意思？”小男孩呆呆问。
“似乎在招我们过去。”
“那我们要不要过去？”
“……”
“……”
犹豫得太久，昊淼还没什么反应，炽云却已经老大不爽，只见它一瞬间冲到他们面前，咬住一个就丢到昊淼面前。
“哥——”小男孩紧张地跑过来，扶起被龙鹿摔在地上的哥哥。
酷男孩爬起来怒道：“你们想干什么？要杀要剐就痛快一点，不要戏弄我！”此时，他也明白了现在的自己与真正的灵兽之间的差距，那种速度，顷刻间就可以让他玩完……
昊淼淡淡地看着眼前这个不到十三岁的稚气男孩，突然用心语道：[谁要戏弄你？]
“不就是你们，把人叼来叼去……”猛然收声，酷男孩张大眼睛看着昊淼，结巴道，“你……你……你在说话？”
[很显而易见不是吗？]
“移……移玉，我不是幻听吧？”
“不是，哥哥。”
“但是它的嘴巴没有动啊！”
……
……
明明是野兽却可以说人话，明明嘴巴没有动，却可以听到它的声音。这……难道是……传说中的……
“妖怪啊！救命！”两个小男孩在沉默了半天之后，突然不约而同地大声尖叫，然后飞快地转身逃跑。
昊淼看着他们的背影，淡淡道：[去把他们叼回来。]
炽云点头，一闪不见。
片刻。
两个小可怜紧偎在一起，惊惧地看着四周无数千奇百怪的野兽，仿佛两只待宰的羔羊，被紧紧地围困了。
“你……到底想干嘛？”酷男孩将小男孩藏到身后，很有勇气地对昊淼说道，“我们两个这么小，恐怕不够这些野兽塞牙吧！”
[你们也知道自己的斤两，怎么还敢闯进醒风林？]昊淼问。
“我……我只是想打几只小猎物回去罢了。”话刚落音，就引来了群兽无数鄙视的目光，酷男孩脸一红，补充道，“没错，我是有些不自量力，但我早晚有一天会变强的。”
[恐怕你还没变强，就已经死在自己的冲动卤莽之上了，连带还害了你的弟弟。]
酷男孩脸色一变，眼中闪过后悔，回头看了看小男孩，然后又对昊淼道：“我怎么样都没关系，只求你放过我弟弟。”
“哥……”小男孩紧张地拉了拉酷男孩的衣袖。
“求你了！”酷男孩猛地跪了下来。
“哥，我陪你。”小男孩也跪了下来。
两个都是有情有义的孩子！昊淼暗自点了点头，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逐狂，他是移玉。”酷男孩回答。
[告诉我，你们为什么非打个猎物回去不可，你们就不怕自己的家人担心？]
酷男孩逐狂咬了咬牙道：“我和移玉都是庶出，在家中没有地位，也没有求学的资格。后来我和大哥打赌，只要我们能在醒风林打一只猎物回去，他就会集合其他兄弟推荐我们入学。”
[明白了。]昊淼道，[你们也是想得到别人的认同。]
两个男孩点头，一脸沮丧，显是想到如今的处境，再努力也没有用了。
昊淼没有让他们自怨自艾多久，直接转入正题道：[如果你们拥有一只完全听命于你们的高级野兽作为你们的助力，那么你们是不是不会再被人轻视？]
“什么意思？”两个小男孩同时惊奇地问道。
[我有办法可以让你们与某只灵兽建立联系，至于最终能不能得到这只灵兽的认同，就要看你们自己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不但不用死，还可以得到一只灵兽做宠物？”逐狂惊喜道。
昊淼摇了摇头：[如果你有把自己的契约兽当作宠物的想法，那么你永远也得不到它的认同。所谓让你们建立联系，就是签定心灵契约，契约一定，人和兽就能共生。契约兽虽然不能强行破坏契约，但它如果不认同你，就会让你痛苦一生。如果认同了，那么它将成为你最忠心的伙伴和护卫，为保护你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
逐狂若有所悟地点点头，移玉则闪动着自己大大的眼睛，努力消化昊淼所说的话。
昊淼把他们带到温泉旁边，拿着一颗火心蛊对逐狂道：“这就是让人和兽建立契约的心蛊，你待会吃下大的那一颗，然后选择一只火兽，让它吃下小的那一颗。”
逐狂毫不犹豫地吃下那颗大的，问道：“这样就可以了？”
昊淼点点头道：[你身后都是火兽，你挑一只吧。]
逐狂环视一周，突然把目光放在昊淼身边的龙鹿炽云身上，那眼中的意味不明而寓。
炽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道：[不自量力。]
这句话当然只有昊淼听得懂，他对逐狂道：“炽云是王兽，你没办法驱使。”
逐狂失望地垂下头。
昊淼又道：“逐狂，没有什么事是能一步登天的。如果你自身不努力，那么即使拥有再强大的契约兽也没用。契约兽是会伴随它的契约人一起成长的，只要你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那么你将来一定能拥有一只足以媲美炽云的王兽。”
逐狂受教地点点头：“你说得对，是我自己好高骛远了。总有一天，我会变强的。”说完，再次把目光转向兽群，最后在中间选择一只小龙鹿——他对龙鹿倒是情有独衷。
小龙鹿吃下小颗心蛊，片刻它额头上的梅花印记正中出现了一个红点，那是契约生效的证明。
“啊——”逐狂突然惨叫一声，捂着头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哥！”移玉大惊，忙冲过去扶他，结果被狠很地推倒在地。
“这是怎么回事？”移玉冲着大声道，“我哥这是怎么了？”
[这是建立契约的必经过程，你哥能熬过，那么契约就能成立。]昊淼对正在痛苦哀号的逐狂淡淡道，[逐狂，你记住，你的契约兽若受伤，你也会随之痛苦；契约兽若死亡，你也不能再拥有第二只契约兽；你若先它而死，那么你的身体将成为契约兽的食物。契约兽可以因此增寿五十年，并且能很快达到王兽的等级。这，就是驯养契约兽的代价。]
移玉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双手紧张得将衣袖扭得不成样子。
[移玉。]昊淼突然叫道。
“啊！”他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道，“你……叫我？”
[你也想拥有契约兽吗？]
移玉看了看痛苦的哥哥，犹豫了一会，然后坚定地点了点头：“想。”
[那好。]昊淼道，[你本质属水，而我这里暂时没有水心蛊，等找到了，我会叫风鹰闪皎送你来醒风林，到时你再选一只野兽作自己的契约兽。]
“……好。”
太阳西薄，逐狂也终于从漫长的痛苦中解脱出来，此时的他脸色苍白，四肢无力，必须依靠移玉的搀扶才能站起来。
[这只小兽你可以带走了。]昊淼道。
逐狂望着身边那只和他差不多高的龙鹿，脸上充满喜悦。
[记住，你们可以把驯养契约兽的方法告诉别人，但不要泄露我的存在。可以做到吗？（两小点头）好，炽云，你送他们出林吧！]说完，昊淼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逐狂赶忙叫住，“你……你是兽神吗？我们该怎么称呼你？”
昊淼没有停下脚步，只是逐狂和移玉脑中同时响起“昊淼”两个字。
昊淼，万灵之首，众兽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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