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今天这事儿无论如何都得办了,否则还不知道哪天能碰上这种拓跋雄不在的好机会。狂虎将心一横,倒也光棍。
“全刚?”蜻蜓一怔,下意识地便感觉这个名字有点耳熟,皱着眉头仅只一想,立刻就忆起了可不正好就是小飞那丫头所说的,正和自己的大姐二姐在一起的男人么?
一念及此,蜻蜓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古怪了起来。实在是想不通全刚怎么知道自己在拓跋雄手上的,更不明白他怎么可能使唤得了拓跋雄手底下的大将。当然……对于他叫自己过去的目的,那就更让蜻蜓一头雾水了。
“你只有三十秒的考虑时间。”冷冷地盯着蜻蜓,狂虎已经开始捏起了拳头,警告的意味很明显。
“不用考虑了,走吧,我跟你走!”随手拢了拢耳际散落下来的一缕秀发,蜻蜓说话间一脸的平淡,脚下微微一动便欲往门外走,虽然知道可能这一去就不会再回到这里了,她却居然连回房收拾一下东西的意思都没有。
真正的洒脱,真正的无欲无求。看得狂虎不由得呆了。
五分钟之后,狂虎领着身后面色沉静的蜻蜓从三楼下来,正好这会儿一层的客厅里没人,邹麻子已经回二楼的房间去了,二人迅速地穿过一层大厅,出了门钻进狂虎早已经准备好的一辆车内,狂虎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立刻顺着下山的大路疾驰而去。
手把着方向盘,狂虎扭头看了坐在副座的蜻蜓一眼,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飞快地按了一下号码之后直接便拨了出去。
少顷,电话接通,里面传来全刚略带着调侃的声音:“怎么?这么快就把人弄出来了?”
“送到哪里?”脸色一沉,狂虎显然没心情和他多说,直入主题。
“真的弄出来了?”电话中的全刚显然一怔,语气中立刻就透出了一抹子狂喜,激动地吼道:“月世界,马上过来,我在门口等你……”
“雄哥,那边正被人追着打的小子好像是秦少杰!”开着车的光头马仔突然间扭头向着副座上的拓跋雄望了过来,脸上带着一抹子古怪抬手指了指前方街角的方向。
“嗯?”拓跋雄闻言一怔,下意识地扭头望了过去。入眼的一幕立刻便让他神色一变。
视线中,前方十来米外的左侧街角,一名年轻人正手抱着脑袋瓜,极其狼狈地拼命逃窜着,可不正是秦少杰那小子么?
此刻,抱头鼠窜的秦少杰身后跟着三四名年轻人,一个个满脸愤怒的样子,再往后,一位胸***大的年轻少妇手拧着高跟鞋小跑着远远地跟着,满面砣红,看样子实在是气得不轻。
“停车!”陡然间一声轻喝,拓跋雄脸上的神色已经瞬间阴沉了下来。
“嘎吱!”一声,光头马仔应声踩下了刹车,将车子停在了右侧路边,跟在后面的两辆丰田越野紧接着也陆续停了下来。虽然不知道前面拓跋雄的车子为什么突然间半道停了下来,但坐在两辆车里的十几名壮汉马仔却仍然直接推开车门跳了下来。
“玛勒戈壁的,把那仨小子给我胖揍一顿,居然敢满大街地追着老子兄弟打,小瘪三这是想要找死的征兆了么?”跳下车来,拓跋雄抬手向着前面街角的方向一指,故意扯起嗓子嚎了起来,既然有这机会,倒是正好叫那姓秦的欠自己一个人情嘛。这小子虽然没甚屁用,可人家堂哥是高手啊,最近几天就打算和邹麻子一起去j市了,顺道结识一下那位据秦少杰所说,随便抬抬手就能把狂虎放倒的古武高手,其实也是拓跋雄心中既定的目的之一。
一声暴喝,前头街角处已经逃窜过来,距离拓跋雄停车点其实不过五六米的秦少杰立刻便扭头看了过来,一眼望到拓跋雄,特别是那几个在其一声暴喝下凶神恶煞般向着追在他身后的仨青年扑来的马仔打手,秦少杰脸上立刻便浮起了一抹惊喜,一边摆着手,一边已经高呼着往这边直奔了过来。
几名凶神恶煞般的马仔打手冲过去就是一顿暴打,三名追打秦少杰的青年虽然块头不小,又哪里是这些成天拿打架当饭吃的老混混们的对手?更何况人数上也实在是吃亏太大,眨眼的功夫便全都被揍得抱头在地上翻滚起来,痛呼连连,压根儿没敢还手。
这一幕惊变吓得跟在后面的那位少妇赶紧停下了步子,不敢上前又不想走,一时竟满脸惊慌地搁原地跺起了脚来。
“玛的,追呀?你们仨刚才不还说非得把老子揍成猪头么?”看到三名青年已经被打得满地翻滚,和拓跋雄打过招呼之后,一脸乐呵的秦少杰立刻又转身走了回去,望着仨青年哀嚎连连的样子一脸的得瑟:“哼哼,不就是摸了那娘们几下么?长这么大不就是给人摸的?再说了……老子又特么不是白摸的,不都说了回头送件老子亲手设计的内内给她么?量身定做,可不是外面买的量产货能比的。”
