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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此时岳晴照的这句话里满是她的决心和对景燕归袒护。
    杨晚秀轻声说:“燕归从小就没得过父母之爱,你如果真的能对她好,能保护好她,能给她母爱,我对你认她做女儿的事情没有意见。”
    “但是我也把丑话说在前头,你那边也算是找到了你失踪多年的女儿,你如果因为那个女儿而对燕归生出排斥,不关心她,想要欺负她,我虽然年纪一大把了,却也还会打上门来!”
    岳晴照的眼里满是笑意:“我接受你老人家的监督,往后啊,我会尽量都陪在燕归的身边,她住在阳城的日子,我都会来阳城,我要是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好的话,你老人家直接打我便是。”
    杨晚秀也笑了:“你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你毕竟家里还有个亲生女儿,我也不能蛮不讲理的要求你对燕归比人亲生女儿还要好。”
    岳晴照轻叹了一口气说:“实不相瞒,陆沉渊找回去的那个女儿到现在也没能证明她是我的女儿,在没有结果之前,我是不会认她的。”
    杨晚秀扭头问景燕归:“这事你怎么想?”
    景燕归笑着说:“我听奶的。”
    杨晚秀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说:“就你机灵!”
    她心里知道,岳晴照今天来跟她说这件事情,必定是之前和景燕归商量好的,景燕归是个聪明的孩子,会答应做岳晴照的女儿必定也是深思熟虑过。
    再说了,岳晴照是什么样的人,她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她也是知道的,而景燕归从小就没有母爱,多个人疼终究是件好事。
    且这事也不过是认个义女,万一以后岳晴照对景燕归不好,不认她就行了,不会有太大的损伤。
    这事这样便算是定了下来。
    岳晴照见杨晚秀同意,立即就从房间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景燕归:“你现在是我的女儿了,总归不能嘴上说说就算了,总归得拿出我的诚意来,这些是送给你的。”
    景燕归把盒子打开,屋子里顿时满是珠光宝气,里面装的竟是一整套珠宝头面,屋子里的众人都愣了一下。
    景燕归忙说:“岳阿姨……”
    “还叫我岳阿姨?”岳晴照板着脸说。
    景燕归忙改口说:“妈……”
    “哎!”岳晴照喜笑颜开地应了下来:“你都叫我妈了,那我的东西都是你的,这东西是你外祖母传给我的,我现在给你。”
    景燕归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一套头面应该就是岳晴照的传家宝了,她轻声说:“可是这套东西太过贵重!”
    “不过是几样死物罢了,有什么好贵重的。”岳晴照不以为然地说。
    景燕归见岳晴照的眼里满是温柔,她顿时就明白了岳晴照的意思,虽然现在她的身份还没有确定,但是在岳晴照的心里,已经把她当了成是她的女儿了。
    至于帝都的那个景晓月,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岳晴照是不会认的。
    昨天岳晴照跟她说她不是一时冲动,她心里却有些担心,这会她见岳晴照拿出这一套东西,她便知道了岳晴照的决心。
    方弦之看了看那套首饰便问:“这套首饰用材极好,工艺极其讲究,是宫里的东西吧?”
    岳晴照点头:“我的曾祖母曾经是宫里的格格,这些东西是她留下来的,家里只有我一个女儿,我母亲就留给了我,东西其实有些老旧了,燕归,你可别嫌弃。”
    “往后你要是有什么喜欢的珠宝首饰,妈再给你买!”
    她的家境其实很不错,有着极深的渊源,她年少时也曾过过一段大小姐的日子,只是好景不长,家道中落。
    再加上经过特殊的历史时期,家里的人死的死,散的散,她的母亲有先见之明,将家里值钱的东西放起来了大半,她的母亲去世后,这些东西就全是她的了。
    她和陆沉渊结婚后,这些东西她也没有全部拿出来,只像征性的拿了几样出来。
    这一套头面是她决定认景燕归之后自己回帝都取来的。
    而她除了这些东西外,自己这些年来写了不少的稿子,赚取了还不错的稿费,手边是有些积蓄的。
    景燕归忙说:“这一套首饰已经很好了,不用再买了,谢谢妈!”
    岳晴照看到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当初景晓月看到她摆在外面的几件首饰眼里满是贪婪的光华,景燕归却觉得太过贵得不想要,两人的品性由些可见一斑。
    在这一刻,岳晴照的心里做了一个决定,就算最后证实景晓月是她的女儿她也不要了,那样品性低劣的人不配做她的女儿!
    杨晚秀本来还担心岳晴照对景燕归的心,这会倒全部放了下来,她满脸惊讶地看着岳晴照说:“我之前觉得你就像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原来你真是啊!”
    岳晴照失笑,杨晚秀又说:“不对,你这不止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要是旧社会不覆灭的话,你怕也会是宫里的格格了!”
    岳晴照笑着说:“我可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我也是吃过苦的,只是祖上传了些东西下来而已,而现在,我只是燕归的妈。”
    景燕归很喜欢岳晴照这性子,恬静淡然,不像有些人总喜欢说以前如何如何,只怕在岳晴照的心里,以前的那些事情并没有什么好拿出来炫耀的。
    杨晚秀也跟着笑了起来:“没错,以前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
    岳晴照以前很少会跟景燕归说她的事情,现在她认景燕归做女儿,这些事情也就可以说了,她粗略了说了一下祖上的事情,这些事情她只是简略带过。
    她重点说了一下她的兄长:“我还有一个哥哥,当时我家的情况比较特殊,他的身份也有些敏感,在我和陆沉渊结婚之后的几年,国内形势有些特殊,然后又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他没有办法就远走他乡。”
    她现在说得浅淡,其实当时是含了血和泪,只是事情过去多年,那些细节她也不愿意再在景燕归的面前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