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倚楼带着岳晴照到景家的路口说:“你要见景建国很简单,他就在村里,但是刘春花和他离婚后就住回了娘家,前几天听村里人说她也进了城,现在人在哪里,估计没有人知道,所以……”
岳晴照轻点了一下头说:“先见了景建国再说。”
江倚楼的心情有些复杂,景燕归要是岳晴照的女儿的话,那也就是陆沉渊的女儿,之前陆沉渊针对景燕归的事情,她也是知晓的。
如果最后真的证明景燕归是陆沉渊的女儿的话,呵呵,那才真的叫好玩!
她不是个多事的人,这会想到这些心里莫名有些激动,好想看陆沉渊被打脸的样子!
她在这边七想八想的时候,岳晴照已经进了景家,她站在门口用普通话喊:“有人吗?”
只是片刻她就看见一个断了手的男人胡子拉碴的从屋里走了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都愣了一下。
男人正是景建国,他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不算好,而岳晴照看起来优雅的就像天上的仙女,只一眼,他心里就生出了畏缩的情绪,问她:“你找谁?”
岳晴照将景建国上下打量了一番,眼里有些失望,因为景晓月和景建国一点都不像,她心里的那些希望之火再次寂灭。
只是她人都来了,该问的事情还得问:“我是燕归的朋友,我听说她是你们捡来的,想帮她找一下亲生父母,我想知道你们捡到她的具体位置,你能告诉我吗?”
景建国听到岳晴照的这番话大吃一惊,猛的抬起头来又朝她看去,她此时为了显得温和些,脸上带了几分笑意。
岳晴照和景燕归笑起来的时候最像,她这么一笑,景建国只觉得心脏一阵收缩,他觉得岳晴照的话只是托词,她很可能就是景燕归的亲生母亲!
景建国一想到这个可能心里就生出一股惧意,看岳晴照的打扮和气质,家里条件一定很好,搞不好还有什么大的背景。
而他们全家是怎么对景燕归的,他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要是景燕归的亲生父母家里条件很好,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报复他!
最重要的是,现在的景燕归日子已经过得很好了,唯一让他鄙视地是她是个没有要的孤儿,他每次心里不舒服的时候想到这事就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
而那个之前一直被他们作贱的景燕归,跃出泥潭后已经让他嫉恨,再加上她这样的家世,以后他们全家可能都会被她踩在脚底下!
他心里的情绪翻涌,却也不擅长掩饰他的情绪,便将头低了下来,不敢去看她,她却以为他只是因为性格内向,见到陌生人就低头不说话。
他不敢让她看出他有心事,便冷声说:“她是我前妻捡回来的,具体在哪里捡的我也不清楚,你去问我前妻吧!”
他说完拿起锄头就准备出门。
岳晴照有些不死心地问:“你前期之前什么都没有跟你说过吗?”
“她就说她是在城里的垃圾筒旁边捡到燕归的,除此之外她什么都没有说。”景建国回答。
岳晴照继续问:“她有说是在哪个城市捡到燕归的吗?”
“省城。”景建国回答。
这话刘春花在村里说过很多次,随便问个村民都能回答,所以他也没有什么好瞒的,至于中间的细节,他是不会跟岳晴照说的,就说不知道全推给刘春花就好。
岳晴照来找景建国的这一趟并没有得到更有用的讯息,而她生女儿所在的城市是也不是省城,两地相差很远。
她有些失望,却还是跟景建国温和地道了谢,景建国看了她一眼,闷着头去了地里。
江倚楼走到她身边问:“有线索吗?”
岳晴照轻摇了一下头说:“今天的事情你别跟燕归说,我怕她会多想。”
江倚楼知道景燕归对自己的亲生父母并没有太多好感,且这件事情没有半点证据,中间还有很多事情对不上,也的确不适合让景燕归知道。
她点头说:“燕归是我未来的儿媳妇,在我的心里,是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我可不愿意让她为这些不相干的事情劳神劳力。”
岳晴照知道江倚楼对景燕归的好,她的眼里有些羡慕,她也想名正言顺地对景燕归好。
这件事情查到这里算不得断了线索,因为帝都那边还有个景晓月。
她觉得等景燕归到帝都之后,她要想办法安排让景燕归见一下那个景晓月,看看是不是认识。
江倚楼见她情绪有些低落,只是淡淡一笑说:“你找女儿也找了十几年了,也不差这一时,也许你家陆先生找回来的那个就是你亲生的女儿也说不定。”
“江姐姐,你相信直觉吗?”岳晴照轻声问。
江倚楼看向岳晴照,岳晴照的语气温柔却坚定:“我的直觉一直很准,我能感觉得到陆沉渊带回来的那个少女不是我的女儿,但是我却没有证据。”
江倚楼看着岳晴照,她又轻声说:“而我见燕归的第一眼我就有一种熟悉又亲切的感觉,就像是她是我遗失了多年的珍宝,终于得见的感觉。”
江倚楼轻声说:“但是燕归是被她的父母扔到垃圾堆旁的。”
“我发誓,我没有扔过我的女儿!她是我心里的珍宝!”岳晴照的眼里有了几分泪光:“如果燕归是我女儿的话,这中间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江倚楼有些理解岳晴照的心情,拉着她的手安慰道:“你现在不要太激动,毕竟这件事情到现在只有你的直觉,没有任何证据!”
岳晴照吸了吸鼻子说:“我知道!”
以前她知道景燕归是景家抱养的孩子时心里动过这个猜想,却又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陆沉渊又找回了他们的女儿,她就将心里的这个想法按了下去。
可是这一次她到银山村知道景燕归的养父母家里也有一个叫景晓月的女儿时,她就不自觉地想得多了些,心里不自觉地就生出了几分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