“哦,对了……”说话间,秦少杰抬手一拍脑门,扭头便向着前头正不知所措的少妇望了过去,咧嘴一笑接着道:“姐姐,要不……再叫我摸两下行不?刚才太匆忙,尺寸没量清楚。”
说话间,这小子还当真搓着手径直奔着那少妇走了过去。
“次奥,这小子的脑袋瓜,都特么怎么长出来的啊?”终于明白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拓跋雄整张脸眨眼就绿了,说话间满脑门的黑线嗖嗖地冒个没完。堂堂s市黑道上有头有脸的雄哥,今儿居然领着大票的人马搁大街上耍流氓捏人家?这破事儿若是传出去,只怕得笑掉一地的大牙。
暗自嘀咕着,拓跋雄向着身后的几名马仔使个眼色,掉头便逃也似地钻回了车里。几名马仔会意,上前一架秦少杰,半拖半拉着扯到了车上,油门一踩,三辆车子逃也似地飞驰而去。
“呜……玛逼的,臭不要脸,领着一票人上街耍流氓,人多了不起啊?呜……”鼻青脸肿地从地上爬起来,满腹憋屈的仨青年怨气滔天。
不远处,一名身穿三十七八的中年人正好遥遥地看到了这一幕,眉头一皱,扭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拓跋雄一行离去的方向,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便跟了过去。与此同时,手里拨出去的电话正好接通:“韦队,我是李西江,刚才搁路上碰到拓跋雄,满满的三车人,估计没甚好事儿,我正跟着……”
“好,跟紧点,千万别丢了,若是猜的没错,这小子应该是去找郭彪的,正愁找不到他们,最好打起来,咱们一网打尽。我马上报告上去,立刻调派人手……”电话中,韦婕的声音里透出一抹子明显的兴奋。说完直接便挂了电话。
与此同时,s市北郊。洋黑医硕鼠的那栋乡村风格小洋楼内。
身为主人的硕鼠这几天都一直没见人影,整栋小洋楼倒完全似变成了郭彪和察猜二人的共有私产了一般,此刻,两人正愁眉不展地坐在小洋楼一层的大厅沙发上相对无言。旁边的小厅一角,白皮胖子和贾大师一边泡着功夫茶,一边饶有兴趣地聊着什么。看起来倒是兴致勃勃,好似压根儿就没看到郭彪和察猜二人的烦恼似的。
身为古武强者,所真正在意的东西已经和世俗之人完全不同了。这几天凑在一起交流了些彼此的修行心得,白皮胖子和贾大师可谓是相见恨晚,皆感大有所得,自是心情畅快了。
“唉,现在拓跋雄和李建国两边估计都回过神来了,可能这会儿都到处满世界地找我。费半天功夫,一个都没收拾掉,倒平白惹了一身的骚,这破事儿干的,唉……”叹息了一声,郭彪整个人都焉焉巴巴的,抬眼扫了扫对面沙发上的察猜,眸中一抹隐晦的幽怨一闪而逝。
“玛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天衣无缝的计划,怎么到头来居然是这么个结果?”察猜皱着眉头嘟囔着,看起来倒比郭彪还郁闷三分的样子。
“对了,刘伟胖子和那两个月世界的保安你准备怎么处理?三个废话罢了,看着就来气,照我的意思,趁早赶他们滚蛋。”微微一侧头,察猜似乎想起了什么,顿了顿又接着道:“说不定事儿就是坏在他们仨手上。不行,老子咽不下这口气,非得找他们泄点儿邪火才行。”
说话间,察猜直接便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满脸狞色地捏着拳头便往二楼走去。
“砰咚!”正在此时,大厅外的小洋楼院子里突然间传来了一声大响,听动静,好像是有人在撞那道用钢筋和薄铁板拼焊出来的磕碜院门。
前脚刚刚踏上楼梯的察猜脚下一滞,扭头和闻言已经起身的郭彪对视了一眼,抬步便往大厅外走去。
“咣当!”一声,刚走到厅外,上了锁的铁门被人从外面撞开。满脸阴笑的拓跋雄站在十来名马仔打手后面,冷冷地向院子里瞥来,视线正好与察猜和郭彪二人对上。
“哼哼,我说,原来是你们俩勾搭到一块儿去了,胆子倒不小嘛,居然搁老子背后玩起阴的来了。”铁门一开,陡然间看到站在一起的郭彪和察猜,拓跋雄显然是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便回过了神来,说话间脚下一抬,已经在那十几名拧着铁棍的马仔簇拥下走进了小院。(未完待续)