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柏青笑着说:“也不知道苗若华什么时候会发现那些乌绡蛇是假的,当时她买蛇时有多么的趾高气昂,后续就有多么的打脸。”
“她又是那么要强好面子的一个人,这件事情只怕会让她的心里极不舒服,也不知道会不会气得撞墙。”
景燕归面色平静:“气得撞墙倒不会,不过有了这一次的事情,她和杨玉楼之间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合作关系,可能就再也没有那么多的信任了。”
“以他们的性子,估计会对对方的能力产生怀疑,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后续的运营只怕会因为意见不合而吵架。”
“杨玉楼是个生意人,经验丰富,苗若华以为自己很厉害,而在国外学到的那些东西其实根本就不适用于国内的经商环境。”
“因为意见不合,估计会生出不小的内耗,如果他们一开始能赚到钱的话,估计问题不大,如果他们赚不到钱的话,估计就会比较麻烦。”
苏柏青有些好笑:“苗若华天天说要把你踩在脚底下,可是看她现在这副样子,怕是没有那样的能力了。”
景燕归却摇头:“虽然他们两人会因为意见不合而吵架,但是他们的本质都是想要赚钱,所以应该能磨合好。”
“再加上杨玉楼本身是个极有实力的,他只能要压得往苗若华,由他来经营药材,估计会成为我们最大的对手。”
这些事情她这几天都有在考虑,虽然她不喜欢苗若华和杨玉楼,但是在分析自己的对手时,她还是相当理智客砚的分析,并没有带太多个人的偏见。
苏柏青认同她的想法:“再加上苗若华是施老爷子的外孙女,他们若是一直将这一层关系拉出来做文章的话,倒是能得到很多行业里前辈们的支持。”
“若他们的药材品质能控制得住的话,应该还是能经营的很不错的,如果药材品质控制不好的话,只怕施老爷子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受到牵连。”
景燕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些事情她也有想过,但是施老爷子和苗若华之间的血缘关系却是无论如何也抹不掉的。
因为抹不掉,所以苗若华要是扯着施老爷子的旗帜做事的话,那么施老爷子就很难从那些事情时抽身。
景燕归实不愿施老爷子到这个年纪还要被苗若华败坏名声,只是这些事情她还真不好插手。
她便说:“话虽如此,但是施老是施老,苗若华是苗若华,不能一概而论,这事我相信时间长了大家心里也就清楚了。”
苏柏青知她这话不过是在自我安慰,中医的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有些事情很容易就传遍整个圈子。
他便说:“我现在倒希望苗若华能制出品质上佳的药材来。”
只有这样,施老爷子的名声才不会受到大的影响。
景燕归和苏柏青是差不多的心思,至于事情以后会往哪个方向发展,却又不是他们能掌控的。
如果苗若华的药材能经过起市场的考验,那么他们就是在凭各自的本事吃饭,这种竟争景燕归并不怕。
很快飞机就到了深城的机场,两人才一出接机口,就看见岳成砚穿着一套极为花哨衣服站在那里,整个人打扮的是那么的标新立异,想让忽视都难。
苏柏青小声对景燕归说:“那男的是只花孔雀吗?还是我有一段时间没来深城了,已经赶不上这边的审美了?”
景燕归也看到了岳成砚,嘴角抽了抽,走到他身边问:“三少,你怎么来了?”
苏柏青之前前没有见过岳成砚,此时才知道是景燕归的熟人,很可能还是他们在港城的代理商。
他一时间有些无语,倒不是他看不起岳成砚,而岳成砚此时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要做事的样子,而是标准的港城二世祖。
岳成砚笑着说:“你过来,我怎么能不来接机?”
景燕归看了他一眼,他又说:“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表达我的诚意,景小姐,我现在可是在等你续命了。”
他这段时间一直都没有闲着,努力地在为新药造势,但是他手里的钱有限,再加上景晓月得了何世昌的授意,处处跟他对着干。
而在这种情况下,岳成砚握着的景晓月的把柄,似乎用处就不大,他整个人都显得极为被动。
景燕归笑了笑:“你这话会不会夸张了些?”
“是真的不夸张。”岳成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可能就只有这一次的机会,这一次如果做不好,我就别想报仇了。”
景燕归看了他一眼,对他嘴里所谓的报仇的事情兴趣不大,便问了一下他最近的进展。
岳成砚早就已经把她当成是自己人,也不瞒她,很快就将他的布局以及后续的各种经营方案都拿了出来。
当然,他也着重说了一下他这一段时间遇到的困境。
他说完之后总结了一句:“景晓月不愧是个不要脸的,她做起事来完全没有章法,一通乱打,但是却给我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苏柏青此时插话问:“景晓月?是我认识的那个景晓月吗?”
他到现在还记得,他当初去银山村时,景晓月还来勾引过他。
景燕归点头:“没错,就是她,不过她现在改了名字,叫于慧珊。”
苏柏青的眉头微皱:“为什么不直接报案抓她?”
景燕归看了岳成砚一眼,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她便说:“托三少的福,为她造了一个新的身份,所以现在没有人能证明她就是我的妹妹景晓月。”
虽然现在已经有了dna检测手段,但是还只限于实验室阶段,还没有用于刑侦方面。
所以现在的景晓月就是另一个人,她有着极为完善的出身资料,是合法的港城居民。
苏柏青朝岳成砚看去:“你被景晓月迷住了,所以就为她办了这一套的资料?”
除了这个可能之外,他暂时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所以他看着岳成砚的目光里也满是嫌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