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对擎司淮毫无防备,却不知道他对她恨之入骨。
而所有的憎恨,都源自于当初舒瑶在安东尼面前诬陷他,害得他落得如此狼狈的境地。
他本就厌恶男人与男人之间做那些恶心的事情,偏偏他现在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那种耻辱深深地刻入骨子里,让擎司淮无法原谅,更无法接受舒瑶。
在喝完了水之后,擎司淮抱着舒瑶在床上继续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思绪逐渐混乱……
而这个时候,擎司淮却抽身离去,并用东西将她禁锢着。
在去浴室沐浴之前,擎司淮给一个人打了个电话,“把人带过来。”
“是,擎总。”
电话那头的人应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漫长的等待之后,总裁办的小卧室里陆续出现了五六个男人,带着摄像器材。
那些个男人们身材健硕,个个人身材魁梧,人高马大,咋一看有一种屠夫的野蛮。
擎默寒看着面前的五个人,菲薄的唇勾起一抹森冷笑意。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出总裁办。
在办公室里的酒柜上取下一瓶红酒,打开,倒了一杯红酒,走到落地窗前,临窗而立,注视着流光溢彩的澜城。
他的计划已经完成了一半,然而,擎司淮并没有复仇后的快感,反而心情愈发沉重。
擎司淮在想,他现在已经报复了舒瑶。
可之后呢?
安东尼,他又该如何应付?
未来的日子,只要有安东尼一天,于他而言,都是黑暗的、痛苦的、绝望的。
可他承受的,却都是舒瑶一手造成的。
“哈哈哈……”
“还别说,这妞儿挺水灵的。”
“今儿是捡了个便宜。”
“可不是啊,哈哈哈……”
因为小卧室刻意留了一道缝隙,门半掩着,里面的声音他都能清楚的听得见。
这一晚,擎司淮站在落地窗前喝了整整三瓶红酒,听着房间里不绝于耳的声音,他神色依旧冷漠。
一场阴谋算计,持续了好几个小时,最后所有人散去。
所有的一切,形同噩梦,但当事人舒瑶却毫不知情。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嗯……好痛……”
舒瑶醒过来,只觉得腰酸背痛,尤其是某一处,隐隐作痛。
但当她看见站在窗前,衣衫整齐的擎司淮时,脑子已经被他得了‘癌症’的事情悉数占据,哪儿还记得身体的不适?
“阿淮,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回想着昨天的疯狂,她真的担心擎司淮的身体吃不消。
男人悠然转身,看着躺在床上的舒瑶,付之一笑,“醒了?快去洗洗吧。”
不洗,他只会觉得恶心。
“哦。”
舒瑶以为是昨夜两人过于疯狂,所以让她干净去洗个澡。
毕竟身上有些黏腻,大抵是夏天太热的缘故,身上也有味道,让她有些不舒服。
她起身,裹着浴巾去浴室。
可每走一步都觉得身体格外的痛。
她知道是用力过猛造成的‘后遗症’,但想到昨天是自己太过主动,两人又很愉快,这一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舒瑶没有吱声,她害怕说出来之后会让擎司淮感到内疚。
去浴室洗澡,放了热水,结果一碰水,就疼的她倒抽一口气,“嘶……唔……”
强忍着痛,舒瑶洗完澡后换上擎司淮给她准备的干净的衣服,这才抿着红唇,双手背在身后,绝美的脸上露出小女人般的羞赧,“阿淮,不好意思……让你……休息室弄得这么乱。”
天呐,舒瑶,你真是疯了。
明明知道擎司淮得了病,居然还这么疯狂,太不负责任了。
她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能,绝对不能跟他这样‘发疯’了。
擎司淮冷眸瞟了一眼凌乱的卧室,眼底闪过一抹流光,转身打开窗户,透透气。
这卧室里,充斥着各种杂交的味道,让人作呕。
“想什么呢,走吧,带你去用餐。”他走到她面前,抬头拍了拍她的脑袋,一定饿坏了吧。
于是,两人便去用餐。
这几天,于舒瑶而言,都是无比幸福的日子。
跟擎司淮在一起,享受着他的宠爱和照顾,她简直觉得像是掉进蜜罐里一样,连空气都是香甜的。
奈何,造化弄人。
这天,安东尼又有事来澜城出差。
擎司淮自然无法拒绝安东尼的施压,他沦为砧板鱼肉,任其宰割。
心中的怒意与憎恨一点点的激增,可他敢怒不敢言。
当安东尼离开后,擎司淮又带着舒瑶去了公司。
这夜,舒瑶没走,却又沉沉入‘睡’,宛如死了似的。
可‘睡着’之后发生的一切,舒瑶全然不知。
擎司淮坐在沙发上,双腿翘在茶几上,骨节如玉的手指摇晃着杯中红酒,优哉游哉的品着酒,听着卧室里传来的声音,他笑了,笑意不达眼底。
而后,笑声越发放肆,“哈哈……哈哈哈哈……”
俨然像是失心疯的精神病患者,自顾自的狂笑着。
擎司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却只觉得造化弄人,让他觉得生活可悲又可笑。
他笑命运的不公,而舒瑶却被蒙在鼓里,对任何事情一无所知。
以至于以后擎司淮每一次被安东尼‘召唤’,舒瑶都要承受着相应的‘惩罚’,只有这样,擎司淮心中的憎恨才会削减,才会让他感觉到畅快。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很久,舒瑶沉浸在噩梦中,毫不知情。
等后来再发现的时候,却又是一场惊涛骇浪。
舒瑶无论如何也没料到,就是当初对安东尼的一次‘谎言’,毁了她自己一生,甚至将她生命的终点线拉近距离。
当然,这都是后话。
c国。
孟婉初和楚雪两人到了c国,因为没有韩君砚的消息,孟婉初也不敢找季澜锋联系韩君砚,那样会打草惊蛇。
所以楚雪只能凭借自己的关系去查找韩君砚本人。
只不过在c国呆了一周的时间,却一无所获。
两人坐在酒吧里,楚雪一个劲儿的喝着酒,“唉,韩君砚那个人到底去哪儿了?该不会人根本就不在c国吧。不然我动用了那么多的关系,怎么就找不到人?”
凭空蒸发似的,让人很是费解。
孟婉初耸了耸肩,“也许吧。”她觉得楚雪分析的有道理。
极有可能韩君砚这个时候并不在c国。
只不过孟婉初也没料到,她不在国内的一周时间,改变了舒瑶一生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